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曾经的过去
叶子到底还是找了一份外卖工，他的生存状态就是手停口停，能够两三天不开工还是得益于免费住处，但是一直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是关元极力挽留他早就搬去床位房了。
关元已经把话说到“你住这几天就当上次试验帮我的报酬”这份上，他实在不能把界限划得太清，中年男人的面子在付帐时总是会莫名其妙重要起来，他只得一边关注着房子一边继续住着。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在意，叶哥，真不用。”万雪生一直没走，呆在“大厅”玩游戏看小说过得昏天地暗，“你想啊，如果在试验中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什么财产什么地位还有什么意义？现实中的钱在试验中难道能救命吗？就算在试验里拿钱给别人，别人都不一定愿意救，所以啊不要太在意，进过系统的人都挺想得开的。”
理是这么个理，叶子却不会当真，毕竟有很多事理论与实际是不同的。
“你不上班吗？”叶子问道。
“辞了。”万雪生果断地道，“女朋友也安排好了，我要静一段时间心。”
“你有什么烦恼？”叶子好心问道。
“一直想这样无忧无虑地打游戏，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万雪生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还记得上次从系统里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拿到一百万后的想法，这辈子再也不工作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呢，还不是乖乖去当了社畜，人生啊——”
这番话引发了叶子的一些共鸣，顺便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些在试验中失踪的现实中也失踪了，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吗？上次系统拉了多少人你们有统计过吗？”
“很难统计，我们猜测有出现因为全灭谁也不知道的试验，所以实际多少人根本没人知道，估计大概在十万人左右吧。”万雪生答道，“不管是在游戏中死亡还是无法返回现实，系统都没有做任何掩饰，又没有尸体，警方只能以失踪立案。林哥说过，像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一般查一段时间就放弃了，而且有好多玩家还是从家中失踪的，就算有监控摄像头，你想啊，很少有摄像头正好能拍到拐角两面的对不对，要么拍到这个人拐弯，之后消失，要么根本什么也没拍到，又没有什么异像之类的，所以这种案子通常没人管的。”
叶子觉得这番话有道理，估计是林哥分析的，不过这也令他有了另一种疑虑：这种重复又充满规律性的失踪案，国家应该会注意到吧？十万个玩家，从万雪生透露的只言片语来看，最终存活大概几千人不到，三年九万多人以同一种方式失踪，都不需要有心人，依现在的警方存档及通联能力应该很容易就注意到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叶子正要和万雪生讨论一下，转头一看这货又开了一局游戏，想了想还是算了，到时候和唐星说吧，这货实在不是个适合的讨论对象。
啊，还真有点怀念唐星呢……
叶子小小的思念在周末得到了满足，正准备上工手机就响了，是唐星的号码：“你在关叔家？”
“在大厅。”叶子喜欢这样开门见山的风格，干脆俐落不耽误事。
“给我个地址，马上过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不一会儿，一大串短信发了过来，说明了唐星给叶子编排的身份：一个暗恋者，暗恋的过程都给他编好了，包括怎么见到的、怎么喜欢上的、为什么不敢表白等等，他不得不承认唐星编得居然还不错，连这么怂的事都写得优雅婉转，颇有几分文人勇士的味道。
叶子看了半天，没记住，干脆不去理静静地等着对方到来。
两小时后，唐星带着一位妹子踏入了“大厅”，与高铁过来的叶子不同，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一点儿也没有坐早班飞机的困窘。
“唐大……佬！”闻讯而来的万雪生激动地想喊哥，随即意识到唐星比他小，硬生生半途改了口，“你坐飞机过来还这么精神，厉害了啊！飞机上那破座位又挤又小，脖子还难受得不行！”
唐星随口应道：“我坐的头等舱，不累。”
万雪生：“……”
叶子没敢看受到“钞暴击”的万雪生，怕笑出声，板着脸对唐星使了个眼色。
唐星心领神会地对着随行妹子一摊手：“我朋友，和我同名，今天你终于见到了。”
按理说这时候叶子应该摆出一付欲语还休的激动表情，要么羞涩一点也成，这些都在唐星写的“表白纲要”中，不过，他注视着女唐星年轻的脸庞，培养了半天的情绪还是一无所获，憋了半天后无奈地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了心动的感觉……”无视唐星瞪过来的眼神以及万雪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硬是背完了唐星写的表白全文，“今天见到你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我喜欢你。”
“大厅”里出现了一丝死寂，女唐星似乎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勃然大怒或者拔腿就跑，只是以一种好奇的表情打量着叶子。
唐星扭过脑袋盯着旁边的沙发，盯得专注极了，仿佛那儿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女唐星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地道：“真不好意思啊，我暂时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唐星写的稿还是一惯的干巴巴呢。”
叶子看向唐星，唐星也看了过来，双方面面相觑了几秒。
“我至少写得出来。”唐星强调道。
“和我有什么区别？”叶子一摊手，“凭什么你的任务不是感情系的？”
双方齐齐叹了口气，放弃了这次试验，果不其然，叶子去网站上查了下，个人任务依旧是未完成。等放下手机，他发现女唐星坐到沙发上去了，正和万雪生谈笑风生的，他一头雾水地看向唐星。
“还没说呢，不过我准备说一下，这位和我的关系不错。”唐星明白了叶子的疑惑，解释道，“不打算瞒她。”
“发小吗？”叶子很难相信唐星这种人能交到朋友，除非还小，大家都不懂事的时候。
“初中的暧昧对象。”唐星坦然道，“不过最后啥也没搞成就是了。”
叶子想了下，说：“你不会因为她的名字才暧昧的吧？”
“你说对了，就是因为名字。”唐星淡定地坦白道，“反正很多年的朋友了。”
“能当你多年朋友还真不容易啊。”叶子感叹道。
“可不是么。”唐星跟着道。
听完全部对话的万雪生：“……”
一脸懵逼的女唐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听完唐星的全部解释，女唐星眯着眼睛一脸的高深莫测不说话。
“赌五块她不信。”坐在一边观察的万雪生小声道。
“十块她信。”叶子觉得能和唐星做朋友的，多少该有点水平吧。
“一百块。”唐星开口道。
俩人一起看向唐星，等了几秒没有下文，叶子问道：“你赌哪一边？”
“赌她会来打我一顿。”唐星面无表情地说。
话音未落，女唐星已经跳了起来，冲到唐星坐的沙发前拉开一个标准的马步，“嗬呀”一声就一拳挥了过来，幸好，唐星似乎早有准备，敏捷地跳起来连滚带爬地翻过沙发，躲在沙发背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来冷静地道：“你不信问他们。”
女唐星摆着架势，脑袋转向叶子和万雪生。
“真的。”万雪生举起手，“我以我的房子发誓。”
“真的。”叶子沉默了下，“以我的外卖单车发誓。”见其他两位男士都看了过来，他补充道，“刚买的，三千多呢。”
女唐星考虑了片刻，收了架势，道：“所以这不是真心话大冒险？”
“花钱给你买头等舱过来，这个大冒险太贵了，你不值。”见挨打的危险过去，唐星从沙发背后面站了出来，“反正接下来你有的是时间验证。”
叶子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你接下来不去比赛了？”
“暂时先不去了。”唐星迟疑了下，道，“等我再次进系统后就能验证真假了，到时候我尽量拉她进去。”
叶子举起手：“等一下啊，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吗？再说了，不必拉她一起吧，这又不什么好玩的事。”
唐星看了看叶子，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拉我们进系统这种事持续出现，那么，最容易被我们拉进去的人是谁？”
叶子怔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最亲近、物理距离最近的人最容易被拉进系统，就像他来到北京把关元和唐星都带进了系统。意识到这件事后他的脸猛然变得苍白无比，一直稳如泰山的身形摇晃了两下，仿佛不堪重负般。
“叶、叶哥，你没事吧？”万雪生吓坏了，赶紧过来扶住叶子的胳膊，“不是，这不关你的事，唐星你别瞎说！系统拉人是随机的，没有规律，你进系统根本和叶哥没关系！”
唐星皱起眉头：“可是……”
“没有可是！”万雪生急得吼起来，“第一次进系统时大家都不是一个地方的！”
“第一次可能是这样，之后就会出现连带现象。”唐星冷静地说道，“除了身处同样的地点外，我根本没有被拉进系统的理由。”
万雪生还辩解什么，叶子反握住他的胳膊：“没事，我明白的，我只是……想起了以前，没事。”他拍了拍万雪生的胳膊，这个弟弟虽然大嘴巴但是心倒不坏，“唐星说的没错，我们得防备这种情况出现，最好不要和太多人在同一个地方。”
这样看来，上次系统出现时搞一个“大厅”倒是很有必要了，这样可以阻止系统拉人范围的扩大，同时也避免了拉一些老弱病残进去。
“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带她进去吧？”万雪生这会儿再也没了仰视“偶像”的心理负担，对唐星很看不顺眼。
唐星回头看向朋友：“你去不去？”
“当然去！”女唐星双眼闪闪发光地道，“拯救世界耶，我这一生都是为此准备的！”
叶子听得眉头直皱，正打算劝阻一下时，手机响了，他瞄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接通了，没想到那边却传来一直接男声：“你好，是叶子叶先生吗？我是天津市刑警二支队的，警号413368，你现在方便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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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这么个理，叶子却不会当真，毕竟有很多事理论与实际是不同的。
“你不上班吗？”叶子问道。
“辞了。”万雪生果断地道，“女朋友也安排好了，我要静一段时间心。”
“你有什么烦恼？”叶子好心问道。
“一直想这样无忧无虑地打游戏，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万雪生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还记得上次从系统里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拿到一百万后的想法，这辈子再也不工作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呢，还不是乖乖去当了社畜，人生啊——”
这番话引发了叶子的一些共鸣，顺便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些在试验中失踪的现实中也失踪了，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吗？上次系统拉了多少人你们有统计过吗？”
“很难统计，我们猜测有出现因为全灭谁也不知道的试验，所以实际多少人根本没人知道，估计大概在十万人左右吧。”万雪生答道，“不管是在游戏中死亡还是无法返回现实，系统都没有做任何掩饰，又没有尸体，警方只能以失踪立案。林哥说过，像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一般查一段时间就放弃了，而且有好多玩家还是从家中失踪的，就算有监控摄像头，你想啊，很少有摄像头正好能拍到拐角两面的对不对，要么拍到这个人拐弯，之后消失，要么根本什么也没拍到，又没有什么异像之类的，所以这种案子通常没人管的。”
叶子觉得这番话有道理，估计是林哥分析的，不过这也令他有了另一种疑虑：这种重复又充满规律性的失踪案，国家应该会注意到吧？十万个玩家，从万雪生透露的只言片语来看，最终存活大概几千人不到，三年九万多人以同一种方式失踪，都不需要有心人，依现在的警方存档及通联能力应该很容易就注意到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叶子正要和万雪生讨论一下，转头一看这货又开了一局游戏，想了想还是算了，到时候和唐星说吧，这货实在不是个适合的讨论对象。
啊，还真有点怀念唐星呢……
叶子小小的思念在周末得到了满足，正准备上工手机就响了，是唐星的号码：“你在关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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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大串短信发了过来，说明了唐星给叶子编排的身份：一个暗恋者，暗恋的过程都给他编好了，包括怎么见到的、怎么喜欢上的、为什么不敢表白等等，他不得不承认唐星编得居然还不错，连这么怂的事都写得优雅婉转，颇有几分文人勇士的味道。
叶子看了半天，没记住，干脆不去理静静地等着对方到来。
两小时后，唐星带着一位妹子踏入了“大厅”，与高铁过来的叶子不同，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一点儿也没有坐早班飞机的困窘。
“唐大……佬！”闻讯而来的万雪生激动地想喊哥，随即意识到唐星比他小，硬生生半途改了口，“你坐飞机过来还这么精神，厉害了啊！飞机上那破座位又挤又小，脖子还难受得不行！”
唐星随口应道：“我坐的头等舱，不累。”
万雪生：“……”
叶子没敢看受到“钞暴击”的万雪生，怕笑出声，板着脸对唐星使了个眼色。
唐星心领神会地对着随行妹子一摊手：“我朋友，和我同名，今天你终于见到了。”
按理说这时候叶子应该摆出一付欲语还休的激动表情，要么羞涩一点也成，这些都在唐星写的“表白纲要”中，不过，他注视着女唐星年轻的脸庞，培养了半天的情绪还是一无所获，憋了半天后无奈地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了心动的感觉……”无视唐星瞪过来的眼神以及万雪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硬是背完了唐星写的表白全文，“今天见到你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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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扭过脑袋盯着旁边的沙发，盯得专注极了，仿佛那儿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女唐星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地道：“真不好意思啊，我暂时对你还没什么感觉，但是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唐星写的稿还是一惯的干巴巴呢。”
叶子看向唐星，唐星也看了过来，双方面面相觑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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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什么区别？”叶子一摊手，“凭什么你的任务不是感情系的？”
双方齐齐叹了口气，放弃了这次试验，果不其然，叶子去网站上查了下，个人任务依旧是未完成。等放下手机，他发现女唐星坐到沙发上去了，正和万雪生谈笑风生的，他一头雾水地看向唐星。
“还没说呢，不过我准备说一下，这位和我的关系不错。”唐星明白了叶子的疑惑，解释道，“不打算瞒她。”
“发小吗？”叶子很难相信唐星这种人能交到朋友，除非还小，大家都不懂事的时候。
“初中的暧昧对象。”唐星坦然道，“不过最后啥也没搞成就是了。”
叶子想了下，说：“你不会因为她的名字才暧昧的吧？”
“你说对了，就是因为名字。”唐星淡定地坦白道，“反正很多年的朋友了。”
“能当你多年朋友还真不容易啊。”叶子感叹道。
“可不是么。”唐星跟着道。
听完全部对话的万雪生：“……”
一脸懵逼的女唐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听完唐星的全部解释，女唐星眯着眼睛一脸的高深莫测不说话。
“赌五块她不信。”坐在一边观察的万雪生小声道。
“十块她信。”叶子觉得能和唐星做朋友的，多少该有点水平吧。
“一百块。”唐星开口道。
俩人一起看向唐星，等了几秒没有下文，叶子问道：“你赌哪一边？”
“赌她会来打我一顿。”唐星面无表情地说。
话音未落，女唐星已经跳了起来，冲到唐星坐的沙发前拉开一个标准的马步，“嗬呀”一声就一拳挥了过来，幸好，唐星似乎早有准备，敏捷地跳起来连滚带爬地翻过沙发，躲在沙发背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来冷静地道：“你不信问他们。”
女唐星摆着架势，脑袋转向叶子和万雪生。
“真的。”万雪生举起手，“我以我的房子发誓。”
“真的。”叶子沉默了下，“以我的外卖单车发誓。”见其他两位男士都看了过来，他补充道，“刚买的，三千多呢。”
女唐星考虑了片刻，收了架势，道：“所以这不是真心话大冒险？”
“花钱给你买头等舱过来，这个大冒险太贵了，你不值。”见挨打的危险过去，唐星从沙发背后面站了出来，“反正接下来你有的是时间验证。”
叶子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你接下来不去比赛了？”
“暂时先不去了。”唐星迟疑了下，道，“等我再次进系统后就能验证真假了，到时候我尽量拉她进去。”
叶子举起手：“等一下啊，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吗？再说了，不必拉她一起吧，这又不什么好玩的事。”
唐星看了看叶子，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拉我们进系统这种事持续出现，那么，最容易被我们拉进去的人是谁？”
叶子怔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最亲近、物理距离最近的人最容易被拉进系统，就像他来到北京把关元和唐星都带进了系统。意识到这件事后他的脸猛然变得苍白无比，一直稳如泰山的身形摇晃了两下，仿佛不堪重负般。
“叶、叶哥，你没事吧？”万雪生吓坏了，赶紧过来扶住叶子的胳膊，“不是，这不关你的事，唐星你别瞎说！系统拉人是随机的，没有规律，你进系统根本和叶哥没关系！”
唐星皱起眉头：“可是……”
“没有可是！”万雪生急得吼起来，“第一次进系统时大家都不是一个地方的！”
“第一次可能是这样，之后就会出现连带现象。”唐星冷静地说道，“除了身处同样的地点外，我根本没有被拉进系统的理由。”
万雪生还辩解什么，叶子反握住他的胳膊：“没事，我明白的，我只是……想起了以前，没事。”他拍了拍万雪生的胳膊，这个弟弟虽然大嘴巴但是心倒不坏，“唐星说的没错，我们得防备这种情况出现，最好不要和太多人在同一个地方。”
这样看来，上次系统出现时搞一个“大厅”倒是很有必要了，这样可以阻止系统拉人范围的扩大，同时也避免了拉一些老弱病残进去。
“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带她进去吧？”万雪生这会儿再也没了仰视“偶像”的心理负担，对唐星很看不顺眼。
唐星回头看向朋友：“你去不去？”
“当然去！”女唐星双眼闪闪发光地道，“拯救世界耶，我这一生都是为此准备的！”
叶子听得眉头直皱，正打算劝阻一下时，手机响了，他瞄了眼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接通了，没想到那边却传来一直接男声：“你好，是叶子叶先生吗？我是天津市刑警二支队的，警号413368，你现在方便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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