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共同排查
李经世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答道：“昨夜差人请了假，说是夜间行路跌伤了手臂，故而今日没来当差。”
梁尔诚略有讶异：“跌伤了手臂？”
李经世点头：“下官昨日派人前去探望了一下，情况属实。”
梁尔诚沉吟不语。
李经世更是不动声色。他久居官场，早已参透了别人不问他便不答的道理。
虽然甚少言语，但李经世心下对于梁尔诚的意思，已经是明白了七八分。
这位太师大人，狡黠聪慧，从不会说无缘无故的闲话。
尤其在自查整风的这个当口，梁尔诚更是没有这种心情。
秦瑞不仅是吏部的官员，更是经常出入宫中，往来于吏部和枢机处之间。
虽然只是承担一些往来传递和简单文书的工作，但也是常在枢机处行走的人。
而且，最为巧合的是，图片出现在奏折中的当天，秦瑞也去过枢机处。
现在，皇上下旨让枢机处和吏部自查整风，一定要揪出一个犯人来。
虽然这个犯人根本就不存在，但还是一定要找出来。
在这么严峻的情形下，梁尔诚突然问及秦瑞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秦瑞这次会被推出去，当成祸患的替死鬼。
李经世心头微微一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梁尔诚。
梁太师不喜欢秦瑞。
不，不仅是不喜欢而已，是除之后快。
李经世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微澜。
他上次的感觉没错。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梁尔诚动了这般杀心了。
梁尔诚再度合上双眼，靠在垫子上作养神状。“竟有如此的巧合。”
李经世垂眸，依旧不语。
——————————————
秦瑞惨叫一声，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
有侍女急忙跑进来，却被秦瑞一声怒吼喝退。
侍女连连告饶，刚退出房门，房间内便传来清脆的瓷器破裂声。
放在床边的茶盏，已经被秦瑞摔了个粉碎。
他又做噩梦了。梦里，是昨晚被那刀疤脸的恶人生生折断手臂的场景。
那人声音冷涩，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方才打小纪太医的，可是这右手？”
秦瑞脸色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反手便是一扭，直接断了他的右臂。
不仅如此。他手臂被废之后，其余几个蒙面人，如同好玩一般，又给他添了许多伤痕。
而那刀疤脸的汉子，一纵身跃上房顶，就站在高处，俯视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人似乎觉得无聊一般，直接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秦瑞，被剩余的蒙面人折磨。直到最后，他被蒙面人们丢在了一处臭水沟中。
满身污水地挣扎了半天的秦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一群在附近挖下水道的力工出现，秦瑞才算是脱离了臭水沟。
力工们身穿太医院下属事业单位的制服，捂着鼻子，替他叫来了家人，这才算是终结了秦瑞的痛苦，
秦瑞怒气盈天，一张平素清秀的脸，此刻竟然十分扭曲。
正在此时，秦瑞之母有些怯生生地走进了房门。
“儿啊，你……”
看着一地的碎片，秦母差点落下泪来。“别生气了。”
秦瑞发狠道：“出去！”
秦母颤声道：“可是……你的上官李大人，刚才差人来了，说一会儿就到。”
秦瑞皱眉：“李大人？……尚书大人吗？！”
秦母点头。
秦瑞十分艰难地用左臂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更衣之后，秦瑞又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挪动到堂屋中。不多时，便有奴才来通报，说李尚书的吏目到了。
果然是李尚书身边的吏目金四，还带着另一个听差一同前来。
秦瑞上前见礼，接着吩咐上茶。
吏目摆了摆手：“茶便不必了，本官说罢便走。”
秦瑞怔了一下。
这吏目的态度，明显是有些疏离的。
他平素与这吏目也有来往。此人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
如今一反常态，其中必有变故。
秦瑞心中免不了忐忑起来。
吏目示意身边听差端上一个托盘。“秦大人，请过目。”
托盘上盖着一块锦缎。秦瑞费力地掀开锦缎，上面经摆着一套纸笔。
“秦大人，请您写好供词，明日提交给大人。”吏目道。
“供词？”秦瑞惊愕。“什么供词？”
听差举着托盘，一言不发。
吏目金四对秦瑞缓声道：“秦大人，有些事心知肚明的话，便不必说得太明。”
秦瑞僵立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前日枢机处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图片。”金四轻声道。“太师大人与尚书大人共同排查了一番之后，才让小的前来，送上这文具供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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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尔诚略有讶异：“跌伤了手臂？”
李经世点头：“下官昨日派人前去探望了一下，情况属实。”
梁尔诚沉吟不语。
李经世更是不动声色。他久居官场，早已参透了别人不问他便不答的道理。
虽然甚少言语，但李经世心下对于梁尔诚的意思，已经是明白了七八分。
这位太师大人，狡黠聪慧，从不会说无缘无故的闲话。
尤其在自查整风的这个当口，梁尔诚更是没有这种心情。
秦瑞不仅是吏部的官员，更是经常出入宫中，往来于吏部和枢机处之间。
虽然只是承担一些往来传递和简单文书的工作，但也是常在枢机处行走的人。
而且，最为巧合的是，图片出现在奏折中的当天，秦瑞也去过枢机处。
现在，皇上下旨让枢机处和吏部自查整风，一定要揪出一个犯人来。
虽然这个犯人根本就不存在，但还是一定要找出来。
在这么严峻的情形下，梁尔诚突然问及秦瑞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秦瑞这次会被推出去，当成祸患的替死鬼。
李经世心头微微一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梁尔诚。
梁太师不喜欢秦瑞。
不，不仅是不喜欢而已，是除之后快。
李经世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微澜。
他上次的感觉没错。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梁尔诚动了这般杀心了。
梁尔诚再度合上双眼，靠在垫子上作养神状。“竟有如此的巧合。”
李经世垂眸，依旧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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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惨叫一声，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
有侍女急忙跑进来，却被秦瑞一声怒吼喝退。
侍女连连告饶，刚退出房门，房间内便传来清脆的瓷器破裂声。
放在床边的茶盏，已经被秦瑞摔了个粉碎。
他又做噩梦了。梦里，是昨晚被那刀疤脸的恶人生生折断手臂的场景。
那人声音冷涩，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方才打小纪太医的，可是这右手？”
秦瑞脸色苍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人似乎没什么耐心，反手便是一扭，直接断了他的右臂。
不仅如此。他手臂被废之后，其余几个蒙面人，如同好玩一般，又给他添了许多伤痕。
而那刀疤脸的汉子，一纵身跃上房顶，就站在高处，俯视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人似乎觉得无聊一般，直接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秦瑞，被剩余的蒙面人折磨。直到最后，他被蒙面人们丢在了一处臭水沟中。
满身污水地挣扎了半天的秦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一群在附近挖下水道的力工出现，秦瑞才算是脱离了臭水沟。
力工们身穿太医院下属事业单位的制服，捂着鼻子，替他叫来了家人，这才算是终结了秦瑞的痛苦，
秦瑞怒气盈天，一张平素清秀的脸，此刻竟然十分扭曲。
正在此时，秦瑞之母有些怯生生地走进了房门。
“儿啊，你……”
看着一地的碎片，秦母差点落下泪来。“别生气了。”
秦瑞发狠道：“出去！”
秦母颤声道：“可是……你的上官李大人，刚才差人来了，说一会儿就到。”
秦瑞皱眉：“李大人？……尚书大人吗？！”
秦母点头。
秦瑞十分艰难地用左臂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更衣之后，秦瑞又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挪动到堂屋中。不多时，便有奴才来通报，说李尚书的吏目到了。
果然是李尚书身边的吏目金四，还带着另一个听差一同前来。
秦瑞上前见礼，接着吩咐上茶。
吏目摆了摆手：“茶便不必了，本官说罢便走。”
秦瑞怔了一下。
这吏目的态度，明显是有些疏离的。
他平素与这吏目也有来往。此人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
如今一反常态，其中必有变故。
秦瑞心中免不了忐忑起来。
吏目示意身边听差端上一个托盘。“秦大人，请过目。”
托盘上盖着一块锦缎。秦瑞费力地掀开锦缎，上面经摆着一套纸笔。
“秦大人，请您写好供词，明日提交给大人。”吏目道。
“供词？”秦瑞惊愕。“什么供词？”
听差举着托盘，一言不发。
吏目金四对秦瑞缓声道：“秦大人，有些事心知肚明的话，便不必说得太明。”
秦瑞僵立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前日枢机处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图片。”金四轻声道。“太师大人与尚书大人共同排查了一番之后，才让小的前来，送上这文具供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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