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借刀杀人
季孝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回了自己的住所。
“砰——”一声，对过的房门被甩上，重重砸在我的胸口。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一样，恹恹的在床上躺下来，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空荡荡的风声。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我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自己，翻出了体温计。
三十八度二。
让我更心慌意乱的，是小腹隐约的绞痛和内.裤上淡淡的红色。
那天晚上没有做任何的措施，而之后因为离婚的事情，我也忘记吃药了。
虽然这种概率很小，可是……
想了一会儿，我翻出备用手机，给季孝安发了一条请假的短信，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挂号，看诊，开单子做检查。
这些事情，在这几年我已经做了许多次。
早产之后我很容易生病，起初林赫然陪我来过几次医院，再后来，就说我矫情，放任我烧到三十九度六，也不理会。
彩超室外的长椅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我正准备把检查单递给医护人员，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急事，一会儿再来排队。”将检查单收回口袋，我快步跟了过去。
不出意料，郁雅青独自进了产科门诊。
我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而且我跟着郁雅青从彩超室到门诊，这么长的一段路程，都没有人陪着她。
我能够断定，郁雅青是一个人来的。
产检原本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放在郁雅青的身上，我反而察觉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她现在事业正盛，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生孩子？而且抽烟、咖啡、喝酒，一样没落下，哪里像是怀孕的样子！
所以，郁雅青来做检查，十有八九是为了打胎！
我站在门口，仔细听里面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可还是能听见了风险、出血、签字之类的词语。
心底一动，我转身去了医院门口的超市，用公共电话给我那个前婆婆打了过去。
“正元医院，门诊楼十楼，产科门诊，要是你还想要孙子，就来一趟。”
“喂，你是谁呀你？”
方音还在掐着嗓子追问，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肯定会来的，那个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香火，哪怕是白跑一趟，她也不会拿孙子冒险。
因为发烧，我裹了件风衣，又带着口罩，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就坐在产科门诊外的长椅上休息。
流产可以直接在门诊手术，郁雅青肯定想要事情越快结束越好。
也许是郁雅青心虚，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几次，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不多时，方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郁雅青的运气很好，她还没有开始做流产手术，只是去缴费和拿药了，回来的之后，直接和方音打了个照面。
“你个贱人，还我孙子！杀人犯！刽子手！”
方音问都不问，直接冲了上去，对着郁雅青的脸就是两巴掌。然后夺过郁雅青手里的东西，用力摔在地上。
郁雅青被打蒙了，捂着脸，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瞒着我和我儿子，跑来打胎，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那是我的孙子啊！就这么被这个蛇蝎女人给害了！”
方音双手一拍大.腿，一边指着郁雅青，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
围观的人群，很快聚集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郁雅青回神，手忙脚乱的用外套挡住自己的脸，慌乱的嘶吼。
“别拍了，都别拍了！有什么好拍的！”
但那有什么用？
医院本来就是是非多的地方，人有猎奇的心理也并不奇怪。更何况还有方音这个‘受害者’的完美演绎。
我坐在椅子上，不用去看，就知道人群中间的郁雅青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不久之前，我的父母，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比这更加的无助和绝望。
“流血了！护士，医生——”
突然人群中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有人高喊。
我站起来，通过缝隙扫了一眼。
郁雅青满脸痛苦的坐在地上，两腿之间是逐渐蔓延的血色。而方音的双手还保持着推搡的动作，一脸的苍白。
好戏结束。
转身离开，我将手里的检查单子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郁雅青，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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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对过的房门被甩上，重重砸在我的胸口。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一样，恹恹的在床上躺下来，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空荡荡的风声。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我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自己，翻出了体温计。
三十八度二。
让我更心慌意乱的，是小腹隐约的绞痛和内.裤上淡淡的红色。
那天晚上没有做任何的措施，而之后因为离婚的事情，我也忘记吃药了。
虽然这种概率很小，可是……
想了一会儿，我翻出备用手机，给季孝安发了一条请假的短信，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挂号，看诊，开单子做检查。
这些事情，在这几年我已经做了许多次。
早产之后我很容易生病，起初林赫然陪我来过几次医院，再后来，就说我矫情，放任我烧到三十九度六，也不理会。
彩超室外的长椅上，已经坐了大半的人。我正准备把检查单递给医护人员，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急事，一会儿再来排队。”将检查单收回口袋，我快步跟了过去。
不出意料，郁雅青独自进了产科门诊。
我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而且我跟着郁雅青从彩超室到门诊，这么长的一段路程，都没有人陪着她。
我能够断定，郁雅青是一个人来的。
产检原本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放在郁雅青的身上，我反而察觉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
她现在事业正盛，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生孩子？而且抽烟、咖啡、喝酒，一样没落下，哪里像是怀孕的样子！
所以，郁雅青来做检查，十有八九是为了打胎！
我站在门口，仔细听里面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可还是能听见了风险、出血、签字之类的词语。
心底一动，我转身去了医院门口的超市，用公共电话给我那个前婆婆打了过去。
“正元医院，门诊楼十楼，产科门诊，要是你还想要孙子，就来一趟。”
“喂，你是谁呀你？”
方音还在掐着嗓子追问，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肯定会来的，那个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香火，哪怕是白跑一趟，她也不会拿孙子冒险。
因为发烧，我裹了件风衣，又带着口罩，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就坐在产科门诊外的长椅上休息。
流产可以直接在门诊手术，郁雅青肯定想要事情越快结束越好。
也许是郁雅青心虚，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几次，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不多时，方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郁雅青的运气很好，她还没有开始做流产手术，只是去缴费和拿药了，回来的之后，直接和方音打了个照面。
“你个贱人，还我孙子！杀人犯！刽子手！”
方音问都不问，直接冲了上去，对着郁雅青的脸就是两巴掌。然后夺过郁雅青手里的东西，用力摔在地上。
郁雅青被打蒙了，捂着脸，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瞒着我和我儿子，跑来打胎，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那是我的孙子啊！就这么被这个蛇蝎女人给害了！”
方音双手一拍大.腿，一边指着郁雅青，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
围观的人群，很快聚集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拿着手机开始拍照录像。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郁雅青回神，手忙脚乱的用外套挡住自己的脸，慌乱的嘶吼。
“别拍了，都别拍了！有什么好拍的！”
但那有什么用？
医院本来就是是非多的地方，人有猎奇的心理也并不奇怪。更何况还有方音这个‘受害者’的完美演绎。
我坐在椅子上，不用去看，就知道人群中间的郁雅青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不久之前，我的父母，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比这更加的无助和绝望。
“流血了！护士，医生——”
突然人群中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有人高喊。
我站起来，通过缝隙扫了一眼。
郁雅青满脸痛苦的坐在地上，两腿之间是逐渐蔓延的血色。而方音的双手还保持着推搡的动作，一脸的苍白。
好戏结束。
转身离开，我将手里的检查单子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郁雅青，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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