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江陵城，那你欠她的呢
这天傍晚，江陵城接到了城北别墅的电话。
监视孟小水的人说，她在院子里烧了些纸钱，把家里弄得有些诡异。
江陵城让人把电话递给她，她只冷冷说了句：烧给江陵城的，盼着他早点下地狱。
他自然不高兴，却也忍着脾气，没找孟小水麻烦。
她想发泄，随她去就好。
可更令江陵城震怒的事很快发生了。
她竟敢耍手段，让自己滑胎！
听到消息时，江陵城勃然大怒，可抓起外套往外冲的动作，却有些仓惶。
他记起新婚夜。
孟小水穿着中式的凤冠霞帔，安静地坐在床尾。
见他不过来，她攥着手，俏声问他：“江陵城，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我听送嫁的阿姨说，男人都喜欢女儿……”
说出这样的邀请，她脸皮薄，耳根儿迅速染红。
江陵城当时，大概是被她俏生生又羞赧娇俏的样子迷了心窍，居然下意识反问她：“那你呢？”
她低头笑，“我都喜欢。小朋友好可爱的，而且怀上了就要对这条生命负责，就算是抱养来的小朋友，也要好好疼他。”
男人的眼瞳里沉着一滩墨。
“既然如此，那你也用不着生了，收养一个就行了。”
孟小水愕然，良久才讷讷应声：“好。”
怀上了就要对这条生命负责？
江陵城握拳。
呵。
这个女人，真会装模作样。
在他面前扮善良，现在还不是要狠心打掉？
好在医生说胎儿保住了，不然他一定会掐死她！
……
医院。
江陵城没想到，程竟居然也在。
她还真是好手段。
明明他一直派人盯着，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和程竟联系上！
他进来时，程竟的手还搭在孟小水手背上，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她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似乎刚和程竟诉完委屈。
江陵城寒了眼神。
他早就发现，孟小水只有和程竟在一起时，才会表现出别的情绪。
伤心、悠慵、笑闹、幼稚地耍小脾气……
可对着他，却总是虚伪地讨好，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程竟在她心里，就这么特别？
江陵城登时敛起长眸。
开着房门，他先发制人：“劳烦程先生跑一趟了，我想和我的妻子说些体己话，程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程竟本是温和的人，此刻却突然态度强硬起来：“江陵城，你还知道小水是你妻子？禁足、差点流产，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妻子？”
“她连这些都告诉你？很信你？”江陵城冷嗤一声，转身倒了杯水。
程竟转头去看孟小水。
她一言不发，眸光空洞，还沉寂在方才他带来的消息中。
原来当年江陵城母亲的死，真的是江夫人指使父亲做的。她一向尊敬的父亲和江夫人，原来都是杀人凶手。
孟小水绝望地闭上眼。
之前对江陵城的一切恨意，似乎都成了一场荒诞。
杀母之仇，要她怎么还？
江陵城顺着程竟的视线瞥向她，见她故意阖眸避开自己，他突恼而起，扳过她的脸，将杯中水猛泼在她脸上。
程竟气极，“你别太过分！”
江陵城压根不屑他，只声音慵懒地对孟小水道：“孟小水，既然你这么信程先生，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怎么怀孕的？嗯？”
孟小水没有挣扎，任由他耍弄。
这是孟家欠他们母子的。
一条人命，她永远也还不完。
女人的长睫上沾满水珠，就像落了泪般，盈满滴滴泪痕。
江陵城垂眸望着，心尖重重一颤。
嘴上却讥笑道：“不敢说了？怕被江宜阳强过的自己，坏了你在程先生眼里冰清玉洁的形象？”
她不是总爱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男人同情吗？
那他就亲手撕了她的伪装，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去勾程竟！
程竟大震，挥拳揍他，“江陵城，你放开她！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江宜阳的？”
江陵城硬挨他一拳，长眸浅眯。
孟小水没告诉他？
她不是最爱扮可怜的么？
听到“孩子是江宜阳”这句话，孟小水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赤着脚就跑出了病房。
江陵城要追，程竟却揪住他。
“江陵城，要不是小水的主治医生是我朋友，我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吃了这么多苦，竟……竟然会怀上江宜阳的孩子！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人渣，把她……”
江陵城被踩到痛脚，突然拔高声音：“这都是她欠我的、欠思思的！”
程竟猛砸他一拳，“那你欠她的呢？拿什么还？”
他欠孟小水的？
江陵城怔愣半秒后，突然凄惶一笑，停住了反击的拳头。
他有什么欠她的？
恨和爱，都赔给她了，他还有什么可欠她的！
程竟盯着表情怪异的男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解释，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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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孟小水的人说，她在院子里烧了些纸钱，把家里弄得有些诡异。
江陵城让人把电话递给她，她只冷冷说了句：烧给江陵城的，盼着他早点下地狱。
他自然不高兴，却也忍着脾气，没找孟小水麻烦。
她想发泄，随她去就好。
可更令江陵城震怒的事很快发生了。
她竟敢耍手段，让自己滑胎！
听到消息时，江陵城勃然大怒，可抓起外套往外冲的动作，却有些仓惶。
他记起新婚夜。
孟小水穿着中式的凤冠霞帔，安静地坐在床尾。
见他不过来，她攥着手，俏声问他：“江陵城，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我听送嫁的阿姨说，男人都喜欢女儿……”
说出这样的邀请，她脸皮薄，耳根儿迅速染红。
江陵城当时，大概是被她俏生生又羞赧娇俏的样子迷了心窍，居然下意识反问她：“那你呢？”
她低头笑，“我都喜欢。小朋友好可爱的，而且怀上了就要对这条生命负责，就算是抱养来的小朋友，也要好好疼他。”
男人的眼瞳里沉着一滩墨。
“既然如此，那你也用不着生了，收养一个就行了。”
孟小水愕然，良久才讷讷应声：“好。”
怀上了就要对这条生命负责？
江陵城握拳。
呵。
这个女人，真会装模作样。
在他面前扮善良，现在还不是要狠心打掉？
好在医生说胎儿保住了，不然他一定会掐死她！
……
医院。
江陵城没想到，程竟居然也在。
她还真是好手段。
明明他一直派人盯着，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和程竟联系上！
他进来时，程竟的手还搭在孟小水手背上，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她的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似乎刚和程竟诉完委屈。
江陵城寒了眼神。
他早就发现，孟小水只有和程竟在一起时，才会表现出别的情绪。
伤心、悠慵、笑闹、幼稚地耍小脾气……
可对着他，却总是虚伪地讨好，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程竟在她心里，就这么特别？
江陵城登时敛起长眸。
开着房门，他先发制人：“劳烦程先生跑一趟了，我想和我的妻子说些体己话，程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忙吧。”
程竟本是温和的人，此刻却突然态度强硬起来：“江陵城，你还知道小水是你妻子？禁足、差点流产，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妻子？”
“她连这些都告诉你？很信你？”江陵城冷嗤一声，转身倒了杯水。
程竟转头去看孟小水。
她一言不发，眸光空洞，还沉寂在方才他带来的消息中。
原来当年江陵城母亲的死，真的是江夫人指使父亲做的。她一向尊敬的父亲和江夫人，原来都是杀人凶手。
孟小水绝望地闭上眼。
之前对江陵城的一切恨意，似乎都成了一场荒诞。
杀母之仇，要她怎么还？
江陵城顺着程竟的视线瞥向她，见她故意阖眸避开自己，他突恼而起，扳过她的脸，将杯中水猛泼在她脸上。
程竟气极，“你别太过分！”
江陵城压根不屑他，只声音慵懒地对孟小水道：“孟小水，既然你这么信程先生，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怎么怀孕的？嗯？”
孟小水没有挣扎，任由他耍弄。
这是孟家欠他们母子的。
一条人命，她永远也还不完。
女人的长睫上沾满水珠，就像落了泪般，盈满滴滴泪痕。
江陵城垂眸望着，心尖重重一颤。
嘴上却讥笑道：“不敢说了？怕被江宜阳强过的自己，坏了你在程先生眼里冰清玉洁的形象？”
她不是总爱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男人同情吗？
那他就亲手撕了她的伪装，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去勾程竟！
程竟大震，挥拳揍他，“江陵城，你放开她！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江宜阳的？”
江陵城硬挨他一拳，长眸浅眯。
孟小水没告诉他？
她不是最爱扮可怜的么？
听到“孩子是江宜阳”这句话，孟小水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赤着脚就跑出了病房。
江陵城要追，程竟却揪住他。
“江陵城，要不是小水的主治医生是我朋友，我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吃了这么多苦，竟……竟然会怀上江宜阳的孩子！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个人渣，把她……”
江陵城被踩到痛脚，突然拔高声音：“这都是她欠我的、欠思思的！”
程竟猛砸他一拳，“那你欠她的呢？拿什么还？”
他欠孟小水的？
江陵城怔愣半秒后，突然凄惶一笑，停住了反击的拳头。
他有什么欠她的？
恨和爱，都赔给她了，他还有什么可欠她的！
程竟盯着表情怪异的男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解释，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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