第一百二十六章 林家
“林大人此话果真好笑，便是扣留，你们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吧？”金玉碗拦在顾亦轩身边，冷笑着看像林望三。
“想要理由，那好，我就与你们说个清楚。”说完林望三挥了挥手，林家下人便尽数退离了院子，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林望三刚要开口，顾亦轩瞥了一眼墙角，沉声道：“这儿不宜说话，进屋说。”
未等林望三和林悠儿反应过来，顾亦轩便牵着金玉碗的手走了进去，他们二人才不得不跟进去。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见他这么做，金玉碗猜测他应当是知道什么。
“林家耳目众多，在外面说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反倒麻烦。”顾亦轩拍着他的手安慰道。
“胡说！我林家人忠心耿耿，绝不会做此卖主求荣之事！”林悠儿生性豪爽，听他这么说不禁辩驳。
“悠儿。”然而林望三却叫住了她，言语之间似乎有不方便说的事情。
“哥，难道你也这么觉得吗？那些人可都是跟了咱们许多年的，都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你怎么能怀疑他们呢？”
见林望三也这么觉得，林悠儿打心里觉得心寒，脸色越发阴沉。
不过林望三没有功夫去搭理她，而是着急看着顾亦轩，神色慌张：“你怎么会知道林家有内线？”
“哥，你说什么呢？”林悠儿刚一开口，就被林望三一个眼神压制住了，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噤声不语。
顾亦轩不慌不忙地敲着桌子，沉吟半晌才说道：“如若林家没有内线，林大人便不会常住府衙了。”
“放屁！我哥住府衙是为了办公，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狗屁内线！”林悠儿一掌拍在桌子上，金玉碗瞅着桌子上的茶水晃悠了一下，更加握紧顾亦轩的手。
“林大人还是和令妹好好解释一下吧，她这番模样，想必是不会相信的。”金玉碗好心提醒道。
“你不用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巴不得看我林家的笑话才好！”得不到哥哥的回答，林悠儿便把火气尽数撒在了金玉碗的身上。
可金玉碗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吃亏的主？
她冷笑着盯着林悠儿，没有林望三的心软，怼人更舒心：“你林家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和相公安稳便好！若非林大人将我和相公扣在这里，我们早已经回靠山屯了。”
“顾夫人莫生气，悠儿年纪尚小，多有得罪了。”林望三对金玉碗倒是十分客气，连忙替林悠儿向她道歉。
“林小姐如此，想必也是自幼经历了变故吧？林家……据我所知，凌月国开国以来，未有姓林的功臣，不知林家祖上曾是何人？”
顾亦轩三言两语便推测出了林望三和林悠儿的家世，两人脸上皆是一惊，盯着顾亦轩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林悠儿脸色一白，手中的鞭子便不禁靠向顾亦轩。
见状，金玉碗将顾亦轩拉向自己，手里的银针也蓄势待发。
“被关在林家的这段时间，从下人口中打听了不少，再结合林大人的考学经历，不难推测出来。”顾亦轩说的云淡风轻，可林悠儿已经目瞪口呆。
既然他已经推测出了这些，林望三皱眉看着他：“你猜的没错，林家祖上确实风光过，但至于是谁，恕我无可奉告。”
“我只是好奇，林大人忍辱负重，依附颜怀卿，却为何对我存此敌意？”听他承认了，顾亦轩也有所缓和，语调轻缓下来。
“顾公子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屯人，如若依附颜怀卿飞黄腾达，届时便会在朝堂中充当他的爪牙，如此一来，朝堂只会暗无天日。”
说到最后，林望三已经咬牙切齿，仿佛这件事已经发生似的。
“林大人调查过我？”顾亦轩惊讶地看着林望三，突然和金玉碗相视一笑，“连林大人都调查不出来的事情，别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查到。”
“如此一来，你是不是就安全了？”金玉碗两眼放光的看着顾亦轩，“等到你把毒给解了，一切就再无对症了！”
“你们这又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看着他们三个人说的兴起，林悠儿气得直跳脚。
“我确实调查过你们，不过单从我查到的来说，并无疑点。”此刻，林望三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说起话来也毫无防备。
既然他有如此诚意，顾亦轩也稍稍透露了一些：“林大人调查的没有错，顾家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屯人，而我依附颜怀卿也的确是为了进入朝堂。”
“说到底，你与那狗贼还是一伙的！”林悠儿口不择言，看着顾亦轩怒骂道，“亏我还从哥哥手里救下了你，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死在大牢里！”
“林大小姐还是要沉住气才好，否则日后坏了你哥哥的大事，可对不起你林家。”金玉碗冷眼瞥着她提醒道。
“如今圣上囿于深宫，朝堂暗无天日，丞相郭晖独揽大权，天子门生无法出头，凡读圣贤书之人，谁不想匡扶朝纲，以正天子威名？”
“然，朝堂有郭晖，民间有颜师，而颜怀卿又恰巧就住在并溪镇，若我不先投于他门下，恐怕连面见圣上都等不到。”
林望三在凤仪郡这么久，凤仪郡的情况，他自然清楚，顾亦轩所言，句句属实。
“可我分明见到，他信中说要保举你做天子太傅，你的确聪明，可若只是普通门生，又怎会有此待遇？”林望三依旧不解。
“林大人天赋过人，连林大人都觉得我天资聪颖，颜怀卿又怎么会放过我呢？与其让一庸才在朝堂之中沉浮，不如找一个好控制的病秧子。”顾亦轩说完看着林望三，眼中笑意不减。
林望三突然明白过来，愣了一会儿看向顾亦轩，拍掌大笑：“颜怀卿定然想不到，老奸巨猾如他，竟然也会被自己的学生利用至此！”
见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金玉碗便觉得事情不简单。
刚要开口，又见林悠儿也眼眶通红，热泪盈眶，金玉碗便将想问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如此看来，确实是我错了，若我没有将你扣住，你如今已经在京城做了太傅，颜怀卿的一盘好棋，也早就毁于你手！”谈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望三失笑摇头，后悔不已。
“林大人还是太过乐观了，便是我去了京城，也只能按兵不动，否则家人还在靠山屯，我如何敢呢？”见林望三情绪不大对劲，顾亦轩谦虚说道。
“这些时日，是我对不住顾公子，林某在这里向顾公子道歉。”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林望三除了后悔，更多的还是歉疚。
他拱手作揖，掩去了眼角的泪花，抬头时已然恢复正常，还是那个不正经的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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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理由，那好，我就与你们说个清楚。”说完林望三挥了挥手，林家下人便尽数退离了院子，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林望三刚要开口，顾亦轩瞥了一眼墙角，沉声道：“这儿不宜说话，进屋说。”
未等林望三和林悠儿反应过来，顾亦轩便牵着金玉碗的手走了进去，他们二人才不得不跟进去。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见他这么做，金玉碗猜测他应当是知道什么。
“林家耳目众多，在外面说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反倒麻烦。”顾亦轩拍着他的手安慰道。
“胡说！我林家人忠心耿耿，绝不会做此卖主求荣之事！”林悠儿生性豪爽，听他这么说不禁辩驳。
“悠儿。”然而林望三却叫住了她，言语之间似乎有不方便说的事情。
“哥，难道你也这么觉得吗？那些人可都是跟了咱们许多年的，都是咱们家的老人了，你怎么能怀疑他们呢？”
见林望三也这么觉得，林悠儿打心里觉得心寒，脸色越发阴沉。
不过林望三没有功夫去搭理她，而是着急看着顾亦轩，神色慌张：“你怎么会知道林家有内线？”
“哥，你说什么呢？”林悠儿刚一开口，就被林望三一个眼神压制住了，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噤声不语。
顾亦轩不慌不忙地敲着桌子，沉吟半晌才说道：“如若林家没有内线，林大人便不会常住府衙了。”
“放屁！我哥住府衙是为了办公，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狗屁内线！”林悠儿一掌拍在桌子上，金玉碗瞅着桌子上的茶水晃悠了一下，更加握紧顾亦轩的手。
“林大人还是和令妹好好解释一下吧，她这番模样，想必是不会相信的。”金玉碗好心提醒道。
“你不用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巴不得看我林家的笑话才好！”得不到哥哥的回答，林悠儿便把火气尽数撒在了金玉碗的身上。
可金玉碗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吃亏的主？
她冷笑着盯着林悠儿，没有林望三的心软，怼人更舒心：“你林家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和相公安稳便好！若非林大人将我和相公扣在这里，我们早已经回靠山屯了。”
“顾夫人莫生气，悠儿年纪尚小，多有得罪了。”林望三对金玉碗倒是十分客气，连忙替林悠儿向她道歉。
“林小姐如此，想必也是自幼经历了变故吧？林家……据我所知，凌月国开国以来，未有姓林的功臣，不知林家祖上曾是何人？”
顾亦轩三言两语便推测出了林望三和林悠儿的家世，两人脸上皆是一惊，盯着顾亦轩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林悠儿脸色一白，手中的鞭子便不禁靠向顾亦轩。
见状，金玉碗将顾亦轩拉向自己，手里的银针也蓄势待发。
“被关在林家的这段时间，从下人口中打听了不少，再结合林大人的考学经历，不难推测出来。”顾亦轩说的云淡风轻，可林悠儿已经目瞪口呆。
既然他已经推测出了这些，林望三皱眉看着他：“你猜的没错，林家祖上确实风光过，但至于是谁，恕我无可奉告。”
“我只是好奇，林大人忍辱负重，依附颜怀卿，却为何对我存此敌意？”听他承认了，顾亦轩也有所缓和，语调轻缓下来。
“顾公子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屯人，如若依附颜怀卿飞黄腾达，届时便会在朝堂中充当他的爪牙，如此一来，朝堂只会暗无天日。”
说到最后，林望三已经咬牙切齿，仿佛这件事已经发生似的。
“林大人调查过我？”顾亦轩惊讶地看着林望三，突然和金玉碗相视一笑，“连林大人都调查不出来的事情，别人恐怕也没有办法查到。”
“如此一来，你是不是就安全了？”金玉碗两眼放光的看着顾亦轩，“等到你把毒给解了，一切就再无对症了！”
“你们这又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看着他们三个人说的兴起，林悠儿气得直跳脚。
“我确实调查过你们，不过单从我查到的来说，并无疑点。”此刻，林望三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说起话来也毫无防备。
既然他有如此诚意，顾亦轩也稍稍透露了一些：“林大人调查的没有错，顾家是土生土长的靠山屯人，而我依附颜怀卿也的确是为了进入朝堂。”
“说到底，你与那狗贼还是一伙的！”林悠儿口不择言，看着顾亦轩怒骂道，“亏我还从哥哥手里救下了你，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死在大牢里！”
“林大小姐还是要沉住气才好，否则日后坏了你哥哥的大事，可对不起你林家。”金玉碗冷眼瞥着她提醒道。
“如今圣上囿于深宫，朝堂暗无天日，丞相郭晖独揽大权，天子门生无法出头，凡读圣贤书之人，谁不想匡扶朝纲，以正天子威名？”
“然，朝堂有郭晖，民间有颜师，而颜怀卿又恰巧就住在并溪镇，若我不先投于他门下，恐怕连面见圣上都等不到。”
林望三在凤仪郡这么久，凤仪郡的情况，他自然清楚，顾亦轩所言，句句属实。
“可我分明见到，他信中说要保举你做天子太傅，你的确聪明，可若只是普通门生，又怎会有此待遇？”林望三依旧不解。
“林大人天赋过人，连林大人都觉得我天资聪颖，颜怀卿又怎么会放过我呢？与其让一庸才在朝堂之中沉浮，不如找一个好控制的病秧子。”顾亦轩说完看着林望三，眼中笑意不减。
林望三突然明白过来，愣了一会儿看向顾亦轩，拍掌大笑：“颜怀卿定然想不到，老奸巨猾如他，竟然也会被自己的学生利用至此！”
见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金玉碗便觉得事情不简单。
刚要开口，又见林悠儿也眼眶通红，热泪盈眶，金玉碗便将想问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如此看来，确实是我错了，若我没有将你扣住，你如今已经在京城做了太傅，颜怀卿的一盘好棋，也早就毁于你手！”谈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望三失笑摇头，后悔不已。
“林大人还是太过乐观了，便是我去了京城，也只能按兵不动，否则家人还在靠山屯，我如何敢呢？”见林望三情绪不大对劲，顾亦轩谦虚说道。
“这些时日，是我对不住顾公子，林某在这里向顾公子道歉。”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林望三除了后悔，更多的还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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