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有钱任性林大少
陈家的晚饭因为穆朝阳和林中玉的加入非常丰盛，不止有中午卤的猪耳朵、豆干，昨天弄的皮冻，陈曦还特意焖了个松蘑炖鸡。
鸡是家里养了两年正壮的公鸡，松蘑是去年晾的干。即使盖着锅盖，还没进屋众人就闻到了那股特有的香味。
回来后陈曦又迅速炒了盘花生米，煮了锅白菜鲜虾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分量十足足的六菜一汤。
林中玉还以为是人家特意用来招待他的，越发的不好意思。先前对陈曦的那种审视、傲慢半点儿没见着，充分展示了他林大少的好修养。
穆朝阳心里却清楚，这八成是陈曦一家在借机感谢他。
的确如穆朝阳猜想的那样，陈老爷子、陈成栋都觉得如果不是穆朝阳出现，陈曦他们与‘猿四爷’等人遭遇的那一晚，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擦伤了；两个孩子能不能有命回来都未可知。
就连县里要给的两个正式职工的名额，可能都有穆朝阳的功劳；否则即便真有奖励，也未必能给的这么实惠。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林大少第一次没出息的吃撑了。
陈曦撤了没剩多少的菜，穆朝阳和林中玉也没急着走，几个年轻人坐在桌边继续闲聊。
林中玉听着穆朝阳和梁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案情进展，突然就发现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听讲的陈晨穿了件款式非常漂亮的小风衣。这种样式的风衣别说小小的拢山县，京城里他都没见有谁家孩子穿过。
林大少往陈晨边上凑了凑，低声问道：“晨晨，你这衣服是哪儿买的呀？”
小家伙正认认真真听着‘警匪’故事，被打扰了有点儿不太高兴。可对方是客人，出于礼貌他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姐姐画的图样，然后我妈妈照着样子给我们做的。”
林中玉有些难以置信：“真是你姐画的图样……你妈妈剪裁的？”
陈晨点头：“对呀，我们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说好看。”
林中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去找了正刷碗的杨芳华。
杨芳华听穆朝阳这个京城来的朋友要看陈曦的花的衣样图，立刻就擦了手上的水，引着林中玉去了她们住的那屋，把那几张图纸都给找了出来递给林中玉便又回了灶间。
看着纸上墨蓝色的图样，林中玉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不说这两件漂亮衣服的样式他没见过，就是敢用钢笔绘图，还能画到一笔不涂改就足够他惊为天人了。
如果用后世的一句经典台词来形容，那这一刻林中玉对陈曦的佩服当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谁知林中玉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手中的图样就被人抽走了。
他傻呆呆的顺着那双白皙的小手看去，就看到了正和他对视的陈曦。
陈曦抖了抖手里的图样：“我说林大少，你怎么突然对我画的衣服样子这么好奇？”
林中玉也不是笨蛋，从陈曦这丫头晶亮亮的眼睛里，他明显看到了‘算计’两个字。
不过对方既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大概也猜到了他有什么意图。林中玉索性大大方方说道：“我家里有人就是做服装生意的，不如你这两个图样卖给我吧。”
林中玉在外界没见过类似的风衣款式，已经笃定图稿是陈曦专门为两个弟弟设计。一个农村女孩能有这样的才华，林中玉除了想买她的设计稿，还想推荐她去自家三叔开的服装厂一展所长。
陈曦也不啰嗦：“那你准备给什么价位。”
林中玉是第一次遇到让他眼前一亮的衣服，还真不知道该给什么价位。考虑到穆朝阳和陈曦的关系，于是开口道：“一款衣服的画稿五百块怎么样？”
在林中玉看来，这已经是难得的高价位了。
陈曦哼了一声，当即就把图纸收了起来。
林中玉瞪眼：“喂喂喂，那可是五百块啊，两件衣服的图稿就是一千块，不少啦！”
陈曦头都懒得回：“是是是，真多……可惜我现在还真就不缺那一千块。”
陈旭晚上汤喝了不少，刚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在窗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都想扑过去猛点头替他妹子答应。一千块啊，他现在觉得自家妹子却的可能真不是钱，而是心眼儿。
这两件衣服的图稿太对林中玉的胃口了，他相信如果能按照比例放大做男装，那一定会大赚特赚一笔。不，绝对不止一笔。
“那你说多少钱，开个价，我绝不还价！”林中玉敢说这样的话，是他有这样的底气和财力。
陈曦扭头看向林中玉：“你说了能算吗？”
林中玉轻哼：“放心吧，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给的起。不过……你也别要的太离谱。”
陈曦想了想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只要你这两款衣服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林中玉立刻怒了：“陈曦，我说你也太狠了吧，张嘴就要百分之二十，你怎么不去抢啊！”
陈曦微笑耸肩：“林大少爷，给你科普一下，抢劫属于违法行为。”
林中玉先翻了个白眼，又不甘的游说道：“好歹你和穆朝阳那小子也是青梅竹马，我也是穆朝阳铁哥们儿，说来说去都是熟人，这么下刀子宰……不好吧。”
陈曦继续微笑：“所以啊，我才只要了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林中玉听到那个‘才’字，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你还真不贪，百分之二十，你知不知道我们累死累活搞生产，才能赚多少。”
陈曦这回收了笑脸：“林大少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两件衣服的图样能给你们带来多少利润，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我要的只是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你们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纯利空间，就算拿出百分之三十去上下打点，也还掌握着百分之五十的大头利润。
你认为我要的多，不过就是觉得我只画画图就能白得百分之二十利润，你心里不平衡了。可你要明白，如果没有我的设计图……你拿什么去赚那百分之八十的利润。”
林中玉无言以对，陈曦的话句句切中要害。他都有心去贿赂陈晨那小孩子骗衣服样子了，不过这念头刚升起就被他掐熄。别说穆朝阳知道会跟他绝交顺便揍他个满地找牙，就是他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他们林家向来生财有道，却从不做那种昧良心的生意。
终于他叹了口气：“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太多了，这个超出了我能做主的范围。明天我打电话回去问问，再给你答复。”
陈曦重新面带微笑：“在此之前我会保管好设计图的……另外，如果咱们真能达成合作，我还能给出一些服装的详细图样。如果有你们看中的，我会根据情况让出一些利润点……”
林中玉凤眼一翻：“那还真要谢谢您了。”
陈曦挥了挥手上的图纸：“不客气，期待合作。”
林中玉抚胸，觉得有口气噎的他上不来下不去，最终哼了一声转头去找穆朝阳撒气了。
窗外听壁脚的林旭长舒口气，从半敞的窗口探进脑袋低声道：“妹子，你要的会不会太多了。”
陈曦白了她哥一眼：“咱们一块蒸糕才几分钱几分钱的赚，一天下来能赚多少钱你很清楚。百货商店里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也要几十块，布料成本却连十块钱都没有。
在商言商，许他们拿着我的图样赚大钱，还不许我从中抽点儿小利润？
我要是真一千块就把图样卖给他们，那以后人家赚几十万都跟咱没半毛钱关系了。”
陈旭听的瞪大双眼：“几、几、几十万，开玩笑的吧。”
陈曦呼出口气：“前几年岛国那部叫《追捕》的电影风靡，有家国内服装厂赶制出了与影片中男主款型类似的风衣，据说仅仅半个月功夫，十万件就销售一空，你说他们能赚多少。”
陈旭风中凌乱，连怎么走回屋里的都忘了。
林中玉比陈曦着急，当晚回到穆老爷子家里就打电话回了京城，将他发现的衣服图样大致描述给了开服装厂的三叔。
林家三叔曾凭借敏锐的商业直觉很赚过两笔，自然也是个有见识又果断的人。立刻就安排了亲信赶往拢山县，如果衣服样式真如自家侄子说的那样新颖吸引眼球，便要尽快达成协议把图样带回去。
眼下已经进入五月，如果抓紧时间，林家三叔有把握在六月份将这批新款风衣推入市场。
这时候服装领域还处于卖方市场，特别是样式好看的服装。别说六月份京城早晚还能穿风衣，就是三伏天你有样式新颖漂亮的风衣卖，也照样能被抢购一空。
陈曦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快，来跟她谈合同的唐经理并未讨价还价，也没有因她是个农村丫头而心存欺瞒，很痛快的便敲定了百分之二十的净利润。
虽然这里面可能有穆朝阳的功劳，不过陈曦对这位林家三叔的印象也不错。她婉拒了对方上京到厂里工作的提议，却另外绘了一些夏季款的服装样式给唐经理。
女装有温婉的长纱裙，也有可爱的蓬蓬裙，还有一些简洁大方的牛仔裙；男款有后世一些留下的衬衫款，也有牛仔长裤、八分裤……
之后陈曦还草画了一个无领T恤，细细给唐经理说明。
无领T恤样式简洁，胸前可以任意印刷、加工图案。布料颜色也很多变，可谓是年龄涵盖最广男女通杀的一种服装。唐经理相信，这东西一旦推出市场，必定会成为一种夏季趋势。
都等不得第二天，当天傍晚唐经理就急火火的坐车回京了。
有了林家三叔这个意外助力，陈曦觉得她的第一笔大额资金不远了。
陈曦又回归了平静忙碌的生活，穆朝阳则铆足了力气对她大献殷勤。至于林中玉，陈曦觉得用抽风来形容这位钱多的大少爷更恰当些。
初时陈曦还以为这位京城里来的大少爷是好奇乡间野趣，才会开着他那辆绿吉普可劲儿的在乡野间撒欢儿。
陈曦三人一大早的送货时，这位大少爷就开着车跑出一阵灰的从他们身边挥手路过；九点多他们在回返的路上时，这位大少爷又跑出一阵灰从他们身边挥手路过；下午送货的时候照旧遇上林中玉，回来时候这家伙直接让他们吃了一路的灰。
搞的陈曦都想对他竖中指，就算有钱任性，可也有个限度。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就在陈曦忍无可忍即将发火的时候，一个消息终止了林中玉的折腾。
‘猿四爷’死了，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不知名的野兽啃的面目全非，仅能从其残破的衣服和身形判断出，这人正是警方全力追捕的‘猿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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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是家里养了两年正壮的公鸡，松蘑是去年晾的干。即使盖着锅盖，还没进屋众人就闻到了那股特有的香味。
回来后陈曦又迅速炒了盘花生米，煮了锅白菜鲜虾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分量十足足的六菜一汤。
林中玉还以为是人家特意用来招待他的，越发的不好意思。先前对陈曦的那种审视、傲慢半点儿没见着，充分展示了他林大少的好修养。
穆朝阳心里却清楚，这八成是陈曦一家在借机感谢他。
的确如穆朝阳猜想的那样，陈老爷子、陈成栋都觉得如果不是穆朝阳出现，陈曦他们与‘猿四爷’等人遭遇的那一晚，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擦伤了；两个孩子能不能有命回来都未可知。
就连县里要给的两个正式职工的名额，可能都有穆朝阳的功劳；否则即便真有奖励，也未必能给的这么实惠。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林大少第一次没出息的吃撑了。
陈曦撤了没剩多少的菜，穆朝阳和林中玉也没急着走，几个年轻人坐在桌边继续闲聊。
林中玉听着穆朝阳和梁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案情进展，突然就发现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听讲的陈晨穿了件款式非常漂亮的小风衣。这种样式的风衣别说小小的拢山县，京城里他都没见有谁家孩子穿过。
林大少往陈晨边上凑了凑，低声问道：“晨晨，你这衣服是哪儿买的呀？”
小家伙正认认真真听着‘警匪’故事，被打扰了有点儿不太高兴。可对方是客人，出于礼貌他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姐姐画的图样，然后我妈妈照着样子给我们做的。”
林中玉有些难以置信：“真是你姐画的图样……你妈妈剪裁的？”
陈晨点头：“对呀，我们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说好看。”
林中玉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去找了正刷碗的杨芳华。
杨芳华听穆朝阳这个京城来的朋友要看陈曦的花的衣样图，立刻就擦了手上的水，引着林中玉去了她们住的那屋，把那几张图纸都给找了出来递给林中玉便又回了灶间。
看着纸上墨蓝色的图样，林中玉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不说这两件漂亮衣服的样式他没见过，就是敢用钢笔绘图，还能画到一笔不涂改就足够他惊为天人了。
如果用后世的一句经典台词来形容，那这一刻林中玉对陈曦的佩服当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谁知林中玉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手中的图样就被人抽走了。
他傻呆呆的顺着那双白皙的小手看去，就看到了正和他对视的陈曦。
陈曦抖了抖手里的图样：“我说林大少，你怎么突然对我画的衣服样子这么好奇？”
林中玉也不是笨蛋，从陈曦这丫头晶亮亮的眼睛里，他明显看到了‘算计’两个字。
不过对方既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大概也猜到了他有什么意图。林中玉索性大大方方说道：“我家里有人就是做服装生意的，不如你这两个图样卖给我吧。”
林中玉在外界没见过类似的风衣款式，已经笃定图稿是陈曦专门为两个弟弟设计。一个农村女孩能有这样的才华，林中玉除了想买她的设计稿，还想推荐她去自家三叔开的服装厂一展所长。
陈曦也不啰嗦：“那你准备给什么价位。”
林中玉是第一次遇到让他眼前一亮的衣服，还真不知道该给什么价位。考虑到穆朝阳和陈曦的关系，于是开口道：“一款衣服的画稿五百块怎么样？”
在林中玉看来，这已经是难得的高价位了。
陈曦哼了一声，当即就把图纸收了起来。
林中玉瞪眼：“喂喂喂，那可是五百块啊，两件衣服的图稿就是一千块，不少啦！”
陈曦头都懒得回：“是是是，真多……可惜我现在还真就不缺那一千块。”
陈旭晚上汤喝了不少，刚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在窗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都想扑过去猛点头替他妹子答应。一千块啊，他现在觉得自家妹子却的可能真不是钱，而是心眼儿。
这两件衣服的图稿太对林中玉的胃口了，他相信如果能按照比例放大做男装，那一定会大赚特赚一笔。不，绝对不止一笔。
“那你说多少钱，开个价，我绝不还价！”林中玉敢说这样的话，是他有这样的底气和财力。
陈曦扭头看向林中玉：“你说了能算吗？”
林中玉轻哼：“放心吧，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给的起。不过……你也别要的太离谱。”
陈曦想了想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只要你这两款衣服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林中玉立刻怒了：“陈曦，我说你也太狠了吧，张嘴就要百分之二十，你怎么不去抢啊！”
陈曦微笑耸肩：“林大少爷，给你科普一下，抢劫属于违法行为。”
林中玉先翻了个白眼，又不甘的游说道：“好歹你和穆朝阳那小子也是青梅竹马，我也是穆朝阳铁哥们儿，说来说去都是熟人，这么下刀子宰……不好吧。”
陈曦继续微笑：“所以啊，我才只要了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林中玉听到那个‘才’字，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你还真不贪，百分之二十，你知不知道我们累死累活搞生产，才能赚多少。”
陈曦这回收了笑脸：“林大少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两件衣服的图样能给你们带来多少利润，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我要的只是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你们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纯利空间，就算拿出百分之三十去上下打点，也还掌握着百分之五十的大头利润。
你认为我要的多，不过就是觉得我只画画图就能白得百分之二十利润，你心里不平衡了。可你要明白，如果没有我的设计图……你拿什么去赚那百分之八十的利润。”
林中玉无言以对，陈曦的话句句切中要害。他都有心去贿赂陈晨那小孩子骗衣服样子了，不过这念头刚升起就被他掐熄。别说穆朝阳知道会跟他绝交顺便揍他个满地找牙，就是他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他们林家向来生财有道，却从不做那种昧良心的生意。
终于他叹了口气：“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太多了，这个超出了我能做主的范围。明天我打电话回去问问，再给你答复。”
陈曦重新面带微笑：“在此之前我会保管好设计图的……另外，如果咱们真能达成合作，我还能给出一些服装的详细图样。如果有你们看中的，我会根据情况让出一些利润点……”
林中玉凤眼一翻：“那还真要谢谢您了。”
陈曦挥了挥手上的图纸：“不客气，期待合作。”
林中玉抚胸，觉得有口气噎的他上不来下不去，最终哼了一声转头去找穆朝阳撒气了。
窗外听壁脚的林旭长舒口气，从半敞的窗口探进脑袋低声道：“妹子，你要的会不会太多了。”
陈曦白了她哥一眼：“咱们一块蒸糕才几分钱几分钱的赚，一天下来能赚多少钱你很清楚。百货商店里一件普普通通的外套也要几十块，布料成本却连十块钱都没有。
在商言商，许他们拿着我的图样赚大钱，还不许我从中抽点儿小利润？
我要是真一千块就把图样卖给他们，那以后人家赚几十万都跟咱没半毛钱关系了。”
陈旭听的瞪大双眼：“几、几、几十万，开玩笑的吧。”
陈曦呼出口气：“前几年岛国那部叫《追捕》的电影风靡，有家国内服装厂赶制出了与影片中男主款型类似的风衣，据说仅仅半个月功夫，十万件就销售一空，你说他们能赚多少。”
陈旭风中凌乱，连怎么走回屋里的都忘了。
林中玉比陈曦着急，当晚回到穆老爷子家里就打电话回了京城，将他发现的衣服图样大致描述给了开服装厂的三叔。
林家三叔曾凭借敏锐的商业直觉很赚过两笔，自然也是个有见识又果断的人。立刻就安排了亲信赶往拢山县，如果衣服样式真如自家侄子说的那样新颖吸引眼球，便要尽快达成协议把图样带回去。
眼下已经进入五月，如果抓紧时间，林家三叔有把握在六月份将这批新款风衣推入市场。
这时候服装领域还处于卖方市场，特别是样式好看的服装。别说六月份京城早晚还能穿风衣，就是三伏天你有样式新颖漂亮的风衣卖，也照样能被抢购一空。
陈曦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快，来跟她谈合同的唐经理并未讨价还价，也没有因她是个农村丫头而心存欺瞒，很痛快的便敲定了百分之二十的净利润。
虽然这里面可能有穆朝阳的功劳，不过陈曦对这位林家三叔的印象也不错。她婉拒了对方上京到厂里工作的提议，却另外绘了一些夏季款的服装样式给唐经理。
女装有温婉的长纱裙，也有可爱的蓬蓬裙，还有一些简洁大方的牛仔裙；男款有后世一些留下的衬衫款，也有牛仔长裤、八分裤……
之后陈曦还草画了一个无领T恤，细细给唐经理说明。
无领T恤样式简洁，胸前可以任意印刷、加工图案。布料颜色也很多变，可谓是年龄涵盖最广男女通杀的一种服装。唐经理相信，这东西一旦推出市场，必定会成为一种夏季趋势。
都等不得第二天，当天傍晚唐经理就急火火的坐车回京了。
有了林家三叔这个意外助力，陈曦觉得她的第一笔大额资金不远了。
陈曦又回归了平静忙碌的生活，穆朝阳则铆足了力气对她大献殷勤。至于林中玉，陈曦觉得用抽风来形容这位钱多的大少爷更恰当些。
初时陈曦还以为这位京城里来的大少爷是好奇乡间野趣，才会开着他那辆绿吉普可劲儿的在乡野间撒欢儿。
陈曦三人一大早的送货时，这位大少爷就开着车跑出一阵灰的从他们身边挥手路过；九点多他们在回返的路上时，这位大少爷又跑出一阵灰从他们身边挥手路过；下午送货的时候照旧遇上林中玉，回来时候这家伙直接让他们吃了一路的灰。
搞的陈曦都想对他竖中指，就算有钱任性，可也有个限度。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就在陈曦忍无可忍即将发火的时候，一个消息终止了林中玉的折腾。
‘猿四爷’死了，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不知名的野兽啃的面目全非，仅能从其残破的衣服和身形判断出，这人正是警方全力追捕的‘猿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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