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回不去
齐暖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一声叹息："别想了，回不去的。"
江黎牧执拗地质问："怎么就回不去了！"
齐暖一声轻笑："江大少爷手握大权，自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个录像机器。可以一键删除，倒带回到过去。伤害已经造成，就永远无法消散。江大少爷，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齐暖的眼中满是嘲讽。
江黎牧薄如蝉翼的唇颤了颤，目光中暗流涌动，情绪复杂，似有千种情思纠结在一处。
他突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喃喃轻声道："暖暖……你心里是不是恨上我了？"
齐暖一脸木然："恨？那大概是之前的事了。"
见齐暖这副不悲不喜。不温不火，又是不爱不恨的模样，江黎牧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
世界上最难过的事，不是所爱之人恨上了你，而是她连恨都不恨了。所有的情感都烟消云散，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再激不起她一丝波澜。
江黎牧的喉结微微颤动着，他强按下万千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他的表情扭曲到有些诡异，可仍然克制着情绪，温声道："既然是这样……暖暖，我们就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爱恨互相抵消，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江黎牧那双平日里阴冷的眸子，难得地散发着光亮和热切，他满含期待地看向齐暖，那难得一见的热切如火一般旺盛。
然而齐暖一如既往的像块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一丝变化，没有一点温度。
齐暖难以撼动的冷漠几乎要把江黎牧逼疯。
他甚至病态地想着，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对齐暖恶劣一些，凶狠一些，残暴一些。这样她起码能恨自己，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论怎么样齐暖都没有一点反应。她似乎变成了一台无情的机器，没有一点情感，激不起一丝情绪。
齐暖看着江黎牧这张看似真挚的脸，齐暖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齐暖最讨厌的就是江黎牧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犯了错，只要认了错就要别人原谅，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齐暖闷闷地推开了江黎牧，冷漠中新增了一份怒意："江黎牧。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可笑吗？从头再来？当年你放过我，让我从头再来了吗？我一次次跟你解释，当年那场大火和我没关系。你信了吗？我告诉你，我和白婉婉的血型根本就不一样！你去查了吗？当我和白婉婉被绑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她！你有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吗？江黎牧。我可以不恨你，但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牢记在心！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可能忘掉！"
"你永远是那个害了我全家！害了我妈妈病死！害了我失去孩子的人！你太恶毒了！你给了我希望，却偏偏要让我失望！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人绝望的！你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伤害了我多少！你竟然还希望我能一笔勾销，重新开始？江黎牧，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
齐暖愤怒地破口大骂。一双澄澈平静的眼睛也有了淡淡的猩红。她一点也不想在江黎牧面前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可是只要想到过往的这些事，齐暖便忍不住感到愤怒。
江黎牧听到这番数落。登时也红了眼。一只大掌直接掐上了齐暖雪白细嫩的脖颈，齐暖的脸立刻因轻度缺氧而涨红，随之也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黎牧满眼猩红，愤怒至极。
齐暖简直要被江黎牧气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这些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过去？是非要我给你下跪吗！"
齐暖一声冷笑："呵，说的好像我没在你面前跪过一样。"
江黎牧怒火攻心。急道："暖暖！不如这样，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再对我做一遍好了！我心甘情愿！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
齐暖一声冷笑："都再对你做一遍？江黎牧，你肯让我害死你妈吗？你还有孩子可以让我害死嘛！江黎牧，你伤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而是我身边所有我珍惜的人！"
齐暖淡淡地看着江黎牧，神色中满是轻蔑，仿佛在说，江黎牧。你怎么那么可笑。
可即便是这样的愤怒和轻蔑，也是转瞬即逝。
不过几秒钟，齐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仍是那样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除了眼下那一团青黑昭示着齐暖的疲倦，在她的脸上再看不到别的异常。
齐暖就如同一面平静的深湖水，任你再怎么费心搅动，也不过在巨大的湖面上漾出几层涟漪，不多时便会自己消散干净。
看着齐暖这副模样，江黎牧只觉得心如刀绞。
起初，他对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还不以为然，可随着时间流逝，他越发能感受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他的后悔与愧疚在不断地与日俱增，越是如此，他越感到痛苦无力。
事已至此……发生的事已然发生。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强迫着自己克制住暴躁的脾气，善待齐暖，宠爱齐暖。尽可能的向齐暖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一次又一次地被冷漠以待，使他被逼的几乎要发疯。
一方面，他痛恨自己。当年是何其愚蠢，何其无知，何其过分，竟然对齐暖那般频频下手，一次次的侮辱与凌虐。
另一方面，他也不可克制地怨着齐暖。
为什么……他都不是故意的，也认了错，也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犯，可齐暖却偏偏和这些过往过不去了。
江黎牧茫然了……
活到而立之年，江黎牧第一次感到无措和无助，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事真的无法挽回。即便他手眼通天，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可在竭尽全力之后，他仍然无法追回一个女人的心。
爱情……竟是这样艰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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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牧执拗地质问："怎么就回不去了！"
齐暖一声轻笑："江大少爷手握大权，自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个录像机器。可以一键删除，倒带回到过去。伤害已经造成，就永远无法消散。江大少爷，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齐暖的眼中满是嘲讽。
江黎牧薄如蝉翼的唇颤了颤，目光中暗流涌动，情绪复杂，似有千种情思纠结在一处。
他突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喃喃轻声道："暖暖……你心里是不是恨上我了？"
齐暖一脸木然："恨？那大概是之前的事了。"
见齐暖这副不悲不喜。不温不火，又是不爱不恨的模样，江黎牧只觉得心中一阵疼痛。
世界上最难过的事，不是所爱之人恨上了你，而是她连恨都不恨了。所有的情感都烟消云散，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再激不起她一丝波澜。
江黎牧的喉结微微颤动着，他强按下万千情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他的表情扭曲到有些诡异，可仍然克制着情绪，温声道："既然是这样……暖暖，我们就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爱恨互相抵消，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江黎牧那双平日里阴冷的眸子，难得地散发着光亮和热切，他满含期待地看向齐暖，那难得一见的热切如火一般旺盛。
然而齐暖一如既往的像块千年寒冰一般。没有一丝变化，没有一点温度。
齐暖难以撼动的冷漠几乎要把江黎牧逼疯。
他甚至病态地想着，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对齐暖恶劣一些，凶狠一些，残暴一些。这样她起码能恨自己，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论怎么样齐暖都没有一点反应。她似乎变成了一台无情的机器，没有一点情感，激不起一丝情绪。
齐暖看着江黎牧这张看似真挚的脸，齐暖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齐暖最讨厌的就是江黎牧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犯了错，只要认了错就要别人原谅，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齐暖闷闷地推开了江黎牧，冷漠中新增了一份怒意："江黎牧。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可笑吗？从头再来？当年你放过我，让我从头再来了吗？我一次次跟你解释，当年那场大火和我没关系。你信了吗？我告诉你，我和白婉婉的血型根本就不一样！你去查了吗？当我和白婉婉被绑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她！你有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吗？江黎牧。我可以不恨你，但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牢记在心！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可能忘掉！"
"你永远是那个害了我全家！害了我妈妈病死！害了我失去孩子的人！你太恶毒了！你给了我希望，却偏偏要让我失望！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人绝望的！你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伤害了我多少！你竟然还希望我能一笔勾销，重新开始？江黎牧，不可能！下辈子都不可能！"
齐暖愤怒地破口大骂。一双澄澈平静的眼睛也有了淡淡的猩红。她一点也不想在江黎牧面前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可是只要想到过往的这些事，齐暖便忍不住感到愤怒。
江黎牧听到这番数落。登时也红了眼。一只大掌直接掐上了齐暖雪白细嫩的脖颈，齐暖的脸立刻因轻度缺氧而涨红，随之也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江黎牧满眼猩红，愤怒至极。
齐暖简直要被江黎牧气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这些事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过去？是非要我给你下跪吗！"
齐暖一声冷笑："呵，说的好像我没在你面前跪过一样。"
江黎牧怒火攻心。急道："暖暖！不如这样，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再对我做一遍好了！我心甘情愿！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
齐暖一声冷笑："都再对你做一遍？江黎牧，你肯让我害死你妈吗？你还有孩子可以让我害死嘛！江黎牧，你伤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而是我身边所有我珍惜的人！"
齐暖淡淡地看着江黎牧，神色中满是轻蔑，仿佛在说，江黎牧。你怎么那么可笑。
可即便是这样的愤怒和轻蔑，也是转瞬即逝。
不过几秒钟，齐暖的神色就恢复如常。仍是那样面无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除了眼下那一团青黑昭示着齐暖的疲倦，在她的脸上再看不到别的异常。
齐暖就如同一面平静的深湖水，任你再怎么费心搅动，也不过在巨大的湖面上漾出几层涟漪，不多时便会自己消散干净。
看着齐暖这副模样，江黎牧只觉得心如刀绞。
起初，他对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还不以为然，可随着时间流逝，他越发能感受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他的后悔与愧疚在不断地与日俱增，越是如此，他越感到痛苦无力。
事已至此……发生的事已然发生。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强迫着自己克制住暴躁的脾气，善待齐暖，宠爱齐暖。尽可能的向齐暖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一次又一次地被冷漠以待，使他被逼的几乎要发疯。
一方面，他痛恨自己。当年是何其愚蠢，何其无知，何其过分，竟然对齐暖那般频频下手，一次次的侮辱与凌虐。
另一方面，他也不可克制地怨着齐暖。
为什么……他都不是故意的，也认了错，也保证了以后不会再犯，可齐暖却偏偏和这些过往过不去了。
江黎牧茫然了……
活到而立之年，江黎牧第一次感到无措和无助，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事真的无法挽回。即便他手眼通天，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可在竭尽全力之后，他仍然无法追回一个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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