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奖励
陈曦听了那服务员的话也很惊讶，她和穆朝阳在沈城市内转悠的时候，也大致看了些电器的价位，彩色电视机普遍都在九百元到一千左右。
市里给拢山县百货配彩电，想必其他的百货公司也不可能落下，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笔了。
陈曦脑子转的快，想到这么多年拢山县百货连台黑白电视都没有，这会儿市里突然下了血本，怕是与她和穆朝阳总结的那些资料有关。
副食商店大多数的农民都很少光顾，因为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需品供销社里也有的卖。可百货商店不同，锅碗瓢盆、杯壶坛缸、布料棉花、化妆品、电器等等，几乎涵盖了生活里除了吃以外的所有用品。
如果在这里放台电视机，全天播放科普一些知识，对提高民众的认知也挺有帮助。
一旁的负责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也跟着激动到：“真的？市里不但给咱们拨了彩电卖，还让咱们拿一台全天播放？”
说话的服务员忙不迭点头：“真的、真的！”
负责人激动的加快脚步：“走走走，看看去。”
先前那名中年女人虽然也高兴，可还惦记着要审问两个‘坏分子’。提醒道：“经理，那两个抓到的‘坏分子’是不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负责人打断：“扭送派出所得了。”他这会儿哪还有闲心管什么‘坏分子’。
之前他们县里只有黑白电视机可卖，负责人打了好几次报告申请售卖彩电，都因为上面说县里购买能力不足被驳回了。这回不止给他们发了彩电售卖，还特拨一台彩电能全天在商店里播放，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中年女人有些不甘心，可看负责人态度坚决，撇撇嘴扭着肥臀快步下了楼梯，边让人把两个‘坏分子’送去派出所，边跟着其余的服务员找借口往运货的绿解放那边蹭。
陈曦见二楼的服务员都激动的聚在楼梯口，一边往下张望，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管着的柜台。
她的那批棉花布料也跑不了，陈曦就没在这时候往楼下挤，索性站在二楼楼梯旁边等着。
巧的是楼梯旁边刚好有个对外的窗口，陈曦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被人扭着胳膊推搡着往县警局的方向走。想必就是服务员提到的‘坏分子’。
偏巧这时候被扭着胳膊的男人侧过头来，虽然他不断甩动嘴巴里拖出来那截抹布，陈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她四伯家的陈晖。
陈曦微微拧眉，原主对陈四伯家所有人的印象都很不好，这个陈晖更是蔫儿坏。只是陈曦记得他应该是在临县学什么木工手艺，怎么会出现在拢山县这边的百货里，还被人当成了坏分子？
虽是满脑子疑问，陈曦却没有一点儿帮忙说情的打算。以德报怨也得分人，对于陈四伯一家，她没挨个大巴掌呼过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货车停在了百货后面的院子里，围着的都是商店员工，负责人挤开人群凑到绿解放旁边。
司机牛师傅正和两三个男工作人员往下搬货，看见负责人笑着打了招呼，又忙着往下卸货。
负责人见两个小伙子正合力往下搬个大号的纸壳箱，箱子上面印有彩色电视机字样，忙出声道：“小心点儿、小心点儿……一台一千多块呢，可别给磕着碰着。”
若非纸壳盒方正不好拿，小伙子们一人抱台彩电都没问题。这会儿两人抬一个，本是十分轻松，偏偏被他这么一提吼，两人手心都在冒汗，脚步都有些走不稳了。
牛师傅见了忙从车上跳下来，搭把手的同时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里面泡沫垫的可厚了，不恶意扔摔、碰撞尖锐物体都没事儿。”
两个小伙子听他这么说，这才好了些，总算安安全全把彩电捧到了要放置的区域。
接连卸下三台彩电、两台冰箱，牛师傅这才拿起送货单，开始和负责人一起清点核对剩下的大半车货物。
负责人看眼看在布料堆后面还有个比较方正的大纸壳箱，上面看着也带有彩电字样，除此之外还印着些岛国文字。
他有些不解的问牛师傅：“不是说大件儿的家电只给我们发了三台彩电，两台冰箱吗？我瞧着布料后面怎么还有个大纸壳箱呢？”
牛师傅往车上扫了一眼，服务员大多都被彩电吸引，跑去了商店里面，这才压低声音道：“这是给别人捎过来的，据说是奖励。不是咱们国产的彩电，是岛国那边进口的21寸。据说一台的价钱都够买三四台国产彩电了。”
负责人听的瞠目结舌：“天啊，怎么那么贵！”一台岛国彩电的钱，他怕是要不吃不喝赞上好几年了。
牛师傅点了头，将视线转回手里的单据上。
负责人又追问：“这是给谁的奖励呀？”
能让上面奖励这么好的东西，这得多大的功劳呀。
牛师傅往车里和彩电堆放在一处的布料和棉花努了努嘴：“都是给一个人稍的，我这儿单子上写的是陈曦。”
负责人立刻瞪圆了眼睛，暗道了句：幸好、幸好。幸好他没看对方年轻，就存什么怠慢的心思。
陈曦看拥堵在楼梯口的服务员都围去了彩电那边，这才下了楼去绿解放那将提货单递给负责人和牛师傅。牛师傅立刻帮忙清点陈曦定的布匹和棉花。
布匹都是陈曦亲手挑选的，大致一扫就知道数量对得上。布头也是当初打包好的样子，没有一点儿被翻动的痕迹。
牛师傅将个包裹棉花的塑料袋封口扯开，从里面掏出一卷儿白纸包好的棉花，对陈曦解释道：“这一卷儿就是足足的一两装，过称带皮只多不少。”
陈曦点头，温和一笑：“不用过秤，看数量就知道差不了。”
牛师傅虽然因为那台彩电的关系对陈曦十分客气，可见陈曦这么爽利，也觉得格外的对脾气。
他之前也因为跑长途的关系，给不少人捎过东西。有些斤斤计较的，让牛师傅很头疼，偏偏不少人都是‘关系户’他还得罪不起。
不久前捎棉花的时候牛师傅就遇到个爱占便宜的老太太，明明是她家称不准，非说自己给的棉花少，死活要多给她一包棉花。
牛师傅自然不干，那老太太也是个不要脸皮的，愣是从一包包好的棉絮上扯了一大把。牛师傅没法交差，只好自认倒霉掏钱买了那包棉花。
以后牛师傅帮忙稍货的时候就不爱带棉花，这回还特意跟公司申请，将给陈曦稍的棉花都单独打包，还留了个心眼在百货这边过称，就怕遇到脸皮厚的取货人。
没想到陈曦这么爽快，到是他小人之心了。
陈曦看车上除了自家的布料棉花还有个彩电箱子，便以为是牛师傅给别人稍的东西，也没多打听，问牛师傅：“师傅，我家那边路挺宽的，您能帮我把东西送到家吗？”
牛师傅憨憨一笑：“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经理还特意交代我，尽量给你把东西送到家。”
陈曦忙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牛师傅对这边的负责人道：“我先去送货，票据等回来再拿。”
负责人点头，招呼旁边一个男同志：“小李，把大门打开，让牛师傅开车出去。”
那男同志应了声，忙跑去拉开百货公司后院的大铁门。
陈曦上了副驾驶，给牛师傅指路，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陈曦家门口。
这会儿还没到中午下班放学的时间，只有一户人家有个老太太开了院门往这边张望。
陈旭正在院子里压水，看见陈曦从卡车上跳下来，忙在穿着的背心上擦干手，快步跑了出来。
牛师傅动作麻利爬上后车厢，从里面抱了个捆绑在一起的布料递给陈旭，陈旭接了扛在肩上往屋里走。陈曦忙喊住他低声耳语了句，陈旭点了点头这才快步走了。
陈成栋夫妻和陈老爷子也出来了，牛师傅陆续从车上卸下布料等物递给他们。轮到陈老爷子时，牛师傅只给了老爷子两包三斤装的棉花。
陈老爷子拎了拎感觉轻飘飘的有点儿不满意，想把棉花塞给身边的孙女，他去接成匹的布料。
陈曦忙道：“我知道您力气大，不过成匹的布料得两个人抬着，否则垂到地上就蹭脏了。”
她话音未落，牛师傅已经将最厚重的一匹布料递给了陈成栋。陈成栋手臂一晃，就将布料扔在了肩上。接着拍了拍顶着布料的肩膀，示意牛师傅再来一匹。
牛师傅毫不犹豫又加了一匹在上面，陈曦估算着怎么也有四十多公斤。
陈成栋还想加，突然看到自家老爹正瞪着自己。忙冲老爹笑了笑，扛着布料几个大步就进了院子。
陈老爷子吹吹胡子看了眼孙女，哼了一声拎着那六斤棉花，也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牛师傅在车上看的乐呵，压低声音跟陈曦道：“我爹也这样，不想输给儿孙……”
陈曦跟着无奈笑笑，若是一般的活计她不会拦着，但是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还是不要一次性使太大的力气，避免出什么意外。
接过牛师傅递来的两包布头，陈曦快步往院子里走。布头虽然看着包裹不小，但是比成匹的布松散许多，两大包加一起也才十来斤的分量。
陈成栋再出来的时候，牛师傅已经将彩电挪到了汽车边上。见他过来笑道：“这东西精贵，一个人拿也不容易，咱俩一起把它抬进去。”
闻言陈成栋有点儿懵，虽说纸壳箱上有彩电的字样，他还是不确定的问牛师傅：“这、这里面该不会是彩电吧？”
牛师傅点头：“对啊，这是奖励给陈曦同志的……咋，你们还不知道？”
陈成栋闻言惊的嘴巴能塞下个鸭蛋，愣了足足十来秒，才扯开喉咙喊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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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脑子转的快，想到这么多年拢山县百货连台黑白电视都没有，这会儿市里突然下了血本，怕是与她和穆朝阳总结的那些资料有关。
副食商店大多数的农民都很少光顾，因为油盐酱醋这些生活必需品供销社里也有的卖。可百货商店不同，锅碗瓢盆、杯壶坛缸、布料棉花、化妆品、电器等等，几乎涵盖了生活里除了吃以外的所有用品。
如果在这里放台电视机，全天播放科普一些知识，对提高民众的认知也挺有帮助。
一旁的负责人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也跟着激动到：“真的？市里不但给咱们拨了彩电卖，还让咱们拿一台全天播放？”
说话的服务员忙不迭点头：“真的、真的！”
负责人激动的加快脚步：“走走走，看看去。”
先前那名中年女人虽然也高兴，可还惦记着要审问两个‘坏分子’。提醒道：“经理，那两个抓到的‘坏分子’是不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负责人打断：“扭送派出所得了。”他这会儿哪还有闲心管什么‘坏分子’。
之前他们县里只有黑白电视机可卖，负责人打了好几次报告申请售卖彩电，都因为上面说县里购买能力不足被驳回了。这回不止给他们发了彩电售卖，还特拨一台彩电能全天在商店里播放，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中年女人有些不甘心，可看负责人态度坚决，撇撇嘴扭着肥臀快步下了楼梯，边让人把两个‘坏分子’送去派出所，边跟着其余的服务员找借口往运货的绿解放那边蹭。
陈曦见二楼的服务员都激动的聚在楼梯口，一边往下张望，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管着的柜台。
她的那批棉花布料也跑不了，陈曦就没在这时候往楼下挤，索性站在二楼楼梯旁边等着。
巧的是楼梯旁边刚好有个对外的窗口，陈曦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被人扭着胳膊推搡着往县警局的方向走。想必就是服务员提到的‘坏分子’。
偏巧这时候被扭着胳膊的男人侧过头来，虽然他不断甩动嘴巴里拖出来那截抹布，陈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她四伯家的陈晖。
陈曦微微拧眉，原主对陈四伯家所有人的印象都很不好，这个陈晖更是蔫儿坏。只是陈曦记得他应该是在临县学什么木工手艺，怎么会出现在拢山县这边的百货里，还被人当成了坏分子？
虽是满脑子疑问，陈曦却没有一点儿帮忙说情的打算。以德报怨也得分人，对于陈四伯一家，她没挨个大巴掌呼过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货车停在了百货后面的院子里，围着的都是商店员工，负责人挤开人群凑到绿解放旁边。
司机牛师傅正和两三个男工作人员往下搬货，看见负责人笑着打了招呼，又忙着往下卸货。
负责人见两个小伙子正合力往下搬个大号的纸壳箱，箱子上面印有彩色电视机字样，忙出声道：“小心点儿、小心点儿……一台一千多块呢，可别给磕着碰着。”
若非纸壳盒方正不好拿，小伙子们一人抱台彩电都没问题。这会儿两人抬一个，本是十分轻松，偏偏被他这么一提吼，两人手心都在冒汗，脚步都有些走不稳了。
牛师傅见了忙从车上跳下来，搭把手的同时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里面泡沫垫的可厚了，不恶意扔摔、碰撞尖锐物体都没事儿。”
两个小伙子听他这么说，这才好了些，总算安安全全把彩电捧到了要放置的区域。
接连卸下三台彩电、两台冰箱，牛师傅这才拿起送货单，开始和负责人一起清点核对剩下的大半车货物。
负责人看眼看在布料堆后面还有个比较方正的大纸壳箱，上面看着也带有彩电字样，除此之外还印着些岛国文字。
他有些不解的问牛师傅：“不是说大件儿的家电只给我们发了三台彩电，两台冰箱吗？我瞧着布料后面怎么还有个大纸壳箱呢？”
牛师傅往车上扫了一眼，服务员大多都被彩电吸引，跑去了商店里面，这才压低声音道：“这是给别人捎过来的，据说是奖励。不是咱们国产的彩电，是岛国那边进口的21寸。据说一台的价钱都够买三四台国产彩电了。”
负责人听的瞠目结舌：“天啊，怎么那么贵！”一台岛国彩电的钱，他怕是要不吃不喝赞上好几年了。
牛师傅点了头，将视线转回手里的单据上。
负责人又追问：“这是给谁的奖励呀？”
能让上面奖励这么好的东西，这得多大的功劳呀。
牛师傅往车里和彩电堆放在一处的布料和棉花努了努嘴：“都是给一个人稍的，我这儿单子上写的是陈曦。”
负责人立刻瞪圆了眼睛，暗道了句：幸好、幸好。幸好他没看对方年轻，就存什么怠慢的心思。
陈曦看拥堵在楼梯口的服务员都围去了彩电那边，这才下了楼去绿解放那将提货单递给负责人和牛师傅。牛师傅立刻帮忙清点陈曦定的布匹和棉花。
布匹都是陈曦亲手挑选的，大致一扫就知道数量对得上。布头也是当初打包好的样子，没有一点儿被翻动的痕迹。
牛师傅将个包裹棉花的塑料袋封口扯开，从里面掏出一卷儿白纸包好的棉花，对陈曦解释道：“这一卷儿就是足足的一两装，过称带皮只多不少。”
陈曦点头，温和一笑：“不用过秤，看数量就知道差不了。”
牛师傅虽然因为那台彩电的关系对陈曦十分客气，可见陈曦这么爽利，也觉得格外的对脾气。
他之前也因为跑长途的关系，给不少人捎过东西。有些斤斤计较的，让牛师傅很头疼，偏偏不少人都是‘关系户’他还得罪不起。
不久前捎棉花的时候牛师傅就遇到个爱占便宜的老太太，明明是她家称不准，非说自己给的棉花少，死活要多给她一包棉花。
牛师傅自然不干，那老太太也是个不要脸皮的，愣是从一包包好的棉絮上扯了一大把。牛师傅没法交差，只好自认倒霉掏钱买了那包棉花。
以后牛师傅帮忙稍货的时候就不爱带棉花，这回还特意跟公司申请，将给陈曦稍的棉花都单独打包，还留了个心眼在百货这边过称，就怕遇到脸皮厚的取货人。
没想到陈曦这么爽快，到是他小人之心了。
陈曦看车上除了自家的布料棉花还有个彩电箱子，便以为是牛师傅给别人稍的东西，也没多打听，问牛师傅：“师傅，我家那边路挺宽的，您能帮我把东西送到家吗？”
牛师傅憨憨一笑：“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经理还特意交代我，尽量给你把东西送到家。”
陈曦忙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牛师傅对这边的负责人道：“我先去送货，票据等回来再拿。”
负责人点头，招呼旁边一个男同志：“小李，把大门打开，让牛师傅开车出去。”
那男同志应了声，忙跑去拉开百货公司后院的大铁门。
陈曦上了副驾驶，给牛师傅指路，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陈曦家门口。
这会儿还没到中午下班放学的时间，只有一户人家有个老太太开了院门往这边张望。
陈旭正在院子里压水，看见陈曦从卡车上跳下来，忙在穿着的背心上擦干手，快步跑了出来。
牛师傅动作麻利爬上后车厢，从里面抱了个捆绑在一起的布料递给陈旭，陈旭接了扛在肩上往屋里走。陈曦忙喊住他低声耳语了句，陈旭点了点头这才快步走了。
陈成栋夫妻和陈老爷子也出来了，牛师傅陆续从车上卸下布料等物递给他们。轮到陈老爷子时，牛师傅只给了老爷子两包三斤装的棉花。
陈老爷子拎了拎感觉轻飘飘的有点儿不满意，想把棉花塞给身边的孙女，他去接成匹的布料。
陈曦忙道：“我知道您力气大，不过成匹的布料得两个人抬着，否则垂到地上就蹭脏了。”
她话音未落，牛师傅已经将最厚重的一匹布料递给了陈成栋。陈成栋手臂一晃，就将布料扔在了肩上。接着拍了拍顶着布料的肩膀，示意牛师傅再来一匹。
牛师傅毫不犹豫又加了一匹在上面，陈曦估算着怎么也有四十多公斤。
陈成栋还想加，突然看到自家老爹正瞪着自己。忙冲老爹笑了笑，扛着布料几个大步就进了院子。
陈老爷子吹吹胡子看了眼孙女，哼了一声拎着那六斤棉花，也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
牛师傅在车上看的乐呵，压低声音跟陈曦道：“我爹也这样，不想输给儿孙……”
陈曦跟着无奈笑笑，若是一般的活计她不会拦着，但是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还是不要一次性使太大的力气，避免出什么意外。
接过牛师傅递来的两包布头，陈曦快步往院子里走。布头虽然看着包裹不小，但是比成匹的布松散许多，两大包加一起也才十来斤的分量。
陈成栋再出来的时候，牛师傅已经将彩电挪到了汽车边上。见他过来笑道：“这东西精贵，一个人拿也不容易，咱俩一起把它抬进去。”
闻言陈成栋有点儿懵，虽说纸壳箱上有彩电的字样，他还是不确定的问牛师傅：“这、这里面该不会是彩电吧？”
牛师傅点头：“对啊，这是奖励给陈曦同志的……咋，你们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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