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你抱抱他呀
“二哥二嫂是出车祸去世，走的时候这对龙凤胎还不到三岁。”
去学校的路上，宴清打电话给霍骁，霍骁简单和她说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一家人把他们当心肝宝贝，性子养熊了，我四妹前不久回国，他们爱找她玩，一闯祸就找她解决，不知这次怎么打到你手机上。”
原来如此。
霍盏心这段时间跟紧了秦来，无暇顾及龙凤胎，霍思乔不想自己闯祸的事让霍震霆知道，借着向她道歉的由头，让她过来冒充一次家长。
现在的小孩一个赛一个的聪明。
“你是不是不想去？”霍骁说：“我去学校解决，你处理手头的事就好。”
“我都答应他们了，还能说话不算数？”宴清握着方向盘打了个转儿，“学校门口见。”
打完电话，霍骁把玩着手机，站起身捞了外衣，对冷啡道：“今天提前下班。”
幸福来得太突然，冷啡问：“霍总这是去哪？”
霍骁经过他时瞟他一眼，语调上扬，笑意止不住地透出来：“约会。”
霍思乔念的私立学校，幼儿园到高中一体化教育，学生家长非富即贵，日日在学校门口开豪车展。
有钱，好看，不稀奇。
非常有钱，极其好看，那是鲜少的风景。
放学点，家长们或坐于车里，或停驻在门前，目不转睛盯着从齐柏林下来，身披风衣的男人。
“哪儿来的衣服架子？”
“怕是富婆包的小白脸儿，之前没见过。”
“看气质不像，别低估咱富三代的颜值。”
紧跟着他们口中的“富婆”出现了，关上宾利的车门，身形袅娜地走向那万里无一的帅哥，风吹过来，她轻拂微乱的发丝，显出正脸。
有那么点儿祸国殃民妖姬转世的意思。
好特么配。
见着这一幕的都这么想。
宴清和霍骁往学校里走，回头率百分之两百，美中不足是两人中间隔了段距离，感情看上去没他们长相那般美好。
霍骁靠近一尺，宴清能跟着往旁边挪一丈。
蹙了下眉，霍骁说：“给老师留下家长关系不好的印象，总归不好。”
宴清不以为意：“那就跟他们说我们在复婚阶段，正重新培养感情。”
不知为何。
霍骁如今不想听见有关离婚，复婚等的字眼。
进了办公室，宴清一眼看见龙凤胎兄妹站在老师身边，几个老师面色焦急，室内气氛有些凝重。
没看见受伤的孩子和他的家长。
“你们是霍思乔父母？我是他的班主任。”年轻女老师急急地说：“被他打伤的孩子叫陆洵，现在不见了，他的家长正赶过来，我们在找他。”
霍骁宴清脸色均是一变，霍骁问失踪多久，女老师说大概十分钟，正在查监控，“这孩子平常就做些奇怪的事，又聪明得很，我们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就怕他掉进什么犄角旮旯里被困住，查也查不出来……”
“我和老师们一起去找。”
霍骁看向宴清：“你看着这俩小捣蛋鬼，等我回来。”
说完走出去。
宴清轻叹一声，蹲下来，捏着两个孩子的手，先冲妹妹笑了笑，然后板起脸看霍思乔：“你看，闹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打别人？”
小男孩嚅嗫着唇，“他说我笨！”
妹妹在旁边补刀：“可是，他是比你聪明哇。”
“不许这样说哥哥。”宴清刮妹妹的鼻子，“这世上哪有比你哥哥更厉害的人，你说别人聪明，聪明在什么地方？”
霍思羽说：“陆洵哥哥知道天上好多的星星。”
“这算什么聪明。”宴清把她拉怀里，“你哥哥一天能放一百个炮仗不带重样的，天天哄你开心，动手能力还强，明明哥哥更厉害嘛。”
霍思羽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道理。
霍思乔看着宴清，觉得她并没有大伯母和小姑姑说得那样坏。
宴清接着问：“他知道星星，平常就喜欢看吗？”
见女孩子点头，她抬起头问班主任，“老师，学校有天文台么？”
班主任道：“有，但在中学部，还是实验楼顶楼，他那么小不可能跑到那里去……”
宴清已经站起来，拜托她照看龙凤胎，打电话给了霍骁。
一刻钟后，两人在天文台发现了那个孩子。
暮色深浓，天文台很暗。
小孩子不声不响坐在扶梯上，看着比他大五六倍的望远镜。
霍骁觑她：“你是怎么想到他会在这儿的？”
宴清没回答他，喊那个孩子：“小朋友，我们是霍思乔家长，他打伤你，对不起，你下来，我们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好吗？”
陆洵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嗓音稚气地问：“你知道盾牌座uy有多大吗？”
“啊？”宴清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拿出手机，“小朋友你再说一遍，什么盾什么牌来着……”
话音未落。
霍骁已经踩上扶梯，把陆洵抱了下来。
他手长脚长，轻而易举就把小孩抱在怀里，起先陆洵还挣扎，霍骁双手撑在他腋下，上上下下托着他玩，陆洵渐渐就不动，睁着大眼睛乖顺地由他逗自己，还笑了起来。
小孩手里的东西掉下去，宴清捡起来。
她看着霍骁，有些惊叹，“你还挺有一手。”
“小孩子跑到这么高的地方看星星，不是真要问你问题，是想你跟他一起玩。”
霍骁抱着陆洵冲她笑，“走吧，老师该等急了。”
宴清点头，两人往楼下走时，她看清了孩子的长相，粉雕玉琢，头发卷卷，漂亮可爱，至于他被霍思乔打伤的地方，是鼻尖旁青了一小块儿，是玩闹弄出的轻伤。
她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时，班主任见他们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同时对身边背着他们站的男子说：“陆先生，和你外甥打架的孩子的父母，把你外甥找回来了，你看……”
男子转过身，视线与霍骁对撞。
两人俱是一怔。
已经走过去把龙凤胎牵手里的宴清，看到是陆嘉明也愣了愣。
视线落在陆洵卷卷的头发上，她心想，陆家人头发都是一脉相承的卷发么？
霍骁把怀里的陆洵放到地上。
陆洵看着陆嘉明，小小喊了声“舅舅”，慢慢走到他身边。
陆嘉明蹲身，仔细查看了他鼻子上的伤势，揉揉他的头发，“疼么？”
陆洵摇摇头。
“抱歉。”
霍骁站在旁边说：“我家孩子不懂事，伤了你外甥，医药费……”
“不用。”
陆嘉明起身，语气轻而冷淡，“是小伤，算不了什么，何况你们还把他找回来，我应该向你们道谢。”
明明双方家长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室内原本放松下来的气氛，却再次紧绷。
这就是竞争对手之间的气场吗？
若不是陆嘉明日后出家，这二位怕不是要针锋相对，至死方休了。
陆嘉明对陆洵说：“走吧。”
陆洵点头，小小的身影低头跟在他身后。
“你抱抱他呀。”
他快要离开时，宴清突然说了一句。
陆嘉明怔忡，侧头看她。
宴清朝霍骁点了点下巴，霍骁会意，把妹妹抱进怀里，同时背起哥哥，让哥哥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小孩缠在他身上，“咯咯”直笑。
陆洵躲在陆嘉明身后，眼神歆羡。
陆嘉明默然，倒真学了霍骁，抱起外甥。
肢体很是僵硬。
陆洵在他怀里远去时，对宴清眨眼。
宴清向他挥手，冲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待看不见他们背影，她转回头，才发现霍骁正目不转睛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不甚自在：“回家吧。”
霍骁勾唇，“好，我们回家。”
只是走到车边，宴清才想起包里陆洵掉下来的东西，一看是望远镜，刚刚竟忘记还给他。
霍骁已经给两个孩子戴上安全带，搪着车顶看她，“怎么了？”
“嗯……”宴清想了想说：“我有事要回趟公司。”
快乐到失落在他脸上变化得如此明显，他凝视她的脸，嗓音温柔含哑，“不能明天去？”
近乎带着点，小小的祈求。
“真的不行。”
宴清心口突然滋生一丝愧疚，匆匆说完，打开车门进去。
霍骁看着她的车在夜色中一路疾驰，失去踪迹。
他听见车里的霍思乔问：“三伯母要去哪？我有点喜欢她了。”
“她有事要做。”
霍骁坐进车，看着后视镜里的孩子，笑容有些苦涩，“我也喜欢她。”
不止一点点。
宴清开车途中，给陆嘉明打了电话：“你外甥的望远镜落我这儿了，我回炫驰时应该路过你的公司，把东西放在公司前台，可以吗？”
那边沉默了会，顷刻，她听他说：“之前我们都是网上交流，今天既然你来，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想当面问，我都可以解答你。”
说完还命人吩咐前台，“我去开个短会，如果有位名叫宴清的小姐到前台，请她进我的办公室。”
下属应声，没忽视他说起这个人时，藏在镜片之下的眼睛有了温度，心中讶异。
这是记忆以来，陆总第一次让人进他的办公室吧？
那位“宴清”小姐是什么人呢？
约莫半小时的功夫。
宴清进诺封科技，前台小姐一听见她名字，快速打量她几眼，就恭敬道：“陆总在开会，马上会议就结束，请宴小姐在他办公室里耐心等几分钟。”
宴清犹豫了下，想到黎禾如今岌岌可危，确实还有很多事需要向他请教，便上电梯，进了办公室。
里面空无一人。
她把望远镜放到陆嘉明桌上，轻轻吐了口气，从他办公室里的巨大落地窗向外看去，能俯瞰烟城的朦胧夜景，不禁感慨：“真美啊。”
空气中突然响起机器人秘书艾达的声音：“宴小姐你好，欢迎来到陆总的办公室。”
宴清差点被吓到，闻言拍着心口笑了，“你好，艾达，我是第一次来这。”
艾达的声音没有感情：“宴小姐也是第一个来陆总办公室的人……”
……
陆嘉明开完会，从下属那得知宴清早已到办公室的消息。
他颔首，摒退众人，推门走进办公室。
一进门，他看见宴清倚靠在他的桌上，双手抱臂，听见响动，抬起头来看他。
他皱眉，却没等说话，宴清已经开腔：
“艾达，我喜欢什么口味？”
“喜辣不喜甜。”
“我最爱喝什么饮料？”
“冰拿铁。”
“我讨厌看到什么画面？”
“小孩子被欺负，动物受伤。”
“我可能喜欢的音乐是？”
“舒缓，温和的轻音乐。”
陆嘉明眉头渐渐松开。
他静静站在门边，不发一语。
宴清看着他视线愈发冰冷，“艾达，陆嘉明喜欢我么？”
“正在进行数据分析……”
艾达还在说话，宴清站直身体，冲陆嘉明走过来。
她举起手，想摘掉他的眼镜。
陆嘉明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想说什么。
“艾达。”宴清打断它的分析，“陆嘉明近视多少度？”
“100度。”
陆嘉明抿住了唇。
宴清伸手，几乎是把他眼镜从鼻梁上夺下来。
“陆先生。”
她说：“你是心理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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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霍盏心这段时间跟紧了秦来，无暇顾及龙凤胎，霍思乔不想自己闯祸的事让霍震霆知道，借着向她道歉的由头，让她过来冒充一次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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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想去？”霍骁说：“我去学校解决，你处理手头的事就好。”
“我都答应他们了，还能说话不算数？”宴清握着方向盘打了个转儿，“学校门口见。”
打完电话，霍骁把玩着手机，站起身捞了外衣，对冷啡道：“今天提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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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经过他时瞟他一眼，语调上扬，笑意止不住地透出来：“约会。”
霍思乔念的私立学校，幼儿园到高中一体化教育，学生家长非富即贵，日日在学校门口开豪车展。
有钱，好看，不稀奇。
非常有钱，极其好看，那是鲜少的风景。
放学点，家长们或坐于车里，或停驻在门前，目不转睛盯着从齐柏林下来，身披风衣的男人。
“哪儿来的衣服架子？”
“怕是富婆包的小白脸儿，之前没见过。”
“看气质不像，别低估咱富三代的颜值。”
紧跟着他们口中的“富婆”出现了，关上宾利的车门，身形袅娜地走向那万里无一的帅哥，风吹过来，她轻拂微乱的发丝，显出正脸。
有那么点儿祸国殃民妖姬转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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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一幕的都这么想。
宴清和霍骁往学校里走，回头率百分之两百，美中不足是两人中间隔了段距离，感情看上去没他们长相那般美好。
霍骁靠近一尺，宴清能跟着往旁边挪一丈。
蹙了下眉，霍骁说：“给老师留下家长关系不好的印象，总归不好。”
宴清不以为意：“那就跟他们说我们在复婚阶段，正重新培养感情。”
不知为何。
霍骁如今不想听见有关离婚，复婚等的字眼。
进了办公室，宴清一眼看见龙凤胎兄妹站在老师身边，几个老师面色焦急，室内气氛有些凝重。
没看见受伤的孩子和他的家长。
“你们是霍思乔父母？我是他的班主任。”年轻女老师急急地说：“被他打伤的孩子叫陆洵，现在不见了，他的家长正赶过来，我们在找他。”
霍骁宴清脸色均是一变，霍骁问失踪多久，女老师说大概十分钟，正在查监控，“这孩子平常就做些奇怪的事，又聪明得很，我们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就怕他掉进什么犄角旮旯里被困住，查也查不出来……”
“我和老师们一起去找。”
霍骁看向宴清：“你看着这俩小捣蛋鬼，等我回来。”
说完走出去。
宴清轻叹一声，蹲下来，捏着两个孩子的手，先冲妹妹笑了笑，然后板起脸看霍思乔：“你看，闹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打别人？”
小男孩嚅嗫着唇，“他说我笨！”
妹妹在旁边补刀：“可是，他是比你聪明哇。”
“不许这样说哥哥。”宴清刮妹妹的鼻子，“这世上哪有比你哥哥更厉害的人，你说别人聪明，聪明在什么地方？”
霍思羽说：“陆洵哥哥知道天上好多的星星。”
“这算什么聪明。”宴清把她拉怀里，“你哥哥一天能放一百个炮仗不带重样的，天天哄你开心，动手能力还强，明明哥哥更厉害嘛。”
霍思羽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道理。
霍思乔看着宴清，觉得她并没有大伯母和小姑姑说得那样坏。
宴清接着问：“他知道星星，平常就喜欢看吗？”
见女孩子点头，她抬起头问班主任，“老师，学校有天文台么？”
班主任道：“有，但在中学部，还是实验楼顶楼，他那么小不可能跑到那里去……”
宴清已经站起来，拜托她照看龙凤胎，打电话给了霍骁。
一刻钟后，两人在天文台发现了那个孩子。
暮色深浓，天文台很暗。
小孩子不声不响坐在扶梯上，看着比他大五六倍的望远镜。
霍骁觑她：“你是怎么想到他会在这儿的？”
宴清没回答他，喊那个孩子：“小朋友，我们是霍思乔家长，他打伤你，对不起，你下来，我们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好吗？”
陆洵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嗓音稚气地问：“你知道盾牌座uy有多大吗？”
“啊？”宴清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拿出手机，“小朋友你再说一遍，什么盾什么牌来着……”
话音未落。
霍骁已经踩上扶梯，把陆洵抱了下来。
他手长脚长，轻而易举就把小孩抱在怀里，起先陆洵还挣扎，霍骁双手撑在他腋下，上上下下托着他玩，陆洵渐渐就不动，睁着大眼睛乖顺地由他逗自己，还笑了起来。
小孩手里的东西掉下去，宴清捡起来。
她看着霍骁，有些惊叹，“你还挺有一手。”
“小孩子跑到这么高的地方看星星，不是真要问你问题，是想你跟他一起玩。”
霍骁抱着陆洵冲她笑，“走吧，老师该等急了。”
宴清点头，两人往楼下走时，她看清了孩子的长相，粉雕玉琢，头发卷卷，漂亮可爱，至于他被霍思乔打伤的地方，是鼻尖旁青了一小块儿，是玩闹弄出的轻伤。
她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时，班主任见他们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同时对身边背着他们站的男子说：“陆先生，和你外甥打架的孩子的父母，把你外甥找回来了，你看……”
男子转过身，视线与霍骁对撞。
两人俱是一怔。
已经走过去把龙凤胎牵手里的宴清，看到是陆嘉明也愣了愣。
视线落在陆洵卷卷的头发上，她心想，陆家人头发都是一脉相承的卷发么？
霍骁把怀里的陆洵放到地上。
陆洵看着陆嘉明，小小喊了声“舅舅”，慢慢走到他身边。
陆嘉明蹲身，仔细查看了他鼻子上的伤势，揉揉他的头发，“疼么？”
陆洵摇摇头。
“抱歉。”
霍骁站在旁边说：“我家孩子不懂事，伤了你外甥，医药费……”
“不用。”
陆嘉明起身，语气轻而冷淡，“是小伤，算不了什么，何况你们还把他找回来，我应该向你们道谢。”
明明双方家长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室内原本放松下来的气氛，却再次紧绷。
这就是竞争对手之间的气场吗？
若不是陆嘉明日后出家，这二位怕不是要针锋相对，至死方休了。
陆嘉明对陆洵说：“走吧。”
陆洵点头，小小的身影低头跟在他身后。
“你抱抱他呀。”
他快要离开时，宴清突然说了一句。
陆嘉明怔忡，侧头看她。
宴清朝霍骁点了点下巴，霍骁会意，把妹妹抱进怀里，同时背起哥哥，让哥哥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小孩缠在他身上，“咯咯”直笑。
陆洵躲在陆嘉明身后，眼神歆羡。
陆嘉明默然，倒真学了霍骁，抱起外甥。
肢体很是僵硬。
陆洵在他怀里远去时，对宴清眨眼。
宴清向他挥手，冲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待看不见他们背影，她转回头，才发现霍骁正目不转睛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不甚自在：“回家吧。”
霍骁勾唇，“好，我们回家。”
只是走到车边，宴清才想起包里陆洵掉下来的东西，一看是望远镜，刚刚竟忘记还给他。
霍骁已经给两个孩子戴上安全带，搪着车顶看她，“怎么了？”
“嗯……”宴清想了想说：“我有事要回趟公司。”
快乐到失落在他脸上变化得如此明显，他凝视她的脸，嗓音温柔含哑，“不能明天去？”
近乎带着点，小小的祈求。
“真的不行。”
宴清心口突然滋生一丝愧疚，匆匆说完，打开车门进去。
霍骁看着她的车在夜色中一路疾驰，失去踪迹。
他听见车里的霍思乔问：“三伯母要去哪？我有点喜欢她了。”
“她有事要做。”
霍骁坐进车，看着后视镜里的孩子，笑容有些苦涩，“我也喜欢她。”
不止一点点。
宴清开车途中，给陆嘉明打了电话：“你外甥的望远镜落我这儿了，我回炫驰时应该路过你的公司，把东西放在公司前台，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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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应声，没忽视他说起这个人时，藏在镜片之下的眼睛有了温度，心中讶异。
这是记忆以来，陆总第一次让人进他的办公室吧？
那位“宴清”小姐是什么人呢？
约莫半小时的功夫。
宴清进诺封科技，前台小姐一听见她名字，快速打量她几眼，就恭敬道：“陆总在开会，马上会议就结束，请宴小姐在他办公室里耐心等几分钟。”
宴清犹豫了下，想到黎禾如今岌岌可危，确实还有很多事需要向他请教，便上电梯，进了办公室。
里面空无一人。
她把望远镜放到陆嘉明桌上，轻轻吐了口气，从他办公室里的巨大落地窗向外看去，能俯瞰烟城的朦胧夜景，不禁感慨：“真美啊。”
空气中突然响起机器人秘书艾达的声音：“宴小姐你好，欢迎来到陆总的办公室。”
宴清差点被吓到，闻言拍着心口笑了，“你好，艾达，我是第一次来这。”
艾达的声音没有感情：“宴小姐也是第一个来陆总办公室的人……”
……
陆嘉明开完会，从下属那得知宴清早已到办公室的消息。
他颔首，摒退众人，推门走进办公室。
一进门，他看见宴清倚靠在他的桌上，双手抱臂，听见响动，抬起头来看他。
他皱眉，却没等说话，宴清已经开腔：
“艾达，我喜欢什么口味？”
“喜辣不喜甜。”
“我最爱喝什么饮料？”
“冰拿铁。”
“我讨厌看到什么画面？”
“小孩子被欺负，动物受伤。”
“我可能喜欢的音乐是？”
“舒缓，温和的轻音乐。”
陆嘉明眉头渐渐松开。
他静静站在门边，不发一语。
宴清看着他视线愈发冰冷，“艾达，陆嘉明喜欢我么？”
“正在进行数据分析……”
艾达还在说话，宴清站直身体，冲陆嘉明走过来。
她举起手，想摘掉他的眼镜。
陆嘉明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想说什么。
“艾达。”宴清打断它的分析，“陆嘉明近视多少度？”
“100度。”
陆嘉明抿住了唇。
宴清伸手，几乎是把他眼镜从鼻梁上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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