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更爱她了
冷啡去接霍思乔兄妹的路上，还没到海天门口就发现不对。
灯全灭了，一向在门口站岗的保安亭也黑着，宴清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花，常常还没进去，幽冷香气先飘出来。
而现在，他闻不见花香。
鼻尖动了动，甚至感觉到空气中有跳动的血腥味。
他立即下车，走到远处拐角给霍骁打电话，“……宴小姐家好像出事了。”
霍骁嗓音陡然下沉，“报警了吗？”
“先向您汇报，我马上报警。”
“联系霍家保安队。”
冷啡应是，挂断电话。
联系完警方和保安队后，冷啡走出拐角，仰头望向别墅。
西式欧派的古典小筑，美丽典雅，哪想有一天会从中透出阴森。
宴小姐怎么样了，霍二家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深吸口气，不安地在附近踱步。
烟城格局变了，诺封科技突然想做一城之主，霍总大哥霍彦冬想做昱臣新王。
霍总还被冤枉成杀人犯。今天他刚陪同霍骁回昱臣开会，明显感觉到不少董事会老成员蠢蠢欲动。
内外交困，不想还发生这种事。
如果霍二家的兄妹出事。
霍骁昱臣掌门人的位置便再难保住。
在大部队来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祈祷宴清和龙凤胎没事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手机响起，接到霍骁电话，“你在哪？”
冷啡还没回答，已经看见了走到海天附近的男人。
冷啡心口狂跳，“霍总，我站拐角，东南方向，你快过来，别靠海天太近，我怕门口有人守着，看到你会起杀心！”
霍骁闻言，转头看见他，朝他走来。
冷啡刚松口气，霍骁过来对他说：“我知道情况的时候手里只有一把瑞士军刀，没别的武器，保安队如果比警方先来，让他们直接冲进去…
…”
“您什么意思？”冷啡愣住，“霍总，我们一起等人来不就行了？”
“等不了。”
他简短撂下这句话就走，没有视死如归的悲壮，也没有陷入险境的焦急，很平静，像去做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没有月色，没有星星，他侧脸投下黯淡的光影，肤色依然如冷玉般白。
衣帽间外的动静没了。
不知道黑衣人是放弃，还是在想其他进来的方法。
陆嘉明听不懂宴清说他“绝不会命丧于此”的话。
“我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陆嘉明轻声说：“我成立诺封的理念，是我觉得在未来社会，人类面对日益强大的智能机器人，将孱弱得如同婴儿。实际上，我羡慕AI，它
们没有感情，只要有充足能源，可以永远做事。但人不行，人要经历生老病死，人总被情绪所困，被感情牵绊，所以人一事无成。”
“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会死的时候。”他眨眨眼，挥散了升腾上来的雾气，“我想起很多事，内心翻涌很多情绪，比起机器人无知无觉地死
去，原来人即便抱持各种感觉，也可能是种幸事。”
“如果我今晚能侥幸活下去。”
黑暗中，他看不见宴清的脸，但他抬起头，对着宴清的方向，“我会改变很多想法，有些人，有些事，我不想再错过。”
宴清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倒还能笑得出来，“先试着谈个恋爱吧，牡丹（母胎单身）。”
陆嘉明刚想问她“牡丹”是什么意思，一股猛烈的震动声，伴随巨大的噪音，透过墙壁传过来。
他们靠着的衣柜和墙都发出强烈抖动，震得人肩膀发麻，心也跟着颤起来。
宴清脸被震得惨白，她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在恶心感快从胃里漫溢出来之前，双手颤抖着打开手机，摁开了手电筒，向声音来源处，也就
是门口照去——
外面的黑衣人不知从哪找到了电锯，已经借着那股力量凿开衣柜内壁，正试图割个圈出来，好让他们进去。
电锯顶部像鲨鱼头顶的鱼鳍，呲呲拉拉割断那些木材，眼看要从上方游到下方，将一整块都割出来。
在小孩子们控制不住发出的尖叫声中，宴清良好的心理素质被击溃大半，也跟着喊起来。
她哪里是穿书，根本是穿进了一部恐怖电影里。
门外还有剧烈的踹门声，试图加快电锯的工作效率。
这时候，衣帽间的坏处就体现出来：虽然它能隔绝坏人破窗而入，可当坏人从门口强行进来时，他们也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怕真是要命丧于此了。
陆嘉明抱住三个孩子，还想安慰他们，至少不希望他们带着绝望死去。
宴清突然一跃而起，打开衣柜，把里面衣服都扔掉，试图把搭衣服的横杆拽出来，同时转头对他说：“愣着干什么！好歹拿点东西跟他们打
啊！就这么死了你甘心？！”
陆嘉明如梦初醒，起身帮她把横杆拽下来，一人取了一根当做武器。
陆洵在滔天响的电锯声中说：“舅舅，也给我一个。”
陆嘉明依言把横杆放进他手里，霍思乔和霍思羽见了，也纷纷闹着要。
他们忽地沉静下来。
宴清和陆嘉明是觉得反正死都要死了，只好等着人进来，能刚就刚，不能刚好歹打他们一下再死。
霍思乔则是想起了看过的《星球大战》，误以为陆洵手里拿的是光剑，他想等会演员进来和他们打斗，他要表现得勇敢点，比陆洵更勇敢，
这样导演就会选他了。
“哪有那么多杆子给你们……”
宴清用手机照着，打开衣柜给小孩子们找横杆，最底下有个四方形的小衣柜，她刚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陆嘉明……”
她正要说话，听见外面有人发出惨叫。
然后，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宴清，你在衣帽间吗？”
“三伯伯！”
霍思乔兄妹比她反应更快地喊出他名字，就要往门口跑。
陆嘉明连忙把两个小孩拽住，“别过去，危险。”
宴清手里握的不是衣杆，而是从庭院里开始到进屋就没放下过的铁锹。
“我在！”
她高声喊：“我在衣帽间！霍思乔和霍思羽也在！他们没事！你呢？”
她说话的当口儿，背后有人抱住霍骁的腰，他前面的人弯起胳膊，臂肘直击他的腹部。
他猛踩住身后人的脚，在他痛呼的刹那，手里的军刀向后精准刺进对方膝盖，对方脱力倒下的同时，他躲开前面人的攻击，在地上翻滚一圈
，靠着墙边，细细听声。
……人太多了。
并且在不断向他围过来。
他进海天时没走大门，从旁边翻墙进的，但那里也有人蹲守，下去时尽管有所防备，对方仍差点用刀抹了他脚脖子。
他反剪他胳膊，拧着对方肩膀让他的头重重磕到墙面，无声无息解决了他。
这才有了进屋的可能。
屋外四面墙大概有五个人左右在守着。
里面的人会更多。
我可能会死。
这种念头冲进脑海的时候，他想到了宋沁娴。
在曼谷戴着镣铐半个月，回来宋沁娴看见他不再贴胶布的脸，眼泪掉下来，却笑着说，男人脸上带疤才更有味道。
“恨宴清吗？”宋沁娴问。
他摇头，“我确定了件事情。”
“什么事？”
和宴清一起飞回来的时候，他让冷啡要了她的签名。
或许是因为离婚了，她已经完全放松，在纸上随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冷啡把签名拿回去，他本来只想匆匆一瞥就收下，却想到什么，再次打开，盯着签名有些愣神。
回国后，他比对了从前宴清的签名。
联系陆嘉明说过，宴清的生日并非他知道的那天。
他终于发现一件事。
“在这件事发生前，我也不敢相信。”
他看着宋沁娴，微微地笑了。
在发现字迹截然不同后，他去找曾经给宴清两次算过的大师，大师告诉他，宴清的命格的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
此宴清已非彼宴清。
他没有爱上曾经的宴清。
他爱上的宴清，是后来出现的。
困扰他如此之久的疑惑。
终于得到解答。
只是……
后来的宴清，和曾经的宴清是什么关系？双胞胎姐妹吗？
他查过资料，一无所获。
短短一天时间内，他内心经过几番骤变，后来他想不通，干脆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这世上也许真的有“平行宇宙”存在，无数个宇宙里有无数个他和宴清，曾经的宴清被他伤得太惨，因缘际会和另一个宇宙里的宴清交换，
这个后来的宴清，帮她狠狠惩罚了他。
但愿那个宇宙里的霍骁，可以对宴清好。
没有任何交集，也许更好。
“我发现我更爱她了。”迎着母亲的目光，霍骁说：“同时，我觉得我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真的。”
屋内已经传来类似电锯的声音。
霍骁不再去想其他，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屋里。
“霍骁！”
宴清没听见屋外男人的声音，内心生出极度的不安感，她咬唇，想再喊他，又觉得他此时可能在某个地方伺机等待出手，让他应声反而暴露
方位，又生生咽下想他报平安的念头。
她把铁锹递给陆嘉明，自己从底下的方形衣柜里，吃劲抱出一个东西。
陆嘉明问：“是什么？”
“灭火器。”她轻声说，“陆嘉明，你守着孩子在里面，我要出去。”
电锯声已经停了，外面可以听见打斗声，时不时地有人或闷声或高叫，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纷乱错杂。
二楼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别去。”
陆嘉明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他没察觉的哀求，“宴清，你想做什么，让我来。”
“我倒是想让你做，可你高度近视，眼镜一丢就失去所有战斗力，我怎么敢让你冒这个风险？”
宴清短促地笑了笑，“好了，守着他们，我得出去——有人以一敌百想救我们，我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
她说完，抱着灭火器，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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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全灭了，一向在门口站岗的保安亭也黑着，宴清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花，常常还没进去，幽冷香气先飘出来。
而现在，他闻不见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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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下车，走到远处拐角给霍骁打电话，“……宴小姐家好像出事了。”
霍骁嗓音陡然下沉，“报警了吗？”
“先向您汇报，我马上报警。”
“联系霍家保安队。”
冷啡应是，挂断电话。
联系完警方和保安队后，冷啡走出拐角，仰头望向别墅。
西式欧派的古典小筑，美丽典雅，哪想有一天会从中透出阴森。
宴小姐怎么样了，霍二家的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深吸口气，不安地在附近踱步。
烟城格局变了，诺封科技突然想做一城之主，霍总大哥霍彦冬想做昱臣新王。
霍总还被冤枉成杀人犯。今天他刚陪同霍骁回昱臣开会，明显感觉到不少董事会老成员蠢蠢欲动。
内外交困，不想还发生这种事。
如果霍二家的兄妹出事。
霍骁昱臣掌门人的位置便再难保住。
在大部队来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祈祷宴清和龙凤胎没事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手机响起，接到霍骁电话，“你在哪？”
冷啡还没回答，已经看见了走到海天附近的男人。
冷啡心口狂跳，“霍总，我站拐角，东南方向，你快过来，别靠海天太近，我怕门口有人守着，看到你会起杀心！”
霍骁闻言，转头看见他，朝他走来。
冷啡刚松口气，霍骁过来对他说：“我知道情况的时候手里只有一把瑞士军刀，没别的武器，保安队如果比警方先来，让他们直接冲进去…
…”
“您什么意思？”冷啡愣住，“霍总，我们一起等人来不就行了？”
“等不了。”
他简短撂下这句话就走，没有视死如归的悲壮，也没有陷入险境的焦急，很平静，像去做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没有月色，没有星星，他侧脸投下黯淡的光影，肤色依然如冷玉般白。
衣帽间外的动静没了。
不知道黑衣人是放弃，还是在想其他进来的方法。
陆嘉明听不懂宴清说他“绝不会命丧于此”的话。
“我从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陆嘉明轻声说：“我成立诺封的理念，是我觉得在未来社会，人类面对日益强大的智能机器人，将孱弱得如同婴儿。实际上，我羡慕AI，它
们没有感情，只要有充足能源，可以永远做事。但人不行，人要经历生老病死，人总被情绪所困，被感情牵绊，所以人一事无成。”
“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会死的时候。”他眨眨眼，挥散了升腾上来的雾气，“我想起很多事，内心翻涌很多情绪，比起机器人无知无觉地死
去，原来人即便抱持各种感觉，也可能是种幸事。”
“如果我今晚能侥幸活下去。”
黑暗中，他看不见宴清的脸，但他抬起头，对着宴清的方向，“我会改变很多想法，有些人，有些事，我不想再错过。”
宴清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倒还能笑得出来，“先试着谈个恋爱吧，牡丹（母胎单身）。”
陆嘉明刚想问她“牡丹”是什么意思，一股猛烈的震动声，伴随巨大的噪音，透过墙壁传过来。
他们靠着的衣柜和墙都发出强烈抖动，震得人肩膀发麻，心也跟着颤起来。
宴清脸被震得惨白，她的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在恶心感快从胃里漫溢出来之前，双手颤抖着打开手机，摁开了手电筒，向声音来源处，也就
是门口照去——
外面的黑衣人不知从哪找到了电锯，已经借着那股力量凿开衣柜内壁，正试图割个圈出来，好让他们进去。
电锯顶部像鲨鱼头顶的鱼鳍，呲呲拉拉割断那些木材，眼看要从上方游到下方，将一整块都割出来。
在小孩子们控制不住发出的尖叫声中，宴清良好的心理素质被击溃大半，也跟着喊起来。
她哪里是穿书，根本是穿进了一部恐怖电影里。
门外还有剧烈的踹门声，试图加快电锯的工作效率。
这时候，衣帽间的坏处就体现出来：虽然它能隔绝坏人破窗而入，可当坏人从门口强行进来时，他们也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怕真是要命丧于此了。
陆嘉明抱住三个孩子，还想安慰他们，至少不希望他们带着绝望死去。
宴清突然一跃而起，打开衣柜，把里面衣服都扔掉，试图把搭衣服的横杆拽出来，同时转头对他说：“愣着干什么！好歹拿点东西跟他们打
啊！就这么死了你甘心？！”
陆嘉明如梦初醒，起身帮她把横杆拽下来，一人取了一根当做武器。
陆洵在滔天响的电锯声中说：“舅舅，也给我一个。”
陆嘉明依言把横杆放进他手里，霍思乔和霍思羽见了，也纷纷闹着要。
他们忽地沉静下来。
宴清和陆嘉明是觉得反正死都要死了，只好等着人进来，能刚就刚，不能刚好歹打他们一下再死。
霍思乔则是想起了看过的《星球大战》，误以为陆洵手里拿的是光剑，他想等会演员进来和他们打斗，他要表现得勇敢点，比陆洵更勇敢，
这样导演就会选他了。
“哪有那么多杆子给你们……”
宴清用手机照着，打开衣柜给小孩子们找横杆，最底下有个四方形的小衣柜，她刚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陆嘉明……”
她正要说话，听见外面有人发出惨叫。
然后，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宴清，你在衣帽间吗？”
“三伯伯！”
霍思乔兄妹比她反应更快地喊出他名字，就要往门口跑。
陆嘉明连忙把两个小孩拽住，“别过去，危险。”
宴清手里握的不是衣杆，而是从庭院里开始到进屋就没放下过的铁锹。
“我在！”
她高声喊：“我在衣帽间！霍思乔和霍思羽也在！他们没事！你呢？”
她说话的当口儿，背后有人抱住霍骁的腰，他前面的人弯起胳膊，臂肘直击他的腹部。
他猛踩住身后人的脚，在他痛呼的刹那，手里的军刀向后精准刺进对方膝盖，对方脱力倒下的同时，他躲开前面人的攻击，在地上翻滚一圈
，靠着墙边，细细听声。
……人太多了。
并且在不断向他围过来。
他进海天时没走大门，从旁边翻墙进的，但那里也有人蹲守，下去时尽管有所防备，对方仍差点用刀抹了他脚脖子。
他反剪他胳膊，拧着对方肩膀让他的头重重磕到墙面，无声无息解决了他。
这才有了进屋的可能。
屋外四面墙大概有五个人左右在守着。
里面的人会更多。
我可能会死。
这种念头冲进脑海的时候，他想到了宋沁娴。
在曼谷戴着镣铐半个月，回来宋沁娴看见他不再贴胶布的脸，眼泪掉下来，却笑着说，男人脸上带疤才更有味道。
“恨宴清吗？”宋沁娴问。
他摇头，“我确定了件事情。”
“什么事？”
和宴清一起飞回来的时候，他让冷啡要了她的签名。
或许是因为离婚了，她已经完全放松，在纸上随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冷啡把签名拿回去，他本来只想匆匆一瞥就收下，却想到什么，再次打开，盯着签名有些愣神。
回国后，他比对了从前宴清的签名。
联系陆嘉明说过，宴清的生日并非他知道的那天。
他终于发现一件事。
“在这件事发生前，我也不敢相信。”
他看着宋沁娴，微微地笑了。
在发现字迹截然不同后，他去找曾经给宴清两次算过的大师，大师告诉他，宴清的命格的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
此宴清已非彼宴清。
他没有爱上曾经的宴清。
他爱上的宴清，是后来出现的。
困扰他如此之久的疑惑。
终于得到解答。
只是……
后来的宴清，和曾经的宴清是什么关系？双胞胎姐妹吗？
他查过资料，一无所获。
短短一天时间内，他内心经过几番骤变，后来他想不通，干脆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这世上也许真的有“平行宇宙”存在，无数个宇宙里有无数个他和宴清，曾经的宴清被他伤得太惨，因缘际会和另一个宇宙里的宴清交换，
这个后来的宴清，帮她狠狠惩罚了他。
但愿那个宇宙里的霍骁，可以对宴清好。
没有任何交集，也许更好。
“我发现我更爱她了。”迎着母亲的目光，霍骁说：“同时，我觉得我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真的。”
屋内已经传来类似电锯的声音。
霍骁不再去想其他，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屋里。
“霍骁！”
宴清没听见屋外男人的声音，内心生出极度的不安感，她咬唇，想再喊他，又觉得他此时可能在某个地方伺机等待出手，让他应声反而暴露
方位，又生生咽下想他报平安的念头。
她把铁锹递给陆嘉明，自己从底下的方形衣柜里，吃劲抱出一个东西。
陆嘉明问：“是什么？”
“灭火器。”她轻声说，“陆嘉明，你守着孩子在里面，我要出去。”
电锯声已经停了，外面可以听见打斗声，时不时地有人或闷声或高叫，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纷乱错杂。
二楼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别去。”
陆嘉明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他没察觉的哀求，“宴清，你想做什么，让我来。”
“我倒是想让你做，可你高度近视，眼镜一丢就失去所有战斗力，我怎么敢让你冒这个风险？”
宴清短促地笑了笑，“好了，守着他们，我得出去——有人以一敌百想救我们，我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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