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离婚
柳思噙着淡笑，望向江陵城，突然问：“陵城，你知道我当初喜欢你什么吗？”
他不答，也只是浅笑。
其实他也变了。
不知从何时起，对柳思嘴里的“喜欢”，他已激不起半点波澜。
柳思挽了挽耳后的发，声音很轻：
“从小到头，我因为穷，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在孤儿院，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小时候我也想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要嫁给你。可长大后，人的心，真的会膨胀的。
因为穷，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因为穷，我被孤儿院其他小朋友欺负着长大。
你被江家接走了，我以为我靠着自己的双手，可以摆脱贫穷，我想自己努力读书，长大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
可因为穷，院长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偷偷调换了我和她的高考档案，我明明考出了高分，却没有资格上大学，只能早早进社会打拼，受尽冷眼。
我一路穷到遇见江宜阳，却还是因为穷，被李曼慧拒之门外、百般羞辱。
我过够这种生活了，我穷怕了。
我承认，我柳思，从头到尾就是个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坏女人！
我唯一真心想对待的，只有你，江陵城。
我之所以嫁给江宜阳，不是因为不爱你，是因为我更爱钱、更爱权。
我本来以为……以为你不会变的，你会一直等我的，会等到我不那么穷、不那样需要看别人眼色活着的时候。
可是陵城……我好像，再也没机会了……”
柳思说到最后，已哽咽到字不成句。
江陵城垂眸凝着她，眼潭沉郁。
他一直都知道，柳思远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干净，可当她赤裸裸地对他坦诚时，他反倒有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起码柳思还敢说真话，可他呢？
面对孟小水时，他根本就是个连说一句“爱”都不敢的缩头乌龟。
一直到江陵城离开，柳思都没向他开口，说过半个“求”字。
江陵城心知肚明。
他只是浅笑，薄薄的笑意就像一张单薄的白纸，仿佛一捅就破。
目送着柳思被带走的身影，江陵城仿佛又记起了，她哭红的一双眼。
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比柳思更爱他的女人了。
……
江陵城去找了李曼慧。
他的目的很明确，要她放过柳思。
李曼慧的要求也很明确，要他彻底滚出江氏集团，离开江家。
既然现在知道了他是江山的私生子，作为正房夫人，她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物留在江家，和江宜阳抢江氏？
江陵城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柳思豁出命输血救过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回她。
“你对柳思，就这么重情重义？”李曼慧讥笑他，“对自己的大嫂这么好，你把你老婆小水，放在什么地位了？”
孟小水？
江陵城在心底苦笑。
分明是她不要他了，她还在李曼慧面前，反告他一状？
他点点头，表情很淡，似乎只是在谈论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她怎么想的，我不想管。”
他知道，孟小水一定被李曼慧藏起来了。
说不定现在就藏在哪个角落，偷看他来求李曼慧的狼狈样儿。
他就是要这样说。
就是要她难受。
凭什么她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却要对她死心塌地？
“我知道你叫程竟把她带走了，你替我转告她一句，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或者我叫律师起草文件，我签完字就寄过来，她签完了再拿去走程序。”
亲口说出“离婚”这两字，江陵城下意识攥了攥拳，心也跟着揪紧两分。
触到骨头歪了一截的小指，他才猛地松开手，后撤半步。
这是他为孟小水断的。
再这样拖下去，不过让他再伤更多罢了。
李曼慧闻言，朝他点点头，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阴狠。
江陵城前脚刚走，她轻咳两声，两个壮汉就从暗处，把被捆住双手、被封住嘴巴的孟小水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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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也只是浅笑。
其实他也变了。
不知从何时起，对柳思嘴里的“喜欢”，他已激不起半点波澜。
柳思挽了挽耳后的发，声音很轻：
“从小到头，我因为穷，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在孤儿院，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小时候我也想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要嫁给你。可长大后，人的心，真的会膨胀的。
因为穷，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因为穷，我被孤儿院其他小朋友欺负着长大。
你被江家接走了，我以为我靠着自己的双手，可以摆脱贫穷，我想自己努力读书，长大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
可因为穷，院长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偷偷调换了我和她的高考档案，我明明考出了高分，却没有资格上大学，只能早早进社会打拼，受尽冷眼。
我一路穷到遇见江宜阳，却还是因为穷，被李曼慧拒之门外、百般羞辱。
我过够这种生活了，我穷怕了。
我承认，我柳思，从头到尾就是个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坏女人！
我唯一真心想对待的，只有你，江陵城。
我之所以嫁给江宜阳，不是因为不爱你，是因为我更爱钱、更爱权。
我本来以为……以为你不会变的，你会一直等我的，会等到我不那么穷、不那样需要看别人眼色活着的时候。
可是陵城……我好像，再也没机会了……”
柳思说到最后，已哽咽到字不成句。
江陵城垂眸凝着她，眼潭沉郁。
他一直都知道，柳思远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这样干净，可当她赤裸裸地对他坦诚时，他反倒有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起码柳思还敢说真话，可他呢？
面对孟小水时，他根本就是个连说一句“爱”都不敢的缩头乌龟。
一直到江陵城离开，柳思都没向他开口，说过半个“求”字。
江陵城心知肚明。
他只是浅笑，薄薄的笑意就像一张单薄的白纸，仿佛一捅就破。
目送着柳思被带走的身影，江陵城仿佛又记起了，她哭红的一双眼。
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比柳思更爱他的女人了。
……
江陵城去找了李曼慧。
他的目的很明确，要她放过柳思。
李曼慧的要求也很明确，要他彻底滚出江氏集团，离开江家。
既然现在知道了他是江山的私生子，作为正房夫人，她怎么能让这么危险的人物留在江家，和江宜阳抢江氏？
江陵城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柳思豁出命输血救过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回她。
“你对柳思，就这么重情重义？”李曼慧讥笑他，“对自己的大嫂这么好，你把你老婆小水，放在什么地位了？”
孟小水？
江陵城在心底苦笑。
分明是她不要他了，她还在李曼慧面前，反告他一状？
他点点头，表情很淡，似乎只是在谈论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她怎么想的，我不想管。”
他知道，孟小水一定被李曼慧藏起来了。
说不定现在就藏在哪个角落，偷看他来求李曼慧的狼狈样儿。
他就是要这样说。
就是要她难受。
凭什么她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却要对她死心塌地？
“我知道你叫程竟把她带走了，你替我转告她一句，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或者我叫律师起草文件，我签完字就寄过来，她签完了再拿去走程序。”
亲口说出“离婚”这两字，江陵城下意识攥了攥拳，心也跟着揪紧两分。
触到骨头歪了一截的小指，他才猛地松开手，后撤半步。
这是他为孟小水断的。
再这样拖下去，不过让他再伤更多罢了。
李曼慧闻言，朝他点点头，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阴狠。
江陵城前脚刚走，她轻咳两声，两个壮汉就从暗处，把被捆住双手、被封住嘴巴的孟小水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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