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报喜
第二天，穆朝阳在带着媳妇儿体香的被子里缓缓睁开眼睛，阳光穿透并不厚重的窗帘洒落，让陈设简单的房间无端就带上股暧昧。
穆朝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到枕侧的手表看了眼，又将脸埋进陈曦的被子里做了个深呼吸，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这一宿穆大少很出息，没做什么带颜色的梦。事实上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劳累，昨天睡前又揩足了油，所以一夜无梦到天亮。
穆朝阳穿好背心裤子快步走下楼梯，厨房里隐隐有些声响，不过关着门穆朝阳也不知道谁在。
客厅的餐桌上扣着纱罩，能看见里面隐约有些饭菜。
穆朝阳走出屋门，院子里林中玉正在井边刷牙，看见穆朝阳出来，立刻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笑道：“醒了，昨天晚上睡的好吧。”
这家伙特意咬重了‘昨天晚上’四个字，明显是话里有话。
穆朝阳见院子里没别人，唇边带笑的点了点头，眉梢眼角止不住的春风得意。
林中玉撇嘴：“得得得，我不问了，这笑的太齁……跟空口吃半斤白糖似的。”
穆朝阳从窗台上的牙缸里找到自己昨天用过的那支牙刷，边挤牙膏边问道：“人呢？都在厨房里忙着呢？”
林中玉回道：“你也不看看什么时间，现在都八点多了。陈晨、陈晓早上学去了；陈叔送完货也回屋补觉了。旭子陪着老爷子出去遛弯儿，顺便割些能喂鸡的草。
厨房里就婶子和陈曦在，说是要做些零食、蛋糕。”
两人洗漱完刚进客厅，杨芳华就从厨房里出来了，看见他们笑道：“饿了吧，桌上给你们留了粽子，先吃两个，我再把菜热热。”
虽说菜是昨晚剩的，不过明显给两人留了最好的那份。
两人慢悠悠吃完早饭，陈曦那边的蛋糕、零食也做好了。零食依旧是上次的四样：沙琪玛、猫耳朵、锅巴、酥脆芝麻薄饼。不同的是这回做的是大米锅巴。
陈曦将给穆朝阳和林中玉带的零食分别打包，林中玉强烈要求带点儿麻辣口味的锅巴，结果被穆朝阳和陈曦同时瞪了一眼，只能讪讪闭嘴，眼巴巴看着陈曦将大半下的辣味锅巴都打包给了穆朝阳。
林中玉形象全无，吧嗒吧嗒嘴嘀咕：“就吃一块也不行啊？”
陈曦看林大少爷实在可怜，从剩下的锅巴里找了两块几乎都没粘到辣椒粉的递给他。
林中玉手速飞快的接过去塞进嘴巴，咔嚓嚓咬的欢快。
穆朝阳瞪了好友一眼又看向自家媳妇儿，陈曦无奈，也从辣味锅巴里随手捻了两块塞进他的嘴巴。
于是穆朝阳也咔嚓嚓的咬锅巴，末了还嘀咕：“你是特意给他挑的，但是你没给我挑。”
陈曦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找了一块沾了最多辣椒粉的塞穆朝阳嘴巴里了，穆朝阳咬了两下就被辣的直哈气。
林中玉乐的耸肩膀，被穆朝阳抬手勒住。
陈曦快速打包零食、蛋糕，决定无视两个双商见底的超龄儿童。
原本林中玉还打算在陈曦家蹭完午饭再回医院，穆大少本着‘好兄弟，我吃不着，你也别想吃’的理念，将他拎上吉普车，直接拉回了县医院，自己则开车回了二里屯。
杨芳华回屋补眠，陈曦没什么事可做，便拿出穆朝阳卖的那套修表工具，开始处理剩下三块捡漏得来的手表。
她先将要送给穆朝阳的那款‘江诗高定’拿了出来，打开后盖将零件儿一样一样分拆出来，然后清洗去除零件上的油垢，再涂抹润滑油将零件准确无误的安装回去。
很快这款停摆多年的‘江诗高定’就在陈曦的手里焕发生机，滴答滴答走的欢快。
陈曦又将金属表链也仔仔细细的清洗擦拭，慢慢的去除藏在缝隙里脏污，然后用棉布沾着些柔润的油脂反复在金属表链上轻柔的摩擦。去掉上面岁月留下的浅淡锈蚀，让它渐渐光亮如新。
期间陈曦去简单弄了午饭，一家人吃完后，她再度回到房间，接着摆弄送陈旭的那块表。同样的步骤，打开后盖拆卸零件、去油垢、润滑、归位零件。
用细软干净的棉布擦拭完表壳，又将穆朝阳送的黑色皮质表带安了上去。
因为表带是新的，让这款男士手表多了几分时尚感，风格上到是与陈旭挺衬。
陈曦正端详着那块表，就听见大门处传来拍门的声音。
陈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听到声音问了句：“谁呀？”
门外立刻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陈爷爷我是梁飞，还有王队长也来了，我们是来报喜的。”
陈曦放下手表，快步拉开门走了出去，那边王队长和梁飞已经进了院子。
陈老爷子乐呵呵的问两人：“啥喜事儿啊？”
王队长搭话道：“之前陈旭、陈曦他们不是在抓捕‘猿四爷’的时候立了功，上面考虑到你们家的情况，答应给两个县里正式职工的名额。”
陈老爷子激动道：“对对对，是这么说的，难不成名额下来了？”
王队点头：“是，下来了。”
陈曦帮忙把王队长让进客厅，王队长之前多少听了些市里奖励陈曦的事儿，不过看到那台大彩电，也是满眼的羡慕。
陈国栋和杨芳华听见动静，也打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陈曦让两夫妻招待王队长，她则去给两人倒水，顺便拿些零食过来。
王队长笑招呼陈曦：“别忙了，也不是外人。我和小梁就是过来给你们报个喜，顺便把荣誉证书、去报到用的证明给你们拿过来。”
陈曦也笑着回道：“就喝个水吃块蛋糕而已，耽搁不了两分钟。”
说着手脚麻利的到了两杯凉开水，又用盘子装了些零食放在桌子上。
梁飞看着盘子里的零食，立马就跑去洗了手，也不和陈曦客气拿起块沙琪玛就咬了一口。
王队长笑着打趣：“你小子跟我过来，就是奔吃来的吧。”
说着又对陈成栋夫妻道：“虽说县里企业情况都不太好，特别是灯具厂那边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可铁饭碗就是铁饭碗，国家肯定会想办法。”
陈曦心里轻叹口气，如果她没记错，第一家破产的国有企业就在沈城。应该是家防爆机械厂，就是今年八月初，这家企业在整顿拯救依然无效后被迫倒闭，成为首家破产企业。
这个消息堪称石破天惊，不止震傻了企业里的员工，也让广大民众知道了，即使是国有企业，经营不善也会破产倒闭。
陈曦不知道这里的沈城有没有防爆机械厂，就算没有恐怕也有别的厂子成为那个‘首例’。
看着家里人高兴的样子，还有真心替他们开心的梁飞、王队长，陈曦也只能扬起笑脸陪他们一起开心。
王队长将荣誉证书拿出来放在桌上，又将夹在证书里两张微硬的纸递给陈成栋夫妻。缓缓道：“县里跟两个接收单位都沟通好了，考虑到陈成栋同志和杨芳华同志的自身情况。县里安排陈成栋同志去县灯具厂，担任保卫科科长的职位。”
陈成栋一时间脑子都懵了，指了指自己道：“我，保卫科长？”
王队长点头：“我们都调查过了，你当过兵，会点儿功夫。在村里也有组织能力，去打零工的时候大伙也挺听你的话。
灯具厂的保卫科有二十多个人，负责整个灯具厂的门卫、安保、防火防盗。县里觉得你还是能够干好这个工作的，你也得相信自己的能力。”
陈曦见他爸还有些心理没底，忙安慰道：“爸，这工作不难，您去看看，熟悉两天情况就知道了。如果熟悉情况之后您觉得干不来，那咱们再跟厂长反映情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陈成栋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那成，我明天先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杨芳华低头看着两张微硬的纸，其中一张纸上写着陈成栋的名字，另一张纸上则是她的名字。
不等陈曦低头去看纸上的安排，王队长就继续道：“至于杨芳华同志，则被分配到了县服装厂。”
陈曦有些惊讶：“服装厂，之前不是说两个名额除了灯具厂，就是机械零件厂嘛，怎么去了服装厂？”
再说，她怎么不知道，县里还有什么服装厂。
说到这个王队长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道：“这不县里领导听说，你们和京城那边的服装企业有些联系，所以就做了这样的安排。
咱们这边的服装厂虽然是挂靠单位，员工加起来不到一百人；可号头是市里的，福利也是由市里统一下发。”
陈曦抱肩看王队长：“福利是市里统一下发，那工资呢？”
王队长一噎，硬着头皮说实话：“工资当然是县里发……服装厂平时就是给县里的企业生产些劳动服，偶尔也做些奖励的床单被罩。
你们也知道，现在咱们县里大部分企业都不景气，服装厂那边也没什么订单……”
陈曦算是听明白了，这哪儿是给她妈安排工作啊，这是等她妈给安排服装厂那一百来人安排工作。
说的更直白一点儿，就是让她帮忙拉订单，负责那一百来人的工资。
王队长越发不好意思，可上面安排的工作，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何况他自己媳妇儿也在服装厂工作，要是杨芳华过去能给带去些订单，不止他媳妇儿的工资能发出来，其他服装厂职工的日子也能好起来。
陈曦无奈叹气，她和林家三叔的联系自己家人不可能出去宣传；林中玉、林三叔、来的唐经历也不可能往外说。至于穆朝阳，陈曦信得过，他更不是个多嘴的人。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除了调查过她的顾三舅，不做第二人想。十有八九是那只‘老妖怪’看出自己有赚大钱的可能，就想着法的往自己身上安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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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到枕侧的手表看了眼，又将脸埋进陈曦的被子里做了个深呼吸，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这一宿穆大少很出息，没做什么带颜色的梦。事实上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劳累，昨天睡前又揩足了油，所以一夜无梦到天亮。
穆朝阳穿好背心裤子快步走下楼梯，厨房里隐隐有些声响，不过关着门穆朝阳也不知道谁在。
客厅的餐桌上扣着纱罩，能看见里面隐约有些饭菜。
穆朝阳走出屋门，院子里林中玉正在井边刷牙，看见穆朝阳出来，立刻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笑道：“醒了，昨天晚上睡的好吧。”
这家伙特意咬重了‘昨天晚上’四个字，明显是话里有话。
穆朝阳见院子里没别人，唇边带笑的点了点头，眉梢眼角止不住的春风得意。
林中玉撇嘴：“得得得，我不问了，这笑的太齁……跟空口吃半斤白糖似的。”
穆朝阳从窗台上的牙缸里找到自己昨天用过的那支牙刷，边挤牙膏边问道：“人呢？都在厨房里忙着呢？”
林中玉回道：“你也不看看什么时间，现在都八点多了。陈晨、陈晓早上学去了；陈叔送完货也回屋补觉了。旭子陪着老爷子出去遛弯儿，顺便割些能喂鸡的草。
厨房里就婶子和陈曦在，说是要做些零食、蛋糕。”
两人洗漱完刚进客厅，杨芳华就从厨房里出来了，看见他们笑道：“饿了吧，桌上给你们留了粽子，先吃两个，我再把菜热热。”
虽说菜是昨晚剩的，不过明显给两人留了最好的那份。
两人慢悠悠吃完早饭，陈曦那边的蛋糕、零食也做好了。零食依旧是上次的四样：沙琪玛、猫耳朵、锅巴、酥脆芝麻薄饼。不同的是这回做的是大米锅巴。
陈曦将给穆朝阳和林中玉带的零食分别打包，林中玉强烈要求带点儿麻辣口味的锅巴，结果被穆朝阳和陈曦同时瞪了一眼，只能讪讪闭嘴，眼巴巴看着陈曦将大半下的辣味锅巴都打包给了穆朝阳。
林中玉形象全无，吧嗒吧嗒嘴嘀咕：“就吃一块也不行啊？”
陈曦看林大少爷实在可怜，从剩下的锅巴里找了两块几乎都没粘到辣椒粉的递给他。
林中玉手速飞快的接过去塞进嘴巴，咔嚓嚓咬的欢快。
穆朝阳瞪了好友一眼又看向自家媳妇儿，陈曦无奈，也从辣味锅巴里随手捻了两块塞进他的嘴巴。
于是穆朝阳也咔嚓嚓的咬锅巴，末了还嘀咕：“你是特意给他挑的，但是你没给我挑。”
陈曦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找了一块沾了最多辣椒粉的塞穆朝阳嘴巴里了，穆朝阳咬了两下就被辣的直哈气。
林中玉乐的耸肩膀，被穆朝阳抬手勒住。
陈曦快速打包零食、蛋糕，决定无视两个双商见底的超龄儿童。
原本林中玉还打算在陈曦家蹭完午饭再回医院，穆大少本着‘好兄弟，我吃不着，你也别想吃’的理念，将他拎上吉普车，直接拉回了县医院，自己则开车回了二里屯。
杨芳华回屋补眠，陈曦没什么事可做，便拿出穆朝阳卖的那套修表工具，开始处理剩下三块捡漏得来的手表。
她先将要送给穆朝阳的那款‘江诗高定’拿了出来，打开后盖将零件儿一样一样分拆出来，然后清洗去除零件上的油垢，再涂抹润滑油将零件准确无误的安装回去。
很快这款停摆多年的‘江诗高定’就在陈曦的手里焕发生机，滴答滴答走的欢快。
陈曦又将金属表链也仔仔细细的清洗擦拭，慢慢的去除藏在缝隙里脏污，然后用棉布沾着些柔润的油脂反复在金属表链上轻柔的摩擦。去掉上面岁月留下的浅淡锈蚀，让它渐渐光亮如新。
期间陈曦去简单弄了午饭，一家人吃完后，她再度回到房间，接着摆弄送陈旭的那块表。同样的步骤，打开后盖拆卸零件、去油垢、润滑、归位零件。
用细软干净的棉布擦拭完表壳，又将穆朝阳送的黑色皮质表带安了上去。
因为表带是新的，让这款男士手表多了几分时尚感，风格上到是与陈旭挺衬。
陈曦正端详着那块表，就听见大门处传来拍门的声音。
陈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听到声音问了句：“谁呀？”
门外立刻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陈爷爷我是梁飞，还有王队长也来了，我们是来报喜的。”
陈曦放下手表，快步拉开门走了出去，那边王队长和梁飞已经进了院子。
陈老爷子乐呵呵的问两人：“啥喜事儿啊？”
王队长搭话道：“之前陈旭、陈曦他们不是在抓捕‘猿四爷’的时候立了功，上面考虑到你们家的情况，答应给两个县里正式职工的名额。”
陈老爷子激动道：“对对对，是这么说的，难不成名额下来了？”
王队点头：“是，下来了。”
陈曦帮忙把王队长让进客厅，王队长之前多少听了些市里奖励陈曦的事儿，不过看到那台大彩电，也是满眼的羡慕。
陈国栋和杨芳华听见动静，也打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陈曦让两夫妻招待王队长，她则去给两人倒水，顺便拿些零食过来。
王队长笑招呼陈曦：“别忙了，也不是外人。我和小梁就是过来给你们报个喜，顺便把荣誉证书、去报到用的证明给你们拿过来。”
陈曦也笑着回道：“就喝个水吃块蛋糕而已，耽搁不了两分钟。”
说着手脚麻利的到了两杯凉开水，又用盘子装了些零食放在桌子上。
梁飞看着盘子里的零食，立马就跑去洗了手，也不和陈曦客气拿起块沙琪玛就咬了一口。
王队长笑着打趣：“你小子跟我过来，就是奔吃来的吧。”
说着又对陈成栋夫妻道：“虽说县里企业情况都不太好，特别是灯具厂那边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可铁饭碗就是铁饭碗，国家肯定会想办法。”
陈曦心里轻叹口气，如果她没记错，第一家破产的国有企业就在沈城。应该是家防爆机械厂，就是今年八月初，这家企业在整顿拯救依然无效后被迫倒闭，成为首家破产企业。
这个消息堪称石破天惊，不止震傻了企业里的员工，也让广大民众知道了，即使是国有企业，经营不善也会破产倒闭。
陈曦不知道这里的沈城有没有防爆机械厂，就算没有恐怕也有别的厂子成为那个‘首例’。
看着家里人高兴的样子，还有真心替他们开心的梁飞、王队长，陈曦也只能扬起笑脸陪他们一起开心。
王队长将荣誉证书拿出来放在桌上，又将夹在证书里两张微硬的纸递给陈成栋夫妻。缓缓道：“县里跟两个接收单位都沟通好了，考虑到陈成栋同志和杨芳华同志的自身情况。县里安排陈成栋同志去县灯具厂，担任保卫科科长的职位。”
陈成栋一时间脑子都懵了，指了指自己道：“我，保卫科长？”
王队长点头：“我们都调查过了，你当过兵，会点儿功夫。在村里也有组织能力，去打零工的时候大伙也挺听你的话。
灯具厂的保卫科有二十多个人，负责整个灯具厂的门卫、安保、防火防盗。县里觉得你还是能够干好这个工作的，你也得相信自己的能力。”
陈曦见他爸还有些心理没底，忙安慰道：“爸，这工作不难，您去看看，熟悉两天情况就知道了。如果熟悉情况之后您觉得干不来，那咱们再跟厂长反映情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陈成栋觉得闺女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那成，我明天先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杨芳华低头看着两张微硬的纸，其中一张纸上写着陈成栋的名字，另一张纸上则是她的名字。
不等陈曦低头去看纸上的安排，王队长就继续道：“至于杨芳华同志，则被分配到了县服装厂。”
陈曦有些惊讶：“服装厂，之前不是说两个名额除了灯具厂，就是机械零件厂嘛，怎么去了服装厂？”
再说，她怎么不知道，县里还有什么服装厂。
说到这个王队长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道：“这不县里领导听说，你们和京城那边的服装企业有些联系，所以就做了这样的安排。
咱们这边的服装厂虽然是挂靠单位，员工加起来不到一百人；可号头是市里的，福利也是由市里统一下发。”
陈曦抱肩看王队长：“福利是市里统一下发，那工资呢？”
王队长一噎，硬着头皮说实话：“工资当然是县里发……服装厂平时就是给县里的企业生产些劳动服，偶尔也做些奖励的床单被罩。
你们也知道，现在咱们县里大部分企业都不景气，服装厂那边也没什么订单……”
陈曦算是听明白了，这哪儿是给她妈安排工作啊，这是等她妈给安排服装厂那一百来人安排工作。
说的更直白一点儿，就是让她帮忙拉订单，负责那一百来人的工资。
王队长越发不好意思，可上面安排的工作，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何况他自己媳妇儿也在服装厂工作，要是杨芳华过去能给带去些订单，不止他媳妇儿的工资能发出来，其他服装厂职工的日子也能好起来。
陈曦无奈叹气，她和林家三叔的联系自己家人不可能出去宣传；林中玉、林三叔、来的唐经历也不可能往外说。至于穆朝阳，陈曦信得过，他更不是个多嘴的人。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除了调查过她的顾三舅，不做第二人想。十有八九是那只‘老妖怪’看出自己有赚大钱的可能，就想着法的往自己身上安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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