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沉沦
这一整天，江陵城脑海中思绪繁芜。
他叫人去医院查了那天的事，还没有结果。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
脑袋很疼，他决定去泡个热水澡，舒缓舒缓神经。结果这一泡，便累得睡了过去。
将他吵醒的，是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声，间或还夹杂着几声雷鸣。
江陵城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却也没多想，他起身擦干身子，套上外衣，走去客厅。
喝了杯水后，他才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听起来，像是……孟小水的声音！
念头一起，江陵城猛地站起来，奔去开门，指尖微微发颤。
孟小水就坐在台阶上，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
外面风大雨急，她蜷缩在最角落，浑身都是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沾湿了门前的地毯。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眼来，眸子里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雨水顺着她尖瘦的下巴滑下去，在江陵城出现的那一刻，忽的断了线，濡进她身下的地毯里。
两个人的眼神对峙着。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狼狈不堪。
高下立判。
孟小水率先败下阵来。
她用已湿透的衣袖拭掉满脸的雨水、泪痕，想对他笑，可嘴角却怎么也扯不起来，最后只能苦着脸，仰头怯怯地问：“江陵城，我能到你家避会儿雨吗？”
江陵城没答。
他注视着她，眼瞳一圈圈加深，波澜翻涌。
仿佛有一枚无形的细针，在绵密地戳刺着他的心脏。
他垂眸，盯着怀中女人柔软的发顶、因寒冷而颤动的双肩、沾满雨水泪水的小脸，心脏一点一点在收缩。
俯身捞起她，他一把，将她揉进了怀里。
……
孟小水能感觉到，今晚的江陵城很不一样。
温柔、沉默，又狂热。
他褪了她被淋湿的衣服，将她放进浴缸，小心翼翼地、不带情/欲地给她洗澡。
孟小水没阻止。
她知道这样做为道德伦理所不耻，但江陵城的眼睛是一双摄人的漩涡。她陷进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
直到摸到她手腕上的那道疤之前，江陵城始终没有逾矩。
那道疤很丑，歪歪扭扭的，长在孟小水身上，就像一头狰狞的怪物。
孟小水不想被喜欢的男人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她抽回手，“一道疤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江陵城把她的手捉回来，眼神定定，“怎么来的？”
她没说话。
难道要告诉他，是那次她用割腕自杀的手段，威胁李曼慧放过他才留下的？
好在江陵城没逼她。
他垂首，反复抚了几下那道疤，眼神里浮着一团水汽。
“会不会是因为我？”他问。
问完，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孟小水与他对视着，眼泪突然不争气地往下落，烫在他手背。
“不……不是的……”
她摇头否认，眼睫长长的，沾满盈盈水色。
江陵城注视着她，突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惊到了孟小水。
她一动，浴缸里带起一片水声，哗啦作响。
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了起来。
水声更响了，暧昧一片。
她被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腰间横着一条铁臂，炙烫的男性躯体，便如山如云般覆了过来，将她半个身子，都压在后面的半身镜前。
江陵城的吻很重。
洗手台上的水越积越多。
孟小水的意识，也在一点一点沉沦。
……
结束之后，江陵城又给她洗了身子，他这儿没有女人换洗的衣服，只能让她先穿他的衬衣。
煮好的姜茶早就凉了，江陵城热了热，喂她喝下，又弄了点东西给她垫垫肚子，然后找了个吹风机，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吹干。
孟小水很乖，动也不动，任由他弄。
“江陵城，我以前觉得你特别高高在上，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弯下腰来照顾我。”她突然道，有些满足。
江陵城拨动她头发的手，微微一滞。
见他不说话，孟小水有些鼻酸。
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我一直叫你江陵城，不肯叫你二少爷，其实都是在等这一天。我好希望有一天，我能达到你的高度，和你平等地对话。没想到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做到。”
话落，他们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
大雨不知不觉停了。
江陵城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孟小水窝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眼皮浅浅地阖着。
他走过去，把她弄醒，扳她的脸和她接吻。
他浑身还浸润着沐浴后的水汽，可薄薄的双唇却是干燥无比的，伴着若有似无的气息，统统灌进她的口腔。
孟小水还惺忪着眼，却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合。
江陵城便伸手褪了她的衬衣，箍住她的腰，沉下身。
除却那次借着江宜阳名头的进入，今晚是“江陵城”这三个字，第一次在她身体中刻下印迹。
两个人都很热情，把漫漫长夜，烧得绯红炙热。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现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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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人去医院查了那天的事，还没有结果。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
脑袋很疼，他决定去泡个热水澡，舒缓舒缓神经。结果这一泡，便累得睡了过去。
将他吵醒的，是窗外愈来愈大的雨声，间或还夹杂着几声雷鸣。
江陵城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却也没多想，他起身擦干身子，套上外衣，走去客厅。
喝了杯水后，他才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呼喊声。
听起来，像是……孟小水的声音！
念头一起，江陵城猛地站起来，奔去开门，指尖微微发颤。
孟小水就坐在台阶上，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
外面风大雨急，她蜷缩在最角落，浑身都是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沾湿了门前的地毯。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眼来，眸子里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雨水顺着她尖瘦的下巴滑下去，在江陵城出现的那一刻，忽的断了线，濡进她身下的地毯里。
两个人的眼神对峙着。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狼狈不堪。
高下立判。
孟小水率先败下阵来。
她用已湿透的衣袖拭掉满脸的雨水、泪痕，想对他笑，可嘴角却怎么也扯不起来，最后只能苦着脸，仰头怯怯地问：“江陵城，我能到你家避会儿雨吗？”
江陵城没答。
他注视着她，眼瞳一圈圈加深，波澜翻涌。
仿佛有一枚无形的细针，在绵密地戳刺着他的心脏。
他垂眸，盯着怀中女人柔软的发顶、因寒冷而颤动的双肩、沾满雨水泪水的小脸，心脏一点一点在收缩。
俯身捞起她，他一把，将她揉进了怀里。
……
孟小水能感觉到，今晚的江陵城很不一样。
温柔、沉默，又狂热。
他褪了她被淋湿的衣服，将她放进浴缸，小心翼翼地、不带情/欲地给她洗澡。
孟小水没阻止。
她知道这样做为道德伦理所不耻，但江陵城的眼睛是一双摄人的漩涡。她陷进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
直到摸到她手腕上的那道疤之前，江陵城始终没有逾矩。
那道疤很丑，歪歪扭扭的，长在孟小水身上，就像一头狰狞的怪物。
孟小水不想被喜欢的男人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她抽回手，“一道疤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江陵城把她的手捉回来，眼神定定，“怎么来的？”
她没说话。
难道要告诉他，是那次她用割腕自杀的手段，威胁李曼慧放过他才留下的？
好在江陵城没逼她。
他垂首，反复抚了几下那道疤，眼神里浮着一团水汽。
“会不会是因为我？”他问。
问完，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孟小水与他对视着，眼泪突然不争气地往下落，烫在他手背。
“不……不是的……”
她摇头否认，眼睫长长的，沾满盈盈水色。
江陵城注视着她，突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惊到了孟小水。
她一动，浴缸里带起一片水声，哗啦作响。
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了起来。
水声更响了，暧昧一片。
她被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腰间横着一条铁臂，炙烫的男性躯体，便如山如云般覆了过来，将她半个身子，都压在后面的半身镜前。
江陵城的吻很重。
洗手台上的水越积越多。
孟小水的意识，也在一点一点沉沦。
……
结束之后，江陵城又给她洗了身子，他这儿没有女人换洗的衣服，只能让她先穿他的衬衣。
煮好的姜茶早就凉了，江陵城热了热，喂她喝下，又弄了点东西给她垫垫肚子，然后找了个吹风机，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吹干。
孟小水很乖，动也不动，任由他弄。
“江陵城，我以前觉得你特别高高在上，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弯下腰来照顾我。”她突然道，有些满足。
江陵城拨动她头发的手，微微一滞。
见他不说话，孟小水有些鼻酸。
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我一直叫你江陵城，不肯叫你二少爷，其实都是在等这一天。我好希望有一天，我能达到你的高度，和你平等地对话。没想到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做到。”
话落，他们两人都默契地沉默了。
大雨不知不觉停了。
江陵城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孟小水窝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眼皮浅浅地阖着。
他走过去，把她弄醒，扳她的脸和她接吻。
他浑身还浸润着沐浴后的水汽，可薄薄的双唇却是干燥无比的，伴着若有似无的气息，统统灌进她的口腔。
孟小水还惺忪着眼，却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迎合。
江陵城便伸手褪了她的衬衣，箍住她的腰，沉下身。
除却那次借着江宜阳名头的进入，今晚是“江陵城”这三个字，第一次在她身体中刻下印迹。
两个人都很热情，把漫漫长夜，烧得绯红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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