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世态炎凉
倾赵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了。
程瑾容刚说让他别哭，但是他还是哭了。
说老实话，在倾赵的记忆里，他跟程瑾容他们见过几次面，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反倒是跟赵宝建夫妇，倾赵从小就跟他们在一起，觉得交情很亲厚了。
但是关键时刻，出来力挺自己的却是这位不常见面的表亲。
倾赵很少哭的，他明白男儿流血不流泪的道理，但是今日也不知为何，可能是人到绝境了吧，更能体会出谁真心谁假意。
他昨晚给程瑾容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是没底的，但是他能怎么办？喜欢了贝拉这么多年，最后一个堂堂储君的婚事要在聘礼上被卡死，还是女方要求并不过分的聘礼上卡死，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倾赵的泪水，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对往日里觉得应该亲厚的人的心酸，世态炎凉。
他望着程瑾容，眼泪只是滴落了两三滴，便迅速止住。
程瑾容面色沉重地抬手，擦去了倾赵脸颊上的两三颗泪珠，沉声道：“从今往后，不许再哭了！”
倾赵用力点点头：“嗯。”
程运顺心中也是感动，连连招呼着：“瑾容啊，我们刚好要用早餐，过来坐，过来坐。”
程瑾容在倾赵的肩上拍了拍，又对着程运顺跟秦怀虎道：“好啊，尝尝寝宫的早餐。”
众人纷纷落座，程运顺就开始一一介绍他的家庭成员，孩子们也纷纷给他打招呼，当面对赵宝建夫妇的时候，程瑾容也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仿佛并不知道昨晚慕柔湾发生了什么。
其实，昨晚倾赵都在电话里说过的。
早餐吃到一半，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程瑾容一脉的近况而展开的，他们谈了程瑾容的女儿，还有程瑾容的女将军妹妹。
家常聊到一半的时候，赵宝建忽而微微笑着，很谦逊地望着程瑾容：“小虎的叔叔啊，倾赵的婚事正在洽谈中，现在都要大家出力添置聘礼了，你打算给他添什么啊？”
众人闻言一顿！
赵宝建这么问，觉得不是真的关心倾赵的，他一定在想着，今日程瑾容给了倾赵多少，将来就要给倾蓝同样的！
这个答案昭然若揭，只是谁都没有点破。
新一天的晨光刚刚升起，一大清早就闹不愉快，这一天要怎么过？
秦怀虎瞧着程瑾容，嘴角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叔叔若是还没想好，也不急，一会儿我去前朝，叔叔可以去我御书房商量着。”
程运顺连连点头：“对对对，瑾容连夜坐飞机过来，定是还没想好呢。”
父子俩一起上阵，目的就是为了家庭的安定。
今日程瑾容若是说了什么，赵宝建听了去不免一番打算，孩子们听了去各自心里也会多一把尺子、想着自己将来谈婚事的时候该有怎样的待遇，而对于程瑾容来说，他本是好意过来帮着倾赵解燃眉之急的，结果出了钱还惹了一身骚，没必要。
但是，程瑾容似乎根本没听明白他们父子的意思，竟然脱口而出道：“我已经想好了的。倾赵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了。”
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而程瑾容却是无害地温润一笑。
这一笑，那股子亦正亦邪的味道又出来了，瞧得人心里没底。
他望着倾赵，眸光熠熠生辉：“我会给沈小姐程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倾赵做下聘用。”
众人：“、、”
赵宝建微微凝眉，有些不解地问着：“可是，程氏是上市集团，就算是小虎叔叔你手里也不会有程氏全部的股份的，今日给了倾赵家媳妇百分之十，明日还有倾容倾蓝倾羽，这些怎么办？”
“呵呵~”
程瑾容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似嘲非嘲，似怒非怒，透着几分怪异：“我听说倾容已经被军校录取了，将来就是个吃皇粮的首长了，手里定是没什么存货的，倾容大婚的时候，聘礼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亏待他。倾蓝嘛，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的产业全都给了他了，他什么都有了，自然不缺的，我给他封个两千万的红包好了。对了，我女儿还没出嫁呢，有来有往是人之常情，我对倾蓝表示了，倾蓝到时候，红包可别忘了还。”
赵宝建：“这、这个，怎么能一样？股份呢，倾蓝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
程瑾容并不回答，顾自又道：“至于倾羽，是皇室唯一的小公主，本就该荣宠万千。我膝下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我对女孩子都心疼的紧，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赵宝建：“这么说，程氏集团的股份，倾羽都有，倾蓝却拿不到？”
程瑾容忽而沉下脸来，不悦地微敛着眉头，见赵宝建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似乎要生气了，他当即又道：“其实，你们还真是别问我将来具体会给倾容倾蓝倾羽多少，真的，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再这样追着问，我嫌烦了，这烫手的山芋我不接了，我把程氏全都给倾赵，将来其他的孩子大婚了，倾赵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就算倾赵谁也不分也可以啊，他给两个哥哥都封红包嘛，礼尚往来，也不吃亏，也用不着我伤脑筋了！”
赵宝建愣了一下，继而陪着笑脸半开玩笑地说着：“小虎叔叔，你这可有点偏心了，呵呵。”
赵知静脸颊发烫，她觉得，自己在程家都快没有办法做人了：“爸爸！别再说了。”
赵宝建安抚地望了她一眼，又对程瑾容半开玩笑道：“平日里别的孩子，想见小虎叔叔一面都见不到，而倾赵半夜一个电话，小虎叔叔就飞来了，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结果，程瑾容一脸认真地凝视他：“对啊，我就是偏心啊。”
赵宝建：“、、”
程瑾容轻挑了眉宇，环顾了一周，又道：“我偏的是我的心，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倾容倾蓝若是真的懂事，就不该在聘礼上多做计较，而是应该明白：只有倾赵过得好，你们将来才有好日子！如果你们不服，那就拿出本事来让大家看看，如果你们没这个魄力跟能力、将倾赵取而代之，那你们就必须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心无旁骛地扶持他！”
程瑾容的话音刚落，倾容便道：“我懂！我一定会好好扶持倾赵的。”
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听得倾赵很是感动。
昨晚他给程瑾容打完电话的时候，倾容就跟倾羽一起悄悄跑去他的房间，两人傻乎乎地将所有的银行卡、名下产业什么都拿出来了，还说他们只能帮这点忙了。
倾赵永远不会忘记倾容当时怕他不肯要，还非说：“你跟贝拉是幼儿园就定情的，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婚事千万可别黄了，你们要是黄了，我都不信爱情了！”
倾赵也不会忘记倾羽坚定的小脸：“三皇兄，我全部的钱都给姐姐，我心甘情愿！你可千万不能让姐姐嫁给别人！我要跟姐姐永远在一起的！”
倾赵当时把他们的心意全都收下了，却没有真的要动的心思。
程瑾容答应他今日一定过来，他就知道事情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所以，哥哥妹妹的财产，他只是为了他们安心暂为保管，等着他们全都知道，事情解决了，用不上他们这些了，倾赵再亲自还回去，他们才会收下。
倾赵原本萧瑟的眼眸，一点点染上暖意，璀璨的灯华直直照进眼底。
而程瑾容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倾容跟倾羽，又道：“我刚出道的时候，跟着中国的纪大哥做过几单生意，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虽说纪家的继承人是纪子衍，但是想想跟雪豪毕竟是纪大哥的亲生孩子，他们将来不会空着手跟你们联姻的。”
倾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赵知静。
他跟想想恋爱的事情，赵知静根本不知情。
昨晚他跟想想说了倾赵的下聘，还说要把自己的财产给倾赵，想想完全支持，倾容就觉得，心里特别特别温暖，都找不到这么贴心的女朋友了。
而赵知静闻言，也是诧异。
纪倾尘的儿子跟倾羽在一起，纪倾尘的女儿犯着程家什么事情了？
那个小姑娘都20出头的年纪了吧？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尚未来得及细细去想，程瑾容的声音又掠了起来：“你们父皇手里还有一个幻天乐器，我手里也还有一样费氏庄园，都是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至于是做乐器还是做红酒，你们兄妹俩商量着，各自挑一个感兴趣的，倾羽还小，我们都可以暂时帮你们管着，倾容的话，寒暑假的时候就可以跟着学了。”
程瑾容可是正宗的程家子孙，跟程运顺一样，都是秦水豪天美的亲孙子，对于程家财产的统筹安排，他自然比别的亲戚更有发言权。
王慕柔心头一暖，望着程瑾容道：“倾羽是女孩子，就把幻天乐器给她吧，倾容是男孩子，让他学学红酒，也提升一下素养跟品味。”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有赵宝建夫妇冷着脸不说话。
程运顺对着倾容跟倾羽笑了笑：“你们看呢？”
倾羽撇撇嘴，身子往后缩了缩：“我，我太小，管不了。”
倾容也有些紧张：“这不是，这不是要分家了吧？别啊，你们别这样啊，搞的我心里惶惶的，特别不安！”
秦怀虎心知儿子憨厚，当即道：“不是分家，只是打个招呼，就好像你们三兄弟之前，家里也会打招呼，内定你们将来要做什么。”
程瑾容望着倾赵，面色微沉：“倾赵也是一样，你从小就持有程氏股份，现在多了个贝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光拿分红却不干活，你好意思？贝拉要去纽约，刚好，这两年，你就尽可能多地跟在我身边，我相信你的外国语大学比倾容的军校好请假，你的底子好，学分不用担心，瑾容爷爷会的，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你的，至于两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宝建一下子站了起来：“小虎叔叔，你要手把手地教倾赵管理程氏？”
程瑾容冷笑了一声：“倾蓝手里有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倾容只有一个费氏庄园，倾羽只有一个幻天乐器，怎么，还不让我们倾赵学学经商？”
赵宝建拧着眉，欲言又止。
程瑾容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怎么，还是赵先生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交到倾蓝的手里边，倾容做个穷将军，倾赵做个穷皇帝，这就叫做公平了！”
“瑾容爷爷，”倾蓝赶紧站起来维护赵宝建：“我外公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您安排的挺好。我昨晚也是一夜没睡，总觉得对倾赵不公平，现在大家都有了，我心里踏实多了。”
他拉着赵宝建，道：“外公，这样很公平了。”
程瑾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对于倾蓝这孩子无感：“你这样想那就最好。”
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程瑾容站起身对着秦怀虎道：“我心中想要结识沈帝辰很久了，之前只是匆匆见过两面，递过名片。走，带叔叔去见见！”
秦怀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着：“我叫小唐叔叔的时候就挺别扭的，觉得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做兄弟还差不多，现在叫你叔叔，一样别扭。你们辈分怎么都这么大。”
程瑾容轻轻笑着，对着倾赵勾了勾手指：“一起去，今天咱们去沈家，正式下聘去，把一切都落实清楚！”
倾赵眼中满是雀跃，站起身后，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中的欢喜与感动，对着程瑾容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瑾容爷爷了！”
就这样，程瑾容、秦怀虎、倾赵三人坐在车里往沈家而去的时候，秦怀虎忽而感叹道：“费氏庄园是当年祖上亲传小五爷爷的，已经算是宝亲王府的私有财产了，叔叔不必这么客气，我还有个玫瑰岛，说了要给倾赵下聘用的。”
程瑾容云淡风轻地笑了：“祖上的基业，自然是要给程氏子孙代代相传的。但是，倾蓝那边你就当真不留一手吗？等着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被他败光了，他跌了大跟头，懂了事，难道，就真的不给他一条后路了吗？”
秦怀虎完全没想到程瑾容居然是这样关心倾蓝的，眼眶跟倾赵之前的一样湿漉漉的：“是，叔叔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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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容刚说让他别哭，但是他还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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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关键时刻，出来力挺自己的却是这位不常见面的表亲。
倾赵很少哭的，他明白男儿流血不流泪的道理，但是今日也不知为何，可能是人到绝境了吧，更能体会出谁真心谁假意。
他昨晚给程瑾容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是没底的，但是他能怎么办？喜欢了贝拉这么多年，最后一个堂堂储君的婚事要在聘礼上被卡死，还是女方要求并不过分的聘礼上卡死，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倾赵的泪水，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对往日里觉得应该亲厚的人的心酸，世态炎凉。
他望着程瑾容，眼泪只是滴落了两三滴，便迅速止住。
程瑾容面色沉重地抬手，擦去了倾赵脸颊上的两三颗泪珠，沉声道：“从今往后，不许再哭了！”
倾赵用力点点头：“嗯。”
程运顺心中也是感动，连连招呼着：“瑾容啊，我们刚好要用早餐，过来坐，过来坐。”
程瑾容在倾赵的肩上拍了拍，又对着程运顺跟秦怀虎道：“好啊，尝尝寝宫的早餐。”
众人纷纷落座，程运顺就开始一一介绍他的家庭成员，孩子们也纷纷给他打招呼，当面对赵宝建夫妇的时候，程瑾容也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仿佛并不知道昨晚慕柔湾发生了什么。
其实，昨晚倾赵都在电话里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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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聊到一半的时候，赵宝建忽而微微笑着，很谦逊地望着程瑾容：“小虎的叔叔啊，倾赵的婚事正在洽谈中，现在都要大家出力添置聘礼了，你打算给他添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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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虎瞧着程瑾容，嘴角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叔叔若是还没想好，也不急，一会儿我去前朝，叔叔可以去我御书房商量着。”
程运顺连连点头：“对对对，瑾容连夜坐飞机过来，定是还没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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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程瑾容若是说了什么，赵宝建听了去不免一番打算，孩子们听了去各自心里也会多一把尺子、想着自己将来谈婚事的时候该有怎样的待遇，而对于程瑾容来说，他本是好意过来帮着倾赵解燃眉之急的，结果出了钱还惹了一身骚，没必要。
但是，程瑾容似乎根本没听明白他们父子的意思，竟然脱口而出道：“我已经想好了的。倾赵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了。”
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而程瑾容却是无害地温润一笑。
这一笑，那股子亦正亦邪的味道又出来了，瞧得人心里没底。
他望着倾赵，眸光熠熠生辉：“我会给沈小姐程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倾赵做下聘用。”
众人：“、、”
赵宝建微微凝眉，有些不解地问着：“可是，程氏是上市集团，就算是小虎叔叔你手里也不会有程氏全部的股份的，今日给了倾赵家媳妇百分之十，明日还有倾容倾蓝倾羽，这些怎么办？”
“呵呵~”
程瑾容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似嘲非嘲，似怒非怒，透着几分怪异：“我听说倾容已经被军校录取了，将来就是个吃皇粮的首长了，手里定是没什么存货的，倾容大婚的时候，聘礼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亏待他。倾蓝嘛，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的产业全都给了他了，他什么都有了，自然不缺的，我给他封个两千万的红包好了。对了，我女儿还没出嫁呢，有来有往是人之常情，我对倾蓝表示了，倾蓝到时候，红包可别忘了还。”
赵宝建：“这、这个，怎么能一样？股份呢，倾蓝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
程瑾容并不回答，顾自又道：“至于倾羽，是皇室唯一的小公主，本就该荣宠万千。我膝下没有男丁，只有一个女儿，所以我对女孩子都心疼的紧，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赵宝建：“这么说，程氏集团的股份，倾羽都有，倾蓝却拿不到？”
程瑾容忽而沉下脸来，不悦地微敛着眉头，见赵宝建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似乎要生气了，他当即又道：“其实，你们还真是别问我将来具体会给倾容倾蓝倾羽多少，真的，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再这样追着问，我嫌烦了，这烫手的山芋我不接了，我把程氏全都给倾赵，将来其他的孩子大婚了，倾赵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就算倾赵谁也不分也可以啊，他给两个哥哥都封红包嘛，礼尚往来，也不吃亏，也用不着我伤脑筋了！”
赵宝建愣了一下，继而陪着笑脸半开玩笑地说着：“小虎叔叔，你这可有点偏心了，呵呵。”
赵知静脸颊发烫，她觉得，自己在程家都快没有办法做人了：“爸爸！别再说了。”
赵宝建安抚地望了她一眼，又对程瑾容半开玩笑道：“平日里别的孩子，想见小虎叔叔一面都见不到，而倾赵半夜一个电话，小虎叔叔就飞来了，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结果，程瑾容一脸认真地凝视他：“对啊，我就是偏心啊。”
赵宝建：“、、”
程瑾容轻挑了眉宇，环顾了一周，又道：“我偏的是我的心，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倾容倾蓝若是真的懂事，就不该在聘礼上多做计较，而是应该明白：只有倾赵过得好，你们将来才有好日子！如果你们不服，那就拿出本事来让大家看看，如果你们没这个魄力跟能力、将倾赵取而代之，那你们就必须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心无旁骛地扶持他！”
程瑾容的话音刚落，倾容便道：“我懂！我一定会好好扶持倾赵的。”
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听得倾赵很是感动。
昨晚他给程瑾容打完电话的时候，倾容就跟倾羽一起悄悄跑去他的房间，两人傻乎乎地将所有的银行卡、名下产业什么都拿出来了，还说他们只能帮这点忙了。
倾赵永远不会忘记倾容当时怕他不肯要，还非说：“你跟贝拉是幼儿园就定情的，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婚事千万可别黄了，你们要是黄了，我都不信爱情了！”
倾赵也不会忘记倾羽坚定的小脸：“三皇兄，我全部的钱都给姐姐，我心甘情愿！你可千万不能让姐姐嫁给别人！我要跟姐姐永远在一起的！”
倾赵当时把他们的心意全都收下了，却没有真的要动的心思。
程瑾容答应他今日一定过来，他就知道事情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所以，哥哥妹妹的财产，他只是为了他们安心暂为保管，等着他们全都知道，事情解决了，用不上他们这些了，倾赵再亲自还回去，他们才会收下。
倾赵原本萧瑟的眼眸，一点点染上暖意，璀璨的灯华直直照进眼底。
而程瑾容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倾容跟倾羽，又道：“我刚出道的时候，跟着中国的纪大哥做过几单生意，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虽说纪家的继承人是纪子衍，但是想想跟雪豪毕竟是纪大哥的亲生孩子，他们将来不会空着手跟你们联姻的。”
倾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赵知静。
他跟想想恋爱的事情，赵知静根本不知情。
昨晚他跟想想说了倾赵的下聘，还说要把自己的财产给倾赵，想想完全支持，倾容就觉得，心里特别特别温暖，都找不到这么贴心的女朋友了。
而赵知静闻言，也是诧异。
纪倾尘的儿子跟倾羽在一起，纪倾尘的女儿犯着程家什么事情了？
那个小姑娘都20出头的年纪了吧？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尚未来得及细细去想，程瑾容的声音又掠了起来：“你们父皇手里还有一个幻天乐器，我手里也还有一样费氏庄园，都是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至于是做乐器还是做红酒，你们兄妹俩商量着，各自挑一个感兴趣的，倾羽还小，我们都可以暂时帮你们管着，倾容的话，寒暑假的时候就可以跟着学了。”
程瑾容可是正宗的程家子孙，跟程运顺一样，都是秦水豪天美的亲孙子，对于程家财产的统筹安排，他自然比别的亲戚更有发言权。
王慕柔心头一暖，望着程瑾容道：“倾羽是女孩子，就把幻天乐器给她吧，倾容是男孩子，让他学学红酒，也提升一下素养跟品味。”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有赵宝建夫妇冷着脸不说话。
程运顺对着倾容跟倾羽笑了笑：“你们看呢？”
倾羽撇撇嘴，身子往后缩了缩：“我，我太小，管不了。”
倾容也有些紧张：“这不是，这不是要分家了吧？别啊，你们别这样啊，搞的我心里惶惶的，特别不安！”
秦怀虎心知儿子憨厚，当即道：“不是分家，只是打个招呼，就好像你们三兄弟之前，家里也会打招呼，内定你们将来要做什么。”
程瑾容望着倾赵，面色微沉：“倾赵也是一样，你从小就持有程氏股份，现在多了个贝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光拿分红却不干活，你好意思？贝拉要去纽约，刚好，这两年，你就尽可能多地跟在我身边，我相信你的外国语大学比倾容的军校好请假，你的底子好，学分不用担心，瑾容爷爷会的，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你的，至于两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宝建一下子站了起来：“小虎叔叔，你要手把手地教倾赵管理程氏？”
程瑾容冷笑了一声：“倾蓝手里有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倾容只有一个费氏庄园，倾羽只有一个幻天乐器，怎么，还不让我们倾赵学学经商？”
赵宝建拧着眉，欲言又止。
程瑾容毫不客气地拆穿他：“怎么，还是赵先生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交到倾蓝的手里边，倾容做个穷将军，倾赵做个穷皇帝，这就叫做公平了！”
“瑾容爷爷，”倾蓝赶紧站起来维护赵宝建：“我外公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您安排的挺好。我昨晚也是一夜没睡，总觉得对倾赵不公平，现在大家都有了，我心里踏实多了。”
他拉着赵宝建，道：“外公，这样很公平了。”
程瑾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乎对于倾蓝这孩子无感：“你这样想那就最好。”
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程瑾容站起身对着秦怀虎道：“我心中想要结识沈帝辰很久了，之前只是匆匆见过两面，递过名片。走，带叔叔去见见！”
秦怀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着：“我叫小唐叔叔的时候就挺别扭的，觉得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做兄弟还差不多，现在叫你叔叔，一样别扭。你们辈分怎么都这么大。”
程瑾容轻轻笑着，对着倾赵勾了勾手指：“一起去，今天咱们去沈家，正式下聘去，把一切都落实清楚！”
倾赵眼中满是雀跃，站起身后，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中的欢喜与感动，对着程瑾容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瑾容爷爷了！”
就这样，程瑾容、秦怀虎、倾赵三人坐在车里往沈家而去的时候，秦怀虎忽而感叹道：“费氏庄园是当年祖上亲传小五爷爷的，已经算是宝亲王府的私有财产了，叔叔不必这么客气，我还有个玫瑰岛，说了要给倾赵下聘用的。”
程瑾容云淡风轻地笑了：“祖上的基业，自然是要给程氏子孙代代相传的。但是，倾蓝那边你就当真不留一手吗？等着秦叔宝国际跟紫微宫被他败光了，他跌了大跟头，懂了事，难道，就真的不给他一条后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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