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愧疚
一时之间，养心殿只剩下夜华罄和苏锦绣两个人。
而此时，夜华罄的神色也由阴沉变得晦暗起来。苏锦绣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愧疚之意。
见状，她不由得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殿下……”
也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她才会称呼他为“殿下”。这样一来，二人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初不在皇宫生活的日子。彼时，皇帝也还在世，苏妙雪和夜御风，他们都没有离世。
那段时光，虽说充满了算计，但到底不像现在，这般令人绝望。
夜华罄闻声看她，眼底充斥着悲痛。
他握着苏锦绣的手，缓缓道：“你知道吗，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殿下――”苏锦绣想制止住他的话。
见状，夜华罄却是摇了摇头：“你先听我说，让我说完。”
见他眸底一片死寂，苏锦绣不由得有些心软。
“好，你说，我听着。”她应道。
“倘若不是我彼时救下南宫旻，将他带到了宫里，梦妍就不会遇见他，亦不会对他一见钟情。如此一来，也不会让南宫旻趁机钻了空子。说到底，如今这一切，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是我当初信错了人，养虎为患。如若没有我的插手，梦妍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夜华罄一字一句道，眼眶有些发红。
对于夜梦妍的死，他当真是十分愧疚，亦是后悔的厉害。
彼时，他若是没有救下南宫旻，那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沉思间，只听得苏锦绣温声安慰道：“殿下，你要知道，饶是没有你，南宫旻亦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他本就是狼子野心，抱着颠覆文惠国的念头。所以，此事与你根本无甚关联。再者，此事已经成了定局，你若一直这般悲伤下去，该是如了南宫旻的意了。”
说到这，苏锦绣顿了顿，又继续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开你身上的毒。然后再为梦妍报仇，保住文惠国的江山。”
闻言，夜华罄没有作声。他闭着眼睛，明显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方才回过神来。再抬眼时，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不错，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该先阻拦住南宫旻的计划。”
语毕，夜华罄走到一旁的衣架旁，伸手拿起了上面的山文铠甲。
而苏锦绣，则是亲眼看着夜华罄穿上了它。
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上前与夜华罄商讨道：“那奴仆今日过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引你过去。虽说出了这样的事，你的确是该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奴仆分明是目的不纯。”
夜华罄闻言看她：“你的意思是？”
“我担心有诈，所以我想和你一同前去。”她定定道。
对此，夜华罄倒也没有拒绝。眼下，他也觉得将苏锦绣一人留在宫里反而是有些不安全。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想将她带在身边。
遂点了点头，他同意了苏锦绣的话。
门外，任苏等的有些焦急。他时不时的就会抬头望向屋里，想要看清屋里人的动作。
就在他焦躁不安之际，养心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他闻声看去，却见推门出来的夜华罄竟然是身着盔甲。顿时，任苏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在这时，他方才明白事情已经暴露。显而易见的，此番夜华罄兴师动众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南宫旻撕破脸皮。
如此，任苏自然是又急又气。他的目的可不在此，倘若他将此事搞砸了，南宫旻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思来想去，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出了差错，夜华罄怎么就突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明明，刚刚在向夜华罄禀报时，他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
想着，任苏忍不住皱了皱眉，眼底一片戾气。
怪不得主子要计划这么久才敢出手，原来夜华罄此人当真如传言中一般不好糊弄。
而这厢的夜华罄，早在出门时就注意到了一旁气急败坏的任苏。
看着他眼底有些懊恼的神色，夜华罄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这奴仆，看来还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傻子。
只可惜，自己没能去他所愿。即使是中了毒，也还是能猜到他们的目的。
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夜华罄将视线移到了锦衣卫的身上。
如今夜幕降临，除了需要夜间巡逻的，其他锦衣卫早已是回了卧房。故大概是都刚收到旨令，特地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夜深露重，夜华罄能清楚的看到赶来的锦衣卫们身上有雾气笼罩。
而眼看着锦衣卫瞬间在养心殿门外集合完毕，任苏恨得直咬牙。潜意识里，他当然不能如夜华罄的意。毕竟，他效忠的对象是南商国，并非文惠国。
只是，眼下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仆，根本不配与他叫嚣。
所以，倘若自己再逾矩开口，他只怕是会对自己动手。故思来想去，任苏还是不敢贸然开口。
他垂下眼帘思索了好一阵，终于想清楚，打算故技重施。
只要夜华罄死了，那自己也就算是间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了罢。任苏如是的想着，眼底渐渐泛起了冷意。
他可是记得，彼时夜华罄带兵征战时，死在他手下的南商国士兵有多少。
故杀了他，也就等于是为他们报仇了。
这般想着，任苏已然从衣袖里掏出了毒镖。
对着夜华罄所在的方向，他将毒镖掷了过去，试图以此来暗伤夜华罄。
只是可惜，这一次结果并不如他所愿。在毒镖快要靠近夜华罄之际，夜华罄突然察觉过来，伸手接住了那毒镖。
看着夹在指间的毒镖，他自然明白它的主人是谁。
瞥了眼不远处的任苏，夜华罄脸上满是杀意。
倒是不想，如今一个小小的奴仆也敢对自己动手，实在是可笑至极。
还没待任苏反应过来，他就只觉得自己颈间一痛。
而本来夹在夜华罄指间的毒镖，此时也是没了踪影。
任苏不可置信的摸上了自己的颈间，却见自己颈间插着的，正是那枚毒镖。
夜华罄此举，并未留情，故这枚毒镖直接了结了任苏的性命。
下一刻，他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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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夜华罄的神色也由阴沉变得晦暗起来。苏锦绣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愧疚之意。
见状，她不由得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殿下……”
也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她才会称呼他为“殿下”。这样一来，二人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初不在皇宫生活的日子。彼时，皇帝也还在世，苏妙雪和夜御风，他们都没有离世。
那段时光，虽说充满了算计，但到底不像现在，这般令人绝望。
夜华罄闻声看她，眼底充斥着悲痛。
他握着苏锦绣的手，缓缓道：“你知道吗，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殿下――”苏锦绣想制止住他的话。
见状，夜华罄却是摇了摇头：“你先听我说，让我说完。”
见他眸底一片死寂，苏锦绣不由得有些心软。
“好，你说，我听着。”她应道。
“倘若不是我彼时救下南宫旻，将他带到了宫里，梦妍就不会遇见他，亦不会对他一见钟情。如此一来，也不会让南宫旻趁机钻了空子。说到底，如今这一切，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是我当初信错了人，养虎为患。如若没有我的插手，梦妍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夜华罄一字一句道，眼眶有些发红。
对于夜梦妍的死，他当真是十分愧疚，亦是后悔的厉害。
彼时，他若是没有救下南宫旻，那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沉思间，只听得苏锦绣温声安慰道：“殿下，你要知道，饶是没有你，南宫旻亦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他本就是狼子野心，抱着颠覆文惠国的念头。所以，此事与你根本无甚关联。再者，此事已经成了定局，你若一直这般悲伤下去，该是如了南宫旻的意了。”
说到这，苏锦绣顿了顿，又继续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开你身上的毒。然后再为梦妍报仇，保住文惠国的江山。”
闻言，夜华罄没有作声。他闭着眼睛，明显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方才回过神来。再抬眼时，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不错，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该先阻拦住南宫旻的计划。”
语毕，夜华罄走到一旁的衣架旁，伸手拿起了上面的山文铠甲。
而苏锦绣，则是亲眼看着夜华罄穿上了它。
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上前与夜华罄商讨道：“那奴仆今日过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引你过去。虽说出了这样的事，你的确是该过去看一眼。可是，那奴仆分明是目的不纯。”
夜华罄闻言看她：“你的意思是？”
“我担心有诈，所以我想和你一同前去。”她定定道。
对此，夜华罄倒也没有拒绝。眼下，他也觉得将苏锦绣一人留在宫里反而是有些不安全。所以，保险起见，他还是想将她带在身边。
遂点了点头，他同意了苏锦绣的话。
门外，任苏等的有些焦急。他时不时的就会抬头望向屋里，想要看清屋里人的动作。
就在他焦躁不安之际，养心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他闻声看去，却见推门出来的夜华罄竟然是身着盔甲。顿时，任苏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在这时，他方才明白事情已经暴露。显而易见的，此番夜华罄兴师动众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南宫旻撕破脸皮。
如此，任苏自然是又急又气。他的目的可不在此，倘若他将此事搞砸了，南宫旻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思来想去，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出了差错，夜华罄怎么就突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明明，刚刚在向夜华罄禀报时，他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
想着，任苏忍不住皱了皱眉，眼底一片戾气。
怪不得主子要计划这么久才敢出手，原来夜华罄此人当真如传言中一般不好糊弄。
而这厢的夜华罄，早在出门时就注意到了一旁气急败坏的任苏。
看着他眼底有些懊恼的神色，夜华罄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这奴仆，看来还真是将自己当成了傻子。
只可惜，自己没能去他所愿。即使是中了毒，也还是能猜到他们的目的。
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夜华罄将视线移到了锦衣卫的身上。
如今夜幕降临，除了需要夜间巡逻的，其他锦衣卫早已是回了卧房。故大概是都刚收到旨令，特地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
夜深露重，夜华罄能清楚的看到赶来的锦衣卫们身上有雾气笼罩。
而眼看着锦衣卫瞬间在养心殿门外集合完毕，任苏恨得直咬牙。潜意识里，他当然不能如夜华罄的意。毕竟，他效忠的对象是南商国，并非文惠国。
只是，眼下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仆，根本不配与他叫嚣。
所以，倘若自己再逾矩开口，他只怕是会对自己动手。故思来想去，任苏还是不敢贸然开口。
他垂下眼帘思索了好一阵，终于想清楚，打算故技重施。
只要夜华罄死了，那自己也就算是间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了罢。任苏如是的想着，眼底渐渐泛起了冷意。
他可是记得，彼时夜华罄带兵征战时，死在他手下的南商国士兵有多少。
故杀了他，也就等于是为他们报仇了。
这般想着，任苏已然从衣袖里掏出了毒镖。
对着夜华罄所在的方向，他将毒镖掷了过去，试图以此来暗伤夜华罄。
只是可惜，这一次结果并不如他所愿。在毒镖快要靠近夜华罄之际，夜华罄突然察觉过来，伸手接住了那毒镖。
看着夹在指间的毒镖，他自然明白它的主人是谁。
瞥了眼不远处的任苏，夜华罄脸上满是杀意。
倒是不想，如今一个小小的奴仆也敢对自己动手，实在是可笑至极。
还没待任苏反应过来，他就只觉得自己颈间一痛。
而本来夹在夜华罄指间的毒镖，此时也是没了踪影。
任苏不可置信的摸上了自己的颈间，却见自己颈间插着的，正是那枚毒镖。
夜华罄此举，并未留情，故这枚毒镖直接了结了任苏的性命。
下一刻，他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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