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燕老爷子盘算落空
女人对着男人脸红。
要么是心动瞬间，要么是气的。
燕小四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低头啃玉米棒子，心里却在揣测。
难道说，大姐对田大壮其实是有意思的，如果是这样，她今日岂不是做了一回打鸳鸯的棒槌。
“不用了，淑沁妹子，你坐吧，我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力气，站着吃就行了。”
田大壮挪步到燕小四的身边。
见燕小四在埋头啃玉米棒子，啃得那叫一个香，他心里欢喜的问：“小四，好吃吗？”
燕小四正在想事情，含糊不清的回答：“挺好吃的，大壮哥，你的手艺不错，以后，你媳妇儿有口福了。”
听到媳妇儿三个字，田大壮下意识的盯着燕小四，脸红了一下。
“小四，你那么喜欢吃，改天，我再给你送几个来。”
“大壮，不用了。”
燕小四还没开口，钟氏先拒绝。
王氏那脾气，她十分清楚，若是让王氏知道，田大壮摘了没有熟透的玉米棒子，给她们送来，肯定得闹到大姑娘峰，甚至闹得整个芍药村人人皆知，她可不想因为几根玉米棒子，影响了四个孩子的名声。
“你跟你娘相依为命，一年到头种点粮食不容易，哪能那样浪费粮食，还是等地里的玉米棒子熟透了，再摘。”
钟氏说的这是事实，田大壮只好打消自己的想法。
忽然想起明日是大兴镇赶集的日子，随口问道：“燕三婶子，淑沁妹子，明儿个大兴镇赶集，你们要去赶集吗？”
田大壮说起，钟氏这才想起来，明日确实是大兴镇赶集的日子。
“要去，我们先前囤积了一些木柴在村尾的破草庙，准备过冬用，咱们一家现在搬到了大姑娘峰，先前囤积的木柴怕是用不到了，明儿个弄去大兴镇卖了，能换几个钱是几个钱。”
大姑娘峰上到处都是树木，最不缺的就是木柴，先前囤积那些是用不到了。
田大壮道：“燕三婶子，那我明日一早牵着牛车到村尾破草庙找你们。”
今日刚把王氏给得罪了，以王氏的个性，肯定不会白借牛车，燕小四想了想，对田大壮道：“大壮哥，田婶儿肯定不会答应借牛车的，你回去给田婶儿说，我花十文钱雇你家的牛车。”
听到这话，田大壮十分不乐意的皱起眉头。
“小四，咱们是最好的兄弟，做那么一点事，我咋能收你的钱。”
燕小四耸了耸肩道：“比起跟田婶儿磨嘴皮子，我更愿意花十文钱，大壮哥，你若是不愿意对田婶儿说，那我明日另想办法就是了。”
除了燕家，刘家跟葛家有钱，芍药村里几乎都是些贫困户，燕小四想要另外去找一辆牛车去大兴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段时间，田大壮了解她是一个倔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怕她明日到处去找牛车麻烦，只好顺从了她的意思。
“好，我回去给我娘说。”
田大壮填饱了肚子，瞧着太阳已经在落山了，再晚些下山，路就不好走了，便与钟氏，燕小四她们一家子道了别，匆匆离开。
“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摘了我家还没熟透的苞米，让老娘逮到你这小贼，老娘一定剁了你的手。”
田大壮急匆匆走回芍药村，老远的就听到自己老娘的骂声。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听王氏的骂声是从村口传来的，他定了定神，急匆匆朝着村口走去。
走到村口一看，只见王氏坐在一条小木凳上，看见一个人从村口经过，就破口大骂一通。
田大壮走到她的身边，有些心虚的开口：“娘，你坐在这里骂什么，你吃晚饭了没？”
王氏抬头看见是自己的儿子，骂得更加大声。
“大壮，咱们家地里的苞米被偷了，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偷了咱们家的苞米，老娘咒诅他烂手烂脚，生个儿子没屁、眼。”
骂得可真狠。
田大壮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更加感觉自己以后生个儿子肯定没屁、眼。
“娘，不就是丢了几根玉米棒子吗，你别在村口嚷嚷了，让别人听了笑话，兴许那几根玉米棒子是被野猪给吃了呢，咱们村就在四姑娘山脚下，四姑娘山上不是有许多野猪吗？”
王氏眼睛一瞪，掐腰道：“你少哄老娘，不可能是野猪将咱们家玉米棒子给吃了，老娘根本没在玉米地里发现野猪的脚印。”
实在拗不过王氏，等王氏骂到解气了，田大壮这才提着小板凳拉着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王氏忽然想起来什么，问田大壮：“大壮，你不是去大姑娘峰打猎了吗，去了那么久，怎么连一只山鸡都没抓到。”
田大壮紧张的回答：“我......我去了大姑娘峰找小四。”
王氏伸手就拎住他的一只耳朵。
“你这臭小子，燕家三房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不盯着，偏偏盯着那混账臭小子，你告诉老娘，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喜欢男人，老娘告诉你，你别给老娘搞这些歪风邪气，咱们老田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死鬼爹跟老娘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呢。”
听到王氏这话，田大壮心里嘣嘣跳，仿佛是心虚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真的看上了小四？
“娘，你松手，耳朵都被你拎掉了。”
王氏不但不松手，还拎得更紧。
“臭小子，你每次去大姑娘峰打猎都能带回猎物，你今儿空手而回，是不是将打到的猎物都给燕小四那混蛋了，还有，咱们家地里丢失的玉米，是不是你摘的，是不是你偷偷摘了玉米给了燕小四那混蛋？”
王氏猜得精准。
田大壮心虚得厉害，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她对视。
“娘，咱们附近几个村的猎户都去大姑娘峰打猎，山鸡跟野兔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哪能每次进山都碰得到，我下山的时候，经过小四他们一家住的那个山洞，就顺便进去看了看，燕三婶子正在做晚饭，还叫我吃晚饭。”
王氏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这才松开了手。
“大壮，这么说，你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嗯。”
田大壮点头回答：“燕三婶子今晚炒了肉，煮了白米饭叫我吃，我吃得很饱回来的。”
王氏觉得占到了便宜，心里稍微好受些了。
“既然你已经吃饱了，那娘今晚就随便吃一点。”
田大壮不吃，她就不用炒肉炒菜了，能节省肉，也能节省油盐大米。
王氏这精打细算的模样，田大壮已经见惯不怪了。
“娘，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王氏猜了猜，道：“明儿大兴镇赶集，燕小四是不是又在打咱们家牛车的主意，你告诉他，老娘不借。”
钟氏不答应将女儿嫁过来，还想借牛车，做梦。
田大壮叹口气道：“娘，小四不白借咱们家的牛车，小四说了，借咱们家牛车使一天，给咱们家十文钱。”
将牛车借出去一天，就能赚十文钱，王氏算了算，十文钱能割大半斤五花肉了，便笑眯眯的回道：“既然给钱，那明日给燕小四送牛车去，对了，让那臭小子将咱们家牛喂饱了再还回来。”
王氏心里盘算着，上一次，那小子也不知道给老牛喂了什么，那老牛硬是长壮了一些。
......
画面转到燕家大宅。
大宅的天井里面，摆了两张桌子，燕家一大家子人正在吃晚饭，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
桌面上，清蒸鲈鱼，炖鸡，糯米蒸肉，以及好几道时令蔬菜，比起燕家三房五口人平日里吃的饭菜，这里的饭菜简直无比丰盛，两相对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燕老爷子坐在上首位置，燕博章跟燕博书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下首的位置坐着燕文峰跟燕文庆。
“开饭吧。”
燕老爷子喊开饭，其余的人才慢慢动了筷子。
燕老爷子夹起一块水嫩的鲈鱼肉，眉头一皱，放进碗里，挑眉将燕博章看着：“老大，那一家子人已经从村尾的破草庙搬出去了吗？”
燕博章恭敬的回答：“是的，父亲，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刘谦和将他们赶出了破草庙。”
燕老爷子听后，眉头皱得更深。
其实，他一直等着燕小四走投无路，跑到燕家大宅来求他，求着回燕家大宅来住，结果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小子竟然真的敢离开破草庙，离开燕家。
“哼，希望那一家子一直这么有骨气下去。”
听到老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李氏从隔壁桌走过来，恭敬道：“爹，您不计前嫌，好心好意让老三房的几口人回来住，是老三房的几口人不知好歹拒绝了爹您的好意，爹，您以后就别管他们了。”
燕家三房几口人不回大宅，称了所有人的心意。
燕文峰盛了一碗鸡汤，送到燕老爷子的面前：“爷爷，孙儿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孙儿一定努力考上举人，孙儿一定会光耀咱们燕家，爷爷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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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心动瞬间，要么是气的。
燕小四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低头啃玉米棒子，心里却在揣测。
难道说，大姐对田大壮其实是有意思的，如果是这样，她今日岂不是做了一回打鸳鸯的棒槌。
“不用了，淑沁妹子，你坐吧，我一个大男人，有的是力气，站着吃就行了。”
田大壮挪步到燕小四的身边。
见燕小四在埋头啃玉米棒子，啃得那叫一个香，他心里欢喜的问：“小四，好吃吗？”
燕小四正在想事情，含糊不清的回答：“挺好吃的，大壮哥，你的手艺不错，以后，你媳妇儿有口福了。”
听到媳妇儿三个字，田大壮下意识的盯着燕小四，脸红了一下。
“小四，你那么喜欢吃，改天，我再给你送几个来。”
“大壮，不用了。”
燕小四还没开口，钟氏先拒绝。
王氏那脾气，她十分清楚，若是让王氏知道，田大壮摘了没有熟透的玉米棒子，给她们送来，肯定得闹到大姑娘峰，甚至闹得整个芍药村人人皆知，她可不想因为几根玉米棒子，影响了四个孩子的名声。
“你跟你娘相依为命，一年到头种点粮食不容易，哪能那样浪费粮食，还是等地里的玉米棒子熟透了，再摘。”
钟氏说的这是事实，田大壮只好打消自己的想法。
忽然想起明日是大兴镇赶集的日子，随口问道：“燕三婶子，淑沁妹子，明儿个大兴镇赶集，你们要去赶集吗？”
田大壮说起，钟氏这才想起来，明日确实是大兴镇赶集的日子。
“要去，我们先前囤积了一些木柴在村尾的破草庙，准备过冬用，咱们一家现在搬到了大姑娘峰，先前囤积的木柴怕是用不到了，明儿个弄去大兴镇卖了，能换几个钱是几个钱。”
大姑娘峰上到处都是树木，最不缺的就是木柴，先前囤积那些是用不到了。
田大壮道：“燕三婶子，那我明日一早牵着牛车到村尾破草庙找你们。”
今日刚把王氏给得罪了，以王氏的个性，肯定不会白借牛车，燕小四想了想，对田大壮道：“大壮哥，田婶儿肯定不会答应借牛车的，你回去给田婶儿说，我花十文钱雇你家的牛车。”
听到这话，田大壮十分不乐意的皱起眉头。
“小四，咱们是最好的兄弟，做那么一点事，我咋能收你的钱。”
燕小四耸了耸肩道：“比起跟田婶儿磨嘴皮子，我更愿意花十文钱，大壮哥，你若是不愿意对田婶儿说，那我明日另想办法就是了。”
除了燕家，刘家跟葛家有钱，芍药村里几乎都是些贫困户，燕小四想要另外去找一辆牛车去大兴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段时间，田大壮了解她是一个倔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怕她明日到处去找牛车麻烦，只好顺从了她的意思。
“好，我回去给我娘说。”
田大壮填饱了肚子，瞧着太阳已经在落山了，再晚些下山，路就不好走了，便与钟氏，燕小四她们一家子道了别，匆匆离开。
“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摘了我家还没熟透的苞米，让老娘逮到你这小贼，老娘一定剁了你的手。”
田大壮急匆匆走回芍药村，老远的就听到自己老娘的骂声。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听王氏的骂声是从村口传来的，他定了定神，急匆匆朝着村口走去。
走到村口一看，只见王氏坐在一条小木凳上，看见一个人从村口经过，就破口大骂一通。
田大壮走到她的身边，有些心虚的开口：“娘，你坐在这里骂什么，你吃晚饭了没？”
王氏抬头看见是自己的儿子，骂得更加大声。
“大壮，咱们家地里的苞米被偷了，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偷了咱们家的苞米，老娘咒诅他烂手烂脚，生个儿子没屁、眼。”
骂得可真狠。
田大壮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更加感觉自己以后生个儿子肯定没屁、眼。
“娘，不就是丢了几根玉米棒子吗，你别在村口嚷嚷了，让别人听了笑话，兴许那几根玉米棒子是被野猪给吃了呢，咱们村就在四姑娘山脚下，四姑娘山上不是有许多野猪吗？”
王氏眼睛一瞪，掐腰道：“你少哄老娘，不可能是野猪将咱们家玉米棒子给吃了，老娘根本没在玉米地里发现野猪的脚印。”
实在拗不过王氏，等王氏骂到解气了，田大壮这才提着小板凳拉着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王氏忽然想起来什么，问田大壮：“大壮，你不是去大姑娘峰打猎了吗，去了那么久，怎么连一只山鸡都没抓到。”
田大壮紧张的回答：“我......我去了大姑娘峰找小四。”
王氏伸手就拎住他的一只耳朵。
“你这臭小子，燕家三房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不盯着，偏偏盯着那混账臭小子，你告诉老娘，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喜欢男人，老娘告诉你，你别给老娘搞这些歪风邪气，咱们老田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死鬼爹跟老娘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呢。”
听到王氏这话，田大壮心里嘣嘣跳，仿佛是心虚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真的看上了小四？
“娘，你松手，耳朵都被你拎掉了。”
王氏不但不松手，还拎得更紧。
“臭小子，你每次去大姑娘峰打猎都能带回猎物，你今儿空手而回，是不是将打到的猎物都给燕小四那混蛋了，还有，咱们家地里丢失的玉米，是不是你摘的，是不是你偷偷摘了玉米给了燕小四那混蛋？”
王氏猜得精准。
田大壮心虚得厉害，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与她对视。
“娘，咱们附近几个村的猎户都去大姑娘峰打猎，山鸡跟野兔已经被打得差不多了，哪能每次进山都碰得到，我下山的时候，经过小四他们一家住的那个山洞，就顺便进去看了看，燕三婶子正在做晚饭，还叫我吃晚饭。”
王氏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这才松开了手。
“大壮，这么说，你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嗯。”
田大壮点头回答：“燕三婶子今晚炒了肉，煮了白米饭叫我吃，我吃得很饱回来的。”
王氏觉得占到了便宜，心里稍微好受些了。
“既然你已经吃饱了，那娘今晚就随便吃一点。”
田大壮不吃，她就不用炒肉炒菜了，能节省肉，也能节省油盐大米。
王氏这精打细算的模样，田大壮已经见惯不怪了。
“娘，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王氏猜了猜，道：“明儿大兴镇赶集，燕小四是不是又在打咱们家牛车的主意，你告诉他，老娘不借。”
钟氏不答应将女儿嫁过来，还想借牛车，做梦。
田大壮叹口气道：“娘，小四不白借咱们家的牛车，小四说了，借咱们家牛车使一天，给咱们家十文钱。”
将牛车借出去一天，就能赚十文钱，王氏算了算，十文钱能割大半斤五花肉了，便笑眯眯的回道：“既然给钱，那明日给燕小四送牛车去，对了，让那臭小子将咱们家牛喂饱了再还回来。”
王氏心里盘算着，上一次，那小子也不知道给老牛喂了什么，那老牛硬是长壮了一些。
......
画面转到燕家大宅。
大宅的天井里面，摆了两张桌子，燕家一大家子人正在吃晚饭，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
桌面上，清蒸鲈鱼，炖鸡，糯米蒸肉，以及好几道时令蔬菜，比起燕家三房五口人平日里吃的饭菜，这里的饭菜简直无比丰盛，两相对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燕老爷子坐在上首位置，燕博章跟燕博书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边，下首的位置坐着燕文峰跟燕文庆。
“开饭吧。”
燕老爷子喊开饭，其余的人才慢慢动了筷子。
燕老爷子夹起一块水嫩的鲈鱼肉，眉头一皱，放进碗里，挑眉将燕博章看着：“老大，那一家子人已经从村尾的破草庙搬出去了吗？”
燕博章恭敬的回答：“是的，父亲，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刘谦和将他们赶出了破草庙。”
燕老爷子听后，眉头皱得更深。
其实，他一直等着燕小四走投无路，跑到燕家大宅来求他，求着回燕家大宅来住，结果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小子竟然真的敢离开破草庙，离开燕家。
“哼，希望那一家子一直这么有骨气下去。”
听到老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李氏从隔壁桌走过来，恭敬道：“爹，您不计前嫌，好心好意让老三房的几口人回来住，是老三房的几口人不知好歹拒绝了爹您的好意，爹，您以后就别管他们了。”
燕家三房几口人不回大宅，称了所有人的心意。
燕文峰盛了一碗鸡汤，送到燕老爷子的面前：“爷爷，孙儿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孙儿一定努力考上举人，孙儿一定会光耀咱们燕家，爷爷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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