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来讨债的
迟家父子走了，留下屋内的林家父母面面相觑，脸色惨白。林雪伊身体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不断地颤抖：
"爸……迟家……迟家为什么又要找上我们林家？爸……我不想嫁……"
林振雄叹了一口气，扶起林雪伊："现在嫁与不嫁，林家都早晚会被商界的大户蚕食。三年前，林家凭着风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一跃成为东川最大的服装商。早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枪打出头鸟，林家是风光到头了……"
林雪伊怔怔地看着父亲："可是……可是……林家就算把服装生意做的再大，也不过是个小角色。那些大家族想要争斗，关我们什么事？"
林振雄无奈地笑了笑："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身处商界，多的是身不由己。不是吞并了别人，就是被别人吞并。生意做的大，总以为自己很风光，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早就已经是个笑话。"
林雪伊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因为用力过猛，双手已然因为不过血而变得惨白。
"难道我们林家，就只能这样，任凭迟家拿捏了吗？"
林振雄颓然地低下头，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楼梯："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慎宇哲在慎老爷子的交接下，已经掌握了慎氏集团几百年来的经营状况和各种危机策略。又有程子安的暗中调查，和方纪年的东川情报网，慎宇哲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整个东川商界的情况。
长时间的工作使慎宇哲觉得有点疲累，于是他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按了一个数字，便拨通了秘书室的内线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许安安的声音：
"慎总。"
"嗯。"慎宇哲略带疲沙哑地说道，"一杯咖啡。"
"好的。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需要我为您取消下面的安排吗？"
"不必，一切照常。"
"好的，慎总。"
挂掉电话，慎宇哲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文件，将座椅一转，透过落地窗，眺望远处的风景，缓解一下疲惫。
敲门声响起，慎宇哲以为是秘书进来送咖啡，便也没有回头，只是随口说道："进。"
门打开，那人进来放下咖啡，却没有离开。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还有什么事吗？"慎宇哲依旧没有回头。
"有，来跟慎少讨债的。"
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慎宇哲惊喜地回头，果然看到宁可站在那里。
慎宇哲赶紧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不知宁大小姐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了。该打该打。快坐！"
宁可笑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喏！那是你的小经理做出的新品咖啡，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人生咖啡馆的进展，正好我路过，给你带了一杯。"
慎宇哲抽了抽嘴角："喂喂喂！什么叫我的小经理？你可不要跟方纪年学坏了。"
宁可笑弯了两只眼睛："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快尝尝，小清还在咖啡馆等你的反馈意见呢！"
"繁清在咖啡馆吗？"慎宇哲打开咖啡杯的盖子闻了闻，"味道不错。"又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酸有点多，没有苦的香味了。"又喝了一口仔细尝了尝，"还不如直接喝蓝山，倒是没喝出来新在哪里。"
说要，慎宇哲便一脸疑惑地看向宁可。
宁可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失败了。小清研发出一款酸香欧蕾，选用的咖啡粉里的苦与牛奶结合，会产生一种酸香的气味，但是这种酸是由苦味生发出来的，所以并不会掩盖苦的香味。这种酸香欧蕾需要掌握精准的配方才能做好。这两个丫头已经在咖啡馆里研究好多天了，看来你那个小经理这次得实验又失败了。"
听到"你那个小经理"几个字，慎宇哲心里一急："都说了她不是我……啊呀！"
慎宇哲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宁可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这是怎么了？"
只见慎宇哲一边伸着舌头，一边用手不断地扇，还喃喃自语道："烫死我了！好烫好烫！"
宁可俯下身看了看慎宇哲，果然舌头被烫红了一片，赶紧倒了一杯常温水来给慎宇哲："快喝一口，缓解一下。我不过是开玩笑，你急什么。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真要是烫坏了，慎爷爷还不得找上门来……"
慎宇哲将水含在嘴里，很快觉得舌头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便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开口说话："滚烫的咖啡刚到嘴边，就听见你说那句话，我一着急，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跟你解释，就忘了咖啡的事了……"
宁可看慎宇哲没什么大事，放下心来，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有什么可解释的，前因后果我早就知道了，纪年都告诉我了。再说了。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极有章法的，跟我又有什么可解释的。"
慎宇哲听到方纪年的名字，心里忽然跳了一下："纪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宁可淡然道："纪年说，你要以人生咖啡馆为餐饮基地，以后四大家族联手打造的餐饮品牌。就在这里开始着手实施。这个小姑娘心性不错，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未来会是个好帮手。"
"就这些？"
宁可蹙着眉反问道："不然还有什么？"
"没什么。"慎宇哲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从来不会去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坏话。"
"你错了。"宁可笑道，"他可是跟我说了你不少坏话。"
"哦？说我什么？"
"纪年说，你答应了要找一块好玉给我，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还说，好不容易找到一块难得的幻温白玉，却到现在都没给到我手上。别是自己看上了，舍不得给我了吧！"
"哈哈哈哈哈……"慎宇哲朗声笑道，"纪年这张嘴啊！不知道的还都以为他是个多温和的人，戴着眼镜一派斯文。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毒舌！每次怼人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啊，慎少爷。我今天是来向你讨债了，顺便也是看看那块幻温玉，开开眼界。你要是真的觉得好，就留下。我再找别的，也是一样。"
"别别别！"慎宇哲赶紧摆手道。"我对古玩玉器研究不深，也没什么大的兴趣。找来就是为了让你拿去给宁爷爷做寿礼的。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没给你，是因为让古爷爷借了去，给明妍治病了。后来明妍走了，玉就一直放在了老宅，我最近一直忙着，就给忘了。"
听到赵明妍的病，宁可不禁关心起来："怎么样？赵家有没有说明妍在南肆那边恢复的怎么样？"
"古爷爷带着明妍才去了没多久，明妍得的是心病，是被吓着了才会如此，不会那么快就打开心结的。但是据说明妍到了那边，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情绪倒是好了很多。"
宁可叹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明妍能早日恢复成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好明媚地生活。"
慎宇哲不自觉地看向宁可，在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束明亮的光。
宁可被慎宇哲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站起身来："既然玉不在这里，我就改天再去老宅拜访，顺道看看慎爷爷。"
"何必让你辛苦跑一趟。回头我让子安送到你家去。"
宁可摇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诚心一点好。你忙着吧。我先走了。人生咖啡馆的事情，你不要太苛求，也别太着急，毕竟配方研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姑娘需要慢慢地走路。先把基本功打好。以后的路自然就好走了。"
慎宇哲见宁可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周全，再想到之前自己不顾她的意愿，就私自定下要在宁老爷子的寿宴上宣布婚约一事，未免有些过分，便不禁对宁可说道：
"对不起。"
刚要离开的宁可停下来。转过身，略有惊讶地看着慎宇哲："好好地，道歉做什么？"
慎宇哲低着头，缓缓道："之前……婚约的事……是我欠考虑了。我一直以为，慎家和宁家是早就定好的婚约。改变不得，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仓促的话，我可以取消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
"宇哲。"宁可打断他，"这个婚约，我已经准备十多年了。你是慎家的人，是四大家族选定的人。而我是宁家的人，生来就注定了要跟慎家绑在一起。其实这么多年，不光是慎家一直在找你，我们宁家，甚至是左家和方家也一直在找你。本以为凭借四大家族的力量，在东川找一个人很容易，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嫁到慎家。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很丑？会不会很胖？会不会人品不好……现在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是你，我很开心。"
宁可的话让慎宇哲欣喜若狂，但他还是不无担忧地说道："但我毕竟走失了那么多年，不比纪年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宁可了然地笑道："即使没有你，我跟纪年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纪年说，家里已经决定，如果你三十岁那年，我还没有被找到，宁家就会跟方家联姻。"
"我只把纪年当哥哥。"宁可没有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就算我三十岁那年，你没有被找到，宁家也不会跟方家联姻。我早就跟爷爷商定，到时候会把宁家本来准备好的嫁妆，悉数转到慎家名下，以作联姻之数。"
慎宇哲感到十分震惊。他知道，宁可这不仅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更是在表明宁家的立场。
"我明白了。"慎宇哲冲着宁可微微一笑，"事情都交给我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满足你的。"
宁可笑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拿回那块幻温玉，省着我天天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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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迟家……迟家为什么又要找上我们林家？爸……我不想嫁……"
林振雄叹了一口气，扶起林雪伊："现在嫁与不嫁，林家都早晚会被商界的大户蚕食。三年前，林家凭着风华，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一跃成为东川最大的服装商。早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枪打出头鸟，林家是风光到头了……"
林雪伊怔怔地看着父亲："可是……可是……林家就算把服装生意做的再大，也不过是个小角色。那些大家族想要争斗，关我们什么事？"
林振雄无奈地笑了笑："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身处商界，多的是身不由己。不是吞并了别人，就是被别人吞并。生意做的大，总以为自己很风光，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早就已经是个笑话。"
林雪伊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因为用力过猛，双手已然因为不过血而变得惨白。
"难道我们林家，就只能这样，任凭迟家拿捏了吗？"
林振雄颓然地低下头，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上楼梯："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慎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慎宇哲在慎老爷子的交接下，已经掌握了慎氏集团几百年来的经营状况和各种危机策略。又有程子安的暗中调查，和方纪年的东川情报网，慎宇哲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整个东川商界的情况。
长时间的工作使慎宇哲觉得有点疲累，于是他拿起办公室的座机，按了一个数字，便拨通了秘书室的内线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许安安的声音：
"慎总。"
"嗯。"慎宇哲略带疲沙哑地说道，"一杯咖啡。"
"好的。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需要我为您取消下面的安排吗？"
"不必，一切照常。"
"好的，慎总。"
挂掉电话，慎宇哲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文件，将座椅一转，透过落地窗，眺望远处的风景，缓解一下疲惫。
敲门声响起，慎宇哲以为是秘书进来送咖啡，便也没有回头，只是随口说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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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慎宇哲依旧没有回头。
"有，来跟慎少讨债的。"
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慎宇哲惊喜地回头，果然看到宁可站在那里。
慎宇哲赶紧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不知宁大小姐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了。该打该打。快坐！"
宁可笑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喏！那是你的小经理做出的新品咖啡，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人生咖啡馆的进展，正好我路过，给你带了一杯。"
慎宇哲抽了抽嘴角："喂喂喂！什么叫我的小经理？你可不要跟方纪年学坏了。"
宁可笑弯了两只眼睛："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快尝尝，小清还在咖啡馆等你的反馈意见呢！"
"繁清在咖啡馆吗？"慎宇哲打开咖啡杯的盖子闻了闻，"味道不错。"又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酸有点多，没有苦的香味了。"又喝了一口仔细尝了尝，"还不如直接喝蓝山，倒是没喝出来新在哪里。"
说要，慎宇哲便一脸疑惑地看向宁可。
宁可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失败了。小清研发出一款酸香欧蕾，选用的咖啡粉里的苦与牛奶结合，会产生一种酸香的气味，但是这种酸是由苦味生发出来的，所以并不会掩盖苦的香味。这种酸香欧蕾需要掌握精准的配方才能做好。这两个丫头已经在咖啡馆里研究好多天了，看来你那个小经理这次得实验又失败了。"
听到"你那个小经理"几个字，慎宇哲心里一急："都说了她不是我……啊呀！"
慎宇哲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宁可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这是怎么了？"
只见慎宇哲一边伸着舌头，一边用手不断地扇，还喃喃自语道："烫死我了！好烫好烫！"
宁可俯下身看了看慎宇哲，果然舌头被烫红了一片，赶紧倒了一杯常温水来给慎宇哲："快喝一口，缓解一下。我不过是开玩笑，你急什么。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说了……真要是烫坏了，慎爷爷还不得找上门来……"
慎宇哲将水含在嘴里，很快觉得舌头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便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开口说话："滚烫的咖啡刚到嘴边，就听见你说那句话，我一着急，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跟你解释，就忘了咖啡的事了……"
宁可看慎宇哲没什么大事，放下心来，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有什么可解释的，前因后果我早就知道了，纪年都告诉我了。再说了。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极有章法的，跟我又有什么可解释的。"
慎宇哲听到方纪年的名字，心里忽然跳了一下："纪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宁可淡然道："纪年说，你要以人生咖啡馆为餐饮基地，以后四大家族联手打造的餐饮品牌。就在这里开始着手实施。这个小姑娘心性不错，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未来会是个好帮手。"
"就这些？"
宁可蹙着眉反问道："不然还有什么？"
"没什么。"慎宇哲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从来不会去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坏话。"
"你错了。"宁可笑道，"他可是跟我说了你不少坏话。"
"哦？说我什么？"
"纪年说，你答应了要找一块好玉给我，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还说，好不容易找到一块难得的幻温白玉，却到现在都没给到我手上。别是自己看上了，舍不得给我了吧！"
"哈哈哈哈哈……"慎宇哲朗声笑道，"纪年这张嘴啊！不知道的还都以为他是个多温和的人，戴着眼镜一派斯文。只有相处久了才知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毒舌！每次怼人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啊，慎少爷。我今天是来向你讨债了，顺便也是看看那块幻温玉，开开眼界。你要是真的觉得好，就留下。我再找别的，也是一样。"
"别别别！"慎宇哲赶紧摆手道。"我对古玩玉器研究不深，也没什么大的兴趣。找来就是为了让你拿去给宁爷爷做寿礼的。之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没给你，是因为让古爷爷借了去，给明妍治病了。后来明妍走了，玉就一直放在了老宅，我最近一直忙着，就给忘了。"
听到赵明妍的病，宁可不禁关心起来："怎么样？赵家有没有说明妍在南肆那边恢复的怎么样？"
"古爷爷带着明妍才去了没多久，明妍得的是心病，是被吓着了才会如此，不会那么快就打开心结的。但是据说明妍到了那边，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情绪倒是好了很多。"
宁可叹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明妍能早日恢复成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好明媚地生活。"
慎宇哲不自觉地看向宁可，在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束明亮的光。
宁可被慎宇哲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站起身来："既然玉不在这里，我就改天再去老宅拜访，顺道看看慎爷爷。"
"何必让你辛苦跑一趟。回头我让子安送到你家去。"
宁可摇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诚心一点好。你忙着吧。我先走了。人生咖啡馆的事情，你不要太苛求，也别太着急，毕竟配方研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姑娘需要慢慢地走路。先把基本功打好。以后的路自然就好走了。"
慎宇哲见宁可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周全，再想到之前自己不顾她的意愿，就私自定下要在宁老爷子的寿宴上宣布婚约一事，未免有些过分，便不禁对宁可说道：
"对不起。"
刚要离开的宁可停下来。转过身，略有惊讶地看着慎宇哲："好好地，道歉做什么？"
慎宇哲低着头，缓缓道："之前……婚约的事……是我欠考虑了。我一直以为，慎家和宁家是早就定好的婚约。改变不得，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仓促的话，我可以取消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
"宇哲。"宁可打断他，"这个婚约，我已经准备十多年了。你是慎家的人，是四大家族选定的人。而我是宁家的人，生来就注定了要跟慎家绑在一起。其实这么多年，不光是慎家一直在找你，我们宁家，甚至是左家和方家也一直在找你。本以为凭借四大家族的力量，在东川找一个人很容易，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以后会嫁到慎家。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很丑？会不会很胖？会不会人品不好……现在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是你，我很开心。"
宁可的话让慎宇哲欣喜若狂，但他还是不无担忧地说道："但我毕竟走失了那么多年，不比纪年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宁可了然地笑道："即使没有你，我跟纪年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纪年说，家里已经决定，如果你三十岁那年，我还没有被找到，宁家就会跟方家联姻。"
"我只把纪年当哥哥。"宁可没有再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就算我三十岁那年，你没有被找到，宁家也不会跟方家联姻。我早就跟爷爷商定，到时候会把宁家本来准备好的嫁妆，悉数转到慎家名下，以作联姻之数。"
慎宇哲感到十分震惊。他知道，宁可这不仅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更是在表明宁家的立场。
"我明白了。"慎宇哲冲着宁可微微一笑，"事情都交给我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满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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