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釜底抽薪
殷兰亭对谭苟二人可没有什么好脾气，说把他们装进笼子里面，就真的找了一个巨大的笼子把他们塞了进去。
两个人本就受了伤，再加上殷兰亭的伤药里面有软筋散，他们只能像两条死狗一般，任人摆布。
“金老板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我，不将你们两个捅成色子不算完。
你们老实交代清楚，尚且能留一条全尸，否则我的主子会让你们好好体味一下什么叫做酷刑！”
殷兰亭深谙审讯之道，不先将他们吓住难以进行下一步，但没想到的是，苟老大的性子更拗一些。
“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在这儿装什么大爷？老子横行江湖二十年，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你以为你能吓到老子吗？”
“谁说要吓唬你？我只不过是要折磨你罢了！”
一个喑哑的声音在殷兰亭的背后响起，他一回头，萧霁月和月绾尘正站在他身后。
“月大人，殿下，你们怎么……”
萧霁月摆了摆手，示意让殷兰亭先走，他识趣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可需要我上素怀舒那里去讨两颗毒药？”
“不用，折磨他不需要用毒。”
月绾尘一抬手，五盏油灯神奇地灭了三盏，只留下两盏发出了幽暗的光芒。
“苟老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害怕……”
月绾尘的声线突然改变，变得悠远而空灵，苟老大不受控制地就被这个声音吸引，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月绾尘，眼睛当中的光好像都散去了。
“我不认识你……”
“那你知道杜鹃吗？”
“我知道，我从谭瘸腿那里带走的女子。”
谭瘸腿看着月绾尘像是见了鬼一般，她离着苟老大那么远的距离，就凭几句话，就让苟老大神志不清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萧霁月在一旁看着，倒叫他想起了听风阁的那一幕，她的身上似乎还有很多的神奇之处尚未被发现。
……
在月绾尘的蛊惑之下，苟老大迷迷糊糊就把杜鹃的藏身之处交代了。
但他们绝不能大张旗鼓地就上船去找人，若是让船上的匪徒看出了不对，难免会有一场硬仗。
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寒石易容成苟老大的样子，把杜鹃带回来。
苟老大知道杜鹃很重要，为了隐蔽，将她迷晕了之后就塞到了暗牢里面，钥匙只有他自己有一把。
寒石还有金盛为了万无一失，仔细排演了几遍之后，才上了苟老大的船。
因着寒石学得像，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妥，他们顺利地用箱子把杜鹃装了回来。
殷兰亭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妥，“那两个在咱们这里待上一两个时辰还算正常，再久一点，就要被人看出端倪了。”
萧霁月满不在乎地指了指金盛，“让他和谭瘸腿先把船移开，再把苟老大的船炸掉，不就行了？”
殷兰亭很是无语，他这位主子向来是喜欢做釜底抽薪之事，不愿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谭瘸腿本来还想硬气一下，谁知被月绾尘那一手吓了个半死，殷兰亭一提议，他就答应了。
谭瘸腿一把船移开，后面的船就都松快了，一艘一艘缓慢向着金渝前进。
而萧霁月他们这艘船不仅没有往前走，反而快速向后退去。
到了这一步，苟老大的手下终于发现了不对，但，还没等他们商量出对策，“轰”的一声，整条船从下往上全部炸开了花！
动静如此之大，就连平静的水面都掀起了巨浪，好在这段时间周围没有渔民，要不然殃及的范围还会更大。
已经离很远的谭瘸腿看到眼前的一幕，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可惜他想跑也跑不了了，因为萧霁月派了不少人跟着他一起上了船。
当初萧霁月他们缩手缩脚，是担心船上的这些歹人们会齐心协力，如今看他们各自为政的样子，说不定还在暗自窃喜。
果然如萧霁月所料，苟老大的船一炸，前面的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得更快了。
等船的残骸彻底沉入河底时，萧霁月才命令手下跟上谭瘸腿的船。
谭瘸腿虽然也算小有势力，但毕竟还是个生意人，手下大多只是市井混混，哪里能跟萧霁月带的军士相比。
他知道自己现在保命为主，所以很老实地把商船的控制权交给了殷兰亭。
殷兰亭带着人找到了关着少女的地方，把她们都带到了甲板上。
小姑娘们还以为要没命了，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兰亭抬高了声音，“你们暂且先停一停，把来路都交代一下，到了金渝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小姑娘们一听说可以回家，终于停止了哭泣，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自己的事情。
原来她们大多数都是谭瘸腿从边疆拐来的，那里的百姓天真纯朴，根本想不到她们眼中和蔼的谭大叔还有个人贩子的身份。
谭瘸腿很会挑人，这些姑娘样子都很清秀可人，送到苏扬后，可能终其一生，都回不到家乡，见不到爹娘。
萧霁月在甲板上放了一张榻，月绾尘此刻就坐在榻上，她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愈加的伤感。
萧霁月并不想让她再伤神，直接让殷兰亭去安排了，转眼间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
其他人也很是识眼色，将这一方空间给萧霁月同月绾尘让了出来。
“你好似从来不在意我身上的种种怪异之处，你的眼中甚至都没有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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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本就受了伤，再加上殷兰亭的伤药里面有软筋散，他们只能像两条死狗一般，任人摆布。
“金老板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我，不将你们两个捅成色子不算完。
你们老实交代清楚，尚且能留一条全尸，否则我的主子会让你们好好体味一下什么叫做酷刑！”
殷兰亭深谙审讯之道，不先将他们吓住难以进行下一步，但没想到的是，苟老大的性子更拗一些。
“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在这儿装什么大爷？老子横行江湖二十年，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你以为你能吓到老子吗？”
“谁说要吓唬你？我只不过是要折磨你罢了！”
一个喑哑的声音在殷兰亭的背后响起，他一回头，萧霁月和月绾尘正站在他身后。
“月大人，殿下，你们怎么……”
萧霁月摆了摆手，示意让殷兰亭先走，他识趣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可需要我上素怀舒那里去讨两颗毒药？”
“不用，折磨他不需要用毒。”
月绾尘一抬手，五盏油灯神奇地灭了三盏，只留下两盏发出了幽暗的光芒。
“苟老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害怕……”
月绾尘的声线突然改变，变得悠远而空灵，苟老大不受控制地就被这个声音吸引，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月绾尘，眼睛当中的光好像都散去了。
“我不认识你……”
“那你知道杜鹃吗？”
“我知道，我从谭瘸腿那里带走的女子。”
谭瘸腿看着月绾尘像是见了鬼一般，她离着苟老大那么远的距离，就凭几句话，就让苟老大神志不清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萧霁月在一旁看着，倒叫他想起了听风阁的那一幕，她的身上似乎还有很多的神奇之处尚未被发现。
……
在月绾尘的蛊惑之下，苟老大迷迷糊糊就把杜鹃的藏身之处交代了。
但他们绝不能大张旗鼓地就上船去找人，若是让船上的匪徒看出了不对，难免会有一场硬仗。
合计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寒石易容成苟老大的样子，把杜鹃带回来。
苟老大知道杜鹃很重要，为了隐蔽，将她迷晕了之后就塞到了暗牢里面，钥匙只有他自己有一把。
寒石还有金盛为了万无一失，仔细排演了几遍之后，才上了苟老大的船。
因着寒石学得像，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妥，他们顺利地用箱子把杜鹃装了回来。
殷兰亭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妥，“那两个在咱们这里待上一两个时辰还算正常，再久一点，就要被人看出端倪了。”
萧霁月满不在乎地指了指金盛，“让他和谭瘸腿先把船移开，再把苟老大的船炸掉，不就行了？”
殷兰亭很是无语，他这位主子向来是喜欢做釜底抽薪之事，不愿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谭瘸腿本来还想硬气一下，谁知被月绾尘那一手吓了个半死，殷兰亭一提议，他就答应了。
谭瘸腿一把船移开，后面的船就都松快了，一艘一艘缓慢向着金渝前进。
而萧霁月他们这艘船不仅没有往前走，反而快速向后退去。
到了这一步，苟老大的手下终于发现了不对，但，还没等他们商量出对策，“轰”的一声，整条船从下往上全部炸开了花！
动静如此之大，就连平静的水面都掀起了巨浪，好在这段时间周围没有渔民，要不然殃及的范围还会更大。
已经离很远的谭瘸腿看到眼前的一幕，差一点就跪在了地上，可惜他想跑也跑不了了，因为萧霁月派了不少人跟着他一起上了船。
当初萧霁月他们缩手缩脚，是担心船上的这些歹人们会齐心协力，如今看他们各自为政的样子，说不定还在暗自窃喜。
果然如萧霁月所料，苟老大的船一炸，前面的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得更快了。
等船的残骸彻底沉入河底时，萧霁月才命令手下跟上谭瘸腿的船。
谭瘸腿虽然也算小有势力，但毕竟还是个生意人，手下大多只是市井混混，哪里能跟萧霁月带的军士相比。
他知道自己现在保命为主，所以很老实地把商船的控制权交给了殷兰亭。
殷兰亭带着人找到了关着少女的地方，把她们都带到了甲板上。
小姑娘们还以为要没命了，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兰亭抬高了声音，“你们暂且先停一停，把来路都交代一下，到了金渝我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小姑娘们一听说可以回家，终于停止了哭泣，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自己的事情。
原来她们大多数都是谭瘸腿从边疆拐来的，那里的百姓天真纯朴，根本想不到她们眼中和蔼的谭大叔还有个人贩子的身份。
谭瘸腿很会挑人，这些姑娘样子都很清秀可人，送到苏扬后，可能终其一生，都回不到家乡，见不到爹娘。
萧霁月在甲板上放了一张榻，月绾尘此刻就坐在榻上，她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愈加的伤感。
萧霁月并不想让她再伤神，直接让殷兰亭去安排了，转眼间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
其他人也很是识眼色，将这一方空间给萧霁月同月绾尘让了出来。
“你好似从来不在意我身上的种种怪异之处，你的眼中甚至都没有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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