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向他一点点靠过来
宴翎不明白。
为什么打完台球，宴清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妍丽的面容似霜打了花骨朵儿，走起路来三魂落了一魂半。
霍骁走在她身旁，见状低下眸，手臂搭上她的肩头，扶稳了她，“怎么想起来和你小叔打台球？”
宴清别过视线，看路边的野花，同时往前走了一步，让他的胳膊落下来，“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霍骁眼眸一沉。
连敷衍都这么没诚意。
他们四个人已经从台球厅走出来，顾廷川这时候提议去泡温泉，宴翎没意见，霍骁征询宴清的想法，见她眉头微蹙，便说：“换个地方吧。”
“乡下除了风景不错，哪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顾廷川看宴清，“我看小清今晚是没什么兴致玩了，不如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去吃烤串吧？”
宴翎突然说。
她看着两个大男人，“你们没怎么吃过烤串这种东西吧，挺好吃的，大家聚在一起吃也很热闹，就是可能有点不干净，但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着，又望向一直沉默的宴清，“姐，去试试吗？”
晚来风急。
宴清身上还披着那件浅色的西装。
闻言，她抱起双臂，语气飘忽，“好啊。”
霍骁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绷紧了唇线。
乡间有不少烤摊，他们沿着小吃街边走边逛。
霍骁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觉得有些稀奇。
顶好看的四个人在路上收获无数目光。
宴翎凭着经验，选了家看上去干净卫生的，他们落座于露天的餐桌旁，很快有服务生送上菜单。
霍骁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问身旁的人：“想吃什么？”
“都行。”
这回答无异于妻子穿了漂亮衣服询问老公意见，老公轻飘飘递了句“都好看”回去。
霍骁捏着菜单的手顿了顿，旋即放下，推到顾廷川和宴翎跟前，“你们选吧，我和阿清都可以。”
顾廷川笑着接过来，吃的都没点，啤酒白酒勾了一打，菜单就给了宴翎，“吃的我不在行，多喝点就行。”
宴翎看着他们三个，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荤素都点了些，叫来服务员。
跑来跑去的累了一天，几个人虽然没表现出有多饿，可当服务生端着烤好的托盘过来，香味先一步飘进他们鼻息，除了宴清，其他人面上都鲜活了些。
同时，还带来顾廷川点的啤酒两箱，白酒三瓶，悉数放在桌腿旁。
霍骁视线掠过去，“没点饮料？”
“吃烤串就要喝酒啊，不然多没意思。”顾廷川说着已经开了瓶啤酒，给宴翎的杯子里满上，“女孩子喝啤的就行，我们来对付这三瓶白的吧。”
霍骁想起宴清说她不喝酒，抬手招服务员过来，身旁人却忽地起身，拿了瓶白酒过来，瓶起子一开，“咕咚咚”地往杯子里倒。
他按住她手腕，沉声道：“不是不喝酒？”
“现在想喝了。”宴清的声音闷闷地，“就喝一点。”
“不就是喝点酒吗。”顾廷川笑，“霍总别小看她，再说就算小清醉了，也有你在啊。”
霍骁很明显感觉到宴清不对劲了。
他拧起眉心，倒是没再阻拦她，放下手，看着她倒了半杯白酒。
她先是轻啜一口，皱着眉咂咂嘴后，闭紧双眸，仰头就把透明的液体全部吞进肚里。
“好啊，好。”顾廷川在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小清，可以啊，台球打得好，白酒也能一口闷，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辛辣的液体下喉，像刀片一寸寸割着喉间的软肉，宴清受不住，当即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脸上脖上迅速蹿了片红，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霍骁推开那瓶酒，掌心按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却冷了声音，“不会喝你喝它干什么？”
宴清闭了闭眼，并不答话。
宴翎忙拿了饮料递过来，霍骁接过，正要给她喝了顺气，却见宴清双手打颤着抱起酒瓶，又要给自己倒一壶。
霍骁反手从她手里夺过酒瓶，扔到桌上，“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不小，惊动了邻桌。
好奇的视线落到他们这边。
宴清一开始只是胃如火烧，也就顷刻的功夫，浑身就像在火堆里烤过，热得她脑袋发昏，十分难受。
霍骁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收进耳里还有回响，她听不清楚，闭上眼按住头，嘴里开始轻声喃喃些什么。
这烧烤是吃不下去了。
“你们吃吧，我送她回去。”
霍骁扶起宴清对他们说。
顾廷川喝了口啤酒还没什么反应，宴翎已经起身，“我帮你把姐姐扶回去吧。”
宴清被他拉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不听使唤地想乱动。
霍骁按住她的肩膀，视线牢牢锁着她一人，“不用。”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帮你把姐姐带回去，你这样开车会很麻烦……”
宴翎还想说什么，霍骁转过头，视线对上她。
清清明明的一双眸子与她对视，他冷淡地打断她：“我说不用。”
还看了眼自酌自饮的顾廷川，“别再用这种方式和她打台球，或对她做其他事情。”
说完，拦腰抱起宴清，与她擦肩而过。
他离去时带起一阵凉风，吹起她面上的碎发，也吹凉了她的心。
身旁的顾廷川忽地大笑起来。
“宴翎，情况比我想的糟糕啊。”顾廷川摇头，一副遗憾的模样，“先前我看他不与你对视，还以为他心里仍然有你，现在看来，不看你，原来是对你避之不及了。”
“……”
宴翎想他闭嘴，待到开口，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她突然就蹲下了身，胳膊搭在膝上埋住头，双肩轻轻地颤起来。
宴清被霍骁抱起来的刹那，披在肩上的小西装落下来。
细细的吊带搭在纤瘦白皙的肩膀上，经过一双漂亮的锁骨，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霍骁眼眸发暗。
宴清皱眉，下意识在他怀里抱紧自己，“冷……”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片虚浮，想脚踩着地获得些许实感，在空中扑腾片刻，发觉不对，就开始乱动：“让我下来，让我下来！”
“你别闹。”
霍骁低声说着，倒还是把她放到地上。
这一放下来可了不得，有如脱缰的野马般，宴清刚在他怀里站稳身子，就立即转身往远处跑去，跑还不过瘾，甚至蹦起来，在路上撒起了欢。
霍骁：“……”
他双手插进兜里，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追她，冷眼旁观。
途中不是没有人见着这么漂亮的妞儿在晚上乱跑动心思的，可脚步还没迈开，同伴已经提醒，“算了吧，有主儿的。”
“哪有，不就她一个人？”
“看清楚了，她身后跟着一阎王呢！”
纵使霍骁皮相再好，他冷着脸的模样也极其有震慑作用，一言不发就能吓退其他人。
宴清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跑。
仿佛再跑快些，她就能跑出书中的世界，回到现实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
现实又有什么好回去的呢？
是当社畜太快乐，钱像馅饼往地上砸，还是家庭太幸福，弟弟太懂事啊？
宴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脸。
她想明白了。
她是想他。
她想见到他。
哪怕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
哪怕现实世界多残酷多糟糕多像一只手成天噼里啪啦往她脸上打。
她还是愿意为了这么一个人，去面对这世间的所有不幸。
有这样一个人多好啊。
能让心底熄灭的火重燃，黑暗的世界再次亮起光。
可是。
他到底去哪了呢？
为什么高中毕业后，他就音讯全无，失去了和她所有的联系？
宴清还在想着，脚下突然踩到碎石，让她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
本来在后面不疾不徐跟着的霍骁狠狠皱了皱眉心，几乎是冲过去把她扶起来。
仔细一看她的膝盖，已经见了红。
“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他含着怒意，“是因为打球还是别的什么？发什么神经？”
宴清根本不搭话，依旧喃喃自语：“疼疼疼……”
这几声比猫叫还轻的抱怨，彻底偃了他的怒意。
霍骁沉了口气。
乡下的药店少，幸好跟前就有一家。
他重新抱她起来，放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去给她买药。
上次跑这么快的经历估计得回溯到大学时期的百米运动会上。
他就这样跑回来，拿出棉棒沾了酒精，要擦拭她膝头的伤口。
宴清：“疼疼疼……”
霍骁皱眉看她，“知道疼你还乱跑？”
他清理她的伤口，“你以后离顾廷川远点，他很不正常。”
“……”
“你今天放我两次鸽子的原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霍骁把用过的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非要把我和你妹妹拉到一块儿，看我们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非得试探出点什么才肯罢休？”
“……”
她不说话。
他也不以为意。
清理完她的伤口，他低下头，正要撕开创可贴，一双胳膊伴着淡淡的香气，搭上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子。
霍骁微怔，慢慢抬起头。
宴清正冲他笑。
“我想明白了。”
宴清望着他，慢吞吞地说：“原来我一直找不着你，是因为你跑到这里来了啊。”
霍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却见她已闭上双眸，手臂环紧了他，向他一点点靠过来。
她的鼻尖碰上他的，微偏过头。
再近一寸，即将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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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走在她身旁，见状低下眸，手臂搭上她的肩头，扶稳了她，“怎么想起来和你小叔打台球？”
宴清别过视线，看路边的野花，同时往前走了一步，让他的胳膊落下来，“一时兴起，心血来潮。”
霍骁眼眸一沉。
连敷衍都这么没诚意。
他们四个人已经从台球厅走出来，顾廷川这时候提议去泡温泉，宴翎没意见，霍骁征询宴清的想法，见她眉头微蹙，便说：“换个地方吧。”
“乡下除了风景不错，哪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顾廷川看宴清，“我看小清今晚是没什么兴致玩了，不如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去吃烤串吧？”
宴翎突然说。
她看着两个大男人，“你们没怎么吃过烤串这种东西吧，挺好吃的，大家聚在一起吃也很热闹，就是可能有点不干净，但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着，又望向一直沉默的宴清，“姐，去试试吗？”
晚来风急。
宴清身上还披着那件浅色的西装。
闻言，她抱起双臂，语气飘忽，“好啊。”
霍骁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绷紧了唇线。
乡间有不少烤摊，他们沿着小吃街边走边逛。
霍骁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觉得有些稀奇。
顶好看的四个人在路上收获无数目光。
宴翎凭着经验，选了家看上去干净卫生的，他们落座于露天的餐桌旁，很快有服务生送上菜单。
霍骁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问身旁的人：“想吃什么？”
“都行。”
这回答无异于妻子穿了漂亮衣服询问老公意见，老公轻飘飘递了句“都好看”回去。
霍骁捏着菜单的手顿了顿，旋即放下，推到顾廷川和宴翎跟前，“你们选吧，我和阿清都可以。”
顾廷川笑着接过来，吃的都没点，啤酒白酒勾了一打，菜单就给了宴翎，“吃的我不在行，多喝点就行。”
宴翎看着他们三个，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荤素都点了些，叫来服务员。
跑来跑去的累了一天，几个人虽然没表现出有多饿，可当服务生端着烤好的托盘过来，香味先一步飘进他们鼻息，除了宴清，其他人面上都鲜活了些。
同时，还带来顾廷川点的啤酒两箱，白酒三瓶，悉数放在桌腿旁。
霍骁视线掠过去，“没点饮料？”
“吃烤串就要喝酒啊，不然多没意思。”顾廷川说着已经开了瓶啤酒，给宴翎的杯子里满上，“女孩子喝啤的就行，我们来对付这三瓶白的吧。”
霍骁想起宴清说她不喝酒，抬手招服务员过来，身旁人却忽地起身，拿了瓶白酒过来，瓶起子一开，“咕咚咚”地往杯子里倒。
他按住她手腕，沉声道：“不是不喝酒？”
“现在想喝了。”宴清的声音闷闷地，“就喝一点。”
“不就是喝点酒吗。”顾廷川笑，“霍总别小看她，再说就算小清醉了，也有你在啊。”
霍骁很明显感觉到宴清不对劲了。
他拧起眉心，倒是没再阻拦她，放下手，看着她倒了半杯白酒。
她先是轻啜一口，皱着眉咂咂嘴后，闭紧双眸，仰头就把透明的液体全部吞进肚里。
“好啊，好。”顾廷川在对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小清，可以啊，台球打得好，白酒也能一口闷，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辛辣的液体下喉，像刀片一寸寸割着喉间的软肉，宴清受不住，当即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脸上脖上迅速蹿了片红，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霍骁推开那瓶酒，掌心按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却冷了声音，“不会喝你喝它干什么？”
宴清闭了闭眼，并不答话。
宴翎忙拿了饮料递过来，霍骁接过，正要给她喝了顺气，却见宴清双手打颤着抱起酒瓶，又要给自己倒一壶。
霍骁反手从她手里夺过酒瓶，扔到桌上，“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他声音不小，惊动了邻桌。
好奇的视线落到他们这边。
宴清一开始只是胃如火烧，也就顷刻的功夫，浑身就像在火堆里烤过，热得她脑袋发昏，十分难受。
霍骁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收进耳里还有回响，她听不清楚，闭上眼按住头，嘴里开始轻声喃喃些什么。
这烧烤是吃不下去了。
“你们吃吧，我送她回去。”
霍骁扶起宴清对他们说。
顾廷川喝了口啤酒还没什么反应，宴翎已经起身，“我帮你把姐姐扶回去吧。”
宴清被他拉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不听使唤地想乱动。
霍骁按住她的肩膀，视线牢牢锁着她一人，“不用。”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帮你把姐姐带回去，你这样开车会很麻烦……”
宴翎还想说什么，霍骁转过头，视线对上她。
清清明明的一双眸子与她对视，他冷淡地打断她：“我说不用。”
还看了眼自酌自饮的顾廷川，“别再用这种方式和她打台球，或对她做其他事情。”
说完，拦腰抱起宴清，与她擦肩而过。
他离去时带起一阵凉风，吹起她面上的碎发，也吹凉了她的心。
身旁的顾廷川忽地大笑起来。
“宴翎，情况比我想的糟糕啊。”顾廷川摇头，一副遗憾的模样，“先前我看他不与你对视，还以为他心里仍然有你，现在看来，不看你，原来是对你避之不及了。”
“……”
宴翎想他闭嘴，待到开口，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她突然就蹲下了身，胳膊搭在膝上埋住头，双肩轻轻地颤起来。
宴清被霍骁抱起来的刹那，披在肩上的小西装落下来。
细细的吊带搭在纤瘦白皙的肩膀上，经过一双漂亮的锁骨，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霍骁眼眸发暗。
宴清皱眉，下意识在他怀里抱紧自己，“冷……”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片虚浮，想脚踩着地获得些许实感，在空中扑腾片刻，发觉不对，就开始乱动：“让我下来，让我下来！”
“你别闹。”
霍骁低声说着，倒还是把她放到地上。
这一放下来可了不得，有如脱缰的野马般，宴清刚在他怀里站稳身子，就立即转身往远处跑去，跑还不过瘾，甚至蹦起来，在路上撒起了欢。
霍骁：“……”
他双手插进兜里，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追她，冷眼旁观。
途中不是没有人见着这么漂亮的妞儿在晚上乱跑动心思的，可脚步还没迈开，同伴已经提醒，“算了吧，有主儿的。”
“哪有，不就她一个人？”
“看清楚了，她身后跟着一阎王呢！”
纵使霍骁皮相再好，他冷着脸的模样也极其有震慑作用，一言不发就能吓退其他人。
宴清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跑。
仿佛再跑快些，她就能跑出书中的世界，回到现实去。
可是话又说回来。
现实又有什么好回去的呢？
是当社畜太快乐，钱像馅饼往地上砸，还是家庭太幸福，弟弟太懂事啊？
宴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脸。
她想明白了。
她是想他。
她想见到他。
哪怕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
哪怕现实世界多残酷多糟糕多像一只手成天噼里啪啦往她脸上打。
她还是愿意为了这么一个人，去面对这世间的所有不幸。
有这样一个人多好啊。
能让心底熄灭的火重燃，黑暗的世界再次亮起光。
可是。
他到底去哪了呢？
为什么高中毕业后，他就音讯全无，失去了和她所有的联系？
宴清还在想着，脚下突然踩到碎石，让她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
本来在后面不疾不徐跟着的霍骁狠狠皱了皱眉心，几乎是冲过去把她扶起来。
仔细一看她的膝盖，已经见了红。
“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他含着怒意，“是因为打球还是别的什么？发什么神经？”
宴清根本不搭话，依旧喃喃自语：“疼疼疼……”
这几声比猫叫还轻的抱怨，彻底偃了他的怒意。
霍骁沉了口气。
乡下的药店少，幸好跟前就有一家。
他重新抱她起来，放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去给她买药。
上次跑这么快的经历估计得回溯到大学时期的百米运动会上。
他就这样跑回来，拿出棉棒沾了酒精，要擦拭她膝头的伤口。
宴清：“疼疼疼……”
霍骁皱眉看她，“知道疼你还乱跑？”
他清理她的伤口，“你以后离顾廷川远点，他很不正常。”
“……”
“你今天放我两次鸽子的原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霍骁把用过的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非要把我和你妹妹拉到一块儿，看我们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非得试探出点什么才肯罢休？”
“……”
她不说话。
他也不以为意。
清理完她的伤口，他低下头，正要撕开创可贴，一双胳膊伴着淡淡的香气，搭上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子。
霍骁微怔，慢慢抬起头。
宴清正冲他笑。
“我想明白了。”
宴清望着他，慢吞吞地说：“原来我一直找不着你，是因为你跑到这里来了啊。”
霍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却见她已闭上双眸，手臂环紧了他，向他一点点靠过来。
她的鼻尖碰上他的，微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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