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回校
当天晚自习放学，陈年把张扬他们支走后，独自一人去姜茶她们班那边的楼梯口下面守着。
他隐在灯光打不到的地方，背靠着墙，一腿曲起，鞋底踩在墙上。
楼上陆陆续续下来很多人，陈年眼睛一直看着楼梯口，生怕错过要等的人。
下来的人由多变少，楼上差不多空了，陈年一直等到最后，直到看到姜茶为止。
姜茶踩着最后一个阶梯到平地上，陈年看到她，曲着的腿随即放了下来。等到姜茶走出教学楼，他才跟了上去。
两人隔着大概十二三米的距离，姜茶走在前面察觉不到身后有人，陈年也不敢走快一步。
走在后面，陈年几次想叫住姜茶，可却一直没有开口，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慢慢轻握成拳。
他跟着姜茶出了校门，然后看着姜茶上了公交车，期间依旧没有出声，即便嘴边反复了几遍的名字差点就要溢出了口。
第一次，浪上天的陈年，切身体会到了那种莫名而起的害怕情绪，明明自己就是很想，但愣是叫不出来。
一夜过去。
在第二天早上课间操的时候，陈年眼睛一直在一班的队伍里面找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他来回看了好几遍，一直没有找到姜茶。
昨天在办公室听到的对话，再次绕在耳边，陈年心里变躁。
课间操结束，陈年沉着脸回到教室，张扬见他又变了脸，手拍冯炎和赵建川，示意他们看过去。
两人正在看资源，被张扬拍脑袋还以为是黄荣下的手，手机下意识黑屏。
冯炎和赵建川齐齐抬头看过去，看到站旁边的人是张扬，冯炎随即耳机一摘抬脚踹了过去。
妈的，看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下，什么缺德玩意儿艹！
躲开冯炎的脚，张扬拉了张椅子坐他们桌前面：“年哥大姨夫又来了。”
两人闻言看过去，看陈年那样子，果然又躁了。
把耳机戴回去，冯炎把手机解锁，点继续键，眼睛看着手机，嘴上回张扬：“来就来吧，跟我说我也不敢去买大号创口贴。”
一星期来两回，他就算敢去买，也不够他来的。
回了一句话后，视频就演到了重点，冯炎没再搭理张扬。
赵建川只听声音没在看，他‘嗳’了声叫张扬：“刚你上课间操，陈年在干嘛？”
课间操的时候他和冯炎没去，陈年是在那之后回来才这样的，那里头怎么着也有点东西吧。
“站着呗。”听到赵建川的话，张扬回头看了一眼过去：“你还指望他做操？”
啧了声，赵建川看着张扬，不说话。
扯了扯嘴角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张扬往后靠在桌沿上，手肘后压在桌边，说道：“年级第一今儿没来。”
-
整整两天，陈年在学校里再没看见过姜茶。
之前把手机号删掉的时候，陈年就决心跟姜茶桥是桥，路是路，他陈年撩谁不是撩，没必要下面子去讨张冷脸看，在市高，他有的是开口就能叫来的女的。
当时也是觉得丢面堵气，陈年虽然整天一副跟姜茶彻底没戏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想看他跟姜茶到底是谁先低的头。
以至于他自己，就存着那么一股气在较着。
陈年本还自信满满的觉得这次自己一定能找回面子，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那天会听到姜茶要转校的事。
翻出之前的短信记录，陈年把姜茶加回通讯录里，他点进老大的备注，手指在拨通两字上方犹豫的悬着。
磨牙压着舌尖，良久之后，陈年眼睛一闭按了下去。
手机点的免提，电话一通，嘟嘟嘟的声音随即扩开，之后就一直这个声音持续响了很久，直到一分多钟后超时挂断。
盯了会儿屏幕看，没有任何消息，陈年长气一出垂下眼皮。
现在是上课时间，陈年没在班上，他在教学楼里的楼梯上坐着，直到下课。
之后听到下课铃一响，他随即去了一班。
一班里，老师刚走，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放松，就看到陈年出现在了后门那里。
陈年这次没进去，只是让坐在后门的男生帮他把王安乐叫出来。
听说是陈年找自己，王安乐随有点慌，她看了眼走廊上的陈年，谨慎的问了下宋立：“有说找我干什么吗？”
她跟陈年又不熟，陈年好端端的找她干嘛？
“没说，就叫你出去。”宋立摇头，然后催她快点。
王安乐想不明白，但也不敢不出去。她把手里的笔放下，起身往外走。
出了教室，王安乐不敢离陈年太近，走到两人说话能听见的距离就立马停下。
见王安乐出来，陈年没废话直接问她：“姜茶已经转校了？”
“转校？”
王安乐被问得一愣：“没有吧。”
她没听见姜茶提起过啊，而且班主任也没说过。
看王安乐真不知道的样子，陈年皱了皱眉，然后又问：“她这两天怎么没来？”
现在才反应过来陈年为什么来的，王安乐想到星期三那天班主任在早自习上说的话，回道：“老师说姜茶家里有事，所以请几天假。”
-
王安乐说是请假，但是陈年不信，他那天听到的，总不能是假的。
正好今天周五，下午一放学陈年就直接往姜茶住的小区去。
他到楼下的时候，先是打了电话，但却发现电话打不通，连一声嘟的声音都没有。
装起手机，陈年随即上了楼。
姜茶住在第六层，等爬到的时候，陈年试着又打了一次电话，见仍然打不通，才去敲门。
门敲了一遍又一遍，里面似乎没人，门一直没开。
手撑在门上，陈年抓着手机的手渐渐发紧，良久过后一个长气吐出，他走到楼梯那坐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陈年从外套里摸出一支烟，点着叼在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
外套的袋子里，也就只剩半包烟，陈年抽到了天黑，在坐到深夜，依旧没看到姜茶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楼道里黑的缘故，突然的，陈年觉得心里有点涩。
-
周六日过得很快，陈年几乎两天没合眼，大多数时间也在姜茶小区蹲着。等到周一去学校的时候，他那样子直接把张扬给惊了。
“怎么了这是？这两天也没节目啊，你上哪被吸干了的？”张扬围过来，一屁股坐上陈年的桌。
看他一副蔫巴样，不会是背着他们三跟哪个女的玩疯了吧！？
没搭理他，陈年把外套脱了扔到桌上，坐到椅子上往后直接一靠，椅子脚被磨出声音。
低头点开手机，陈年先看了眼信息，见没有新短信才黑了屏，手机丢进抽屉。
看出他的不对劲，张扬抬脚踢了一下冯炎的桌，然后挑了下眉。
接受到张扬的暗示，冯炎边选装备，边故意啧啧了两声：“今早来早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睡醒，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拿了本书在食指上面转，张扬闻言笑着搭腔：“困成啥样啊骂自己不是人？”
张扬耍贫，冯炎随即回了个‘滚你妈’的嘴型，他看过去，下巴一抬：“听不听吧。”
“得嘞，您说您说。”给足了面子，张扬示意冯炎继续。
点了装备进去看属性，冯炎皱眉道：“我居然看到年级第一，你说怪不？”
“年级第一？”张扬故意拔高音量，然后问：“不是说要转学了吗？”
“是啊，所以我说怪啊。”顿了一下，冯炎抬头看了张扬一眼：“你肯定想不到，年级第一是跟着一男的来的。”
“男的？”张扬夸张的皱眉揪出话里的重点。
本来还装得不在意，对话里内容没兴趣的陈年，听到冯炎这句话后忍不住看了过去。
两人在陈年面前说话，声音还故意抬高了来，目的就是让陈年听见，好让他那大姨夫赶紧的打哪来打哪去。
他装不在意装得再好，他们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天偷着跑去一班问，还真当他们三个不知道？
似是察觉陈年的目光，冯炎心里捏着坏，他把游戏背包里的装备一个个点开看完后，才慢悠悠的说：“啊，看样子，是她爸。”
“我他妈——”张扬把书砸过去，笑骂：“又没在床上玩，说话别喘成不？”
-
教师办公室里，姜父领着姜茶到郭彩面前，然后把姜母拿回去的转学申请表还了回去。
看到申请表，郭彩有些诧异，毕竟姜母第二天来的时候，还跟她说等她填好资料后就过来盖章，还让她提前跟校领导说好，希望到时候流程走得快一点，别让她等太久之类的话，而且，那天还特地给姜茶请了几天的假。
拿过申请表，郭彩不解的看了过去。
见郭彩看过来，姜父伸手把身后的姜茶带到身前，然后开口：“之前麻烦班主任了，阿茶的母亲因为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去了别的地方，但是我这个父亲还在鑫市，所以阿茶并不需要转校，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跟班主任道个歉，很不好意思让你为我家阿茶来回忙活了。”
“哪里的事。”面对姜父的客气，郭彩随即礼貌笑道：“姜茶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学生，她不转校我当然高兴，为了这事，之前我还特地跟姜茶的妈妈说过，但那时候她妈妈执意要转，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姜茶不转校了，还是父亲带来的，郭彩心里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亲自送姜茶来学校主要就是为了不转学这个事，现在见说好了，赶时间回去开会的姜父便不多留了：“那之后阿茶就继续拜托班主任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您真是客气了。”郭彩笑回。
临走时，姜父跟郭彩道了声谢，嘱咐姜茶好好听课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郭彩看到，连忙把申请表放到桌上，起身把姜父送出去。
周一例行的升国旗，陈年在一班的队伍里看到姜茶后，颓了好几天的他当即就来了精神，走路都带风。
之后熬了一个上午，在中午放学的时候，他找上了姜茶。
校门外的公交亭上，姜茶在等公交，陈年就在她旁边站着，姜茶不说话，陈年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跟她说话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两人间尴尬的沉默直到上了公交车才被陈年打破。
后座上的两人位置上，姜茶坐在里面，陈年坐在外面。
刚开始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等到车子开动的时候，陈年一手摸了摸后颈，‘嗳’了声叫姜茶：“你还转校吗？”
听到陈年的声音，姜茶偏头看了过去，一会儿之后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转校的？”
这件事她们班的同学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小心听见的。”手插进外套兜里，陈年往后靠去，追问：“还转吗？”
目光看向窗外，这问题让姜茶心情有些不好。
她没回答，陈年也没催，过了好一会儿后，姜茶才慢悠悠的回他：“不转了。”
眼睛一直看着姜茶，想到之前自己在操场甩开她的手的事，陈年轻咳了一声，然后把手臂伸了过去。
手臂在眼前横过，姜茶疑惑的回头看向陈年。
“再拉一下。”陈年正经的说。
还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姜茶皱眉：“什么？”
手臂在姜茶眼前晃两下，陈年磨牙压了压舌尖，然后说：“你再拉一下，我肯定不甩开你了。”
慢慢反应过来陈年说的是什么，她看了眼陈年，然后转开了头。
以为姜茶想起来生气了，陈年连忙凑上去：“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请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您看这事，能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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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踩着最后一个阶梯到平地上，陈年看到她，曲着的腿随即放了下来。等到姜茶走出教学楼，他才跟了上去。
两人隔着大概十二三米的距离，姜茶走在前面察觉不到身后有人，陈年也不敢走快一步。
走在后面，陈年几次想叫住姜茶，可却一直没有开口，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慢慢轻握成拳。
他跟着姜茶出了校门，然后看着姜茶上了公交车，期间依旧没有出声，即便嘴边反复了几遍的名字差点就要溢出了口。
第一次，浪上天的陈年，切身体会到了那种莫名而起的害怕情绪，明明自己就是很想，但愣是叫不出来。
一夜过去。
在第二天早上课间操的时候，陈年眼睛一直在一班的队伍里面找人，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他来回看了好几遍，一直没有找到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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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炎和赵建川齐齐抬头看过去，看到站旁边的人是张扬，冯炎随即耳机一摘抬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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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来两回，他就算敢去买，也不够他来的。
回了一句话后，视频就演到了重点，冯炎没再搭理张扬。
赵建川只听声音没在看，他‘嗳’了声叫张扬：“刚你上课间操，陈年在干嘛？”
课间操的时候他和冯炎没去，陈年是在那之后回来才这样的，那里头怎么着也有点东西吧。
“站着呗。”听到赵建川的话，张扬回头看了一眼过去：“你还指望他做操？”
啧了声，赵建川看着张扬，不说话。
扯了扯嘴角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张扬往后靠在桌沿上，手肘后压在桌边，说道：“年级第一今儿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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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陈年在学校里再没看见过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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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也是觉得丢面堵气，陈年虽然整天一副跟姜茶彻底没戏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想看他跟姜茶到底是谁先低的头。
以至于他自己，就存着那么一股气在较着。
陈年本还自信满满的觉得这次自己一定能找回面子，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那天会听到姜茶要转校的事。
翻出之前的短信记录，陈年把姜茶加回通讯录里，他点进老大的备注，手指在拨通两字上方犹豫的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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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上课时间，陈年没在班上，他在教学楼里的楼梯上坐着，直到下课。
之后听到下课铃一响，他随即去了一班。
一班里，老师刚走，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放松，就看到陈年出现在了后门那里。
陈年这次没进去，只是让坐在后门的男生帮他把王安乐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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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陈年又不熟，陈年好端端的找她干嘛？
“没说，就叫你出去。”宋立摇头，然后催她快点。
王安乐想不明白，但也不敢不出去。她把手里的笔放下，起身往外走。
出了教室，王安乐不敢离陈年太近，走到两人说话能听见的距离就立马停下。
见王安乐出来，陈年没废话直接问她：“姜茶已经转校了？”
“转校？”
王安乐被问得一愣：“没有吧。”
她没听见姜茶提起过啊，而且班主任也没说过。
看王安乐真不知道的样子，陈年皱了皱眉，然后又问：“她这两天怎么没来？”
现在才反应过来陈年为什么来的，王安乐想到星期三那天班主任在早自习上说的话，回道：“老师说姜茶家里有事，所以请几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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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乐说是请假，但是陈年不信，他那天听到的，总不能是假的。
正好今天周五，下午一放学陈年就直接往姜茶住的小区去。
他到楼下的时候，先是打了电话，但却发现电话打不通，连一声嘟的声音都没有。
装起手机，陈年随即上了楼。
姜茶住在第六层，等爬到的时候，陈年试着又打了一次电话，见仍然打不通，才去敲门。
门敲了一遍又一遍，里面似乎没人，门一直没开。
手撑在门上，陈年抓着手机的手渐渐发紧，良久过后一个长气吐出，他走到楼梯那坐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陈年从外套里摸出一支烟，点着叼在嘴里，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
外套的袋子里，也就只剩半包烟，陈年抽到了天黑，在坐到深夜，依旧没看到姜茶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楼道里黑的缘故，突然的，陈年觉得心里有点涩。
-
周六日过得很快，陈年几乎两天没合眼，大多数时间也在姜茶小区蹲着。等到周一去学校的时候，他那样子直接把张扬给惊了。
“怎么了这是？这两天也没节目啊，你上哪被吸干了的？”张扬围过来，一屁股坐上陈年的桌。
看他一副蔫巴样，不会是背着他们三跟哪个女的玩疯了吧！？
没搭理他，陈年把外套脱了扔到桌上，坐到椅子上往后直接一靠，椅子脚被磨出声音。
低头点开手机，陈年先看了眼信息，见没有新短信才黑了屏，手机丢进抽屉。
看出他的不对劲，张扬抬脚踢了一下冯炎的桌，然后挑了下眉。
接受到张扬的暗示，冯炎边选装备，边故意啧啧了两声：“今早来早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睡醒，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拿了本书在食指上面转，张扬闻言笑着搭腔：“困成啥样啊骂自己不是人？”
张扬耍贫，冯炎随即回了个‘滚你妈’的嘴型，他看过去，下巴一抬：“听不听吧。”
“得嘞，您说您说。”给足了面子，张扬示意冯炎继续。
点了装备进去看属性，冯炎皱眉道：“我居然看到年级第一，你说怪不？”
“年级第一？”张扬故意拔高音量，然后问：“不是说要转学了吗？”
“是啊，所以我说怪啊。”顿了一下，冯炎抬头看了张扬一眼：“你肯定想不到，年级第一是跟着一男的来的。”
“男的？”张扬夸张的皱眉揪出话里的重点。
本来还装得不在意，对话里内容没兴趣的陈年，听到冯炎这句话后忍不住看了过去。
两人在陈年面前说话，声音还故意抬高了来，目的就是让陈年听见，好让他那大姨夫赶紧的打哪来打哪去。
他装不在意装得再好，他们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天偷着跑去一班问，还真当他们三个不知道？
似是察觉陈年的目光，冯炎心里捏着坏，他把游戏背包里的装备一个个点开看完后，才慢悠悠的说：“啊，看样子，是她爸。”
“我他妈——”张扬把书砸过去，笑骂：“又没在床上玩，说话别喘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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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室里，姜父领着姜茶到郭彩面前，然后把姜母拿回去的转学申请表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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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申请表，郭彩不解的看了过去。
见郭彩看过来，姜父伸手把身后的姜茶带到身前，然后开口：“之前麻烦班主任了，阿茶的母亲因为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去了别的地方，但是我这个父亲还在鑫市，所以阿茶并不需要转校，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跟班主任道个歉，很不好意思让你为我家阿茶来回忙活了。”
“哪里的事。”面对姜父的客气，郭彩随即礼貌笑道：“姜茶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学生，她不转校我当然高兴，为了这事，之前我还特地跟姜茶的妈妈说过，但那时候她妈妈执意要转，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姜茶不转校了，还是父亲带来的，郭彩心里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亲自送姜茶来学校主要就是为了不转学这个事，现在见说好了，赶时间回去开会的姜父便不多留了：“那之后阿茶就继续拜托班主任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您真是客气了。”郭彩笑回。
临走时，姜父跟郭彩道了声谢，嘱咐姜茶好好听课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郭彩看到，连忙把申请表放到桌上，起身把姜父送出去。
周一例行的升国旗，陈年在一班的队伍里看到姜茶后，颓了好几天的他当即就来了精神，走路都带风。
之后熬了一个上午，在中午放学的时候，他找上了姜茶。
校门外的公交亭上，姜茶在等公交，陈年就在她旁边站着，姜茶不说话，陈年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跟她说话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两人间尴尬的沉默直到上了公交车才被陈年打破。
后座上的两人位置上，姜茶坐在里面，陈年坐在外面。
刚开始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等到车子开动的时候，陈年一手摸了摸后颈，‘嗳’了声叫姜茶：“你还转校吗？”
听到陈年的声音，姜茶偏头看了过去，一会儿之后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转校的？”
这件事她们班的同学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小心听见的。”手插进外套兜里，陈年往后靠去，追问：“还转吗？”
目光看向窗外，这问题让姜茶心情有些不好。
她没回答，陈年也没催，过了好一会儿后，姜茶才慢悠悠的回他：“不转了。”
眼睛一直看着姜茶，想到之前自己在操场甩开她的手的事，陈年轻咳了一声，然后把手臂伸了过去。
手臂在眼前横过，姜茶疑惑的回头看向陈年。
“再拉一下。”陈年正经的说。
还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姜茶皱眉：“什么？”
手臂在姜茶眼前晃两下，陈年磨牙压了压舌尖，然后说：“你再拉一下，我肯定不甩开你了。”
慢慢反应过来陈年说的是什么，她看了眼陈年，然后转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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