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甜得慌
扭开头，姜茶拿着餐盘起身，嘴巴微抿，像是在克制。
看到姜茶起来，陈年右脚一抬踩在她那边的长凳子上：“怎么？想打架啊？”
见姜茶气得脸颊发鼓，陈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懒得搭理陈年，姜茶跨过凳子去到身后的餐桌上，背对陈年坐下。
陈年嗳了一声，见姜茶不理会，随即前倾身体用筷子戳了一下她的后背。姜茶被戳得身体一正，忍住没回头，往旁边挪了位置。
眉峰半挑，陈年把对面的凳子踢走，再用脚把桌子推到姜茶身后，让姜茶背后没有一点空隙。
起身踩过桌子坐到姜茶的外面，两人前后都是桌子，陈年直接把姜茶堵在了里面。
“你干什么？”姜茶有些恼了，转头瞪了陈年一眼。
装作不知道她问的什么，陈年回答得一本正经：“吃饭啊。”
像是一股气打在棉花上，姜茶压了压怒气，把筷子一放，起身：“我吃饱了，麻烦你让一下。”
“我没吃饱。”吃了口菜，陈年坐得稳如泰山。
姜茶一口气险些堵住，她忍了忍，不再去和陈年费口舌，转过身把身后的桌子推开。
-
食堂门口那里突然一片吵嚷，十多个男生一下子涌了进来，带头的张扬手里运着篮球，砸得地面咚咚响。
冯炎扫了食堂一圈找位置，在看到陈年后，让赵建川帮买饭自己先过去了。
起初冯炎只看到陈年一个人，因为那个位置前面立着一根大柱子，而姜茶正好就在柱子的正后方。
还没走到那里，冯炎就说了话：“过分了啊，送完人你不回去，自己跑来吃...”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冯炎就看到了姜茶，嘴上一顿，然后转了个弯，歉笑连连：“对不住啊同学，刚刚没看到。”
扫了眼两人餐盘，冯炎挤着陈年坐下：“哟，鸳鸯菜啊这是。”
嬉皮笑脸的，话说得暧昧。
姜茶当做没听见，把桌子推开了一个角，然后去拿自己的餐盘。
陈年没拦着，只是斜了冯炎一眼，脚踹过去：“挤不挤啊。”
“得得得，我上后面去。”瞬间领会陈年的意思，冯炎起身把姜茶推开的桌子移了回去，然后一屁股坐下。
听到后面的声响，姜茶回头看去，而后，眉头不由一蹙。
手里拿着餐盘，她问道：“同学，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刚刚打完球，现在累得动不了了，对不起啊同学。”怕姜茶不信似的，冯炎整个人直接瘫在了长凳上。
他哪里敢让地方，陈年刚刚的意思他领会得明明白白，还不就是不想让人走。而且他来的时候桌子就在他们后面，想来他没来之前陈年就堵过一次，现在他再堵一回也不算多不是。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冯炎不肯起来，姜茶没了办法，总不能踩着桌子过去。
旁边的陈年后背靠着桌沿，嘴角勾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姜茶抿了抿嘴，转头看向他：“陈年。”
“怎么？”陈年扬着眉峰，明知故问。
深吸两口气，姜茶忍了忍脾气，上前两步：“你先起来一下，让我出去。”
“等我吃饱了啊。”
后背靠着桌子，陈年坐得悠哉，嘴上和姜茶说是等他吃饱，可是手上筷子都不拿。
再好的耐心也没了，姜茶气得瞪了他一眼。
-
十几个人买好了饭，由张扬、赵建川两人领头往这边走了过来。
姜茶看着那一群人，想走走不了，只好闷气坐下，自己努力的往里边坐了坐，试图在这一米长的长凳上拉出和陈年只是拼桌吃饭、互不认识的距离。
和冯炎刚才一样，张扬开始也没看到姜茶，他走过去，让陈年往里面动动：“进去进去，腾个地方。”
话才刚落下，就看到了里面的姜茶。
放餐盘的动作一顿，张扬看向陈年，挤眉弄眼的哟了一声：“里面还藏着个人啊。”
识趣的，张扬往后面的桌去，见冯炎瘫在那，一脚就给他踹了起来。
赵建川把手里的一份给了冯炎，三人一起挤在了一个桌上，有戏可以看，也不嫌热了。
其他人也全都集中在了这一块儿，他们嘴里吃着饭，眼睛偶尔往陈年那里瞟一眼说个什么，原本还算安静的地方瞬间变得吵杂起来。
察觉到，姜茶转面朝里，避开那些人有意无意的目光。
看到姜茶极力往里靠的样子，陈年舌尖顶上颚笑了笑，他凑过去，嘴轻贴姜茶的耳背：“研究穿墙术呢你？”
耳上一热，姜茶捂住耳朵下意识回头，好巧不巧，唇瓣擦过陈年的嘴。瞬间，姜茶被吓得猛地往后仰。
桌子被姜茶撞得挪了位置，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声响，张扬扶着餐盘炸了起来：“两位两位，我们正吃饭呢，别激动啊。”
张扬的话让姜茶脸上一粉，她猛地推开陈年：“你、你靠过来做什么？”
刚刚的意外，让姜茶话都说不利索。
其实陈年刚刚也楞了一下，因为没想到，等回过味，他不禁舔了下嘴上被碰到地方，然后笑了起来。
嗳了声，陈年噙着笑问：“你故意的啊？”
什么故意的！明明是他！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
瞪了一眼，姜茶扭过头不理他，小动作的用手背擦唇瓣。
怕把姜茶逗急了，陈年坐了回去，嘴角一直勾着，心情好到眉峰都飞了起来。
那一幕，让坐在后面的张扬、冯炎、赵建川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三人看了全过程，个个乐得不行。赵建川筷子敲餐盘，喊句：“加菜加菜。”
“加什么菜？”张扬搭腔。
赵建川没有明说，眼睛只在陈年和姜茶身上来回看了两下。
“不行啊，甜得慌，吃不下。”夸张的恍然大悟一番，张扬连连摇头。
冯炎更是直接，放下筷子，把餐盘一推：“你们还用加菜，我都已经饱了好吗。”
三人一句接一句，虽然拐着弯，可谁都明白，旁人的人很快就起了哄。
“年哥，别停，继续加菜啊。”
“就是啊年哥，我们这还没吃饱呢。”
“菜不管够过分了啊。”
吹口哨的，打趣玩笑的，闹翻了这一块儿地方。
姜茶被说得不自在，想走，可看到前后左右的桌都被那十几个男生占着，就算想踩着桌出去都不行了。
瞪着陈年，姜茶忍不住催他：“你快吃啊。”
说是等他吃饱，可他到现在筷子都不动，等他吃饱要到什么时候！
之前不过是那么一说，陈年只是想跟她在这里耗着而已，哪曾想被催了。忍着笑，他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口哨声越来越多，那些男的看到陈年居然乖乖听话，谁都觉得稀罕极了。
“不得了了年哥，看不出来啊，你还能这么听话的。”
“这不像你啊年哥，你可别吓我们啊。”
“气管炎都犯了，我们是不是要对着人家同学叫嫂子了？”
姜茶哪里见过这样的起哄阵仗，耳边大片的哄笑声，整个人顿时无措到了极点。
陈年啧了声，筷子扔向刚说话的那几个男的：“吃饭堵不上嘴是吧？”
-
看到姜茶恨不得钻进墙里的样子，陈年收了耗着的心思。他抓住姜茶的手腕，起身道：“走了”
“你先放开我。”姜茶皱着眉，想要抽回手。
经过刚刚的阵仗，姜茶哪里敢跟陈年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接触，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陈年手上带着力气，任凭姜茶使劲儿。他坐了回去，不紧不慢的问一句：“走不走了？”
十分好说话的让她来做选择。
姜茶感觉自己要被他给气死了，这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努力忍住不抽回手，姜茶气狠狠的站了起来。
挑了下眉峰，陈年如了她的意，起来拉着她走了。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哪里肯放过能看戏的机会，一起撂下筷子跟了上去。
刚出用餐区，姜茶就狠狠甩了几下胳膊，试图挣脱手腕上桎梏。
然而废了大半力气，结果还是和刚刚一样。她恼了：“陈年你放开我！”
“不放。”两个字，端的就是个无赖样儿。
再也憋不住脾气，姜茶抓住陈年的手下嘴用了力咬。
疼得倒吸凉气，陈年手一松，姜茶趁机走开躲远。
跟上来的张扬三人瞬间围了过来，盯着陈年的手就是一阵观赏。
“战场激烈啊两位。”张扬惊呼着。
牙齿印都肿起来了，这一口厉害了啊。
转了转手腕，陈年看向姜茶，嘴角扯着，像是疼的又像是在笑：“属狗的啊你？”
“是你自己活该。”
这一次姜茶是气狠了，一点也不觉得心虚理亏。
看着陈年手上那一片显眼的红，大概是解了气，姜茶直接扭头走了。
-
回教室的路上，姜茶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快赶着，现在的时间离他们班晚自习还剩不到六分钟。
紧走慢走，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姜茶到了教室，后脚，老师也就来了。
晚自习是英语老师的，早上上课的时候就布置过晚自习的任务，让他们背好单词等着听写。
姜茶拿出听写本，拿好笔等着老师念单词。
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老师才把书翻开：“current。”
“concern。”
随着老师念，底下一片唰唰的声音。等第二个单词写完，老师接着念第三个时候，后门出现了四个人，一人走了进来，其他三个在门口站在。
老师先是一愣，看清楚进来的人后，直接呵斥：“这里不是九班，快点出去。”
所有人好奇的回头看向后门，在看到是陈年时，他们都下意识的看向姜茶。
像是没听到老师的话，陈年脚下未停。
“陈年！”老师厉声喊道。
面对呵斥，陈年不以为意：“我来还个东西。”
“要还你等下课了再来还，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脸上有了怒气。
对于陈年这个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主教尖子班，见惯了好学生的她很不待见九班的人，特别是带头的陈年。
“上课的铃还没响呢。”
顶上老师的怒火，陈年丝毫不慌，甚至去反驳。
老师气得不说话了，把书一合压在讲台上，等着看陈年要还东西给谁，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从陈年进来的那一刻，姜茶的心莫名的就提了起来，之后看到班上同学一齐看过来的目光，姜茶心慌得手心都出了汗。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陈年走到姜茶旁边，从兜里掏出饭卡给她。
看着他递过来的饭卡，姜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办饭卡，哪里有还东西一说。
老师在上面一直看着，耐心明显不剩多少。陈年是不怕，就在那站着等着姜茶拿卡。
没办法，姜茶只好接过。
像是烫手，姜茶拿了卡后就直接扔进抽屉里，然后小声道了声谢，给陈年把慌编全。
见她拿了卡，陈年没说话就走了，那样子，还真像只是来还东西的一样。
老师看了看姜茶，眼神里带了些东西，最后也没说什么，翻开书继续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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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茶气得脸颊发鼓，陈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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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嗳了一声，见姜茶不理会，随即前倾身体用筷子戳了一下她的后背。姜茶被戳得身体一正，忍住没回头，往旁边挪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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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踩过桌子坐到姜茶的外面，两人前后都是桌子，陈年直接把姜茶堵在了里面。
“你干什么？”姜茶有些恼了，转头瞪了陈年一眼。
装作不知道她问的什么，陈年回答得一本正经：“吃饭啊。”
像是一股气打在棉花上，姜茶压了压怒气，把筷子一放，起身：“我吃饱了，麻烦你让一下。”
“我没吃饱。”吃了口菜，陈年坐得稳如泰山。
姜茶一口气险些堵住，她忍了忍，不再去和陈年费口舌，转过身把身后的桌子推开。
-
食堂门口那里突然一片吵嚷，十多个男生一下子涌了进来，带头的张扬手里运着篮球，砸得地面咚咚响。
冯炎扫了食堂一圈找位置，在看到陈年后，让赵建川帮买饭自己先过去了。
起初冯炎只看到陈年一个人，因为那个位置前面立着一根大柱子，而姜茶正好就在柱子的正后方。
还没走到那里，冯炎就说了话：“过分了啊，送完人你不回去，自己跑来吃...”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冯炎就看到了姜茶，嘴上一顿，然后转了个弯，歉笑连连：“对不住啊同学，刚刚没看到。”
扫了眼两人餐盘，冯炎挤着陈年坐下：“哟，鸳鸯菜啊这是。”
嬉皮笑脸的，话说得暧昧。
姜茶当做没听见，把桌子推开了一个角，然后去拿自己的餐盘。
陈年没拦着，只是斜了冯炎一眼，脚踹过去：“挤不挤啊。”
“得得得，我上后面去。”瞬间领会陈年的意思，冯炎起身把姜茶推开的桌子移了回去，然后一屁股坐下。
听到后面的声响，姜茶回头看去，而后，眉头不由一蹙。
手里拿着餐盘，她问道：“同学，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刚刚打完球，现在累得动不了了，对不起啊同学。”怕姜茶不信似的，冯炎整个人直接瘫在了长凳上。
他哪里敢让地方，陈年刚刚的意思他领会得明明白白，还不就是不想让人走。而且他来的时候桌子就在他们后面，想来他没来之前陈年就堵过一次，现在他再堵一回也不算多不是。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冯炎不肯起来，姜茶没了办法，总不能踩着桌子过去。
旁边的陈年后背靠着桌沿，嘴角勾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姜茶抿了抿嘴，转头看向他：“陈年。”
“怎么？”陈年扬着眉峰，明知故问。
深吸两口气，姜茶忍了忍脾气，上前两步：“你先起来一下，让我出去。”
“等我吃饱了啊。”
后背靠着桌子，陈年坐得悠哉，嘴上和姜茶说是等他吃饱，可是手上筷子都不拿。
再好的耐心也没了，姜茶气得瞪了他一眼。
-
十几个人买好了饭，由张扬、赵建川两人领头往这边走了过来。
姜茶看着那一群人，想走走不了，只好闷气坐下，自己努力的往里边坐了坐，试图在这一米长的长凳上拉出和陈年只是拼桌吃饭、互不认识的距离。
和冯炎刚才一样，张扬开始也没看到姜茶，他走过去，让陈年往里面动动：“进去进去，腾个地方。”
话才刚落下，就看到了里面的姜茶。
放餐盘的动作一顿，张扬看向陈年，挤眉弄眼的哟了一声：“里面还藏着个人啊。”
识趣的，张扬往后面的桌去，见冯炎瘫在那，一脚就给他踹了起来。
赵建川把手里的一份给了冯炎，三人一起挤在了一个桌上，有戏可以看，也不嫌热了。
其他人也全都集中在了这一块儿，他们嘴里吃着饭，眼睛偶尔往陈年那里瞟一眼说个什么，原本还算安静的地方瞬间变得吵杂起来。
察觉到，姜茶转面朝里，避开那些人有意无意的目光。
看到姜茶极力往里靠的样子，陈年舌尖顶上颚笑了笑，他凑过去，嘴轻贴姜茶的耳背：“研究穿墙术呢你？”
耳上一热，姜茶捂住耳朵下意识回头，好巧不巧，唇瓣擦过陈年的嘴。瞬间，姜茶被吓得猛地往后仰。
桌子被姜茶撞得挪了位置，桌脚摩擦地面发出声响，张扬扶着餐盘炸了起来：“两位两位，我们正吃饭呢，别激动啊。”
张扬的话让姜茶脸上一粉，她猛地推开陈年：“你、你靠过来做什么？”
刚刚的意外，让姜茶话都说不利索。
其实陈年刚刚也楞了一下，因为没想到，等回过味，他不禁舔了下嘴上被碰到地方，然后笑了起来。
嗳了声，陈年噙着笑问：“你故意的啊？”
什么故意的！明明是他！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
瞪了一眼，姜茶扭过头不理他，小动作的用手背擦唇瓣。
怕把姜茶逗急了，陈年坐了回去，嘴角一直勾着，心情好到眉峰都飞了起来。
那一幕，让坐在后面的张扬、冯炎、赵建川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三人看了全过程，个个乐得不行。赵建川筷子敲餐盘，喊句：“加菜加菜。”
“加什么菜？”张扬搭腔。
赵建川没有明说，眼睛只在陈年和姜茶身上来回看了两下。
“不行啊，甜得慌，吃不下。”夸张的恍然大悟一番，张扬连连摇头。
冯炎更是直接，放下筷子，把餐盘一推：“你们还用加菜，我都已经饱了好吗。”
三人一句接一句，虽然拐着弯，可谁都明白，旁人的人很快就起了哄。
“年哥，别停，继续加菜啊。”
“就是啊年哥，我们这还没吃饱呢。”
“菜不管够过分了啊。”
吹口哨的，打趣玩笑的，闹翻了这一块儿地方。
姜茶被说得不自在，想走，可看到前后左右的桌都被那十几个男生占着，就算想踩着桌出去都不行了。
瞪着陈年，姜茶忍不住催他：“你快吃啊。”
说是等他吃饱，可他到现在筷子都不动，等他吃饱要到什么时候！
之前不过是那么一说，陈年只是想跟她在这里耗着而已，哪曾想被催了。忍着笑，他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口哨声越来越多，那些男的看到陈年居然乖乖听话，谁都觉得稀罕极了。
“不得了了年哥，看不出来啊，你还能这么听话的。”
“这不像你啊年哥，你可别吓我们啊。”
“气管炎都犯了，我们是不是要对着人家同学叫嫂子了？”
姜茶哪里见过这样的起哄阵仗，耳边大片的哄笑声，整个人顿时无措到了极点。
陈年啧了声，筷子扔向刚说话的那几个男的：“吃饭堵不上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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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茶恨不得钻进墙里的样子，陈年收了耗着的心思。他抓住姜茶的手腕，起身道：“走了”
“你先放开我。”姜茶皱着眉，想要抽回手。
经过刚刚的阵仗，姜茶哪里敢跟陈年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接触，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陈年手上带着力气，任凭姜茶使劲儿。他坐了回去，不紧不慢的问一句：“走不走了？”
十分好说话的让她来做选择。
姜茶感觉自己要被他给气死了，这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努力忍住不抽回手，姜茶气狠狠的站了起来。
挑了下眉峰，陈年如了她的意，起来拉着她走了。
张扬、冯炎、赵建川三人哪里肯放过能看戏的机会，一起撂下筷子跟了上去。
刚出用餐区，姜茶就狠狠甩了几下胳膊，试图挣脱手腕上桎梏。
然而废了大半力气，结果还是和刚刚一样。她恼了：“陈年你放开我！”
“不放。”两个字，端的就是个无赖样儿。
再也憋不住脾气，姜茶抓住陈年的手下嘴用了力咬。
疼得倒吸凉气，陈年手一松，姜茶趁机走开躲远。
跟上来的张扬三人瞬间围了过来，盯着陈年的手就是一阵观赏。
“战场激烈啊两位。”张扬惊呼着。
牙齿印都肿起来了，这一口厉害了啊。
转了转手腕，陈年看向姜茶，嘴角扯着，像是疼的又像是在笑：“属狗的啊你？”
“是你自己活该。”
这一次姜茶是气狠了，一点也不觉得心虚理亏。
看着陈年手上那一片显眼的红，大概是解了气，姜茶直接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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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路上，姜茶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快赶着，现在的时间离他们班晚自习还剩不到六分钟。
紧走慢走，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姜茶到了教室，后脚，老师也就来了。
晚自习是英语老师的，早上上课的时候就布置过晚自习的任务，让他们背好单词等着听写。
姜茶拿出听写本，拿好笔等着老师念单词。
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老师才把书翻开：“current。”
“concern。”
随着老师念，底下一片唰唰的声音。等第二个单词写完，老师接着念第三个时候，后门出现了四个人，一人走了进来，其他三个在门口站在。
老师先是一愣，看清楚进来的人后，直接呵斥：“这里不是九班，快点出去。”
所有人好奇的回头看向后门，在看到是陈年时，他们都下意识的看向姜茶。
像是没听到老师的话，陈年脚下未停。
“陈年！”老师厉声喊道。
面对呵斥，陈年不以为意：“我来还个东西。”
“要还你等下课了再来还，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脸上有了怒气。
对于陈年这个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主教尖子班，见惯了好学生的她很不待见九班的人，特别是带头的陈年。
“上课的铃还没响呢。”
顶上老师的怒火，陈年丝毫不慌，甚至去反驳。
老师气得不说话了，把书一合压在讲台上，等着看陈年要还东西给谁，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从陈年进来的那一刻，姜茶的心莫名的就提了起来，之后看到班上同学一齐看过来的目光，姜茶心慌得手心都出了汗。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陈年走到姜茶旁边，从兜里掏出饭卡给她。
看着他递过来的饭卡，姜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办饭卡，哪里有还东西一说。
老师在上面一直看着，耐心明显不剩多少。陈年是不怕，就在那站着等着姜茶拿卡。
没办法，姜茶只好接过。
像是烫手，姜茶拿了卡后就直接扔进抽屉里，然后小声道了声谢，给陈年把慌编全。
见她拿了卡，陈年没说话就走了，那样子，还真像只是来还东西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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