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夫妻同心
那晚，霍骁抱着宴清坐在黑色骏马上，将马场跑成了平原。
苍茫辽阔之上，皎洁清冷之下，他抱着她，下巴颏儿抵着她额角，游刃有余驾着骏马，在一方野草间疾驰。
夜色沉浓，灯光明亮，那晚的记忆对宴清来说像是整个人漂浮在半透明的雾霭中，他们融进一幅清淡剔透的水彩画里。
直到宴清接到那通电话。
是之前吩咐过注意宴翎行踪的佣人打给她的，很是紧张，“大小姐，二小姐到现在还没回家，都过探视时间了，她不可能还在医院，我刚刚给她打了电话，她也没接……”
宴清心口直坠。
萦绕在心间的某种不好预感，似乎隐隐要变成现实。
她无暇责怪佣人没照看好宴翎，只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挂断电话。
“怎么了？”
她刚收了手机，就听见霍骁问她。
跑了几圈，马儿已经累了，霍骁放缓速度，由它自行向前。
他依旧环着她的腰际，下巴轻轻枕在她纤瘦的肩胛骨上，气息清冽好闻，说出的话也懒懒的，混了醇哑的音色，像往她耳蜗里源源不断灌醉人的红酒。
宴清握紧缰绳，深吸口气，“宴翎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解决。”
身后男人顿了顿，“我陪你一起。”
两人下马。
夜风冷凉，霍骁脱了外套披在她身后，给冷啡打电话，“现在到宴家，等我消息……”
宴清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担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担忧恐惧宴翎的状况。
或许，还掺杂了些其他情绪。
霍骁为宴翎的事上心，很好。
霍骁过于为宴翎的事上心……
她心情复杂，霍骁已经走过来揽过她肩头，“别急，我们先回趟你家，问清情况。”
她点点头。
回宴家后，这段时间一直留意宴翎动向的佣人回宴清的话，“二小姐这段时间不太对劲，衣服穿得我都不敢多看……还总是半夜回家，按理说早过探视她妈的时间了，我之前跟她说过，她说她没事，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她总是半夜三更回来，我也不好每次都把这样的事向大小姐你汇报。”佣人苦了脸色，“哪知道都快一点了，她还没回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宴清拧眉，“我之前不是让你跟过她？”
“我跟了我跟了。”佣人忙道：“有那么几次，我发现她是被人开车送回来的，心想可不能让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有损我们宴家的脸面，所以白天的时候，见她出门我跟过去一次，发现她去了一处特别偏僻的小区，进了筒子楼就没出来……我可不敢上楼去看，直接就回家了。”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头顶落下的人声打断宴清的问话。
宴母听见声响从卧室里出来。
她身上搭着毯子从二楼走下来，先看到宴清身边的霍骁，脸上就有了笑意，“霍骁，你来啦？”
霍骁能来宴家，还是和宴清一道回来，这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从前，如果没事，霍骁一步都不会踏进宴家家门。
“妈。”
霍骁礼貌不失恭谨地和丈母娘打招呼，“阿清有事，我陪她回来一趟。”
宴母：“哦，是这样。”
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个电话要接。”
他向宴母点点头，略过宴清，和她四目相对时，掌心在她圆柔的肩头轻轻按了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宴母目光在霍骁和宴清身上打转，露出笑容，“为着什么事要回来的？”
宴清没回答，那佣人已经说：“二小姐今天没回家，好像出事了，大小姐过来问她情况……”
宴清冷冷剜她一眼，佣人浑身发抖，没再说什么，心惊胆战退了下去。
再看宴母，果不其然，她脸色已经拉下来，“出事？我可巴不得她出门被车撞死。那小贱人出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她死活干什么？”
宴清没说话。
“你最近怎么变了好多，要是以往宴翎出事，你恨不得拍手称快，现在跟她怎么还姐妹情深了？”
宴母狐疑地盯着她，眼底的恨迸溅出来，压低了声音，“她将来是要和你争家产的，让她死在外面不好吗？”
宴清没有看母亲，视线撇到一边，“妈，我不能这么做，她如果出事，我们全家不会安心的。”
宴母冷笑，“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我女儿心这么大，这次看你和霍骁一起回来，感情好像也比之前好很多，我还没来得及开心，你就给我来这出——霍骁以前在你眼皮底下和那小贱人眉来眼去的事，你当我不知道？老鼠的孩子只会打洞，就像她也会跟她妈做个不要脸的小三一样。我当时被那贱人破坏家庭，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这么关心这小贱人，你有考虑过你妈的感受吗？”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把你男人往其他女人身上推，宴清，你在想什么呢？”
顶着母亲怨毒愤恨的目光，宴清缓缓吐了口气，对上她的双眼，“妈，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考量和想法，宴翎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宴母瞠开双目，睚眦欲裂，震惊之下伸手就要扇她。
扬起的那一巴掌带起风流，快冲到宴清脸上时，宴清下意识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耳光和面颊的麻痛没有出现。
反而闻到熟悉又安心的气息。
她猛地睁开眼，额头软软地靠在那双挡在她身前，宽厚，高大的肩膀。
霍骁站在她前面，面对宴母。
他没有阻挡宴母的任何动作，没有抗拒，硬生生就是要捱那一下。
宴母及时把手收了回去，愕然看着他，“你……”
“您应该打我。”
霍骁黑沉的眸澄澄澈澈，湛湛然然与她对视，“从前都是我的错，不关阿清的事。”
他抻开手臂，揽过宴清肩膀，把她捞进怀里，“我向您发誓，我不会背叛阿清，不会再让自己做错事。”
“但阿清想做什么，”霍骁搂紧了宴清，“我会完完全全支持她，阿清的想法没错，您不要怪她，好吗？”
宴清眼睛泛酸，低下头。
宴母有点站不住，还是佣人上前挽住她，才没让她倒下去。
本来是件简单的事，何必搞得如此复杂。
宴翎……她是生是死和他们一家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女儿非要上赶着去救她？
丈夫宴海航背叛她。
女儿宴清不向着她。
女婿霍骁好不容易和宴清好起来，又不管不顾要站在她那边。
她嫁进宴家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宴母心寒，再次冷笑一声，没和他们说任何话，由佣人搀着回了房。
霍骁看着她离开，转身，双手搭在宴清肩上，发丝捎到她耳后，凝着她的眼，“还好吗？”
“我没事。”宴清打起精神，“我们去找宴翎。”
霍骁颔首，揉揉她的发顶，“你是对的，阿清，如果你遇到普通人有危险，也会伸出援手，何况那个人是你妹妹。”
他的手从她肩头滑下，牵紧她的手，“冷啡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向佣人问过地点，立即开车去找她。”
凌晨两点。
已是夜深人静时，烟城某小区楼下的小吃摊还支着，卖着热气腾腾的肠粉。
零星还有几个顾客坐在位子上吃粉。
冷啡开的那辆齐柏林就停靠在离摊位不远的车位上。
“我在过来的路上，根据地址还有夫人给的消息，想起来一件事。”
冷啡把印出来的资料递给后座两人，“最近烟城有个网红摄影工作室，那个摄影师团队拍摄的照片引起很大争议，他们拍的清一色都是漂亮少女，一开始，拍的照片还算正常，到后面，就开始打擦边球，有些照片越来越没下限，很多人猜测他们会先用高昂的时薪吸引女孩过来拍照，再在他们的引导下，让她们拍照的底线渐渐拉低。有网友报了警，暂时没什么后续。”
宴清想起上次看到宴翎时，她穿的那些衣服，呼吸一下变得不稳，噼里啪啦飞快翻页扫过资料，“团伙几个人，长什么样？”
“三个，有网友通过搜索把他们长相，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扒出来了。”冷啡道：“三个阴沟里的臭虫昼伏夜出，平常街坊都看不见他们人影。”
资料最后一页是三个人的照片。
宴清盯着他们的脸暗咬住牙，霍骁扫了一眼后，视线拉向窗外，似在想些什么。
“霍总，夫人。”冷啡提议道：“二小姐进的筒子楼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她很有可能在他们那儿……报警吧。”
“报警是要报，但不是现在。”
霍骁掌心按在宴清手背上，缓解她的紧张，沉声道：“之前报警之所以没有水花，我估计他们手里捏着女孩们的把柄，比如一些不能公开放在网上的照片，让女孩不敢去警局出面举报，如果现在报警，很有可能……”
“他们手里有宴翎的照片。”
宴清接过他的话，血液在身体里逆流，“该死！这群畜生该下地狱！”
霍骁让她放轻声音，指了指车窗外，“这群畜生，可能正在外面吃着肠粉。”
宴清悚然一惊，抻长脖子凑近窗边，发现团伙里两人果然就坐在摊子前吃东西。
她眉心紧拧，抬脚就要下车。
霍骁伸手就连腰把她捞回来，低声喝道：“干什么？”
“弄死他们呀！”
“让我去处理。”
“不行，你让我在这干坐着，我能坐得住吗？”
她在霍骁怀里疯狂扑腾，霍骁耐着性子按住她，“你非得让我分心？”
她瞪眼睛瞧他，“我这急性子……咱俩不能一起干吗？”
霍骁眸底幽幽沉沉，倏然间似有火花在他眼中点亮。
“好。”
他说：“那我们一起解决他们，但你得听你老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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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辽阔之上，皎洁清冷之下，他抱着她，下巴颏儿抵着她额角，游刃有余驾着骏马，在一方野草间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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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清接到那通电话。
是之前吩咐过注意宴翎行踪的佣人打给她的，很是紧张，“大小姐，二小姐到现在还没回家，都过探视时间了，她不可能还在医院，我刚刚给她打了电话，她也没接……”
宴清心口直坠。
萦绕在心间的某种不好预感，似乎隐隐要变成现实。
她无暇责怪佣人没照看好宴翎，只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就挂断电话。
“怎么了？”
她刚收了手机，就听见霍骁问她。
跑了几圈，马儿已经累了，霍骁放缓速度，由它自行向前。
他依旧环着她的腰际，下巴轻轻枕在她纤瘦的肩胛骨上，气息清冽好闻，说出的话也懒懒的，混了醇哑的音色，像往她耳蜗里源源不断灌醉人的红酒。
宴清握紧缰绳，深吸口气，“宴翎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解决。”
身后男人顿了顿，“我陪你一起。”
两人下马。
夜风冷凉，霍骁脱了外套披在她身后，给冷啡打电话，“现在到宴家，等我消息……”
宴清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担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担忧恐惧宴翎的状况。
或许，还掺杂了些其他情绪。
霍骁为宴翎的事上心，很好。
霍骁过于为宴翎的事上心……
她心情复杂，霍骁已经走过来揽过她肩头，“别急，我们先回趟你家，问清情况。”
她点点头。
回宴家后，这段时间一直留意宴翎动向的佣人回宴清的话，“二小姐这段时间不太对劲，衣服穿得我都不敢多看……还总是半夜回家，按理说早过探视她妈的时间了，我之前跟她说过，她说她没事，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她总是半夜三更回来，我也不好每次都把这样的事向大小姐你汇报。”佣人苦了脸色，“哪知道都快一点了，她还没回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宴清拧眉，“我之前不是让你跟过她？”
“我跟了我跟了。”佣人忙道：“有那么几次，我发现她是被人开车送回来的，心想可不能让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扯上关系，有损我们宴家的脸面，所以白天的时候，见她出门我跟过去一次，发现她去了一处特别偏僻的小区，进了筒子楼就没出来……我可不敢上楼去看，直接就回家了。”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头顶落下的人声打断宴清的问话。
宴母听见声响从卧室里出来。
她身上搭着毯子从二楼走下来，先看到宴清身边的霍骁，脸上就有了笑意，“霍骁，你来啦？”
霍骁能来宴家，还是和宴清一道回来，这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从前，如果没事，霍骁一步都不会踏进宴家家门。
“妈。”
霍骁礼貌不失恭谨地和丈母娘打招呼，“阿清有事，我陪她回来一趟。”
宴母：“哦，是这样。”
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个电话要接。”
他向宴母点点头，略过宴清，和她四目相对时，掌心在她圆柔的肩头轻轻按了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宴母目光在霍骁和宴清身上打转，露出笑容，“为着什么事要回来的？”
宴清没回答，那佣人已经说：“二小姐今天没回家，好像出事了，大小姐过来问她情况……”
宴清冷冷剜她一眼，佣人浑身发抖，没再说什么，心惊胆战退了下去。
再看宴母，果不其然，她脸色已经拉下来，“出事？我可巴不得她出门被车撞死。那小贱人出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她死活干什么？”
宴清没说话。
“你最近怎么变了好多，要是以往宴翎出事，你恨不得拍手称快，现在跟她怎么还姐妹情深了？”
宴母狐疑地盯着她，眼底的恨迸溅出来，压低了声音，“她将来是要和你争家产的，让她死在外面不好吗？”
宴清没有看母亲，视线撇到一边，“妈，我不能这么做，她如果出事，我们全家不会安心的。”
宴母冷笑，“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我女儿心这么大，这次看你和霍骁一起回来，感情好像也比之前好很多，我还没来得及开心，你就给我来这出——霍骁以前在你眼皮底下和那小贱人眉来眼去的事，你当我不知道？老鼠的孩子只会打洞，就像她也会跟她妈做个不要脸的小三一样。我当时被那贱人破坏家庭，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这么关心这小贱人，你有考虑过你妈的感受吗？”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把你男人往其他女人身上推，宴清，你在想什么呢？”
顶着母亲怨毒愤恨的目光，宴清缓缓吐了口气，对上她的双眼，“妈，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考量和想法，宴翎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宴母瞠开双目，睚眦欲裂，震惊之下伸手就要扇她。
扬起的那一巴掌带起风流，快冲到宴清脸上时，宴清下意识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耳光和面颊的麻痛没有出现。
反而闻到熟悉又安心的气息。
她猛地睁开眼，额头软软地靠在那双挡在她身前，宽厚，高大的肩膀。
霍骁站在她前面，面对宴母。
他没有阻挡宴母的任何动作，没有抗拒，硬生生就是要捱那一下。
宴母及时把手收了回去，愕然看着他，“你……”
“您应该打我。”
霍骁黑沉的眸澄澄澈澈，湛湛然然与她对视，“从前都是我的错，不关阿清的事。”
他抻开手臂，揽过宴清肩膀，把她捞进怀里，“我向您发誓，我不会背叛阿清，不会再让自己做错事。”
“但阿清想做什么，”霍骁搂紧了宴清，“我会完完全全支持她，阿清的想法没错，您不要怪她，好吗？”
宴清眼睛泛酸，低下头。
宴母有点站不住，还是佣人上前挽住她，才没让她倒下去。
本来是件简单的事，何必搞得如此复杂。
宴翎……她是生是死和他们一家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女儿非要上赶着去救她？
丈夫宴海航背叛她。
女儿宴清不向着她。
女婿霍骁好不容易和宴清好起来，又不管不顾要站在她那边。
她嫁进宴家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宴母心寒，再次冷笑一声，没和他们说任何话，由佣人搀着回了房。
霍骁看着她离开，转身，双手搭在宴清肩上，发丝捎到她耳后，凝着她的眼，“还好吗？”
“我没事。”宴清打起精神，“我们去找宴翎。”
霍骁颔首，揉揉她的发顶，“你是对的，阿清，如果你遇到普通人有危险，也会伸出援手，何况那个人是你妹妹。”
他的手从她肩头滑下，牵紧她的手，“冷啡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向佣人问过地点，立即开车去找她。”
凌晨两点。
已是夜深人静时，烟城某小区楼下的小吃摊还支着，卖着热气腾腾的肠粉。
零星还有几个顾客坐在位子上吃粉。
冷啡开的那辆齐柏林就停靠在离摊位不远的车位上。
“我在过来的路上，根据地址还有夫人给的消息，想起来一件事。”
冷啡把印出来的资料递给后座两人，“最近烟城有个网红摄影工作室，那个摄影师团队拍摄的照片引起很大争议，他们拍的清一色都是漂亮少女，一开始，拍的照片还算正常，到后面，就开始打擦边球，有些照片越来越没下限，很多人猜测他们会先用高昂的时薪吸引女孩过来拍照，再在他们的引导下，让她们拍照的底线渐渐拉低。有网友报了警，暂时没什么后续。”
宴清想起上次看到宴翎时，她穿的那些衣服，呼吸一下变得不稳，噼里啪啦飞快翻页扫过资料，“团伙几个人，长什么样？”
“三个，有网友通过搜索把他们长相，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扒出来了。”冷啡道：“三个阴沟里的臭虫昼伏夜出，平常街坊都看不见他们人影。”
资料最后一页是三个人的照片。
宴清盯着他们的脸暗咬住牙，霍骁扫了一眼后，视线拉向窗外，似在想些什么。
“霍总，夫人。”冷啡提议道：“二小姐进的筒子楼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她很有可能在他们那儿……报警吧。”
“报警是要报，但不是现在。”
霍骁掌心按在宴清手背上，缓解她的紧张，沉声道：“之前报警之所以没有水花，我估计他们手里捏着女孩们的把柄，比如一些不能公开放在网上的照片，让女孩不敢去警局出面举报，如果现在报警，很有可能……”
“他们手里有宴翎的照片。”
宴清接过他的话，血液在身体里逆流，“该死！这群畜生该下地狱！”
霍骁让她放轻声音，指了指车窗外，“这群畜生，可能正在外面吃着肠粉。”
宴清悚然一惊，抻长脖子凑近窗边，发现团伙里两人果然就坐在摊子前吃东西。
她眉心紧拧，抬脚就要下车。
霍骁伸手就连腰把她捞回来，低声喝道：“干什么？”
“弄死他们呀！”
“让我去处理。”
“不行，你让我在这干坐着，我能坐得住吗？”
她在霍骁怀里疯狂扑腾，霍骁耐着性子按住她，“你非得让我分心？”
她瞪眼睛瞧他，“我这急性子……咱俩不能一起干吗？”
霍骁眸底幽幽沉沉，倏然间似有火花在他眼中点亮。
“好。”
他说：“那我们一起解决他们，但你得听你老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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