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百分之百是不合格产品
陈曦之前来过一次沈城宾馆，这会儿路况并不复杂，进了市区之后沿着主要街道，很快就将车停到了沈城宾馆的门前。
不久之前穆朝阳可是在沈城宾馆见了两位市长，更陪同了‘京里来的专家团’，服务员自然记得他和陈曦两人。都没用穆朝阳掏介绍信，就非常热情的给两人安排了不错的单人房间。
穆朝阳在前台借了电话，具体打给谁陈曦没问，隐隐听到些‘在门前、开走、早点送回来’的话，陈曦猜想说的应该是林中玉那辆吉普车配钥匙的事情。
两人一路颠簸，当时感觉‘甜甜又蜜蜜’，这会儿则浑身都‘酸酸又乏乏’。到了宾馆房间里冲了个热水澡，又躺了会儿才算好一些。
今天穆朝阳可以陪陈曦在沈城市内转转，明天上午他要忙工作的事情，下午才有空闲。只是车子被人开走去弄钥匙了，他们今天只能在附近转转，想去更远些的地方就只能做公交了。
两人这会儿不饿，就没在宾馆里吃饭。穆朝阳对沈城市内比较熟悉，带着陈曦就往沈城五金公司的方向走。
沈城的这家五金公司是栋三层建筑，从风格上看更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
陈曦记得直到她小学毕业的时候，这名为五金大楼的建筑也没有被拆除，不过经过了多次的外观整改、加盖，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时的样子了。
组织覆灭以后陈曦回沈城的时候，五金公司早就不存在了，这栋大楼也变成了包括快捷酒店、超市、书店、健身中心等多种经营一身的建筑。
陈曦记得她外公曾经说过，八十年代末的沈城五金公司有员工一千好几百人，销售额都已经过亿了，是沈城市内非常有名的纳税大户。
穆朝阳抬手在陈曦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曦轻叹口气：“我对这里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穆朝阳听她声音干涩，带着种难言的哀伤，轻拍了拍陈曦的背，劝道：“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陈曦点了点头，跟着穆朝阳走进这家沈城最大的五金商店。
这会儿虽然不是公休日，但是聚集在这里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陈曦不是那些采购人员，还要拿着记录用品的单子一样样对照着买，只是她不打算这会儿就急着买要用的五金配件。家里日子虽然宽裕了，却不代表要花大头钱。总要去这边的废品收购站也看看，说不准还能捡到什么有大用的东西。
穆朝阳陪她围着玻璃柜台转悠，偶尔停下来看看里面的东西。
两人的长相气质都很出众，穿着打扮又与那些身着劳动服的工人明显不同，因此无论问到哪个柜台，里面的服务员都很客气。
只是这年头机械零件的种类和制作工艺明显不如后世，陈曦看的忍不住直皱眉头。她不止看了制作电机的材料，还零零碎碎的看了许多东西，也算对这个时代的五金用品有了个粗浅的了解。
两人什么都没买就出了五金商店，立刻就引来了店员们的议论。还都以为两人是什么来‘微服视察’的小干部，这也直接导致以后陈曦过来买东西的时候，被里面的经理亲自接待，还打了条件允许范围内的最大折扣。
沈城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的私人店铺了，远不是拢山县能比。只这一会儿工夫，陈曦就看到不少沿街的店铺，有小吃部（小饭馆）、食杂店、综合用品商店、甚至还有个人修理钟表、电视等家用电器的地方。
不过这会儿的牌匾可没有后世那么多样，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底红字，偶尔有那么一两块是白底黑子，或是红底白字，看着就特别的醒目。
陈曦还看到一家贴着几张宣传海报的眼镜店，用后世人的眼光看，那真不是一般的丑啊。
穆朝阳瞥了眼不远处的那些店铺，犹豫着问陈曦：“你……饿不饿？”
陈曦看看那些门脸儿怎么瞧怎么破旧脏污的小吃部，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
穆朝阳小声嘀咕：“其实……我也不怎么饿。要不我带你去最近的百货公司转转吧。”
陈曦点了点头，两人没坐公交车选择了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后就看到了穆朝阳说的那家百货公司。
这时候沈城市内的百货公司共有三家，规模远不是拢山县的那个小楼能比。
穆朝阳带着陈曦走进去，她立刻就被这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虽说这些东西无法和后世相比，都带着种‘土掉渣’的年代气息；但是也有一种这个年代特有的繁华感觉。
单是卖电视机的柜台就有近二十米长，里面规整的放着大小不一的菜色和黑白电视机。
对面的是卖洗衣机的柜台，同样是一大长排。只是陈曦看着型号应该就那么两三样，这完全就是商场和仓库捏一起了，真是囧里个囧啊。
穆朝阳扯扯陈曦的袖子：“想要看看彩电和洗衣机吗？”
陈曦摇摇头：“暂时不打算往家里添置。”
现在他们家虽然月收入很可观，可县城太小了，最好还是别太招摇。免得引来别人的关注，对她家的蒸糕感兴趣。
穆朝阳又道：“那我带你去看看电热毯吧，之前你不是跟陈晨他们两个说要自制吗？既然这边有的卖，你就别那么麻烦了。”
陈曦压低声音对穆朝阳道：“那东西太简单了，自己弄除了要固定电线的薄被，两三块钱的成本都用不上，这还是用五金店里最贵的材料。一会儿你看看，这边的电热毯多少钱。”
穆朝阳惊讶道：“真的吗？差额这么大？”
陈曦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还没见过这年头的电热毯，至多知道八十年代初期国内就已经有电热毯卖了。
两人打听着去了卖电热毯的柜台，里面站着个年轻的服务员，眼角上挑鼻翼塌陷。在她这样的年龄，因为皮肤的弹性，一般人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可她偏偏抿成了直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柜台前面站着对戴眼镜的夫妻，看侧面年龄在三十多到四十岁之间。男人没说话只看着手里的电热毯，女人声音很温和，低声寻问：“老余，你看这能行吗？”
叫老余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对那个年轻的售货员道：“同志，麻烦您再给我们换个电热毯好吗？”
这话说的很客气，可柜台里的女服务员却不乐意了，白眼儿一翻：“换换换，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我又不是你们家长工，要买就买不买拉倒，你这换来换去的逗人玩呢！”
老余一听不乐意了：“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加上手里这个才让你换了两个，明明就是你这电热毯线路不行，我换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柜台里的女服务员听他这么说，立刻嚷道：“什么叫为了安全，说的好像你懂一样。我们商场买的东西怎么就不安全了，你知不知道就你手里拿这个牌子的电热毯，我们一天要卖出去多少件。买不起就别买！”
老余被她的话气到了，一旁他的妻子忙低声劝着：“算了算了老余，咱们先不买了……”
女服务员态度恶劣的一把扯回电热毯：“什么玩意，买不起还跟这儿充大瓣蒜。”
穆朝阳看不过去，上前一步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是在服务人民，不是在对待阶级敌人。这位同志不过看了两个，你就横眉立目不让人家买了！商场是你家吗？你说资本金吗？有什么权利不买给人民群众东西！”
他的话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气焰嚣张的女服务员立刻就哑火了。
穆朝阳扭头对旁边一个柜台里的服务员道：“去把你们商场经理给我叫下来，今天这事儿必须严素处理。”
那被差遣的服务员震慑于穆朝阳的气势，想都没想就窜出了柜台，一溜小跑着去叫经理了。
老余夫妻有些尴尬的看向穆朝阳，那看面相就很温和的女人低声对穆朝阳道：“同志、算、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穆朝阳对上两人表情略缓和了些：“这是工作态度问题，今天只是碰巧是您二位，明天又不知道会是谁被她拒绝售卖。长此以往，是对产品和购买者的不负责任。”
老余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跟穆朝阳解释道：“同志，我真不是故意要换电热毯。我是市中学的物理老师，两个月前在这里就买过这个牌子的双人电热毯。
最近我一个亲戚换了住的地方，老寒腿难受，托我帮忙买个单人的，可我连看了两个……不止露出的线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这接口瞧着都有问题，让人觉得不保险啊。所以我才让这位同志帮忙调换。”
穆朝阳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隔着柜台伸手就扯过了服务员手里抓着的那个电热毯。
陈曦看他表情不对，心下便多了份猜测。穆朝阳要么认识这家商场的负责人，要么……就是和这电热毯的生产厂家有什么关系。不然以她对穆朝阳的了解，他的脸色不会突然变的这么难看。
陈曦上前半步拍拍穆朝阳的背，低声提醒：“如果这些电热毯都跟你手里拿着的这个一样，百分之百是不合格产品。你最好现在就找人阻止售卖，追回已销售的全部电热毯，不然这东西怕是要惹大麻烦！”
穆朝阳没问陈曦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想尽快按陈曦说的处理。可还不他说话，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就跟着刚刚跑走的服务员回来了。
从他的穿戴看，应该是百货公司的经理
男人几步走到穆朝阳面前，主动伸手道：“同志你好，我姓江，是这家百货公司的经理。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商场的服务人员都是……”
穆朝阳抬手打断他的话，却连看都没看他那只伸着的手。穆朝阳年纪虽轻却不是个初历社会的毛头小子，看对方这态度就是想要大事化小。
他声音冷肃道：“把这个柜台封了，里面所有这个牌子的电热毯全部不许售卖。”
江经理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什么！封柜台！我说同志，你是谁啊，你说封柜台就封柜台。就算现在已经不是销售电热毯的旺季了，一天也总有几个人来买的。你说封就封，你知道这会给我们百货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多恶劣的影响！”
穆朝阳看着他冷笑：“要么现在你自己封，要么我打电话给王市长，让他亲自教你怎么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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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穆朝阳可是在沈城宾馆见了两位市长，更陪同了‘京里来的专家团’，服务员自然记得他和陈曦两人。都没用穆朝阳掏介绍信，就非常热情的给两人安排了不错的单人房间。
穆朝阳在前台借了电话，具体打给谁陈曦没问，隐隐听到些‘在门前、开走、早点送回来’的话，陈曦猜想说的应该是林中玉那辆吉普车配钥匙的事情。
两人一路颠簸，当时感觉‘甜甜又蜜蜜’，这会儿则浑身都‘酸酸又乏乏’。到了宾馆房间里冲了个热水澡，又躺了会儿才算好一些。
今天穆朝阳可以陪陈曦在沈城市内转转，明天上午他要忙工作的事情，下午才有空闲。只是车子被人开走去弄钥匙了，他们今天只能在附近转转，想去更远些的地方就只能做公交了。
两人这会儿不饿，就没在宾馆里吃饭。穆朝阳对沈城市内比较熟悉，带着陈曦就往沈城五金公司的方向走。
沈城的这家五金公司是栋三层建筑，从风格上看更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
陈曦记得直到她小学毕业的时候，这名为五金大楼的建筑也没有被拆除，不过经过了多次的外观整改、加盖，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时的样子了。
组织覆灭以后陈曦回沈城的时候，五金公司早就不存在了，这栋大楼也变成了包括快捷酒店、超市、书店、健身中心等多种经营一身的建筑。
陈曦记得她外公曾经说过，八十年代末的沈城五金公司有员工一千好几百人，销售额都已经过亿了，是沈城市内非常有名的纳税大户。
穆朝阳抬手在陈曦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曦轻叹口气：“我对这里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穆朝阳听她声音干涩，带着种难言的哀伤，轻拍了拍陈曦的背，劝道：“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陈曦点了点头，跟着穆朝阳走进这家沈城最大的五金商店。
这会儿虽然不是公休日，但是聚集在这里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陈曦不是那些采购人员，还要拿着记录用品的单子一样样对照着买，只是她不打算这会儿就急着买要用的五金配件。家里日子虽然宽裕了，却不代表要花大头钱。总要去这边的废品收购站也看看，说不准还能捡到什么有大用的东西。
穆朝阳陪她围着玻璃柜台转悠，偶尔停下来看看里面的东西。
两人的长相气质都很出众，穿着打扮又与那些身着劳动服的工人明显不同，因此无论问到哪个柜台，里面的服务员都很客气。
只是这年头机械零件的种类和制作工艺明显不如后世，陈曦看的忍不住直皱眉头。她不止看了制作电机的材料，还零零碎碎的看了许多东西，也算对这个时代的五金用品有了个粗浅的了解。
两人什么都没买就出了五金商店，立刻就引来了店员们的议论。还都以为两人是什么来‘微服视察’的小干部，这也直接导致以后陈曦过来买东西的时候，被里面的经理亲自接待，还打了条件允许范围内的最大折扣。
沈城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的私人店铺了，远不是拢山县能比。只这一会儿工夫，陈曦就看到不少沿街的店铺，有小吃部（小饭馆）、食杂店、综合用品商店、甚至还有个人修理钟表、电视等家用电器的地方。
不过这会儿的牌匾可没有后世那么多样，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底红字，偶尔有那么一两块是白底黑子，或是红底白字，看着就特别的醒目。
陈曦还看到一家贴着几张宣传海报的眼镜店，用后世人的眼光看，那真不是一般的丑啊。
穆朝阳瞥了眼不远处的那些店铺，犹豫着问陈曦：“你……饿不饿？”
陈曦看看那些门脸儿怎么瞧怎么破旧脏污的小吃部，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
穆朝阳小声嘀咕：“其实……我也不怎么饿。要不我带你去最近的百货公司转转吧。”
陈曦点了点头，两人没坐公交车选择了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后就看到了穆朝阳说的那家百货公司。
这时候沈城市内的百货公司共有三家，规模远不是拢山县的那个小楼能比。
穆朝阳带着陈曦走进去，她立刻就被这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了。虽说这些东西无法和后世相比，都带着种‘土掉渣’的年代气息；但是也有一种这个年代特有的繁华感觉。
单是卖电视机的柜台就有近二十米长，里面规整的放着大小不一的菜色和黑白电视机。
对面的是卖洗衣机的柜台，同样是一大长排。只是陈曦看着型号应该就那么两三样，这完全就是商场和仓库捏一起了，真是囧里个囧啊。
穆朝阳扯扯陈曦的袖子：“想要看看彩电和洗衣机吗？”
陈曦摇摇头：“暂时不打算往家里添置。”
现在他们家虽然月收入很可观，可县城太小了，最好还是别太招摇。免得引来别人的关注，对她家的蒸糕感兴趣。
穆朝阳又道：“那我带你去看看电热毯吧，之前你不是跟陈晨他们两个说要自制吗？既然这边有的卖，你就别那么麻烦了。”
陈曦压低声音对穆朝阳道：“那东西太简单了，自己弄除了要固定电线的薄被，两三块钱的成本都用不上，这还是用五金店里最贵的材料。一会儿你看看，这边的电热毯多少钱。”
穆朝阳惊讶道：“真的吗？差额这么大？”
陈曦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还没见过这年头的电热毯，至多知道八十年代初期国内就已经有电热毯卖了。
两人打听着去了卖电热毯的柜台，里面站着个年轻的服务员，眼角上挑鼻翼塌陷。在她这样的年龄，因为皮肤的弹性，一般人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可她偏偏抿成了直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柜台前面站着对戴眼镜的夫妻，看侧面年龄在三十多到四十岁之间。男人没说话只看着手里的电热毯，女人声音很温和，低声寻问：“老余，你看这能行吗？”
叫老余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对那个年轻的售货员道：“同志，麻烦您再给我们换个电热毯好吗？”
这话说的很客气，可柜台里的女服务员却不乐意了，白眼儿一翻：“换换换，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我又不是你们家长工，要买就买不买拉倒，你这换来换去的逗人玩呢！”
老余一听不乐意了：“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加上手里这个才让你换了两个，明明就是你这电热毯线路不行，我换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柜台里的女服务员听他这么说，立刻嚷道：“什么叫为了安全，说的好像你懂一样。我们商场买的东西怎么就不安全了，你知不知道就你手里拿这个牌子的电热毯，我们一天要卖出去多少件。买不起就别买！”
老余被她的话气到了，一旁他的妻子忙低声劝着：“算了算了老余，咱们先不买了……”
女服务员态度恶劣的一把扯回电热毯：“什么玩意，买不起还跟这儿充大瓣蒜。”
穆朝阳看不过去，上前一步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是在服务人民，不是在对待阶级敌人。这位同志不过看了两个，你就横眉立目不让人家买了！商场是你家吗？你说资本金吗？有什么权利不买给人民群众东西！”
他的话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气焰嚣张的女服务员立刻就哑火了。
穆朝阳扭头对旁边一个柜台里的服务员道：“去把你们商场经理给我叫下来，今天这事儿必须严素处理。”
那被差遣的服务员震慑于穆朝阳的气势，想都没想就窜出了柜台，一溜小跑着去叫经理了。
老余夫妻有些尴尬的看向穆朝阳，那看面相就很温和的女人低声对穆朝阳道：“同志、算、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穆朝阳对上两人表情略缓和了些：“这是工作态度问题，今天只是碰巧是您二位，明天又不知道会是谁被她拒绝售卖。长此以往，是对产品和购买者的不负责任。”
老余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跟穆朝阳解释道：“同志，我真不是故意要换电热毯。我是市中学的物理老师，两个月前在这里就买过这个牌子的双人电热毯。
最近我一个亲戚换了住的地方，老寒腿难受，托我帮忙买个单人的，可我连看了两个……不止露出的线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这接口瞧着都有问题，让人觉得不保险啊。所以我才让这位同志帮忙调换。”
穆朝阳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隔着柜台伸手就扯过了服务员手里抓着的那个电热毯。
陈曦看他表情不对，心下便多了份猜测。穆朝阳要么认识这家商场的负责人，要么……就是和这电热毯的生产厂家有什么关系。不然以她对穆朝阳的了解，他的脸色不会突然变的这么难看。
陈曦上前半步拍拍穆朝阳的背，低声提醒：“如果这些电热毯都跟你手里拿着的这个一样，百分之百是不合格产品。你最好现在就找人阻止售卖，追回已销售的全部电热毯，不然这东西怕是要惹大麻烦！”
穆朝阳没问陈曦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想尽快按陈曦说的处理。可还不他说话，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就跟着刚刚跑走的服务员回来了。
从他的穿戴看，应该是百货公司的经理
男人几步走到穆朝阳面前，主动伸手道：“同志你好，我姓江，是这家百货公司的经理。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商场的服务人员都是……”
穆朝阳抬手打断他的话，却连看都没看他那只伸着的手。穆朝阳年纪虽轻却不是个初历社会的毛头小子，看对方这态度就是想要大事化小。
他声音冷肃道：“把这个柜台封了，里面所有这个牌子的电热毯全部不许售卖。”
江经理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什么！封柜台！我说同志，你是谁啊，你说封柜台就封柜台。就算现在已经不是销售电热毯的旺季了，一天也总有几个人来买的。你说封就封，你知道这会给我们百货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多恶劣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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