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被人盯上（二更）
许暖是昨天傍晚从公安局出来的，陆慎行亲自去接她，可是她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搁在膝盖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陆慎行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回到家后，许暖忍了一下午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他讨厌我，我终归是他女儿啊……”
可是想想，还有什么事是那个男人做不出来的？
当初，他可以用亮亮威胁颜彤离开，可以把丁知宁推进赵怡冠的魔掌，现在诬告她盗窃把她送进公安局一点都不奇怪吧？
呵呵，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丁怀仁对她和丁知宁一视同仁呢！
陆慎行什么都没说，只能静静陪着她，晚上她不下去吃饭，陆慎行就端了粥喂她，她睡不着，陆慎行就陪着她失眠。
第二天陆慎行一大早的飞机去帝都，临走前还特意叮嘱陆慎微好好照顾她，“她心情不好，你留在家里陪她，公司那边就不用去了，有什么事让李骏去处理就可以。”
于是陆慎微就没去上班，留在家里陪许暖。
谁知吃过早饭后许暖就要去律所，陆老爷子很担心，“还是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也陪我说说话！”
许暖知道家里人是关心她，可是没办法，有个案件这几天就要开庭，她还没写辩护词，得赶紧投入工作，于是便道，“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陆慎微拗不过她，只能开车送她去律所，到了律所陆慎微硬要跟她上去，“我哥叮嘱了要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许暖哭笑不得，“有必要这么夸张嘛，我又不是什么被监视对象！”
“不是被监视对象，是被关爱对象啊~”陆慎微笑嘻嘻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陪你上去玩一会儿呗。”
许暖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劝住了，陆慎微妥协，“那行，我就先去一趟公司，中午再来接你吃饭！”
许暖：“……”
谁知，许暖刚到律所就接到公安局那边打来的电话，是李炳山的秘书，“我们李副局长今天有空，许律师您可以过来。”
于是，许暖便直接往市公安去，到了那边却被告知李炳山去开会了，估计要挺久才能回来。
“……我们李副说了，让您在我们单位门口的咖啡厅等他，待会儿他会直接去那边找你。”
许暖只能去公安局附近的咖啡厅等，闲着没事，她就拿了本法条出来看，殊不知，不远处的停着的车里已经有两双眼睛盯着她。
是的，那两个人是李炳山叫来的人，为了让他们先认识一下“目标人物”，李炳山就让秘书把许暖叫过来，然后把她支去咖啡厅。
其实，李炳山并没去开会，而是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等消息，不一会儿就收到一张照片，上面是许暖坐在咖啡厅里看书的画面。
“李局，是这个女人吗？”
李炳山回了一个字过去，“是。”
确定了目标人物，接下来就是动手了，可是这会儿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市公安局门口，根本就不可能下手，于是只能等。
且说许暖在咖啡馆一直等到中午还没看到李炳山出现，于是就决定过去问问，谁知刚出咖啡厅就看到丁怀仁站在路口一棵树下抽烟。
看到丁怀仁，许暖的眸色立马冷了下来，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而是直接往公安局去。
谁知丁怀仁却追了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暖冷笑，“我来这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关于昨天那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释，你千万不要去找李炳山……”
许暖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承认昨天那件事是你做的？”
丁怀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暖心如刀割，毕竟心里怀疑和对方亲口承认是不一样的！
虽然知道是自欺欺人，可是此刻她多么希望丁怀仁能够否认，能够告诉她那件事是他搞错了，一切只是个误会。
可是，丁怀仁什么都没有，眸底隐约闪过一丝痛楚，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许暖四肢冰凉，“既然你知道我是要去找李炳山，那你知道我去找他干什么吗？”
丁怀仁神色微变，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下，“你找他干什么……”
“你心虚了是不是？”许暖冷笑，“你也知道当年那个案件是李炳山办的，只要我去问他，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丁怀仁有些生气道，“就算是他办的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会乖乖承认吗？”
“不，不会的，他有多么阴险狡诈你根本就不清楚，要是知道你要查当年那件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和我回去……”
“不放过我的人应该是你吧？”许暖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当年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怕我去查那个案件？！”
丁怀仁缓缓闭了一下眼睛，努力忍住心头的痛楚，抓住她的手腕，“好，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全都告诉你，你不要去找李炳山了……”
是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有种冲动想要告诉她，毕竟这件事她早晚都会知道，他不可能瞒她一辈子，而且，已经到给自己的人生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谁知许暖却挣开他的手，“你以为经过昨天那件事后我还会相信你？”
——不，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我要自己去查！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公安局，丁怀仁站在树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用说，许暖走到楼下就被保安拦住了，不过她这次学乖了，没说自己要找李炳山，而是说要找王宏，于是保安就给王宏打电话，王宏就让保安放她进去了。
许暖当然没去找王宏，而是直接往李炳山的办公室去。
那会儿李炳山已经收到短信知道许暖进了公安局，他一点都不慌，而是坐在那里等，不一会儿果然接到秘书的电话，说许暖来了，李炳山让秘书“请”她进来。
许暖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李炳山坐在办公室后面一副忙碌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约了你过来，谁知临时通知开会，让你久等了。”
许暖笑笑，“没关系，我知道您很忙，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罢了。”
于是，许暖就说了自己是许敏的女儿，然后问当年许敏那个案件是不是他办的。
李炳山侧着脑袋一副思索状，“这名字听着很熟，嗯，让我想想……好像是有过这么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你妈妈好像是……自杀身亡的？”
许暖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捏了起来，“……是啊，当初这个案件是以自杀结案，不过据我所知，我妈身上有很明显的掐痕，为什么你们不做尸检？”
“因为你爸不同意啊——”李炳山一脸无奈，“当初我们是想要做尸检的，可是死者家属不同意，我们有什么办法？”
“就算我爸不同意做尸检，可我妈脖子上的掐痕那么明显，这案件明摆着就是一个谋杀案件，根据法律规定你们是应该立案的！”
“是你爸说不让继续侦查的——”李炳山继续甩锅，“他说你妈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且有自杀倾向，应该是自杀身亡，要求我们结案！”
许暖忍住心头的怒意，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才低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李副局长可是说不记得这件事了，现在怎么又记得这么清楚了？”
李炳山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嘿嘿，这不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嘛。”
——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许暖冷冷勾唇，“既然这样，那我会让李副局长继续想起来的。”
“哦，你想让我怎么想起来？”
许暖眸色泠泠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道，“……据我所知，李副局长前两天去省里是因为升迁的事吧？听说您很有可能要去省厅当领导？”
李炳山闻言脸色立马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您，如果您不重新启动我妈的案件，我会继续向上面申诉的。”
李炳山脸色控制不住地发白，“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许暖笑了笑，“别忘了你上面还有省厅，省里那边还有纪检监察，我有很多渠道可以反映。”
李炳山气得不轻，还想说什么，可是许暖已经拿着手袋走了。
李炳山坐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一想到许暖真的有可能向上头反映，他就四肢冰凉——奋斗了一辈子才走到今天，要是被许暖闹一下，那就什么都没了！
——不，不行，他一定不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毁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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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行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回到家后，许暖忍了一下午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他讨厌我，我终归是他女儿啊……”
可是想想，还有什么事是那个男人做不出来的？
当初，他可以用亮亮威胁颜彤离开，可以把丁知宁推进赵怡冠的魔掌，现在诬告她盗窃把她送进公安局一点都不奇怪吧？
呵呵，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丁怀仁对她和丁知宁一视同仁呢！
陆慎行什么都没说，只能静静陪着她，晚上她不下去吃饭，陆慎行就端了粥喂她，她睡不着，陆慎行就陪着她失眠。
第二天陆慎行一大早的飞机去帝都，临走前还特意叮嘱陆慎微好好照顾她，“她心情不好，你留在家里陪她，公司那边就不用去了，有什么事让李骏去处理就可以。”
于是陆慎微就没去上班，留在家里陪许暖。
谁知吃过早饭后许暖就要去律所，陆老爷子很担心，“还是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也陪我说说话！”
许暖知道家里人是关心她，可是没办法，有个案件这几天就要开庭，她还没写辩护词，得赶紧投入工作，于是便道，“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陆慎微拗不过她，只能开车送她去律所，到了律所陆慎微硬要跟她上去，“我哥叮嘱了要好好照顾你，我可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许暖哭笑不得，“有必要这么夸张嘛，我又不是什么被监视对象！”
“不是被监视对象，是被关爱对象啊~”陆慎微笑嘻嘻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陪你上去玩一会儿呗。”
许暖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劝住了，陆慎微妥协，“那行，我就先去一趟公司，中午再来接你吃饭！”
许暖：“……”
谁知，许暖刚到律所就接到公安局那边打来的电话，是李炳山的秘书，“我们李副局长今天有空，许律师您可以过来。”
于是，许暖便直接往市公安去，到了那边却被告知李炳山去开会了，估计要挺久才能回来。
“……我们李副说了，让您在我们单位门口的咖啡厅等他，待会儿他会直接去那边找你。”
许暖只能去公安局附近的咖啡厅等，闲着没事，她就拿了本法条出来看，殊不知，不远处的停着的车里已经有两双眼睛盯着她。
是的，那两个人是李炳山叫来的人，为了让他们先认识一下“目标人物”，李炳山就让秘书把许暖叫过来，然后把她支去咖啡厅。
其实，李炳山并没去开会，而是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等消息，不一会儿就收到一张照片，上面是许暖坐在咖啡厅里看书的画面。
“李局，是这个女人吗？”
李炳山回了一个字过去，“是。”
确定了目标人物，接下来就是动手了，可是这会儿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市公安局门口，根本就不可能下手，于是只能等。
且说许暖在咖啡馆一直等到中午还没看到李炳山出现，于是就决定过去问问，谁知刚出咖啡厅就看到丁怀仁站在路口一棵树下抽烟。
看到丁怀仁，许暖的眸色立马冷了下来，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而是直接往公安局去。
谁知丁怀仁却追了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暖冷笑，“我来这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关于昨天那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释，你千万不要去找李炳山……”
许暖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承认昨天那件事是你做的？”
丁怀仁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暖心如刀割，毕竟心里怀疑和对方亲口承认是不一样的！
虽然知道是自欺欺人，可是此刻她多么希望丁怀仁能够否认，能够告诉她那件事是他搞错了，一切只是个误会。
可是，丁怀仁什么都没有，眸底隐约闪过一丝痛楚，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许暖四肢冰凉，“既然你知道我是要去找李炳山，那你知道我去找他干什么吗？”
丁怀仁神色微变，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下，“你找他干什么……”
“你心虚了是不是？”许暖冷笑，“你也知道当年那个案件是李炳山办的，只要我去问他，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丁怀仁有些生气道，“就算是他办的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会乖乖承认吗？”
“不，不会的，他有多么阴险狡诈你根本就不清楚，要是知道你要查当年那件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赶紧和我回去……”
“不放过我的人应该是你吧？”许暖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当年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怕我去查那个案件？！”
丁怀仁缓缓闭了一下眼睛，努力忍住心头的痛楚，抓住她的手腕，“好，如果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全都告诉你，你不要去找李炳山了……”
是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有种冲动想要告诉她，毕竟这件事她早晚都会知道，他不可能瞒她一辈子，而且，已经到给自己的人生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谁知许暖却挣开他的手，“你以为经过昨天那件事后我还会相信你？”
——不，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我要自己去查！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公安局，丁怀仁站在树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不用说，许暖走到楼下就被保安拦住了，不过她这次学乖了，没说自己要找李炳山，而是说要找王宏，于是保安就给王宏打电话，王宏就让保安放她进去了。
许暖当然没去找王宏，而是直接往李炳山的办公室去。
那会儿李炳山已经收到短信知道许暖进了公安局，他一点都不慌，而是坐在那里等，不一会儿果然接到秘书的电话，说许暖来了，李炳山让秘书“请”她进来。
许暖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李炳山坐在办公室后面一副忙碌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约了你过来，谁知临时通知开会，让你久等了。”
许暖笑笑，“没关系，我知道您很忙，不过您放心，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罢了。”
于是，许暖就说了自己是许敏的女儿，然后问当年许敏那个案件是不是他办的。
李炳山侧着脑袋一副思索状，“这名字听着很熟，嗯，让我想想……好像是有过这么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你妈妈好像是……自杀身亡的？”
许暖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捏了起来，“……是啊，当初这个案件是以自杀结案，不过据我所知，我妈身上有很明显的掐痕，为什么你们不做尸检？”
“因为你爸不同意啊——”李炳山一脸无奈，“当初我们是想要做尸检的，可是死者家属不同意，我们有什么办法？”
“就算我爸不同意做尸检，可我妈脖子上的掐痕那么明显，这案件明摆着就是一个谋杀案件，根据法律规定你们是应该立案的！”
“是你爸说不让继续侦查的——”李炳山继续甩锅，“他说你妈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且有自杀倾向，应该是自杀身亡，要求我们结案！”
许暖忍住心头的怒意，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然后才低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李副局长可是说不记得这件事了，现在怎么又记得这么清楚了？”
李炳山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嘿嘿，这不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嘛。”
——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许暖冷冷勾唇，“既然这样，那我会让李副局长继续想起来的。”
“哦，你想让我怎么想起来？”
许暖眸色泠泠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道，“……据我所知，李副局长前两天去省里是因为升迁的事吧？听说您很有可能要去省厅当领导？”
李炳山闻言脸色立马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您，如果您不重新启动我妈的案件，我会继续向上面申诉的。”
李炳山脸色控制不住地发白，“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许暖笑了笑，“别忘了你上面还有省厅，省里那边还有纪检监察，我有很多渠道可以反映。”
李炳山气得不轻，还想说什么，可是许暖已经拿着手袋走了。
李炳山坐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一想到许暖真的有可能向上头反映，他就四肢冰凉——奋斗了一辈子才走到今天，要是被许暖闹一下，那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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