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个任务
其他人的任务很好理解，看起来是某种考验，处于危机中的作法，只有叶子的任务与众不同。
接收到其他人的眼神，叶子也很茫然地道：“别看我，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
“说起来个人任务和场景任务有什么区别？”一位穿着高跟鞋，手里还拿着几张纸的女士突然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的妆容十分精致，穿着黑西装束着发髻，看起来很像保险公司或者银行职员，从人群聚集起来后也不知道躲哪儿的，就连叶子都没注意到，存在感极低。很奇怪的是，她这样身份的人看起来并不像会相信什么任务、无限流的类型，但她就是留下来了，而且还颇为镇定。于是，留下来的人数增加到八人，六男两女。
“不知道。”青春痘也很懵逼，“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进来后大家接任务就行了，任务就浮现在空中，是文字，每个受试者都能看见的。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说，这个系统改了。”高跟鞋冷静地道，“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青春痘恼怒地道，“这辈子我也不想再回来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叶子顺着其他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问：“离开的人是回不到现实的吧？”
“当然不可能回去！”青春痘斩钉截铁地道，“我们以前什么都试过了，那些比较奇葩的场景，比如宇宙啊、地狱啊什么什么的就不提了，有很多比较正常的地方，比如村庄啊之类的，也是不可能逃离的，差的当然就是死了，或者变成怪物什么的，好的也只能在当地活下去而已。”
“等一下。”叶子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也就是说，在一些正常的场景中受试者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哪怕这个场景关闭了？”
“嗯。”青春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是训练过般，“我们以前做过各种实验，有些场景可以二次进入或者一些各任务共通的大场景，能在里面发现曾经的受试者，那些受到各种影响几乎不成人形的不谈，就算你保持了正常健康的身体，长期居住在这些场景里也会逐渐忘记自我，慢慢变成场景里的NPC或者别的什么。”见叶子张开嘴，他抢白道，“不要想着把这些人带回现实，就算带回去了他们的记忆也不会恢复的，我碰到过一个受试者好不容易把他的哥哥找回来了，但是哥哥并没有恢复记忆，不过，那个哥哥还是在现实中生活下来就是了。”
几人仔细听完后面面相觑了会儿，啤酒肚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想提的问题：“不说真假，这个什么系统到底是为什么出现的？”
“不知道。”青春痘对这位可没有什么好脾气，没好气地道，“你有本事你去查啊！”
“你那个林哥也不知道？你不能打电话问问吗？”啤酒肚说。
“在这里面打什么……”青春痘的话嘎然而止，盯着手机不动了。
叶子瞄了眼手机屏幕，发现信号还在，他正琢磨着这代表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含糊的声音：“现有高铁站近处二百米精品商住楼……”
叶子干脆俐落地挂断了电话，抬起头与其他人对视了会儿。
“其实就是整人节目吧！”麻花辫气咻咻地道。
青春痘颤抖手播着号码，听了下后疑惑地道：“林哥的电话变成空号了。”
“嗤。”麻花辫男朋友不屑地道，“装，继续装！”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发微信的发微信，打电话的打电话，这番操作带来了两个结果：熟人的电话要么空号，要么打过去接的人不对或者否认身份，一些公共号码，比如110或者119却很正常，刷一刷微博什么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儿异常之处。
试验过后更大的迷惑出现了，所有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反正我也没事，先去完成任务看看。”宅男兴致勃勃地道，“你们要是有兴趣一起来啊。”
“神经，谁没事陪你们浪费时间！”啤酒肚骂了句，夹起小黑包道，“百度地图能用，这里是天津，你们还没发现吗？我走了！”
所有人一定位，还真是天津。
啤酒肚一走又跟着散了几个，剩下青春痘、麻花辫情侣、高跟鞋、宅男和叶子，四个人默契地一起看向宅男。
“好勒，来，我的个人任务是找到一位姓张的警察，询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宅男把手机上任务一字一句读出来，“咱们从哪开始？”
五个人都打开了百度地图，很快搜索到最近一处派出所，步行只需要十分钟不到。走之前叶子突然说：“这个系统既然最终会实现参加者的一个愿望，那么，是不是只要谁有特别的渴望就会被拉进来？”
青春痘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大家都有一些无法实现的愿望，诸如让死去的亲人活过来。”
“死去的人真的复活了吗？”高跟鞋插嘴道。
“不知道。”青春痘叹了口气，“有这个愿望的人没完成所有考验。”
“一个也没有？”高跟鞋追问道。
青春痘眼神很微妙地道：“你不会觉得有很多人能通过吧？这个系统，据我所知的参加者有几十万，但是全部通过的大概一个巴掌能数过来。”
“你的愿望实现了吗？”麻花辫突然问道。
青春痘闭上了嘴，片刻后道：“实现了，我的愿望就是发大财而已。”
“你发财了？”麻花辫的男朋友上下打量着青春痘，“看不出来啊。”
提起这个，青春痘的表情就很纠结了：“我一开始进来时只想赚一百万，这个系统是按照初始愿望来算的，不能更改。”
所有人：“……”
青春痘仰天长叹一声：“拿到一百万后，我全存银行了，等我大学毕业后想买房子，一百万已经不够了，还得贷款！”
所有人：“……”
“这什么破系统，连通货膨胀都跑不过。”高跟鞋嘀咕道。
“应该说许的愿望不对，你的眼光也太狭窄了吧，一百万算什么啊？”麻花辫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一百万已经很多了好吧！”青春痘恼怒地辩解道，“再说了，我在系统里三年，后来又要上大学，房价涨得太快这也怪我？！你们想想这是十年前的一百万啊！2010年的一百万！”
“也是，十年前一百万确实不少了。”高跟鞋点了点头，“北京都可以上车了。”
“现在的一百万北京也能买吧。”麻花辫道。
“买河北吧。”男朋友想了想，道，“我觉得河北可能都买不起了。”
“干嘛都往北京挤，物以稀为贵肯定要涨的。”高跟鞋说道。
宅男这时候终于听出不对来了，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是说房价的时候吧？”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物价也涨了。”青春痘叹道，“面条都翻几倍了。”
“大概只有工资不涨了。”麻花辫翻着白眼，“某人的工资不仅不涨，还跌了！”
男朋友扭过头看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叶子下意识地想抽根烟，摸到口袋才想起来最近戒了，只得咂了咂嘴，道：“工资这种事说不准的，毕竟要看大环境。”
“是啊是啊。”男朋友赶紧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你看八十年代公务员多被人看不起，现在可不一样！”
“公务员确实旱涝保收，不过还得有过得去的硬本事。”高跟鞋严肃地道，“其实技术岗淘汰很快的，人脉最重要。”
宅男：“你们够了啊，认真点。”
“认真着呢，认真着呢。”青春痘不耐烦地道，“这不是在往派出所走着呢！”
一群人被拉进一个诡异的系统，面临着生死危机，讨论得最激烈的却是物价与房子。
宅男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步向前，一群人就这么嘀咕着琐碎的现实跟上去，很快，派出所就到了。进去后，叶子往墙上的工作人员列表瞄了眼，还真有一位姓张的警官，直接向前台询问这位“张诚”警官在不在，巧了，真在。
“这么简单？”宅男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这也太没难度了吧？”
“以前根本没有个人任务呢。”青春痘不解地道，“而且那个场景任务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返场者是什么意思？返什么场？”
“会不会是像你一样的老玩家？”高跟鞋小声道。
“如果是这个意思，那这个场景任务是来搞毛的？”青春痘没好气地道，“把我放进来却不让我完成任务？我指认我自己算不算过关？”
“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宅男探过头来道。
“你怎么知道？”麻花辫问。
“场景任务刚出来时我就试过了。”宅男坦然道，“无论在心里说或者小声指认都没反应。”
青春痘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胆子挺大嘛。”
“现代的年轻人就应该有更广阔的胸怀与接受度。”宅男笑了笑，“当然比不上您，十三岁就进来还一直活到最后，您那是主角模板。”
一提这碴，青春痘就泄了气：“看起来马上就要变成前辈模板了，把我再拉进来这……唉，林哥到底去哪了？！”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时，张诚警官来了，这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配合着警官制服显得非常有权威性，面无表情地过来道：“你们是来报警的？”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宅男身上，既然是自个儿的任务，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刚要开口，突然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诚的脸上皮肤下面凸起了一条细长虫子形状的东西，从左下颌角迅速蠕动到了左眼珠附近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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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其他人的眼神，叶子也很茫然地道：“别看我，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
“说起来个人任务和场景任务有什么区别？”一位穿着高跟鞋，手里还拿着几张纸的女士突然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的妆容十分精致，穿着黑西装束着发髻，看起来很像保险公司或者银行职员，从人群聚集起来后也不知道躲哪儿的，就连叶子都没注意到，存在感极低。很奇怪的是，她这样身份的人看起来并不像会相信什么任务、无限流的类型，但她就是留下来了，而且还颇为镇定。于是，留下来的人数增加到八人，六男两女。
“不知道。”青春痘也很懵逼，“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进来后大家接任务就行了，任务就浮现在空中，是文字，每个受试者都能看见的。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说，这个系统改了。”高跟鞋冷静地道，“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青春痘恼怒地道，“这辈子我也不想再回来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叶子顺着其他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问：“离开的人是回不到现实的吧？”
“当然不可能回去！”青春痘斩钉截铁地道，“我们以前什么都试过了，那些比较奇葩的场景，比如宇宙啊、地狱啊什么什么的就不提了，有很多比较正常的地方，比如村庄啊之类的，也是不可能逃离的，差的当然就是死了，或者变成怪物什么的，好的也只能在当地活下去而已。”
“等一下。”叶子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也就是说，在一些正常的场景中受试者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哪怕这个场景关闭了？”
“嗯。”青春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是训练过般，“我们以前做过各种实验，有些场景可以二次进入或者一些各任务共通的大场景，能在里面发现曾经的受试者，那些受到各种影响几乎不成人形的不谈，就算你保持了正常健康的身体，长期居住在这些场景里也会逐渐忘记自我，慢慢变成场景里的NPC或者别的什么。”见叶子张开嘴，他抢白道，“不要想着把这些人带回现实，就算带回去了他们的记忆也不会恢复的，我碰到过一个受试者好不容易把他的哥哥找回来了，但是哥哥并没有恢复记忆，不过，那个哥哥还是在现实中生活下来就是了。”
几人仔细听完后面面相觑了会儿，啤酒肚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想提的问题：“不说真假，这个什么系统到底是为什么出现的？”
“不知道。”青春痘对这位可没有什么好脾气，没好气地道，“你有本事你去查啊！”
“你那个林哥也不知道？你不能打电话问问吗？”啤酒肚说。
“在这里面打什么……”青春痘的话嘎然而止，盯着手机不动了。
叶子瞄了眼手机屏幕，发现信号还在，他正琢磨着这代表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含糊的声音：“现有高铁站近处二百米精品商住楼……”
叶子干脆俐落地挂断了电话，抬起头与其他人对视了会儿。
“其实就是整人节目吧！”麻花辫气咻咻地道。
青春痘颤抖手播着号码，听了下后疑惑地道：“林哥的电话变成空号了。”
“嗤。”麻花辫男朋友不屑地道，“装，继续装！”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发微信的发微信，打电话的打电话，这番操作带来了两个结果：熟人的电话要么空号，要么打过去接的人不对或者否认身份，一些公共号码，比如110或者119却很正常，刷一刷微博什么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儿异常之处。
试验过后更大的迷惑出现了，所有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反正我也没事，先去完成任务看看。”宅男兴致勃勃地道，“你们要是有兴趣一起来啊。”
“神经，谁没事陪你们浪费时间！”啤酒肚骂了句，夹起小黑包道，“百度地图能用，这里是天津，你们还没发现吗？我走了！”
所有人一定位，还真是天津。
啤酒肚一走又跟着散了几个，剩下青春痘、麻花辫情侣、高跟鞋、宅男和叶子，四个人默契地一起看向宅男。
“好勒，来，我的个人任务是找到一位姓张的警察，询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宅男把手机上任务一字一句读出来，“咱们从哪开始？”
五个人都打开了百度地图，很快搜索到最近一处派出所，步行只需要十分钟不到。走之前叶子突然说：“这个系统既然最终会实现参加者的一个愿望，那么，是不是只要谁有特别的渴望就会被拉进来？”
青春痘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大家都有一些无法实现的愿望，诸如让死去的亲人活过来。”
“死去的人真的复活了吗？”高跟鞋插嘴道。
“不知道。”青春痘叹了口气，“有这个愿望的人没完成所有考验。”
“一个也没有？”高跟鞋追问道。
青春痘眼神很微妙地道：“你不会觉得有很多人能通过吧？这个系统，据我所知的参加者有几十万，但是全部通过的大概一个巴掌能数过来。”
“你的愿望实现了吗？”麻花辫突然问道。
青春痘闭上了嘴，片刻后道：“实现了，我的愿望就是发大财而已。”
“你发财了？”麻花辫的男朋友上下打量着青春痘，“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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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
青春痘仰天长叹一声：“拿到一百万后，我全存银行了，等我大学毕业后想买房子，一百万已经不够了，还得贷款！”
所有人：“……”
“这什么破系统，连通货膨胀都跑不过。”高跟鞋嘀咕道。
“应该说许的愿望不对，你的眼光也太狭窄了吧，一百万算什么啊？”麻花辫一付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一百万已经很多了好吧！”青春痘恼怒地辩解道，“再说了，我在系统里三年，后来又要上大学，房价涨得太快这也怪我？！你们想想这是十年前的一百万啊！2010年的一百万！”
“也是，十年前一百万确实不少了。”高跟鞋点了点头，“北京都可以上车了。”
“现在的一百万北京也能买吧。”麻花辫道。
“买河北吧。”男朋友想了想，道，“我觉得河北可能都买不起了。”
“干嘛都往北京挤，物以稀为贵肯定要涨的。”高跟鞋说道。
宅男这时候终于听出不对来了，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是说房价的时候吧？”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其实物价也涨了。”青春痘叹道，“面条都翻几倍了。”
“大概只有工资不涨了。”麻花辫翻着白眼，“某人的工资不仅不涨，还跌了！”
男朋友扭过头看天，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叶子下意识地想抽根烟，摸到口袋才想起来最近戒了，只得咂了咂嘴，道：“工资这种事说不准的，毕竟要看大环境。”
“是啊是啊。”男朋友赶紧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你看八十年代公务员多被人看不起，现在可不一样！”
“公务员确实旱涝保收，不过还得有过得去的硬本事。”高跟鞋严肃地道，“其实技术岗淘汰很快的，人脉最重要。”
宅男：“你们够了啊，认真点。”
“认真着呢，认真着呢。”青春痘不耐烦地道，“这不是在往派出所走着呢！”
一群人被拉进一个诡异的系统，面临着生死危机，讨论得最激烈的却是物价与房子。
宅男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步向前，一群人就这么嘀咕着琐碎的现实跟上去，很快，派出所就到了。进去后，叶子往墙上的工作人员列表瞄了眼，还真有一位姓张的警官，直接向前台询问这位“张诚”警官在不在，巧了，真在。
“这么简单？”宅男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这也太没难度了吧？”
“以前根本没有个人任务呢。”青春痘不解地道，“而且那个场景任务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返场者是什么意思？返什么场？”
“会不会是像你一样的老玩家？”高跟鞋小声道。
“如果是这个意思，那这个场景任务是来搞毛的？”青春痘没好气地道，“把我放进来却不让我完成任务？我指认我自己算不算过关？”
“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宅男探过头来道。
“你怎么知道？”麻花辫问。
“场景任务刚出来时我就试过了。”宅男坦然道，“无论在心里说或者小声指认都没反应。”
青春痘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胆子挺大嘛。”
“现代的年轻人就应该有更广阔的胸怀与接受度。”宅男笑了笑，“当然比不上您，十三岁就进来还一直活到最后，您那是主角模板。”
一提这碴，青春痘就泄了气：“看起来马上就要变成前辈模板了，把我再拉进来这……唉，林哥到底去哪了？！”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时，张诚警官来了，这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配合着警官制服显得非常有权威性，面无表情地过来道：“你们是来报警的？”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宅男身上，既然是自个儿的任务，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刚要开口，突然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诚的脸上皮肤下面凸起了一条细长虫子形状的东西，从左下颌角迅速蠕动到了左眼珠附近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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