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反常
秋可道：“按规矩，我得先跟你比一场才能跟别人比，你快点上来，我赶时间。这次就不折腾你了，三招之内保证把你踢下去。”
方蔓小腿还在隐隐作痛，这种挨打的傻事她可再也不做了，但是装弱对她来说又很累，倒不如……
“我认输，你去找别人比吧。”
秋可愣了，陆泽愣了，那些女弟子愣了，就连周围一圈或观战或攀谈的全部修士都愣了。
如此，方蔓也跟着愣了。
怎么了怎么了？不就是认输了么，这对她这个十年连续倒数第一来说有什么稀奇的啊？！反正上台了也是这个结果，怎么都是输，不比还不行啊！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认输？是不是嫌秋可师妹太菜，挨的打不够狠啊？”
“不能吧，以前她都是主动找秋可师妹的，再说了，不跟秋可师妹比过，她还怎么上别人的台啊。”
“这有病的摊红泥，想什么呢！我的金条啊！！！”
方蔓完全没有搞懂究竟有什么不对，唯一知道的是，她被人看出反常了。
难道要应战才对？
周遭议论的声音吵得她思绪受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是好，却听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
“秦沣师兄来啦！”
这一声下来，所有人都一溜烟没了影，全都挤去最大最高的那尊台子，一副等着看天神下凡一般的痴迷模样。
呼——感谢这位待定仙官，在如此要紧的时刻解救了她。也真是想笑，明明她来此是为了拯救莫名其妙被判定会危害人间的秦沣的，没想到还没见上面倒被他反救了。
不降功德，不降功德。
随后，自近处山峦之中缓缓出现一道人影，仿若携云踏雾而来，唯美且不失真实。淡蓝色的校服轻盈飘舞，一静一动都恰到好处，经意又不经意地展示出包裹着的完美腰线。以及披散在肩的墨发随着淡蓝绸带飞舞，然半点都不觉凌乱，反之渡满了仙气。
不愧是即将要飞升的人啊，如若不明，怕是真要以为天神现身了呢。
眨眼之间，他已轻盈落地，伫立在比武台之上。离远时未看清，这一下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这张脸长得当真是清秀俊朗，风度翩翩。这等样貌，岂非一字一词得以概括。
所有的女弟子皆是两眼发直，满面桃花，就差扑上去直表心意了。而男弟子则是千姿百态，各有差别。有和姑娘们一起作痴汉状的，有嫉妒却不敢表露只能暗戳戳撇嘴嘟囔的，再有就是名列十甲试图撼动榜首之位的。
他还没自报家门，当即便有人登台挑战，持剑拜礼，然不过短短十招就抵挡不住甘拜下风了。接着又是一人飞身而上，然后悻悻下台，如此反复。倒是观战的人热情高亢，将台子围得水泄不通。
方蔓半晌才缓过神来，连忙收起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以及差点流出的口水。
真是丢人啊！都活了近二百年了，怎么还能犯这种花痴！没见过男人吗？！
她双手拍了拍脸颊，试图快速淡去那股莫名而来的热度，谁知这一拍，倒是更红了。
“哟呵，原来你也知道害羞啊，我还以为你除了找揍什么都不会呢。”
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人，笑呵呵地对她说道。这人对她的语气与旁人不同，是不参杂讥讽和嘲笑的平语，相比之下显得客气友善多了。他看上去十八|九的样子，白色修士服有些发旧，但长相倒是秀气，特别是那浅浅的笑容，如水般清透，是个明朗的少年。
方蔓原本没想回答他，却是不经意地扫到了他手里攥着的东西，猛然扭头，道。
“是你设的赌局。”
他手里的，正是成摞的赌票。
少年道：“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都连续多少年了。怎么？该不会是要告状去吧？！”
方蔓道：“赌的什么？”
少年道：“自然是赌你这次又要破戒硬上多少人的台啊。对了，你刚刚真的很反常啊，居然会主动认输，该不会你今日打算一张台都不上吧？”
方蔓道：“那又如何？”
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一双眼睛弯弯的，可里面却全都是铜臭的光芒，“那我可就赚大发了！还给我省钱了呢！我说，你要是当真能一张台都不上，这钱我分你两成，怎么样？”
短短几句话，将这人爱财的特性暴露无遗，方蔓眼眸动了动，道：“钱我不需要，但你能赢多少钱，是我说了算吧。”
那少年乐呵呵点头，满是期待。
方蔓又道：“那你且告诉我，这赌局为何而立，怎么个赌法，你押的是哪一方，我保你盆满钵满。”
少年道：“难不成你都忘了？你不是每年都会上台找打去么，不管是谁见人就上，上去了也不出招，就光是站着，任由他们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把你打下台，然后又随便找台就上，又一动不动，只会挨打，除非再也动不了了才肯罢休。这几年啊，我都记着数呢，太早的就不说了，我也都忘了，只记得大前年是十五个，前年是十七个，去年是十一个。”
“……”
原来这些人赌的是她会被多少人打啊，真不厚道。可话说回来这姑娘究竟是傻了还是疯了，或是一心求死？
少年又道：“今年啊，我稍微把这赌局改了一下，分了三方注。五人以下，五至十人，十人以上。大部分人都下的是第三注，只有极个别下的第二注，第一注一份没有。只要我能让你上的台子少于五个，这些钱不就都是我的了么！”
方蔓道：“那看来你是请了人专门对付我咯。你刚才说若我一台不上你还能省钱，意思是——你在背地里雇了几个人来轮番与我比试，争取让我在五人之内就倒地不起。即便五人不成，十人之内也无妨，反正那么多金条都收了，赔付点冰山一角又不会心疼。”
少年有些心虚地嘿嘿笑道：“哎呀，我这也是……也是为你好啊！我也有心想帮你脱离苦海嘛，你早点折腾完就早点休息不是，不然挨那么多打多疼啊。而且我也跟他们叮嘱过了，最好手下留情，能打晕就打晕，让你少受点苦，我还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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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蔓小腿还在隐隐作痛，这种挨打的傻事她可再也不做了，但是装弱对她来说又很累，倒不如……
“我认输，你去找别人比吧。”
秋可愣了，陆泽愣了，那些女弟子愣了，就连周围一圈或观战或攀谈的全部修士都愣了。
如此，方蔓也跟着愣了。
怎么了怎么了？不就是认输了么，这对她这个十年连续倒数第一来说有什么稀奇的啊？！反正上台了也是这个结果，怎么都是输，不比还不行啊！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认输？是不是嫌秋可师妹太菜，挨的打不够狠啊？”
“不能吧，以前她都是主动找秋可师妹的，再说了，不跟秋可师妹比过，她还怎么上别人的台啊。”
“这有病的摊红泥，想什么呢！我的金条啊！！！”
方蔓完全没有搞懂究竟有什么不对，唯一知道的是，她被人看出反常了。
难道要应战才对？
周遭议论的声音吵得她思绪受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是好，却听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走了。
“秦沣师兄来啦！”
这一声下来，所有人都一溜烟没了影，全都挤去最大最高的那尊台子，一副等着看天神下凡一般的痴迷模样。
呼——感谢这位待定仙官，在如此要紧的时刻解救了她。也真是想笑，明明她来此是为了拯救莫名其妙被判定会危害人间的秦沣的，没想到还没见上面倒被他反救了。
不降功德，不降功德。
随后，自近处山峦之中缓缓出现一道人影，仿若携云踏雾而来，唯美且不失真实。淡蓝色的校服轻盈飘舞，一静一动都恰到好处，经意又不经意地展示出包裹着的完美腰线。以及披散在肩的墨发随着淡蓝绸带飞舞，然半点都不觉凌乱，反之渡满了仙气。
不愧是即将要飞升的人啊，如若不明，怕是真要以为天神现身了呢。
眨眼之间，他已轻盈落地，伫立在比武台之上。离远时未看清，这一下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这张脸长得当真是清秀俊朗，风度翩翩。这等样貌，岂非一字一词得以概括。
所有的女弟子皆是两眼发直，满面桃花，就差扑上去直表心意了。而男弟子则是千姿百态，各有差别。有和姑娘们一起作痴汉状的，有嫉妒却不敢表露只能暗戳戳撇嘴嘟囔的，再有就是名列十甲试图撼动榜首之位的。
他还没自报家门，当即便有人登台挑战，持剑拜礼，然不过短短十招就抵挡不住甘拜下风了。接着又是一人飞身而上，然后悻悻下台，如此反复。倒是观战的人热情高亢，将台子围得水泄不通。
方蔓半晌才缓过神来，连忙收起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以及差点流出的口水。
真是丢人啊！都活了近二百年了，怎么还能犯这种花痴！没见过男人吗？！
她双手拍了拍脸颊，试图快速淡去那股莫名而来的热度，谁知这一拍，倒是更红了。
“哟呵，原来你也知道害羞啊，我还以为你除了找揍什么都不会呢。”
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人，笑呵呵地对她说道。这人对她的语气与旁人不同，是不参杂讥讽和嘲笑的平语，相比之下显得客气友善多了。他看上去十八|九的样子，白色修士服有些发旧，但长相倒是秀气，特别是那浅浅的笑容，如水般清透，是个明朗的少年。
方蔓原本没想回答他，却是不经意地扫到了他手里攥着的东西，猛然扭头，道。
“是你设的赌局。”
他手里的，正是成摞的赌票。
少年道：“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都连续多少年了。怎么？该不会是要告状去吧？！”
方蔓道：“赌的什么？”
少年道：“自然是赌你这次又要破戒硬上多少人的台啊。对了，你刚刚真的很反常啊，居然会主动认输，该不会你今日打算一张台都不上吧？”
方蔓道：“那又如何？”
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一双眼睛弯弯的，可里面却全都是铜臭的光芒，“那我可就赚大发了！还给我省钱了呢！我说，你要是当真能一张台都不上，这钱我分你两成，怎么样？”
短短几句话，将这人爱财的特性暴露无遗，方蔓眼眸动了动，道：“钱我不需要，但你能赢多少钱，是我说了算吧。”
那少年乐呵呵点头，满是期待。
方蔓又道：“那你且告诉我，这赌局为何而立，怎么个赌法，你押的是哪一方，我保你盆满钵满。”
少年道：“难不成你都忘了？你不是每年都会上台找打去么，不管是谁见人就上，上去了也不出招，就光是站着，任由他们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把你打下台，然后又随便找台就上，又一动不动，只会挨打，除非再也动不了了才肯罢休。这几年啊，我都记着数呢，太早的就不说了，我也都忘了，只记得大前年是十五个，前年是十七个，去年是十一个。”
“……”
原来这些人赌的是她会被多少人打啊，真不厚道。可话说回来这姑娘究竟是傻了还是疯了，或是一心求死？
少年又道：“今年啊，我稍微把这赌局改了一下，分了三方注。五人以下，五至十人，十人以上。大部分人都下的是第三注，只有极个别下的第二注，第一注一份没有。只要我能让你上的台子少于五个，这些钱不就都是我的了么！”
方蔓道：“那看来你是请了人专门对付我咯。你刚才说若我一台不上你还能省钱，意思是——你在背地里雇了几个人来轮番与我比试，争取让我在五人之内就倒地不起。即便五人不成，十人之内也无妨，反正那么多金条都收了，赔付点冰山一角又不会心疼。”
少年有些心虚地嘿嘿笑道：“哎呀，我这也是……也是为你好啊！我也有心想帮你脱离苦海嘛，你早点折腾完就早点休息不是，不然挨那么多打多疼啊。而且我也跟他们叮嘱过了，最好手下留情，能打晕就打晕，让你少受点苦，我还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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