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塞一嘴狗粮
县招待所只是个小二层楼，仅有不到三十个房间。据说从挂牌到现在，最忙的时候房间都没住满过。哪个月的住客加一起要是能超过两只手，应该就是当年入住的高峰了。一楼的小食堂就是个摆设，只有家远些的一个工作人员偶尔在那热个午饭。
‘专家团’入住的时候，县里从其他单位借调了个厨师，顺便从借调单位打包了些米面食材。如今人‘专家团’走了，那位厨师自然也将所有食材打包，拍拍屁股回了原单位。
陈曦洗漱完出门的时候，穆朝阳已经站在走廊里等她了。
穆朝阳有些不安，见陈曦没给他摆脸色，才轻嘘口气，凑过来低声道歉：“昨天、昨天我不是故意要跑的……”
陈曦抱肩好整以暇看着穆朝阳：“既然不是故意要跑的，那能说说我亲完你就跑的原因吗？”
穆朝阳下意识去看陈曦红润的嘴唇，然后又不自在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着耳朵脖子都开始泛红。
陈曦昨晚细想想就猜出了大概，如今见穆朝阳尴尬微垂着头，也不逗他了：“走吧，去县医院那边蹭早饭，顺便坐我老爸的车回去。”
穆朝阳见陈曦没有逼问的意思，忙不迭点了点头：“好，我去跟服务员退房间。”
这时候的县招待所，还要开介绍信才能入住。退房也没什么押金，只要跟服务员打声招呼、交还钥匙即可。
两人出了县招待所，一路往医院那边走。穆朝阳先扯了几句诸如‘天气不错’、‘你昨晚睡的好不好’的废话，才清了清嗓子问陈曦：“昨晚你听到敲击声了吗？”
陈曦憋着笑，点了点头：“听到了，楼下住的那位外地同志不是还夸咱这儿‘耗子挺能耐’。”
穆朝阳郁闷着嘀咕：“你明知道声音是我弄的……”
陈曦轻笑：“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又是敲墙又是刺啦刺啦的挪凳子。”
穆朝阳正要解释：“我那是有含义的……”
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俩这是要去县医院？”
陈曦扭头就看见了正赶着牛车的陈成栋，略有些诧异道：“爸，你今天送货怎么晚了？”
一般这个时间陈成栋已经把蒸糕和饼皮送到县医院了，今天竟然还在路上。
陈成栋对两人招了招手：“上车上车，边走边说。”
穆朝阳看车上东西放的比较满，就没坐过去，对陈曦道：“我步子大，跟的上，你坐吧。”
陈曦没等陈成栋把牛车停下，快走几步侧身坐了上去。
陈成栋这才叹气道：“昨天晚上市里公安局的同志开车去了咱们村，把老李家大闺女送回来了。”
陈曦一时间没想起来她爸说的‘老李家大闺女’是谁，陈成栋那边已经跟着解释道：“就是被咱村冯春桃他们勾结拐卖出去的那个‘老李家的大闺女’，据说除了她之外，咱们县里还有两个被送回来的闺女，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
听了陈成栋的提醒，陈曦这才记起当时在她家审问冯春桃时，那女的似乎提到过什么‘老李家的大闺女’。
县里主要抓的还是冯春桃这种与被拐卖人没什么亲缘关系，并多次参与倒卖从中获利的人。至于被拐卖者的亲生父母，对方咬死不知情，他们也只能批评教育，最后无奈的放人回去。
陈曦虽然也同情这些女孩子的遭遇，痛恨那些人贩子和凉薄的父母。可她不明白，这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桃花湾不算是个小村子，就是在一个村里住着，还有个亲疏远近呢。他们跟那个老李家，基本没什么走动。他家大闺女被送回来，关自家什么事儿，怎么会耽搁她爸送货。
听着陈曦的疑问，陈成栋轻甩了下鞭子催着拉车的牛加快脚步，这才回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啥。”
陈曦无语，只能等她老爸继续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她妈去的早，他爸后找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儿子养的又白又胖，偏偏掐半拉眼珠瞧不上那闺女。
当时冯春桃和老李家那缺德的两口子，可是骗那闺女说是去临省的工厂上班，那闺女的亲娘舅家才没干涉。之前事情也没传开，人家亲娘舅家不了解情况，自然不好上门来讨说法。
如今事迹彻底败漏，是老李家那两口子把孩子卖了，人家能不跟他们急眼。
我听说那闺女也是个倔脾气，被卖了之后接连从人贩子手上跑了两次，差点被他们给直接打死。
昨天回来的时候，你长贵大伯还想捂着盖着，觉得咱村出了这样的事情太丢人，还跟人公安同志求情，说老李家那两口子肯定不知道那伙人是人贩子。
那闺女也是个心软的，见老李家那两口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又连连下保证，就帮着他们说了软话。”
陈曦知道这年代如果那闺女帮自己家人作伪证，警方是不会深揪的。可听他老爸的口气，应该是还有下文。
果然，陈成栋继续说道：“结果公安同志和村里人一走，那俩不是东西的家伙就给孩子锁仓房里了，连口水都没给喝呀。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好在老天爷他不瞎，今天人家几个亲娘舅一起去看孩子，就给堵个正着，那还能善了。
你长贵大伯也是个拎不清的，要我说这种丧良心的王八犊子，打死我都不给她们收尸。他到好，还叫村里人拦着。
结果把孩子娘舅那一大家子人惹火了，喊了老泽地那边半村子的青壮过咱村里闹腾。出村的路几乎都给堵死了……”
陈曦忙道：“这事儿咱家可不掺和！”
陈成栋点头：“我出门的时候都跟你哥说了，谁不准他掺和。这事儿老李家丧良心，但凡懂点事儿的都不会管。就你长贵大伯拎不清，左一个丢人，右一个同村，总想着和稀泥。
咱村上县里打零工人家都不爱要，因为啥他心里还没个数……我看呀，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村长就干到头了。”
说着陈成栋又嘀咕道：“你爷当村长那会儿，丁是丁卯是卯，村子里就没出过这种恶心事儿。
当时西桃河发大水，你爷带着全村男丁干了三个昼夜，愣是没让咱们这边的堤坝垮了，也护了十里八乡的安稳。提到咱桃花湾的人谁不熟大拇指，走水路的时候只要不出沈城地界，船家听是桃花湾的人，从来都不收船费。”
陈曦心里感叹，人无完人，她爷爷当村长其实都有点儿屈才，就是儿子没怎么教好。只他爸一孝顺的，其余两个懦弱、两个奸猾，特别是她四叔，说句不好听的，都不如当时用尿盆儿浸死了省心。
仨人急火火的赶到县医院，管后勤的林主任已经站在食堂外面翘首以盼，看见陈成栋过去，忙几步迎了过来：“哎呦，陈老弟啊，你咋才来。”
陈成栋忙一边跟林主任道歉一边往下搬箱子，食堂里面也跑出两个职工，把装有蒸糕的箱子往里面抬。
林主任大致听了事情的经过，这事儿还真不能怪陈成栋，桃花湾能过牛车的就那么一条大点儿的路。两侧又都是水田，想挤过去也得人家放行。
好在陈成栋到的也不算太晚，这会儿食堂刚到饭点儿。
陈曦和穆朝阳还饿着肚子，两人便寻了个位子准备吃早饭。刚好严柏下楼给林中玉打粥，陈成栋便跟着严柏上楼去看林中玉了。
穆朝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先前被陈成栋打断的那个话题，他现在觉得大晚上又敲墙又用椅子蹭地面的自己傻透了。
陈曦看穆朝阳沮丧的低头喝粥，抬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穆朝阳抬眼看看陈晨有些不解。陈曦再次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关注自己敲桌子的手指。穆朝阳依旧一头雾水，却见陈曦轻叩桌面的指尖再次动了动。
她先是用指尖划过桌面，带出两道略长的摩擦音，接着短短的叩击了一声，又长长的画了一下，接着是三次长长的滑动，复又三次长长的滑动。
穆朝阳眨眨大眼睛，浓密弯长的睫毛跟着忽闪忽闪的，看的陈曦心里痒痒的，又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
某人嘴角开始上翘，尽管想极力忍耐，还是笑弯了眼睛。
陈曦端起自己的粥碗，这才低低的说了一声：“metoo”
笑的心花怒放的穆朝阳也低跟着低声嘀咕：“metoo”
严柏在食堂遇到陈曦他们，光顾着带陈成栋上楼，结果只买了粥和蒸糕没买小菜。这会儿又跑回来重新排队买了两个爽口的小菜，看陈曦两个吃着蒸糕咸菜配白粥都能吃的一脸眉开眼笑。忍不住凑过来打趣道：“你俩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穆朝阳正因为陈曦的那句‘我也是’美着，自然不待见电灯泡。随口哼道：“你要是不过来搭话，就是喜事儿。”
严柏也不生气，回嘴道：“我也不知道为啥，看你俩这腻味劲儿我就饱了。我这是专门凑过来省粮哒。”
陈曦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那是你不知道后世有句话：叫‘塞了一嘴的狗粮’。你要是知道，就明白自己‘喂’什么饱了。
穆朝阳也没起身，笑着踹了严柏一脚，被他灵活的躲开，又对两人挤挤眼睛，这才快步出了食堂。
严柏一走，穆朝阳便低声问颜浠：“你刚刚说什么赛狗？”
陈曦当即被米汤呛到，捂着嘴一阵低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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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团’入住的时候，县里从其他单位借调了个厨师，顺便从借调单位打包了些米面食材。如今人‘专家团’走了，那位厨师自然也将所有食材打包，拍拍屁股回了原单位。
陈曦洗漱完出门的时候，穆朝阳已经站在走廊里等她了。
穆朝阳有些不安，见陈曦没给他摆脸色，才轻嘘口气，凑过来低声道歉：“昨天、昨天我不是故意要跑的……”
陈曦抱肩好整以暇看着穆朝阳：“既然不是故意要跑的，那能说说我亲完你就跑的原因吗？”
穆朝阳下意识去看陈曦红润的嘴唇，然后又不自在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着耳朵脖子都开始泛红。
陈曦昨晚细想想就猜出了大概，如今见穆朝阳尴尬微垂着头，也不逗他了：“走吧，去县医院那边蹭早饭，顺便坐我老爸的车回去。”
穆朝阳见陈曦没有逼问的意思，忙不迭点了点头：“好，我去跟服务员退房间。”
这时候的县招待所，还要开介绍信才能入住。退房也没什么押金，只要跟服务员打声招呼、交还钥匙即可。
两人出了县招待所，一路往医院那边走。穆朝阳先扯了几句诸如‘天气不错’、‘你昨晚睡的好不好’的废话，才清了清嗓子问陈曦：“昨晚你听到敲击声了吗？”
陈曦憋着笑，点了点头：“听到了，楼下住的那位外地同志不是还夸咱这儿‘耗子挺能耐’。”
穆朝阳郁闷着嘀咕：“你明知道声音是我弄的……”
陈曦轻笑：“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又是敲墙又是刺啦刺啦的挪凳子。”
穆朝阳正要解释：“我那是有含义的……”
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俩这是要去县医院？”
陈曦扭头就看见了正赶着牛车的陈成栋，略有些诧异道：“爸，你今天送货怎么晚了？”
一般这个时间陈成栋已经把蒸糕和饼皮送到县医院了，今天竟然还在路上。
陈成栋对两人招了招手：“上车上车，边走边说。”
穆朝阳看车上东西放的比较满，就没坐过去，对陈曦道：“我步子大，跟的上，你坐吧。”
陈曦没等陈成栋把牛车停下，快走几步侧身坐了上去。
陈成栋这才叹气道：“昨天晚上市里公安局的同志开车去了咱们村，把老李家大闺女送回来了。”
陈曦一时间没想起来她爸说的‘老李家大闺女’是谁，陈成栋那边已经跟着解释道：“就是被咱村冯春桃他们勾结拐卖出去的那个‘老李家的大闺女’，据说除了她之外，咱们县里还有两个被送回来的闺女，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
听了陈成栋的提醒，陈曦这才记起当时在她家审问冯春桃时，那女的似乎提到过什么‘老李家的大闺女’。
县里主要抓的还是冯春桃这种与被拐卖人没什么亲缘关系，并多次参与倒卖从中获利的人。至于被拐卖者的亲生父母，对方咬死不知情，他们也只能批评教育，最后无奈的放人回去。
陈曦虽然也同情这些女孩子的遭遇，痛恨那些人贩子和凉薄的父母。可她不明白，这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桃花湾不算是个小村子，就是在一个村里住着，还有个亲疏远近呢。他们跟那个老李家，基本没什么走动。他家大闺女被送回来，关自家什么事儿，怎么会耽搁她爸送货。
听着陈曦的疑问，陈成栋轻甩了下鞭子催着拉车的牛加快脚步，这才回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啥。”
陈曦无语，只能等她老爸继续道：“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她妈去的早，他爸后找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儿子养的又白又胖，偏偏掐半拉眼珠瞧不上那闺女。
当时冯春桃和老李家那缺德的两口子，可是骗那闺女说是去临省的工厂上班，那闺女的亲娘舅家才没干涉。之前事情也没传开，人家亲娘舅家不了解情况，自然不好上门来讨说法。
如今事迹彻底败漏，是老李家那两口子把孩子卖了，人家能不跟他们急眼。
我听说那闺女也是个倔脾气，被卖了之后接连从人贩子手上跑了两次，差点被他们给直接打死。
昨天回来的时候，你长贵大伯还想捂着盖着，觉得咱村出了这样的事情太丢人，还跟人公安同志求情，说老李家那两口子肯定不知道那伙人是人贩子。
那闺女也是个心软的，见老李家那两口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又连连下保证，就帮着他们说了软话。”
陈曦知道这年代如果那闺女帮自己家人作伪证，警方是不会深揪的。可听他老爸的口气，应该是还有下文。
果然，陈成栋继续说道：“结果公安同志和村里人一走，那俩不是东西的家伙就给孩子锁仓房里了，连口水都没给喝呀。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好在老天爷他不瞎，今天人家几个亲娘舅一起去看孩子，就给堵个正着，那还能善了。
你长贵大伯也是个拎不清的，要我说这种丧良心的王八犊子，打死我都不给她们收尸。他到好，还叫村里人拦着。
结果把孩子娘舅那一大家子人惹火了，喊了老泽地那边半村子的青壮过咱村里闹腾。出村的路几乎都给堵死了……”
陈曦忙道：“这事儿咱家可不掺和！”
陈成栋点头：“我出门的时候都跟你哥说了，谁不准他掺和。这事儿老李家丧良心，但凡懂点事儿的都不会管。就你长贵大伯拎不清，左一个丢人，右一个同村，总想着和稀泥。
咱村上县里打零工人家都不爱要，因为啥他心里还没个数……我看呀，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村长就干到头了。”
说着陈成栋又嘀咕道：“你爷当村长那会儿，丁是丁卯是卯，村子里就没出过这种恶心事儿。
当时西桃河发大水，你爷带着全村男丁干了三个昼夜，愣是没让咱们这边的堤坝垮了，也护了十里八乡的安稳。提到咱桃花湾的人谁不熟大拇指，走水路的时候只要不出沈城地界，船家听是桃花湾的人，从来都不收船费。”
陈曦心里感叹，人无完人，她爷爷当村长其实都有点儿屈才，就是儿子没怎么教好。只他爸一孝顺的，其余两个懦弱、两个奸猾，特别是她四叔，说句不好听的，都不如当时用尿盆儿浸死了省心。
仨人急火火的赶到县医院，管后勤的林主任已经站在食堂外面翘首以盼，看见陈成栋过去，忙几步迎了过来：“哎呦，陈老弟啊，你咋才来。”
陈成栋忙一边跟林主任道歉一边往下搬箱子，食堂里面也跑出两个职工，把装有蒸糕的箱子往里面抬。
林主任大致听了事情的经过，这事儿还真不能怪陈成栋，桃花湾能过牛车的就那么一条大点儿的路。两侧又都是水田，想挤过去也得人家放行。
好在陈成栋到的也不算太晚，这会儿食堂刚到饭点儿。
陈曦和穆朝阳还饿着肚子，两人便寻了个位子准备吃早饭。刚好严柏下楼给林中玉打粥，陈成栋便跟着严柏上楼去看林中玉了。
穆朝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先前被陈成栋打断的那个话题，他现在觉得大晚上又敲墙又用椅子蹭地面的自己傻透了。
陈曦看穆朝阳沮丧的低头喝粥，抬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穆朝阳抬眼看看陈晨有些不解。陈曦再次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关注自己敲桌子的手指。穆朝阳依旧一头雾水，却见陈曦轻叩桌面的指尖再次动了动。
她先是用指尖划过桌面，带出两道略长的摩擦音，接着短短的叩击了一声，又长长的画了一下，接着是三次长长的滑动，复又三次长长的滑动。
穆朝阳眨眨大眼睛，浓密弯长的睫毛跟着忽闪忽闪的，看的陈曦心里痒痒的，又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
某人嘴角开始上翘，尽管想极力忍耐，还是笑弯了眼睛。
陈曦端起自己的粥碗，这才低低的说了一声：“metoo”
笑的心花怒放的穆朝阳也低跟着低声嘀咕：“metoo”
严柏在食堂遇到陈曦他们，光顾着带陈成栋上楼，结果只买了粥和蒸糕没买小菜。这会儿又跑回来重新排队买了两个爽口的小菜，看陈曦两个吃着蒸糕咸菜配白粥都能吃的一脸眉开眼笑。忍不住凑过来打趣道：“你俩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儿了。”
穆朝阳正因为陈曦的那句‘我也是’美着，自然不待见电灯泡。随口哼道：“你要是不过来搭话，就是喜事儿。”
严柏也不生气，回嘴道：“我也不知道为啥，看你俩这腻味劲儿我就饱了。我这是专门凑过来省粮哒。”
陈曦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那是你不知道后世有句话：叫‘塞了一嘴的狗粮’。你要是知道，就明白自己‘喂’什么饱了。
穆朝阳也没起身，笑着踹了严柏一脚，被他灵活的躲开，又对两人挤挤眼睛，这才快步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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