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底线
“白小姐。”江若水黑着脸站起了身，“您这么做很不礼貌。”
“对、对不起。”白胜雪脸红到了脖子，“我是刚走到门口而已。”
江午摆了摆手，“没事，我们反正也谈完了，你没吃饭吧，进来一起吃吧。”
“啊？嗯。”
白胜雪入席，三人没有人说话闷声吃着，白胜雪也很快恢复了平静，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说：“江总，我们白家对这次贵公司的真人秀节目的独家赞助是势在必得，希望江总能给我们这个合作机会。”
江若水对白胜雪刚才的偷听行为有些不满，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白小姐，现在私人时间不谈公事，具体细则你明天上午来再谈吧。”
明天上午？白胜雪自知刚才的行为有些惹怒了江若水，立刻举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对不起江总，我刚才真的是才走到门口，您若不信，我自罚三杯以示诚意。”
说完，哗哗，又喝了两杯白酒，江午不由得惊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酒量却出奇的好。
江若水依旧不讲话，白胜雪继续说：“我们愿意赞助你们的节目四千万。”
“四千万？”江若水冷笑，“白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天的鼎盛集团开价五千万，你们白家只出四千万？”
白胜雪微微一笑，镇定自若，说：“江总，鼎盛集团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他们有什么？只不过是保暖内衣的，不入流，我们白家可是医药世家，和我们合作不但能提升你们节目的品味档次之外，也算是变相地提升了你们节目的收视率和知名度，要知道，在整个华夏，几乎每个家庭都在用我们白家的药物，小到蚊虫药膏，大到感冒咳嗽……”
江午不由得感叹，这女人可真是伶牙俐齿，她这说得简直就跟电视台反过来要赞助他们家一样。
“白小姐。”江若水打断了白胜雪，笑着轻拍着桌子说道：“其实我也很有意和贵公司合作，但你们的出价太低，你们白家的确历史悠久，但近几年受到外来西药的冲击，你们的业绩下滑很严重，上一季度，你们对外的财务报表我也看过，啧啧啧……”
江若水摇着头，“虽然做得很好看，但很多问题都已经暴露了，你们为了迎合年轻人市场而新推出的健美系列产品并没有达到预期，这也是你们迫切想和我们合作的原因吧？我想你们还想布局到我们集团的万胜广场和我们最近上马的二十四小时无人药房项目吧？如果你们真的只愿意出四千万的话，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白胜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江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姜还是老的辣，白家的现状几乎已被这个女人摸得通透，想在她那占便宜几乎是不可能。
“那……四千五百万怎么样？”
四千五百万是白家最后的底线。
江若水心里底线其实就是四千万，其他两家的报价她早已经看过，一家三千万一家四千万，只不过出四千万的鼎盛集团的确如白胜雪所说，和他们的节目档次完全不相符，她心仪的赞助商的确只有白氏药业一家。
商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充斥着谎言。
见已经成功多榨取了五百万，江若水假意为难，想了想，叹了口气刚准备拍板，江午却说：“不行，五千万，少一分钱都不行，姐，你刚才说让我多接触家里面的生意，我现在做这做这个决定，可以吗？”
白胜雪一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自己今天得罪了江午，他这一开口卡死金额，正是要报复自己。
白胜雪脸上肌肉颤抖着，看向了江若水。
江若水瞥了一眼江午，说：“当然可以，白小姐，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弟弟说的五千万，我也没有办法。”
一瞬间，白胜雪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搞砸了这一个项目。
“午哥哥……”
这一刻，白胜雪紧咬着嘴唇，踩着高跟鞋走到江午面前，拉起他一只手臂，像是撒娇一般摇晃着。
“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学吗，哪有这样对待老同学的吗。”
白胜雪突然间变得如此娇滴，搞得江午心里有些发毛。
见江午脸上有点波澜，白胜雪撒娇得更厉害了，“午哥哥……你如果怪我今天不小心撞了你的话，我给你道歉，都是我不好，你就别跟我这个小女生斗气了，不然我亲你一下算给你道歉了……”
说完她真的就噘嘴往江午的脸颊亲了过去。
白胜雪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给这个窝囊废道歉！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窝囊废的面前，竟然如此不要脸……
江午立刻闪过了身，他本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对美女更是没什么抵抗力，想了想说：“算了算了，谁让我们是老同学呢，不然就四千五百万？”
见有回转的余地，自己也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白胜雪把心一横，继续撒娇，“午哥哥，再减五百万吗……四千万行不行？”
她眨着大眼睛很期待地看着江午。
江午看向了江若水，江若水微微点头。
“那好吧。”江午终于松了口。
“真的？！”白胜雪笑嘻嘻地说：“那谢谢午哥哥！”
“不过。”江午话锋一转，笑道：“你得提供给我市面价值五百万的儿童药品，怎么样？”
白胜雪微微皱眉，药品的利润很高，市值五百万的药物成本顶多一百来万，自己刚才成功地还了五百万，这笔账怎么算来都不亏。
“行，不过午哥哥你要这些药做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江午说道。
“那好，江总，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江若水看了看手表，“明早十点，你来公司签约。”
江午擦了擦嘴，“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江午走后没两分钟，白胜雪就告辞说要赶回公司起草合同，临走前江若水叮嘱白胜雪，江午的身份切莫外传，白胜雪立刻满口答应。
江午在路边等着公交，一辆路虎缓缓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胜雪摇下车窗笑眯眯地说：“午哥哥，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江午觉得好笑，人真是现实，来的时候这辆车的主人对自己还是满脸厌恶，现在却恨不得在自己面前脱光了。
“送我？你刚才喝了酒了吧？酒驾！小心被抓！”江午说。
白胜雪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喝的是酒还是水？”
江午一愣，的确，刚才只有她喝酒，这姑娘还真是狡猾。
“对了，明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去嘛？”
“明晚？同学聚会？”江午皱眉，“不知道。”
“你真是的，都不在群里，你手机给我，我加你微信。”
江午掏出了手机，当看见那部老式的诺基亚后白胜雪愣住了，这年头还有人用诺基亚？
在中东，哪有什么移动互联网，能打电话发信息就不错了。
白胜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我电话给你存里面了，明晚七点，江湖大酒店，你可得来哦。”
江午想了想，“木鱼去不去？”
“你说的是余木？他肯定去啊。”
余木是江午高中唯一的朋友，想想他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行，那我去。”
“那明天见，哎对了。”白胜雪向江午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江午皱了皱没，“没有。”
白胜雪嘴角一扬，“我也有没有男朋友。”
话毕，一踩油门走了。
江午看着远去的路虎冷笑了一下喃喃道：“可是我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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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白胜雪脸红到了脖子，“我是刚走到门口而已。”
江午摆了摆手，“没事，我们反正也谈完了，你没吃饭吧，进来一起吃吧。”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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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水对白胜雪刚才的偷听行为有些不满，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白小姐，现在私人时间不谈公事，具体细则你明天上午来再谈吧。”
明天上午？白胜雪自知刚才的行为有些惹怒了江若水，立刻举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白酒，“对不起江总，我刚才真的是才走到门口，您若不信，我自罚三杯以示诚意。”
说完，哗哗，又喝了两杯白酒，江午不由得惊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酒量却出奇的好。
江若水依旧不讲话，白胜雪继续说：“我们愿意赞助你们的节目四千万。”
“四千万？”江若水冷笑，“白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天的鼎盛集团开价五千万，你们白家只出四千万？”
白胜雪微微一笑，镇定自若，说：“江总，鼎盛集团怎么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他们有什么？只不过是保暖内衣的，不入流，我们白家可是医药世家，和我们合作不但能提升你们节目的品味档次之外，也算是变相地提升了你们节目的收视率和知名度，要知道，在整个华夏，几乎每个家庭都在用我们白家的药物，小到蚊虫药膏，大到感冒咳嗽……”
江午不由得感叹，这女人可真是伶牙俐齿，她这说得简直就跟电视台反过来要赞助他们家一样。
“白小姐。”江若水打断了白胜雪，笑着轻拍着桌子说道：“其实我也很有意和贵公司合作，但你们的出价太低，你们白家的确历史悠久，但近几年受到外来西药的冲击，你们的业绩下滑很严重，上一季度，你们对外的财务报表我也看过，啧啧啧……”
江若水摇着头，“虽然做得很好看，但很多问题都已经暴露了，你们为了迎合年轻人市场而新推出的健美系列产品并没有达到预期，这也是你们迫切想和我们合作的原因吧？我想你们还想布局到我们集团的万胜广场和我们最近上马的二十四小时无人药房项目吧？如果你们真的只愿意出四千万的话，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白胜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江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姜还是老的辣，白家的现状几乎已被这个女人摸得通透，想在她那占便宜几乎是不可能。
“那……四千五百万怎么样？”
四千五百万是白家最后的底线。
江若水心里底线其实就是四千万，其他两家的报价她早已经看过，一家三千万一家四千万，只不过出四千万的鼎盛集团的确如白胜雪所说，和他们的节目档次完全不相符，她心仪的赞助商的确只有白氏药业一家。
商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充斥着谎言。
见已经成功多榨取了五百万，江若水假意为难，想了想，叹了口气刚准备拍板，江午却说：“不行，五千万，少一分钱都不行，姐，你刚才说让我多接触家里面的生意，我现在做这做这个决定，可以吗？”
白胜雪一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自己今天得罪了江午，他这一开口卡死金额，正是要报复自己。
白胜雪脸上肌肉颤抖着，看向了江若水。
江若水瞥了一眼江午，说：“当然可以，白小姐，你也知道他的身份，我弟弟说的五千万，我也没有办法。”
一瞬间，白胜雪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搞砸了这一个项目。
“午哥哥……”
这一刻，白胜雪紧咬着嘴唇，踩着高跟鞋走到江午面前，拉起他一只手臂，像是撒娇一般摇晃着。
“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学吗，哪有这样对待老同学的吗。”
白胜雪突然间变得如此娇滴，搞得江午心里有些发毛。
见江午脸上有点波澜，白胜雪撒娇得更厉害了，“午哥哥……你如果怪我今天不小心撞了你的话，我给你道歉，都是我不好，你就别跟我这个小女生斗气了，不然我亲你一下算给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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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回转的余地，自己也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白胜雪把心一横，继续撒娇，“午哥哥，再减五百万吗……四千万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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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午看向了江若水，江若水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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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雪微微皱眉，药品的利润很高，市值五百万的药物成本顶多一百来万，自己刚才成功地还了五百万，这笔账怎么算来都不亏。
“行，不过午哥哥你要这些药做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江午说道。
“那好，江总，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江若水看了看手表，“明早十点，你来公司签约。”
江午擦了擦嘴，“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江午走后没两分钟，白胜雪就告辞说要赶回公司起草合同，临走前江若水叮嘱白胜雪，江午的身份切莫外传，白胜雪立刻满口答应。
江午在路边等着公交，一辆路虎缓缓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胜雪摇下车窗笑眯眯地说：“午哥哥，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江午觉得好笑，人真是现实，来的时候这辆车的主人对自己还是满脸厌恶，现在却恨不得在自己面前脱光了。
“送我？你刚才喝了酒了吧？酒驾！小心被抓！”江午说。
白胜雪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喝的是酒还是水？”
江午一愣，的确，刚才只有她喝酒，这姑娘还真是狡猾。
“对了，明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去嘛？”
“明晚？同学聚会？”江午皱眉，“不知道。”
“你真是的，都不在群里，你手机给我，我加你微信。”
江午掏出了手机，当看见那部老式的诺基亚后白胜雪愣住了，这年头还有人用诺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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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我电话给你存里面了，明晚七点，江湖大酒店，你可得来哦。”
江午想了想，“木鱼去不去？”
“你说的是余木？他肯定去啊。”
余木是江午高中唯一的朋友，想想他们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行，那我去。”
“那明天见，哎对了。”白胜雪向江午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江午皱了皱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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