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利息
姜父的话让姜茶下意识往小区门口看去。
小区门外的左边绿化带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那打电话，正是姜父无疑。
陈年两手揣着裤兜跟在后面，见姜茶突然停下，走过去刚想问她怎么不走了，便见姜茶猛地往回走把他往后推。
没吭声，陈年挑着眉看着她，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
姜茶捂着手机声筒，小声对陈年道：“你快回家吧，别送我了，我爸爸出来接我了。”
话里带着一丝祈求，就怕陈年不同意似的。
上次被妈妈看到陈年送她回家，妈妈就很不高兴了，她当时能解释通，但现在这个时间爸爸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的。
而且那天的事她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跟爸爸说过，就算没有说，但是爸爸等下要是看到了，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见姜茶着急，陈年随逮着机会问她：“我听女朋友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他挑着眉峰，样子痞，话里带着无赖的口气。
姜茶这边久不见回话，姜父那头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宛如催命符。
她心里慌到不行，陈年却在这个时候故意问这种问题，姜茶简直又急又气。
不等她说话，声筒里随即传出一声‘阿茶’，那不悦的语气让姜茶的心猛的一提。
声筒虽然被捂住，姜父声音传出来时虽小，可陈年还是听见了。
他噙着笑看姜茶，不慌不忙的等着她的答案。
姜茶一时间没了办法，她走到一边，先接起电话，压着慌乱道：“你不用过来接我了爸爸，我快到小区门口了，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你现走到哪里了？”姜父存着疑问。
往四周看了眼，姜茶在看到陈年身后不远处的公交亭时，回道：“走到公交亭了。”
说完，姜茶紧接着又说了句‘我马上就到，先挂电话了’的话后就掐了电话。
她回过头看向陈年，心里着急的走过去，说：“陈年，你快回家吧，好吗？”
他要是跟着，爸爸看到了一定会怀疑的。
面对姜茶脸上可见的紧张害怕，陈年却是没有放过她的心思，有机会能让她松口，陈年怎么会放过。
耸了一下肩，陈年勾着唇说：“我等你话呢。”
姜茶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可现在这个情况，她又没有其他办法。
陈年说到就敢做的性子，姜茶是真的怕。
看了眼手表，姜茶随即又看向陈年，想着让他退一步：“你就当我欠你一次，之后我再还你，可以吗？”
从公交亭到小区门口，也就不过四五分钟的路程，她要是再不走，之前扯的慌就全都露馅了。
被姜茶祈求的目光直直盯着，陈年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错开目光看了下地面，而后抬眼看向姜茶，陈年舌尖顶了下牙槽，懒洋洋的道：“我收利息的。”
“好。”想也不想，姜茶一口答应。
以为是和陈年说妥了，姜茶转身就要跑，却不想身后的陈年一把拽住了她的后衣领。
姜茶着急不解的回头看去，正想问怎么了，就见陈年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唇，眉峰上扬。
“利息得先收了。”
逮着姜茶着急的时候，陈年想着法儿的捞点东西。
一口气堵在心口，姜茶有点想把陈年当场撂倒的冲动。
嘴角扬着痞笑，陈年下巴微抬，端着就是一副欠揍的样。
陈年不急，不介意就这么等着拖着，可姜茶却不是，姜父还在小区门口那等着她。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姜茶被吓得心砰砰狂跳，她看向陈年，陈年噙着笑看着她。
着急着要走，但是想走走不了，姜茶内心挣扎了一番，回身上前在陈年唇上迅速一碰，羞恼的急道：“你快松手！”
-
放开姜茶的衣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陈年手指背在唇上碰了下，笑了。
姜茶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区门口的，姜父看到她，眉头随即皱起。
等到姜茶到跟前，姜父脸色不悦的质问她：“你去的哪家便利店？从公交亭到这里需要这么久吗？”
一连两个问题，让刚停下的姜茶气都不敢多喘。
心还在砰砰狂跳，等姜茶缓平后才道：“我去的是阳光便利店，我出门的时候很多家店都关门了，所以就走得远了点。”
姜茶低着头不敢直视姜父，唯恐姜父看出自己在撒谎。
心里在紧张，可姜茶却不敢让姜父发现，拿着手机的手隐隐发紧。
姜父看着姜茶的头顶，后面直接没了话。
面对姜父的沉默，姜茶心里更加的慌了起来，她不知道姜父这样子，到底信没信她说的。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慌张，姜茶缓缓抬起头，眼睛对上姜父的目光。
看着姜茶，姜父沉着的脸问：“你身上怎么有烟酒味？”
去一家便利店，还能沾上这些气味？
姜父不信，他眼眸微眯，脸上的不悦愈加加深。
烟酒味——
姜茶眼神微有闪烁，她看向地面，解释道：“我买了面包就在便利店里吃了，坐在我后面的两人在那里抽烟喝酒，所以身上带了些。”
对于姜茶的说辞，姜父还是半信半疑，他皱着眉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姜父和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
没想到这个点公司那边会突然来一份紧急文件需要马上处理，姜父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他看向姜茶，还有的疑虑不谈，只是语重心长道：“你一个女孩大晚上在外面很不安全，爸爸应该告诉过你晚上不能出门，你应该知道爸爸是为了你好。”
虽然常年不再姜茶身边陪着，可姜父对姜茶还是很关心。
姜父不再追问，姜茶心里呼的松了口气，而后立即乖巧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下次不会了。”
“回去吧。”姜父手掌在姜茶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闻言，姜茶不由皱了皱眉，问：“爸爸不一起回去吗？”
之前电话里爸爸说在家里等了她半个小时，也就是大概十一点到的家，回都回来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不住一晚再走吗？
“不了。”姜父给司机发了一跳短信，然后向姜茶解释：“公司最近有一个新项目，所有人都在跟，刚刚的电话就是让爸爸回去处理紧急文件。”
“那爸爸工作完了，就好好休息。”
姜父的工作一直很忙，姜茶知道，也很乖巧的表示理解。
对于她的懂事，姜父很欣慰，他‘嗯’了一声，然后让姜茶回去：“回去睡觉吧，蛋糕明天起来再切。”
蛋糕？
姜茶疑惑：“什么蛋糕？”
“今天回来，主要是想在十二点的时候给你把生日过了，没想到公司突然有事，爸爸现在只能祝你生日快乐了。”
生日——
姜茶真的不记得了，要是以往，姜母都会提前打电话回来，然后在生日当天回来给她过。
如今姜父和姜母离婚，姜母又去了别的城市，便换做是姜父给她过生日了。
想到姜母，姜茶鼻子莫名有些发酸。
压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姜茶扬着浅笑道：“谢谢爸爸。”
她话音刚落，一辆小轿车就朝这边开了过来。
姜父见司机来了，只简单的嘱咐了句：“蛋糕放在茶几上，明天起来你再吃。”
然后上车走了。
冲着车内的姜父摇了摇手，等到车子走远姜茶才往小区里走。
-
已经过了十二点，小区里除了路灯以外，其他的灯都已经黑了。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身后那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姜茶都能听到。
想着也许是小区里的住户，姜茶没多大在意，可当她不管走快还是走慢，身后的影子都能跟上自己的时候，姜茶有些害怕了。
走到一盏路灯下，姜茶猛地停下回头看去。
身后的人插着裤兜看她，脸上是她见惯了的痞样。
是陈年。
眉头皱起，被逼着主动亲他的画面清晰的印脑子里，姜茶没好气的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没车咯。”陈年挑着眉走过去。
他家远了，用十一路车回去，怕是要废。
“那你别跟着我。”
说完，姜茶随即转身走了。
陈年怎么会听话，自然是姜茶说她的，他跟他的。
就算知道陈年还跟在身后，但姜茶就是不理。
看见他，她心口的那口气就堵得难受。
跟了一路，又跟着上了楼，直到姜茶打开门，陈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忍着脾气，姜茶皱眉回头看了过去：“你还想干什么？”
“收欠条啊。”
陈年唇角勾着理所当然的笑。
虽然话是自己说的，但是姜茶看到陈年脸上的笑，那口气瞬间堵得更厉害了。
当时要不是着急要走，又怕他跟着爸爸会看到，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你说吧。”姜茶耐着性子问。
陈年挑着眉：“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想不带想的直接回绝，姜茶皱眉道：“你换个别的。”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欠条你自己打的。”陈年哼笑，歪着头看她：“亲都亲了，你不认账就有点渣了啊姜同学。”
明明就是他——
那时候还不是他抓着自己的后衣领不放！
现在却反过来咬她一口！
被看得脸上不自在，姜茶错开视线，羞恼道：“那你也要换个别的。”
那个说什么也不行。
耸了一下肩，陈年一脸为难：“我不想换啊。”
管他想不想的。
姜茶懒得再和陈年磨下去，打开门直接进屋。
陈年见状，抬脚横在门缝里，而后迅速挤进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陈年，你很过分啊！”姜茶有些恼了。
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谁让他进来的？
“到底谁过分啊？”陈年反问，而后又勾了唇：“你把债主关门外，嚣张了啊。”
谁家欠债的那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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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外的左边绿化带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那打电话，正是姜父无疑。
陈年两手揣着裤兜跟在后面，见姜茶突然停下，走过去刚想问她怎么不走了，便见姜茶猛地往回走把他往后推。
没吭声，陈年挑着眉看着她，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
姜茶捂着手机声筒，小声对陈年道：“你快回家吧，别送我了，我爸爸出来接我了。”
话里带着一丝祈求，就怕陈年不同意似的。
上次被妈妈看到陈年送她回家，妈妈就很不高兴了，她当时能解释通，但现在这个时间爸爸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的。
而且那天的事她不知道妈妈有没有跟爸爸说过，就算没有说，但是爸爸等下要是看到了，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见姜茶着急，陈年随逮着机会问她：“我听女朋友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他挑着眉峰，样子痞，话里带着无赖的口气。
姜茶这边久不见回话，姜父那头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宛如催命符。
她心里慌到不行，陈年却在这个时候故意问这种问题，姜茶简直又急又气。
不等她说话，声筒里随即传出一声‘阿茶’，那不悦的语气让姜茶的心猛的一提。
声筒虽然被捂住，姜父声音传出来时虽小，可陈年还是听见了。
他噙着笑看姜茶，不慌不忙的等着她的答案。
姜茶一时间没了办法，她走到一边，先接起电话，压着慌乱道：“你不用过来接我了爸爸，我快到小区门口了，你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你现走到哪里了？”姜父存着疑问。
往四周看了眼，姜茶在看到陈年身后不远处的公交亭时，回道：“走到公交亭了。”
说完，姜茶紧接着又说了句‘我马上就到，先挂电话了’的话后就掐了电话。
她回过头看向陈年，心里着急的走过去，说：“陈年，你快回家吧，好吗？”
他要是跟着，爸爸看到了一定会怀疑的。
面对姜茶脸上可见的紧张害怕，陈年却是没有放过她的心思，有机会能让她松口，陈年怎么会放过。
耸了一下肩，陈年勾着唇说：“我等你话呢。”
姜茶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可现在这个情况，她又没有其他办法。
陈年说到就敢做的性子，姜茶是真的怕。
看了眼手表，姜茶随即又看向陈年，想着让他退一步：“你就当我欠你一次，之后我再还你，可以吗？”
从公交亭到小区门口，也就不过四五分钟的路程，她要是再不走，之前扯的慌就全都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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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也不想，姜茶一口答应。
以为是和陈年说妥了，姜茶转身就要跑，却不想身后的陈年一把拽住了她的后衣领。
姜茶着急不解的回头看去，正想问怎么了，就见陈年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唇，眉峰上扬。
“利息得先收了。”
逮着姜茶着急的时候，陈年想着法儿的捞点东西。
一口气堵在心口，姜茶有点想把陈年当场撂倒的冲动。
嘴角扬着痞笑，陈年下巴微抬，端着就是一副欠揍的样。
陈年不急，不介意就这么等着拖着，可姜茶却不是，姜父还在小区门口那等着她。
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姜茶被吓得心砰砰狂跳，她看向陈年，陈年噙着笑看着她。
着急着要走，但是想走走不了，姜茶内心挣扎了一番，回身上前在陈年唇上迅速一碰，羞恼的急道：“你快松手！”
-
放开姜茶的衣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陈年手指背在唇上碰了下，笑了。
姜茶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区门口的，姜父看到她，眉头随即皱起。
等到姜茶到跟前，姜父脸色不悦的质问她：“你去的哪家便利店？从公交亭到这里需要这么久吗？”
一连两个问题，让刚停下的姜茶气都不敢多喘。
心还在砰砰狂跳，等姜茶缓平后才道：“我去的是阳光便利店，我出门的时候很多家店都关门了，所以就走得远了点。”
姜茶低着头不敢直视姜父，唯恐姜父看出自己在撒谎。
心里在紧张，可姜茶却不敢让姜父发现，拿着手机的手隐隐发紧。
姜父看着姜茶的头顶，后面直接没了话。
面对姜父的沉默，姜茶心里更加的慌了起来，她不知道姜父这样子，到底信没信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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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不信，他眼眸微眯，脸上的不悦愈加加深。
烟酒味——
姜茶眼神微有闪烁，她看向地面，解释道：“我买了面包就在便利店里吃了，坐在我后面的两人在那里抽烟喝酒，所以身上带了些。”
对于姜茶的说辞，姜父还是半信半疑，他皱着眉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姜父和另一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
没想到这个点公司那边会突然来一份紧急文件需要马上处理，姜父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他看向姜茶，还有的疑虑不谈，只是语重心长道：“你一个女孩大晚上在外面很不安全，爸爸应该告诉过你晚上不能出门，你应该知道爸爸是为了你好。”
虽然常年不再姜茶身边陪着，可姜父对姜茶还是很关心。
姜父不再追问，姜茶心里呼的松了口气，而后立即乖巧点头：“我知道了爸爸，我下次不会了。”
“回去吧。”姜父手掌在姜茶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闻言，姜茶不由皱了皱眉，问：“爸爸不一起回去吗？”
之前电话里爸爸说在家里等了她半个小时，也就是大概十一点到的家，回都回来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不住一晚再走吗？
“不了。”姜父给司机发了一跳短信，然后向姜茶解释：“公司最近有一个新项目，所有人都在跟，刚刚的电话就是让爸爸回去处理紧急文件。”
“那爸爸工作完了，就好好休息。”
姜父的工作一直很忙，姜茶知道，也很乖巧的表示理解。
对于她的懂事，姜父很欣慰，他‘嗯’了一声，然后让姜茶回去：“回去睡觉吧，蛋糕明天起来再切。”
蛋糕？
姜茶疑惑：“什么蛋糕？”
“今天回来，主要是想在十二点的时候给你把生日过了，没想到公司突然有事，爸爸现在只能祝你生日快乐了。”
生日——
姜茶真的不记得了，要是以往，姜母都会提前打电话回来，然后在生日当天回来给她过。
如今姜父和姜母离婚，姜母又去了别的城市，便换做是姜父给她过生日了。
想到姜母，姜茶鼻子莫名有些发酸。
压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姜茶扬着浅笑道：“谢谢爸爸。”
她话音刚落，一辆小轿车就朝这边开了过来。
姜父见司机来了，只简单的嘱咐了句：“蛋糕放在茶几上，明天起来你再吃。”
然后上车走了。
冲着车内的姜父摇了摇手，等到车子走远姜茶才往小区里走。
-
已经过了十二点，小区里除了路灯以外，其他的灯都已经黑了。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身后那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姜茶都能听到。
想着也许是小区里的住户，姜茶没多大在意，可当她不管走快还是走慢，身后的影子都能跟上自己的时候，姜茶有些害怕了。
走到一盏路灯下，姜茶猛地停下回头看去。
身后的人插着裤兜看她，脸上是她见惯了的痞样。
是陈年。
眉头皱起，被逼着主动亲他的画面清晰的印脑子里，姜茶没好气的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没车咯。”陈年挑着眉走过去。
他家远了，用十一路车回去，怕是要废。
“那你别跟着我。”
说完，姜茶随即转身走了。
陈年怎么会听话，自然是姜茶说她的，他跟他的。
就算知道陈年还跟在身后，但姜茶就是不理。
看见他，她心口的那口气就堵得难受。
跟了一路，又跟着上了楼，直到姜茶打开门，陈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忍着脾气，姜茶皱眉回头看了过去：“你还想干什么？”
“收欠条啊。”
陈年唇角勾着理所当然的笑。
虽然话是自己说的，但是姜茶看到陈年脸上的笑，那口气瞬间堵得更厉害了。
当时要不是着急要走，又怕他跟着爸爸会看到，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你说吧。”姜茶耐着性子问。
陈年挑着眉：“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想不带想的直接回绝，姜茶皱眉道：“你换个别的。”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的都可以。
“欠条你自己打的。”陈年哼笑，歪着头看她：“亲都亲了，你不认账就有点渣了啊姜同学。”
明明就是他——
那时候还不是他抓着自己的后衣领不放！
现在却反过来咬她一口！
被看得脸上不自在，姜茶错开视线，羞恼道：“那你也要换个别的。”
那个说什么也不行。
耸了一下肩，陈年一脸为难：“我不想换啊。”
管他想不想的。
姜茶懒得再和陈年磨下去，打开门直接进屋。
陈年见状，抬脚横在门缝里，而后迅速挤进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陈年，你很过分啊！”姜茶有些恼了。
他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谁让他进来的？
“到底谁过分啊？”陈年反问，而后又勾了唇：“你把债主关门外，嚣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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