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芙蓉项目
"芙蓉项目企划书"
林振雄几十年如一日的镇定，如今拿着薄薄的企划书，手却在不停地颤抖："这……这是……"
吴玉贞坐在一旁，看到林振雄手中的企划书，斜了斜眼睛："芙蓉项目？什么破项目，叫个什么不好，非要取个这么俗这么土的名字。"
"闭嘴！"
林振雄突然地一嗓，吓了吴玉贞一跳："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林雪伊一听到"芙蓉"两个字，立刻跑到林振雄面前，凑着脑袋过来看："真的是很芙蓉？早就听说四大家族有意扶持一个新的服装品牌，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上一个被四大家族扶持的是芨荷，'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没错，这一定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那个大项目了！宇哲，这是跟我们家做的吗？"
慎宇哲没有马上开口，淡定地走回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两口，淡淡地开口道：
"慎氏忙，顾不上这个项目。下面的员工手上也都有自己的大项目，所以我就拿来给林董事长看看，有没有兴趣做。"
林振雄抬头看了一眼慎宇哲："兴趣自然是有。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做的了主吗？"
慎宇哲笑了笑："这个项目对慎氏来说，其实可有可无。毕竟已经有了一个芨荷了，慎氏内部再搞什么服装品牌都是费力不讨好。新品牌要想超越芨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没人愿意趟这个浑水。不过，对林家来说，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项目。做好了，林家可以借助慎氏的力量，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就连迟家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林振雄眯着眼睛："如你所说，这样好的项目，又怎么会白白落到我们林家的手里？说说弊端。"
慎宇哲面不改色："若做好了，自然是千好万好。若做砸了……林家不但会破产，还将背上巨额债务！"
本来听到林家可以超过迟家，吴玉贞还在幻想以后的生活。没想到慎宇哲一个"破产"下来，砸碎了她所有的美梦："什么？破产？慎宇哲你真是没良心！这么好的项目怎么说破产就会破产呢！你这是诅咒我们吗？林家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林家就算接了'芙蓉'，也要尝试着去做。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项目是慎氏的，亏本也应该是慎氏的，跟我们林家有什么关系？"
慎宇哲道："既然是生意，就不可能稳赚不赔。如您所言，项目是慎氏的，亏本是慎氏的，那这个项目如果盈利了，是不是也应该是慎氏的呢？"
吴玉贞瞪着两个眼睛："那怎么可能？项目是我们林家做的，如果盈利自然应该是我林家的。这个项目慎氏自己不愿意做，抛给我们，我们是帮慎氏的忙。帮忙当然要给点好处了，亏了本我们可不管。"
慎宇哲对吴玉贞的无知和无耻视而不见："林董事长，您也这么想吗？"
"不懂不要瞎开口！"林振雄再次朝吴玉贞吼道，随后对慎宇哲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要明天拿到董事会上去讨论一下。"
慎宇哲无所谓地耸耸肩："可以，但是留给林家的时间可不多。这个项目现在在我手里捂着，主动权还没有让出去，人们大多数也都还在考虑阶段。一旦谁想通了，拿走项目，我也无能为力了。所以，谁先想通，项目就是谁的。雪伊，你不是想要芨荷的衣服吗？如果芙蓉项目由林家来做，以后芙蓉芨荷的衣服随你穿。如果林家自己错过了，可不要说我没有给过林家机会。"
林雪伊神色慌张又焦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用急切和渴望地眼神看着林振雄，恨不得他马上就点头答应这个项目。
慎宇哲说完，起身作势要走："林董事长，之前您一直抱怨林家没有资源，没有机会。能攀上慎氏的合作，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如今这个机会就在你面前，端看你有没有胆识去做了。您混迹商场多年，想必有一个道理比我更清楚--在商界，利益和风险，总是并存的。任何一个项目，如果只有利益而没有坏处，那必定是一个巨大的坑。"
林振雄没有回答，慎宇哲知道力度到了，再深说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他拿起手包，径直出了门。
林振雄拿着企划书，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旁边吴玉贞和林雪伊一直都在焦急地催他快下决定，林振雄心烦道："你们懂什么？这个项目虽然是慎氏的，也不懂保证稳赚不赔。一旦失手，我们林家两代人几十年的经营就全完了！"
林雪伊道："爸，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慎氏这么大的家族，如果项目那么容易做死，当初他们连立项都不可能通过。既然通过，就一定是能赚钱，而且是能赚大钱的项目。"
林振雄脸色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无知？你可知这商界有多大？环境有多乱？世家有多少？竞争又有多激烈？慎宇哲刚进慎氏工作没多久，这样的项目，他能有多少说话的权利？想必是拿回林家来显显威风罢了，你们还真的当他做得了慎氏的主了？"
吴玉贞坐在一旁，边翻ipad，边嘟囔着："雪伊，你见过多少芨荷的衣服？款式到底有多新奇？"
林雪伊想了半晌，"我也只是在赵董家宴那天，看赵明妍穿过一次。款式也没见多新奇，乍一看还很普通。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样子十分耐看，跟一般的衣服都不一样。好像时间越久，衣服的魅力就更大。"
吴玉贞问道："跟风华比怎么样？"
林雪伊撇撇嘴："妈，你可别再说什么风华了。在顶级名媛的社交圈里，风华简直就是地摊货！我虽然只见过一件芨荷，但是听别人说，芨荷的款式以低调内涵为主，外表不像风华那样，用什么金线钻石来点缀，而是通体素雅。四大家族他们向来是好东西见多了，最喜欢这种朴素但有质感的东西了。我想在看到衣柜里的'风华'，恨不得全部扔掉，俗气死了！"
林振雄听到女儿这一番话，心中似有所动："雪伊，你有没有听过名媛圈里对这个芙蓉有什么传言？"
"没有，可能是我接触的圈子层还是太低，之前压根不知道新品牌叫什么芙蓉。"林雪伊歪着头，一手转着自己的耳坠子，"不过我猜想，芨荷的客户量级小，年产少，且80%的产品都被四大家族包了。如今既然想新做一个品牌，应该不会跟芨荷撞车，要么走男装，要么走女装的日常轻奢路线。不过听起来，'芙蓉'这个名字不像是男装品牌的名字，我猜，四大家族设立这个项目的本意，应该是想打造一个女性日常装，且客户群体辐射的不单单是四大家族，应该还包括我们这样的家族。"
吴玉贞听了林雪伊的分析，心里越发高兴："老公啊，你看我们女儿，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这么大的项目，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你说你还考虑个什么呀？这么大的项目，好处已经很明显了，亏钱的可能是绝对不会有的。而且……"吴玉贞的眼睛突然一亮，"如果我们跟慎氏合作，说不定可以有机会打听到慎家那个小少爷的事情。如果再帮慎氏把这个项目做得漂亮，到时候林家的家族地位提升，我们雪伊嫁到慎家的可能不久更大了吗？"
说到慎家小少爷，林雪伊脸一红："妈，你说什么呢？"
吴玉贞把林雪伊搂到怀里："我的乖乖，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当初我跟你爸本来是看中迟家少爷来着，没想到迟家突然跟我们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表面上给了我们林家那么大的一个项目，让我们没有办法拒绝。现在，我们林家马上就要超过迟家了。将来等你嫁给慎家小少爷，那才真的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妈，可是慎宇哲那边……"
"你放心，慎宇哲那个废物，我刚才都跟他说了迟早会让你们离婚，你看他马上就拿出了慎氏的项目。可见就算他去了慎氏工作，也还是好摆布的。等我们通过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妈就会帮你毫不犹豫地把他一脚踢开。谁都不能成为你，成为我们林家的绊脚石。"
林振雄想着眼前妻子和女儿勾勒出的美好的场景，眼神逐渐迷离，心也开始强烈的动摇起来。
林雪伊突然从吴玉贞怀里挣脱出来，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爸，我想到了一个林家非做芙蓉项目不可的理由。"
林振雄道："什么理由？"
林雪伊缓缓道："林家知道迟家太多的秘密，迟家早晚不会放过我们。跟着慎家，我们也许还能挣得一条活路。"
林振雄身体一震，是啊！他差一点忘了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事情。半晌，他闭了闭眼睛，又豁然睁开："雪伊，告诉慎宇哲，芙蓉项目，林家做。"
川岛别墅。
慎宇哲立在书房的大落地窗前，静静出神。从温暖的养父母家庭，到商大的才子，再到父母双亡、穷困潦倒，到林家的上门女婿；从以前人人都可以欺辱，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到如今权财倾天，有家人有朋友的慎家继承人……慎宇哲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有时候想想，像是做梦一般。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林雪伊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己看到老婆被迟可凡开着豪车接走时的屈辱，忘了自己是怎么一下子就看透了林雪伊这个人……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所有经历都与迟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知道了商界的混乱也与迟家有关系。所以，迟家是他不遗余力都要清除的对象。
叮~手机屏幕亮了。慎宇哲拿起手机，发现是林雪伊的微信：
"宇哲，爸已经决定了。林家接下芙蓉这个项目，找时间详谈。"
慎宇哲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以林家的个性，只要能够提高家族地位，摆脱迟家的控制，哪怕再烫手的山芋，林家都会接下。如今，饵已扔下，鱼已咬钩，就看能顺着这条线，钓出多少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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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雄几十年如一日的镇定，如今拿着薄薄的企划书，手却在不停地颤抖："这……这是……"
吴玉贞坐在一旁，看到林振雄手中的企划书，斜了斜眼睛："芙蓉项目？什么破项目，叫个什么不好，非要取个这么俗这么土的名字。"
"闭嘴！"
林振雄突然地一嗓，吓了吴玉贞一跳："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林雪伊一听到"芙蓉"两个字，立刻跑到林振雄面前，凑着脑袋过来看："真的是很芙蓉？早就听说四大家族有意扶持一个新的服装品牌，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上一个被四大家族扶持的是芨荷，'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没错，这一定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那个大项目了！宇哲，这是跟我们家做的吗？"
慎宇哲没有马上开口，淡定地走回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了两口，淡淡地开口道：
"慎氏忙，顾不上这个项目。下面的员工手上也都有自己的大项目，所以我就拿来给林董事长看看，有没有兴趣做。"
林振雄抬头看了一眼慎宇哲："兴趣自然是有。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做的了主吗？"
慎宇哲笑了笑："这个项目对慎氏来说，其实可有可无。毕竟已经有了一个芨荷了，慎氏内部再搞什么服装品牌都是费力不讨好。新品牌要想超越芨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没人愿意趟这个浑水。不过，对林家来说，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项目。做好了，林家可以借助慎氏的力量，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就连迟家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林振雄眯着眼睛："如你所说，这样好的项目，又怎么会白白落到我们林家的手里？说说弊端。"
慎宇哲面不改色："若做好了，自然是千好万好。若做砸了……林家不但会破产，还将背上巨额债务！"
本来听到林家可以超过迟家，吴玉贞还在幻想以后的生活。没想到慎宇哲一个"破产"下来，砸碎了她所有的美梦："什么？破产？慎宇哲你真是没良心！这么好的项目怎么说破产就会破产呢！你这是诅咒我们吗？林家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林家就算接了'芙蓉'，也要尝试着去做。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项目是慎氏的，亏本也应该是慎氏的，跟我们林家有什么关系？"
慎宇哲道："既然是生意，就不可能稳赚不赔。如您所言，项目是慎氏的，亏本是慎氏的，那这个项目如果盈利了，是不是也应该是慎氏的呢？"
吴玉贞瞪着两个眼睛："那怎么可能？项目是我们林家做的，如果盈利自然应该是我林家的。这个项目慎氏自己不愿意做，抛给我们，我们是帮慎氏的忙。帮忙当然要给点好处了，亏了本我们可不管。"
慎宇哲对吴玉贞的无知和无耻视而不见："林董事长，您也这么想吗？"
"不懂不要瞎开口！"林振雄再次朝吴玉贞吼道，随后对慎宇哲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要明天拿到董事会上去讨论一下。"
慎宇哲无所谓地耸耸肩："可以，但是留给林家的时间可不多。这个项目现在在我手里捂着，主动权还没有让出去，人们大多数也都还在考虑阶段。一旦谁想通了，拿走项目，我也无能为力了。所以，谁先想通，项目就是谁的。雪伊，你不是想要芨荷的衣服吗？如果芙蓉项目由林家来做，以后芙蓉芨荷的衣服随你穿。如果林家自己错过了，可不要说我没有给过林家机会。"
林雪伊神色慌张又焦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用急切和渴望地眼神看着林振雄，恨不得他马上就点头答应这个项目。
慎宇哲说完，起身作势要走："林董事长，之前您一直抱怨林家没有资源，没有机会。能攀上慎氏的合作，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如今这个机会就在你面前，端看你有没有胆识去做了。您混迹商场多年，想必有一个道理比我更清楚--在商界，利益和风险，总是并存的。任何一个项目，如果只有利益而没有坏处，那必定是一个巨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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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雄拿着企划书，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旁边吴玉贞和林雪伊一直都在焦急地催他快下决定，林振雄心烦道："你们懂什么？这个项目虽然是慎氏的，也不懂保证稳赚不赔。一旦失手，我们林家两代人几十年的经营就全完了！"
林雪伊道："爸，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慎氏这么大的家族，如果项目那么容易做死，当初他们连立项都不可能通过。既然通过，就一定是能赚钱，而且是能赚大钱的项目。"
林振雄脸色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无知？你可知这商界有多大？环境有多乱？世家有多少？竞争又有多激烈？慎宇哲刚进慎氏工作没多久，这样的项目，他能有多少说话的权利？想必是拿回林家来显显威风罢了，你们还真的当他做得了慎氏的主了？"
吴玉贞坐在一旁，边翻ipad，边嘟囔着："雪伊，你见过多少芨荷的衣服？款式到底有多新奇？"
林雪伊想了半晌，"我也只是在赵董家宴那天，看赵明妍穿过一次。款式也没见多新奇，乍一看还很普通。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样子十分耐看，跟一般的衣服都不一样。好像时间越久，衣服的魅力就更大。"
吴玉贞问道："跟风华比怎么样？"
林雪伊撇撇嘴："妈，你可别再说什么风华了。在顶级名媛的社交圈里，风华简直就是地摊货！我虽然只见过一件芨荷，但是听别人说，芨荷的款式以低调内涵为主，外表不像风华那样，用什么金线钻石来点缀，而是通体素雅。四大家族他们向来是好东西见多了，最喜欢这种朴素但有质感的东西了。我想在看到衣柜里的'风华'，恨不得全部扔掉，俗气死了！"
林振雄听到女儿这一番话，心中似有所动："雪伊，你有没有听过名媛圈里对这个芙蓉有什么传言？"
"没有，可能是我接触的圈子层还是太低，之前压根不知道新品牌叫什么芙蓉。"林雪伊歪着头，一手转着自己的耳坠子，"不过我猜想，芨荷的客户量级小，年产少，且80%的产品都被四大家族包了。如今既然想新做一个品牌，应该不会跟芨荷撞车，要么走男装，要么走女装的日常轻奢路线。不过听起来，'芙蓉'这个名字不像是男装品牌的名字，我猜，四大家族设立这个项目的本意，应该是想打造一个女性日常装，且客户群体辐射的不单单是四大家族，应该还包括我们这样的家族。"
吴玉贞听了林雪伊的分析，心里越发高兴："老公啊，你看我们女儿，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这么大的项目，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你说你还考虑个什么呀？这么大的项目，好处已经很明显了，亏钱的可能是绝对不会有的。而且……"吴玉贞的眼睛突然一亮，"如果我们跟慎氏合作，说不定可以有机会打听到慎家那个小少爷的事情。如果再帮慎氏把这个项目做得漂亮，到时候林家的家族地位提升，我们雪伊嫁到慎家的可能不久更大了吗？"
说到慎家小少爷，林雪伊脸一红："妈，你说什么呢？"
吴玉贞把林雪伊搂到怀里："我的乖乖，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当初我跟你爸本来是看中迟家少爷来着，没想到迟家突然跟我们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表面上给了我们林家那么大的一个项目，让我们没有办法拒绝。现在，我们林家马上就要超过迟家了。将来等你嫁给慎家小少爷，那才真的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妈，可是慎宇哲那边……"
"你放心，慎宇哲那个废物，我刚才都跟他说了迟早会让你们离婚，你看他马上就拿出了慎氏的项目。可见就算他去了慎氏工作，也还是好摆布的。等我们通过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妈就会帮你毫不犹豫地把他一脚踢开。谁都不能成为你，成为我们林家的绊脚石。"
林振雄想着眼前妻子和女儿勾勒出的美好的场景，眼神逐渐迷离，心也开始强烈的动摇起来。
林雪伊突然从吴玉贞怀里挣脱出来，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爸，我想到了一个林家非做芙蓉项目不可的理由。"
林振雄道："什么理由？"
林雪伊缓缓道："林家知道迟家太多的秘密，迟家早晚不会放过我们。跟着慎家，我们也许还能挣得一条活路。"
林振雄身体一震，是啊！他差一点忘了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事情。半晌，他闭了闭眼睛，又豁然睁开："雪伊，告诉慎宇哲，芙蓉项目，林家做。"
川岛别墅。
慎宇哲立在书房的大落地窗前，静静出神。从温暖的养父母家庭，到商大的才子，再到父母双亡、穷困潦倒，到林家的上门女婿；从以前人人都可以欺辱，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到如今权财倾天，有家人有朋友的慎家继承人……慎宇哲觉得自己经历了太多太多，有时候想想，像是做梦一般。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林雪伊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己看到老婆被迟可凡开着豪车接走时的屈辱，忘了自己是怎么一下子就看透了林雪伊这个人……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所有经历都与迟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知道了商界的混乱也与迟家有关系。所以，迟家是他不遗余力都要清除的对象。
叮~手机屏幕亮了。慎宇哲拿起手机，发现是林雪伊的微信：
"宇哲，爸已经决定了。林家接下芙蓉这个项目，找时间详谈。"
慎宇哲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以林家的个性，只要能够提高家族地位，摆脱迟家的控制，哪怕再烫手的山芋，林家都会接下。如今，饵已扔下，鱼已咬钩，就看能顺着这条线，钓出多少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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