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扫除
因为上级领导下午要到学校来视察，所以校领导让所有学生在上午的时间里对学校进行全面大扫除。
每个班都分成三拨人，分别打扫各班的教室、宿舍，还有学校公共区域。
说起来也是巧，高二一班和高二九班被分到了同一个区域打扫卫生。
宿舍区后面的废旧小河道一分为二，一班负责左边，九班负责右边，以中间的小楼梯为界线。
小河道还有水的时候，岸边就栽了很多的树，如今小河道废掉，树却没处理。
小河道处的地方算是学校里最偏僻的，平时都不会打扫到，枯枝烂叶什么的早就填满了河道和岸边，这让一班九班两个班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叫苦不迭。
陈年来的时候还惺忪着睡眼，像是刚从宿舍里出来，手上拿着外套，脚踩着台阶慢悠悠地下到河道边上，半瞌的眼在九班负责的区域扫了一圈，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外套往脸上一盖，哈欠连天。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从学校超市各提了一袋东西回来，他们把袋子摊开放在地上，里面的零食饮料一样不缺。
其他人来这里都是来干活的，可他们四个却像是来玩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年哥，醒了，吃东西。”张扬扯开陈年的外套，拿了饮料、面包火腿递了过去。
“不吃。”
声音微哑，陈年半睁着眼，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
“得，那你修仙吧。”
面包放回袋子里，张扬把饮料拧开喝了几口，然后用牙撕开火腿。
嘴里吃着东西，张扬眼睛随处乱瞟，在瞟到一班那边的时候，嚼东西的动作慢慢一顿。
叫了冯炎、赵建川一声，张扬下巴对着一班那边抬了抬。
随即，三人相视一笑。
咽下嘴里的东西，张扬挨近陈年：“年哥，要不要兄弟帮你招招魂？”
陈年斜了一眼过去：“跳大绳？”
“我的办法，那可比跳大绳厉害多了。”挤眉弄眼的，张扬示意陈年往一班的区域看去：“那边，你往那棵树后面看看，看看是不是你丢了三天的魂？”
--
一班区域里，姜茶拿着扫把把周围的树叶推成一堆，她前面是一棵两人抱的大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树后面有人。
看到姜茶，陈年眉峰一挑，眼睛也睁全了。
见陈年来了精神，懒骨头都摆正了，冯炎随即对张扬表示了一番佩服：“秋风起兮云飞扬，跳大绳的神公叫张扬，厉害厉害。”
呛了一口水，赵建川笑咳：“看不出来啊，有点当代诗人的调调啊冯炎。”
“诗人个屁，什么玩意儿，滚滚滚。”
张扬抄了瓶饮料朝两人扔了过去。
留着三人在那打诨插科，陈年独自往一班区域走了过去。
一班的人看到陈年过来，很自觉的给他让开了道，然后看着他往姜茶那儿去，两三个的又凑在一块儿八卦议论。
堆着树叶，扫把摩擦地面发出唰唰的声音，周边还有吵吵嚷嚷的一片人群，这让姜茶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身后有人。
陈年身子斜靠在树上，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抓住垂掉在眼前的树枝，就这么等着。
等着姜茶把树叶堆附近都扫干净了，陈年立马拉拽树枝，震得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看着从眼前不断飘落的枯叶，姜茶抬头看向上面不断晃动的树枝，认命的再次打扫。
然而就在她刚扫干净的时候，又有大片枯叶落下，甚至还有枯枝砸在她的脑袋上。
姜茶似有感的回过头，当看到倚靠在树干上的陈年时，眉头一皱：“陈年，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嘴角噙着笑，陈年耸了一下左肩表示无辜。
姜茶不信，眼睛看向他的手：“那你拽着树枝做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你写的啊？那么多问题。”
毫不心虚的松开了手，陈年把手插进裤袋里。
看到陈年放开树枝不再捣乱，姜茶便没再去搭理他，转过身继续扫地。
离开了树，陈年走到姜茶旁边，胳膊一抬搭上姜茶的肩：“躲我躲了那么多天，你够厉害的啊姜茶。”
肩上一重，姜茶瞬间不敢动了。
整个人绷着，脸上还隐隐有些发红。
慌乱地看了一下四周，姜茶急忙拿开陈年的胳膊，清脆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啊陈年。”
怕被别人误会，姜茶连忙和陈年拉出距离。
只是没走两步，胳膊就被陈年给拽住了。
把姜茶拉了回来，陈年啧了声：“别装听不懂啊，躲我躲了那么多天，故意的吧你。”
想到这几天自己总找不到人，陈年就不禁有些烦躁。
舌尖下顶在牙槽上，陈年胳膊再次搭上姜茶的肩：“每次跑得比兔子都快，看不出来啊姜茶，挺能跑的啊你。”
说着话，陈年胳膊暗暗使劲儿，不让姜茶有挣脱的机会。
“陈年，你快放开我！”姜茶有些发恼，甚至急红了脸。
“不放。”
扯着得意的笑，陈年眉峰半挑，任由姜茶无所谓的抵抗。
--
周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众人八卦着两人这边的事情，完全不记得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张扬三人吃饱喝足，三双眼睛盯着陈年的进展，然后闲情逸致的嗑起了瓜子。
把瓜子扔进嘴里，张扬啧啧道：“魂一回来我年哥马上就骚起来了啊。”
闻言，冯炎笑出了声：“魂丢了三天，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不骚上两把，年哥心里憋屈。”
“我眼睛都被骚出油了，妈的，腻歪。”
赵建川移开了目光，说什么也看不下去了。
三人这边还说着话，突然就听见咚的一个大闷声，陈年被姜茶勾腿绊倒在地。
“我去！”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呸的一口吐出瓜子皮，张扬一脸难以置信：“我年哥这回撞的是铁焊的南墙啊我.操。”
这年级第一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啊。
其他人的震惊不比他们三人少，有的人甚至倒吸凉气退后十米，迅速远离陈年这个可能瞬间暴起的危险因子。
...
天旋地转，摔下来的那瞬间，陈年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过了神，陈年直接就躺在树叶堆上不起来了。
气急之下把陈年撂倒，现在看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姜茶一下子就后悔了。
急忙的，姜茶伸手去拉陈年：“对不起啊陈年，我拉你起来。”
被拉着，陈年顺势坐了起来，然后就没再动了。
抬起头，陈年抓着姜茶的手不放，装狠恐吓道：“我告诉你姜茶，你完了，你要挨打了。”
“我不是故意要绊倒你的。”
连着又说了两声对不起，姜茶看着陈年，连请求着：“你先起来吧陈年。”
“你先说你还躲不躲了，想好了再说啊，不然今天这事了不了了。”
反手攥住姜茶的手腕，陈年赖坐在地上直接谈起了条件。
姜茶是有些害怕陈年提那天的事情的，所以一直都在避着，连带着问题都想避开。
不回答，姜茶试着把陈年拉起来，却发现陈年不配合。
没了办法，两人就这么僵着。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茶看着赖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陈年，心里郁气一结。
微抿了一下嘴，姜茶张口，声音有些发闷：“不躲了，你快起来。”
理论都懒得去理论，姜茶简直是怕了陈年这无赖的性子了。
陈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姜茶回答得这么利索，不由的，乐得眉峰一挑。随后，如了姜茶的意，陈年拽了一下她的手腕。
“借个力，拉一把。”
--
负责的区域打扫干净，姜茶在其他人都走后才回教室，而和她一起的，还有陈年他们四个。
一路上，姜茶都尽可能的走快一点，和陈年他们四人拉出距离。
四兄弟在后面走得不紧不慢，路上逗笑不停。张扬右手甩着零食袋，左手搭着冯炎的肩，插了赵建川的话道：“嗳，今天下午七班约了球，都别忘了啊。”
陈年低头玩着手机，闻言斜了一眼过去：“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来的，你没在，他们班李成说打球，我想反正也没事，然后就应了。”顿了一下，张扬松开冯炎朝陈年挨了过去：“到时候你别撂挑子啊，兄弟我可全仰仗您罩着了。”
见张扬对自我有确切的认知，冯炎啧了两声：“知道自己球烂还敢答应，你脸皮哪里盖的？厚坚难摧啊。”
说来也是好玩，他们四个人打球就张扬球技烂到透，除了截球厉害，投球进不进框完全就是看机缘。本来球技就让人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勇气天天往球场里边儿戳。
一旁的赵建川没给面子的笑出声，然后故作纳闷的问：“你说你一米八四的个儿，只能看不能用是怎么回事啊？”
“不能用？”
被质疑身体素质，张扬当场翻了脸，他走过去，胳膊锁住赵建川的脖子：“怎么着，今晚给你试试？”
“别。”话被歪了意思，赵建川也不怂，拉开张扬的胳膊就是一句：“我怕你哭着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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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班都分成三拨人，分别打扫各班的教室、宿舍，还有学校公共区域。
说起来也是巧，高二一班和高二九班被分到了同一个区域打扫卫生。
宿舍区后面的废旧小河道一分为二，一班负责左边，九班负责右边，以中间的小楼梯为界线。
小河道还有水的时候，岸边就栽了很多的树，如今小河道废掉，树却没处理。
小河道处的地方算是学校里最偏僻的，平时都不会打扫到，枯枝烂叶什么的早就填满了河道和岸边，这让一班九班两个班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叫苦不迭。
陈年来的时候还惺忪着睡眼，像是刚从宿舍里出来，手上拿着外套，脚踩着台阶慢悠悠地下到河道边上，半瞌的眼在九班负责的区域扫了一圈，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外套往脸上一盖，哈欠连天。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从学校超市各提了一袋东西回来，他们把袋子摊开放在地上，里面的零食饮料一样不缺。
其他人来这里都是来干活的，可他们四个却像是来玩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年哥，醒了，吃东西。”张扬扯开陈年的外套，拿了饮料、面包火腿递了过去。
“不吃。”
声音微哑，陈年半睁着眼，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
“得，那你修仙吧。”
面包放回袋子里，张扬把饮料拧开喝了几口，然后用牙撕开火腿。
嘴里吃着东西，张扬眼睛随处乱瞟，在瞟到一班那边的时候，嚼东西的动作慢慢一顿。
叫了冯炎、赵建川一声，张扬下巴对着一班那边抬了抬。
随即，三人相视一笑。
咽下嘴里的东西，张扬挨近陈年：“年哥，要不要兄弟帮你招招魂？”
陈年斜了一眼过去：“跳大绳？”
“我的办法，那可比跳大绳厉害多了。”挤眉弄眼的，张扬示意陈年往一班的区域看去：“那边，你往那棵树后面看看，看看是不是你丢了三天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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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区域里，姜茶拿着扫把把周围的树叶推成一堆，她前面是一棵两人抱的大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树后面有人。
看到姜茶，陈年眉峰一挑，眼睛也睁全了。
见陈年来了精神，懒骨头都摆正了，冯炎随即对张扬表示了一番佩服：“秋风起兮云飞扬，跳大绳的神公叫张扬，厉害厉害。”
呛了一口水，赵建川笑咳：“看不出来啊，有点当代诗人的调调啊冯炎。”
“诗人个屁，什么玩意儿，滚滚滚。”
张扬抄了瓶饮料朝两人扔了过去。
留着三人在那打诨插科，陈年独自往一班区域走了过去。
一班的人看到陈年过来，很自觉的给他让开了道，然后看着他往姜茶那儿去，两三个的又凑在一块儿八卦议论。
堆着树叶，扫把摩擦地面发出唰唰的声音，周边还有吵吵嚷嚷的一片人群，这让姜茶根本察觉不到自己身后有人。
陈年身子斜靠在树上，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抓住垂掉在眼前的树枝，就这么等着。
等着姜茶把树叶堆附近都扫干净了，陈年立马拉拽树枝，震得树上的叶子纷纷落下。
看着从眼前不断飘落的枯叶，姜茶抬头看向上面不断晃动的树枝，认命的再次打扫。
然而就在她刚扫干净的时候，又有大片枯叶落下，甚至还有枯枝砸在她的脑袋上。
姜茶似有感的回过头，当看到倚靠在树干上的陈年时，眉头一皱：“陈年，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嘴角噙着笑，陈年耸了一下左肩表示无辜。
姜茶不信，眼睛看向他的手：“那你拽着树枝做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你写的啊？那么多问题。”
毫不心虚的松开了手，陈年把手插进裤袋里。
看到陈年放开树枝不再捣乱，姜茶便没再去搭理他，转过身继续扫地。
离开了树，陈年走到姜茶旁边，胳膊一抬搭上姜茶的肩：“躲我躲了那么多天，你够厉害的啊姜茶。”
肩上一重，姜茶瞬间不敢动了。
整个人绷着，脸上还隐隐有些发红。
慌乱地看了一下四周，姜茶急忙拿开陈年的胳膊，清脆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啊陈年。”
怕被别人误会，姜茶连忙和陈年拉出距离。
只是没走两步，胳膊就被陈年给拽住了。
把姜茶拉了回来，陈年啧了声：“别装听不懂啊，躲我躲了那么多天，故意的吧你。”
想到这几天自己总找不到人，陈年就不禁有些烦躁。
舌尖下顶在牙槽上，陈年胳膊再次搭上姜茶的肩：“每次跑得比兔子都快，看不出来啊姜茶，挺能跑的啊你。”
说着话，陈年胳膊暗暗使劲儿，不让姜茶有挣脱的机会。
“陈年，你快放开我！”姜茶有些发恼，甚至急红了脸。
“不放。”
扯着得意的笑，陈年眉峰半挑，任由姜茶无所谓的抵抗。
--
周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众人八卦着两人这边的事情，完全不记得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张扬三人吃饱喝足，三双眼睛盯着陈年的进展，然后闲情逸致的嗑起了瓜子。
把瓜子扔进嘴里，张扬啧啧道：“魂一回来我年哥马上就骚起来了啊。”
闻言，冯炎笑出了声：“魂丢了三天，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不骚上两把，年哥心里憋屈。”
“我眼睛都被骚出油了，妈的，腻歪。”
赵建川移开了目光，说什么也看不下去了。
三人这边还说着话，突然就听见咚的一个大闷声，陈年被姜茶勾腿绊倒在地。
“我去！”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呸的一口吐出瓜子皮，张扬一脸难以置信：“我年哥这回撞的是铁焊的南墙啊我.操。”
这年级第一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啊。
其他人的震惊不比他们三人少，有的人甚至倒吸凉气退后十米，迅速远离陈年这个可能瞬间暴起的危险因子。
...
天旋地转，摔下来的那瞬间，陈年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过了神，陈年直接就躺在树叶堆上不起来了。
气急之下把陈年撂倒，现在看到所有人都往这边看，姜茶一下子就后悔了。
急忙的，姜茶伸手去拉陈年：“对不起啊陈年，我拉你起来。”
被拉着，陈年顺势坐了起来，然后就没再动了。
抬起头，陈年抓着姜茶的手不放，装狠恐吓道：“我告诉你姜茶，你完了，你要挨打了。”
“我不是故意要绊倒你的。”
连着又说了两声对不起，姜茶看着陈年，连请求着：“你先起来吧陈年。”
“你先说你还躲不躲了，想好了再说啊，不然今天这事了不了了。”
反手攥住姜茶的手腕，陈年赖坐在地上直接谈起了条件。
姜茶是有些害怕陈年提那天的事情的，所以一直都在避着，连带着问题都想避开。
不回答，姜茶试着把陈年拉起来，却发现陈年不配合。
没了办法，两人就这么僵着。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茶看着赖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陈年，心里郁气一结。
微抿了一下嘴，姜茶张口，声音有些发闷：“不躲了，你快起来。”
理论都懒得去理论，姜茶简直是怕了陈年这无赖的性子了。
陈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姜茶回答得这么利索，不由的，乐得眉峰一挑。随后，如了姜茶的意，陈年拽了一下她的手腕。
“借个力，拉一把。”
--
负责的区域打扫干净，姜茶在其他人都走后才回教室，而和她一起的，还有陈年他们四个。
一路上，姜茶都尽可能的走快一点，和陈年他们四人拉出距离。
四兄弟在后面走得不紧不慢，路上逗笑不停。张扬右手甩着零食袋，左手搭着冯炎的肩，插了赵建川的话道：“嗳，今天下午七班约了球，都别忘了啊。”
陈年低头玩着手机，闻言斜了一眼过去：“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来的，你没在，他们班李成说打球，我想反正也没事，然后就应了。”顿了一下，张扬松开冯炎朝陈年挨了过去：“到时候你别撂挑子啊，兄弟我可全仰仗您罩着了。”
见张扬对自我有确切的认知，冯炎啧了两声：“知道自己球烂还敢答应，你脸皮哪里盖的？厚坚难摧啊。”
说来也是好玩，他们四个人打球就张扬球技烂到透，除了截球厉害，投球进不进框完全就是看机缘。本来球技就让人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勇气天天往球场里边儿戳。
一旁的赵建川没给面子的笑出声，然后故作纳闷的问：“你说你一米八四的个儿，只能看不能用是怎么回事啊？”
“不能用？”
被质疑身体素质，张扬当场翻了脸，他走过去，胳膊锁住赵建川的脖子：“怎么着，今晚给你试试？”
“别。”话被歪了意思，赵建川也不怂，拉开张扬的胳膊就是一句：“我怕你哭着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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