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末路夫妻
青莲的口供早就是贵妃准备好的，仍是那一套话，可平帝却抓住了她口中的一个人名。
“馥馨既是这样关键的人物，那她的生平可都查清楚了？”
平帝这话是在问月绾尘，可还没等月绾尘回答，贵妃就抢过了话来。
“陛下，馥馨这丫头的来历，还有人比皇后更清楚的吗？”
皇后就是怕牵扯到自己，所以早就将证据都毁灭得差不多了，但贵妃此时又提起来，她还是有些心慌的。
“贵妃，你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本宫与那馥馨何干？”
月绾尘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厌烦了，平帝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却还假装自己是个中立的人，就等着贵妃再抛出些证据。
贤妃觉着这话越拐越远了，连忙提醒了平帝一句，“陛下，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贵妃噌的一下从座上站了起来，“贤妃妹妹真是不明白吗？你替别人背下了天大的罪名！
青莲是本宫宫里的，本宫要护着她，自然也要查验清楚。
馥馨之死，与妹妹无关，只与皇后有关！
方才同妹妹一顿口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将证人带过来！”
皇后眼中冒火，还要反驳，却被平帝瞪了回去。
“贵妃，你接着往下说，朕要听个清楚明白！”
贵妃将馥馨是如何被送去的尊阳殿，如何窃听了平帝的秘密，如何向她的主子皇后报信儿——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陛下，臣妾有证人！”
贵妃的话音儿方落，几个小黄门就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了。
这人面熟，宫中的老人儿都是认识的，惠妃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陛下，这不是原先在你身边伺候的索大监嘛！
臣妾记着他不是死了吗？这看着活得好好的！
贵妃妹妹说他是证人，那想必皇后娘娘和他是更为熟悉喽？”
皇后真是“感激”惠妃添油加醋，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她确实派人去杀索大监了，只是现下看来是被贵妃的人拦下来了。
索大监是平帝身边的人不假，但他吃里扒外也不假。
就是他帮着馥馨送出了不少的消息给皇后，皇后给他的赏赐足矣让他富足地过完下半生。
索大监将实话全部都倒了出来，皇帝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皇后最会看平帝的脸色，连忙跪在了平帝的面前。
“陛下，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求陛下，给臣妾一个公平吧！”
平帝看着跪在面前的皇后，竟突然笑了，着实像是气极之后的哂笑。
“是啊，朕与皇后二十年的夫妻，竟未发现过皇后想要得更多！
如嫣啊，皇后之位朕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满足呢？
你选择与朝臣勾结在一起的时候，想没想过后宫不得干政？
想没想过，如果朕发现了，朕该有多失望？
你算计得如此之深，不仅让朕身边的人听命与你，更让朝臣为你所用！
如嫣，你是要效仿古书上的女帝架空了朕的位置吗？”
平帝最后这句话说得算是异常严重了，吓得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噤噤不敢出声。
皇后如同新塑的泥偶一般，全然忘记了争辩，她不知平帝竟已知晓得如此多了。
后宫出了如此大事，段姑姑也是个机灵的，早在旨意一送到晨露殿的时候，她就知会了璋王。
于是就在众人喏喏之时，璋王走进了殿内省。
说来也是奇怪，璋王一来，剩下几位皇子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都出现了。
漱寒在月绾尘的耳边念叨，月绾尘倒也不觉得奇怪，“今日是同太后一同礼佛的日子，都在不稀奇。
不过，除了璋王，剩下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今日这事平帝是一清二楚，可当他看见璋王的时候，气就不打一出来，原本是做戏现下也成真了。
好在后面紧接着又来了几位亲王和郡王，平帝总算没有再说出些惊世之语。
“你们不好好在佛堂礼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璋王对皇后太了解了，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跪在了皇后的身边。
萧霁月看了看旁边几位，便先开口了，“回父皇，我们兄弟也是得了皇祖母的命令前来，只希望父皇保重身体，莫要太过生气。”
平帝冷笑两声，“焦燃。”
焦燃得令，一挥手，外面的侍卫就把右扶风押送了进来。
“冬卿，朕年轻时你就跟在朕身边，如今年纪大了，果真是老糊涂了！”
右扶风老泪纵横，也不辩驳，只是不住地向平帝道歉，“陛下，老臣愧对皇恩啊！”
平帝长长地抻着一口气，一看就是气急了的样子，“璋王，你今日不给你母后说些好话了？”
璋王曾经无数次劝阻过皇后，但是皇后我行我素，他便知早晚是有这一日的。
“父皇今日将这事放在了殿内省当中，就是不想让这事情传出去，想要保全母后的好名声，儿臣怎么会不明白。”
平帝点了点头，“是啊，朕的好皇后与外族勾机，干涉朝政，说出去定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啊！”
皇后这时却有些不懂了，“陛下，臣妾确实同右扶风私下联系了，可臣妾不知什么外族的事啊！
定是有那小人污蔑臣妾，想要治臣妾于死地！”
平帝的眼睛半眯了起来，只差将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冬慎诚，你来说！”
右扶风身子弯得极低，只侧了半张脸对着皇后，“娘娘，同南胤人做些不见光的生意不是你默许的吗？臣自己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桩桩件件臣都记下来了，皇后娘娘难不成要臣一人背下来吗？臣还有一家老小呢！”
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停地摇头，双眼蓄泪，很是忧伤地看着平帝，“陛下……臣妾伺候了你二十年，臣妾可是你的妻啊！”
月绾尘没想到平帝会来这般大手笔，这恐是要让皇后再也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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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馨既是这样关键的人物，那她的生平可都查清楚了？”
平帝这话是在问月绾尘，可还没等月绾尘回答，贵妃就抢过了话来。
“陛下，馥馨这丫头的来历，还有人比皇后更清楚的吗？”
皇后就是怕牵扯到自己，所以早就将证据都毁灭得差不多了，但贵妃此时又提起来，她还是有些心慌的。
“贵妃，你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本宫与那馥馨何干？”
月绾尘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厌烦了，平帝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却还假装自己是个中立的人，就等着贵妃再抛出些证据。
贤妃觉着这话越拐越远了，连忙提醒了平帝一句，“陛下，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贵妃噌的一下从座上站了起来，“贤妃妹妹真是不明白吗？你替别人背下了天大的罪名！
青莲是本宫宫里的，本宫要护着她，自然也要查验清楚。
馥馨之死，与妹妹无关，只与皇后有关！
方才同妹妹一顿口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将证人带过来！”
皇后眼中冒火，还要反驳，却被平帝瞪了回去。
“贵妃，你接着往下说，朕要听个清楚明白！”
贵妃将馥馨是如何被送去的尊阳殿，如何窃听了平帝的秘密，如何向她的主子皇后报信儿——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陛下，臣妾有证人！”
贵妃的话音儿方落，几个小黄门就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来了。
这人面熟，宫中的老人儿都是认识的，惠妃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陛下，这不是原先在你身边伺候的索大监嘛！
臣妾记着他不是死了吗？这看着活得好好的！
贵妃妹妹说他是证人，那想必皇后娘娘和他是更为熟悉喽？”
皇后真是“感激”惠妃添油加醋，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她确实派人去杀索大监了，只是现下看来是被贵妃的人拦下来了。
索大监是平帝身边的人不假，但他吃里扒外也不假。
就是他帮着馥馨送出了不少的消息给皇后，皇后给他的赏赐足矣让他富足地过完下半生。
索大监将实话全部都倒了出来，皇帝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皇后最会看平帝的脸色，连忙跪在了平帝的面前。
“陛下，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求陛下，给臣妾一个公平吧！”
平帝看着跪在面前的皇后，竟突然笑了，着实像是气极之后的哂笑。
“是啊，朕与皇后二十年的夫妻，竟未发现过皇后想要得更多！
如嫣啊，皇后之位朕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满足呢？
你选择与朝臣勾结在一起的时候，想没想过后宫不得干政？
想没想过，如果朕发现了，朕该有多失望？
你算计得如此之深，不仅让朕身边的人听命与你，更让朝臣为你所用！
如嫣，你是要效仿古书上的女帝架空了朕的位置吗？”
平帝最后这句话说得算是异常严重了，吓得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噤噤不敢出声。
皇后如同新塑的泥偶一般，全然忘记了争辩，她不知平帝竟已知晓得如此多了。
后宫出了如此大事，段姑姑也是个机灵的，早在旨意一送到晨露殿的时候，她就知会了璋王。
于是就在众人喏喏之时，璋王走进了殿内省。
说来也是奇怪，璋王一来，剩下几位皇子如同商量好了一般，都出现了。
漱寒在月绾尘的耳边念叨，月绾尘倒也不觉得奇怪，“今日是同太后一同礼佛的日子，都在不稀奇。
不过，除了璋王，剩下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今日这事平帝是一清二楚，可当他看见璋王的时候，气就不打一出来，原本是做戏现下也成真了。
好在后面紧接着又来了几位亲王和郡王，平帝总算没有再说出些惊世之语。
“你们不好好在佛堂礼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璋王对皇后太了解了，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跪在了皇后的身边。
萧霁月看了看旁边几位，便先开口了，“回父皇，我们兄弟也是得了皇祖母的命令前来，只希望父皇保重身体，莫要太过生气。”
平帝冷笑两声，“焦燃。”
焦燃得令，一挥手，外面的侍卫就把右扶风押送了进来。
“冬卿，朕年轻时你就跟在朕身边，如今年纪大了，果真是老糊涂了！”
右扶风老泪纵横，也不辩驳，只是不住地向平帝道歉，“陛下，老臣愧对皇恩啊！”
平帝长长地抻着一口气，一看就是气急了的样子，“璋王，你今日不给你母后说些好话了？”
璋王曾经无数次劝阻过皇后，但是皇后我行我素，他便知早晚是有这一日的。
“父皇今日将这事放在了殿内省当中，就是不想让这事情传出去，想要保全母后的好名声，儿臣怎么会不明白。”
平帝点了点头，“是啊，朕的好皇后与外族勾机，干涉朝政，说出去定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啊！”
皇后这时却有些不懂了，“陛下，臣妾确实同右扶风私下联系了，可臣妾不知什么外族的事啊！
定是有那小人污蔑臣妾，想要治臣妾于死地！”
平帝的眼睛半眯了起来，只差将不信任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冬慎诚，你来说！”
右扶风身子弯得极低，只侧了半张脸对着皇后，“娘娘，同南胤人做些不见光的生意不是你默许的吗？臣自己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桩桩件件臣都记下来了，皇后娘娘难不成要臣一人背下来吗？臣还有一家老小呢！”
皇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停地摇头，双眼蓄泪，很是忧伤地看着平帝，“陛下……臣妾伺候了你二十年，臣妾可是你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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