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回娘家
初一大早，黎雨初起床洗漱妥当便带着晖儿去林苑给黎栋夫妻请安，到的时候，黎雨晴已经到了，刚刚给黎栋夫妻俩奉了茶，说了几句新年贺语。
晖儿最是机灵，进屋便奔到李栋面前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高声道：“外孙祝外公和外婆新年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黎栋呵呵笑，立时将包好的红包拿出来分发给他和黎雨晴，两个孩子拿了，都是喜滋滋的。
黎雨初跟着上来奉了茶，说了几句吉祥话，黎栋给了她一个红包，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王淑珍今日看上去心情颇好，让秋水从内屋拿了礼物出来，给晖儿的是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给两个女儿的则是一人一个小瓷瓶。
黎雨初与黎雨晴对视一眼，打开瓷瓶，看见里面是满满一瓶白色的.乳.膏，好像是现代的面霜之类的。
就听王淑珍在旁边道：“这是京城贵门仕女中颇为流行的珍珠白玉膏，据说是从宫中流传出来，女子每日擦此膏，肌肤就会变得白皙柔嫩吹弹可破，真真是个好东西。我一个远方表姐高嫁了，夫君调做了京官，前些日子因家中喜事回乡，特意给我带了两瓶，我可都没舍得用，收着就等过年的时候给了你姐俩呢！”
黎雨晴闻言盈盈一笑：“谢母亲，母亲费心了。”
黎雨初跟着也笑：“母亲时时惦记着我们姐妹，我们铭感于心。”
她幽深的眸子看向王淑珍，目光似乎有种要将她看透的锐利，王淑珍脸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清清嗓子道：“自家母女，何必客气？”
请完安，黎雨晴跟着黎雨初回了林苑，两人坐在一处说话，黎雨晴将那珍珠白玉膏拿出来揭开盖细细瞧：“这膏看着倒是好成色，气味也清淡，往日过年也没见夫人送我们多好的东西，今日出手倒大方！”
黎雨初从她手中接过瓷瓶，用手指挑起一坨珍珠白玉膏凑到鼻端闻闻，眉头微微挑起：“这膏你先留着，且不要用。”
黎雨晴惊异地睁圆眼睛：“为何？”
黎雨初悠悠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怎能浪费，定是要等着出门见人的时候再用嘛！”
黎雨晴笑答：“也是，到底是京城里的贵重物事，见外人的时候再用好了。”
又说了会话，晖儿坐不住，便将黎雨晴叫着出去用连弩射鸟玩去了。黎雨晴虽已及笄，但到底也还是大孩子一个，跟他很快玩作一堆。
黎雨初瞧着院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露出微微笑容，目光投到远处思索片刻，她将萱儿叫到跟前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萱儿点头，拿了一瓶珍珠白玉膏急急离开了。
萱儿傍晚才回，满脸风尘疲累。
黎雨初赶忙让春水给她端了盆水洗洗脸，又拿了点心给她吃。
萱儿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点心，又喝了点水，才顺了气道：“大年初一的，这胭脂水粉铺当真是不好敲开门，我几乎把厘城的胭脂水粉店都跑遍了才终于买到两瓶。”
她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两个瓷瓶来，黎雨初打开瓷瓶，拿到鼻前闻了闻，点头笑道：“嗯，气味果然非常相似，这事儿你办得不错！”
萱儿昂首挺胸道：“小姐嘱咐的事，我必能办好，您只管放心就是！”
黎雨初将其中一个瓷瓶给了春水：“你送去给三小姐，让她这两日先擦这个膏吧，别让别的丫鬟瞧见了。”
春水应声，拿了便去了。
萱儿凑过来问：“小姐，那珍珠白玉膏可是有什么猫腻？”
黎雨初笑而不语。
第二日早起，黎雨初带着晖儿照例去黎栋院子里请安，王淑珍拉着她们喝茶，喝了会忽问：“我送你们的珍珠白玉膏，你们怎么没擦？”
黎雨晴刚要说话，黎雨初便抢着道：“母亲，我们都擦了的，您细闻闻？”说着凑到王淑珍跟前去。
王淑珍当真闻了闻，笑道：“这味儿当真好闻呀！只不过太淡了些。”
黎雨初堆笑回答：“那是宫里传出来的东西，顶顶珍贵的，我们可宝贝着呢，哪里舍得多擦？”
她话音落下，旁边的春水便附和道：“可不是么，今早我帮大小姐擦膏，指甲就多挑了那么一点儿，还被大小姐好一阵数落呢。”说着露出委屈神色来。
众人听了全都“呵呵”笑起来，黎栋摆手道：“既是好东西，该用就用，不就是京城里的玩意儿嘛，你爹也不是淘换不到，回头便找京城里的朋友给带上几瓶子，让你们姐俩用个够！”
王淑珍当即笑道：“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我也宝贝那东西呢！”
“爹怎会忘了母亲呢，当真忘了，女儿的给母亲用就是！”黎雨晴接口说。
众人均是笑笑的，屋内气氛一时无比和谐。
从竹苑出来，黎雨晴便追上来扭住了黎雨初的手悄声问：“大姐，你昨日给我送的是什么，为何那味道跟珍珠白玉膏如此相似？”
黎雨初对她眨眨眼：“你若信得过我，便擦此膏吧，记得初五那日多擦一些。”
“大姐，这其中到底有何奥妙？”黎雨晴拉住她的袖子问。
黎雨初只淡淡笑：“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到时候便知道了。”
黎雨晴素知大姐性子，见她始终不说，便也不问了。
很快便到了初五，这日一大早，黎雨初还在梳洗，黎雨晴便早早来了林苑，等着和黎雨初一起去前厅接回门的黎雨柔。
黎雨初见她今日穿着簇新的裙衫，头发也是仔细梳过的，婷婷袅袅、秀丽可人，不由笑着打趣：“怎的，见姐夫打扮得这样好看，也不怕你二姐嫉妒？”
黎雨晴噘着嘴：“大过年的，难不成只准她穿新衣？”
笑着摇摇头，黎雨初知道她不过是孩子气，想起往日黎雨柔待她种种忍不住较劲而已。
凑近她的脸细细一闻，她颇为满意地点头道：“今日果真擦了不少。”
“大姐嘱咐的，妹妹自当记着，这膏气味淡雅，不多擦些还当真是闻不出味儿来了呢！”黎雨晴笑答。
黎雨初笑笑，转头嘱咐春水：“你也给我多擦些吧，最好是人还未到，香风已达。”
春水掩口而笑，手脚麻利的帮她擦起面膏来。
黎雨晴上下打量她一番道：“大姐，怎的过年你还穿这么素色的裙衫？”
今日黎雨初特意穿了烟灰色的裙衫，发髻上略插一两个珠钗，为的就是低调。黎雨柔的秉性她清楚得很，但凡张仲卿对她多瞧一眼，她也得醋海滔天生出诸多事端来。
见黎雨初未答，黎雨晴又道：“就算大姐穿得素，二姐夫那目光大概也是移不开的。”说完掩口而笑。
黎雨初沉了脸对她道：“这些话休得胡说，我与张公子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万不可以无中生有生出事端来！既毁我的名誉，也毁你二姐夫的清誉。”
她的话说得有些重，口气也严厉。
黎雨晴被斥，脸色微变，垂了眼睑讪讪道：“大姐教训得是，以后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黎雨初心中叹口气，黎雨晴本性单纯，但心眼小嘴又快，容易惹事端，她这性子还得好好磨磨才是。
待得打扮停当，她才挽住黎雨晴的手一起往前厅走，黎雨晴到底跟她亲近，虽之前被斥，但转眼便忘了，又高高兴兴的了。
两人带着晖儿去了前厅，看见黎栋夫妻早已到了，王淑珍更是伸长脖子，瞧着大门方向，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看门小厮奔来禀报：“夫人、老爷，二小姐和姑爷到了！”
黎栋立刻携王淑珍迎出门去，到底张仲卿是张郡守家的公子，有功名在身，他们商贾之家地位稍低。黎雨初和黎雨晴跟在父母身后，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便见到了黎雨柔夫妻二人。
黎雨柔虽才怀胎两个月，但却一副临盆的姿态，腆着腰，由一个婆子扶着胳膊，慢悠悠小心翼翼的走着，只差前面再挺个大肚子了。
张仲卿在旁跟着，虽黎雨柔走得很慢，他却也拿着十分的耐心等着，瞧着两人倒有些举案齐眉的和谐。
王淑珍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立刻就奔上前去，啧啧道：“我家雨柔总算回来了，瞧瞧，这几月不见竟瘦了两圈！”
黎雨柔满脸温柔幸福地对母亲一笑：“这些日子总是反胃不能好好吃，才瘦了的。”虽是抱怨，抱怨里也溢出幸福来似的。
黎雨初瞧着黎雨柔走路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不着痕迹的冷笑。
将张仲卿夫妻二人迎到厅堂坐下，奉上茶，彼此自是少不得一番寒暄。
然后黎雨初和黎雨晴则给黎雨柔送上了礼物，说是给她贺喜的。黎雨初送的是一个成色很好的玉镯，黎雨晴送的是个漂亮的簪子。
黎雨柔连连道谢地收了，拿着那玉镯左瞧右瞧很喜欢的模样，还递到张仲卿面前：“仲卿，你的眼力好，你瞧大姐送我的镯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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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儿最是机灵，进屋便奔到李栋面前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高声道：“外孙祝外公和外婆新年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黎栋呵呵笑，立时将包好的红包拿出来分发给他和黎雨晴，两个孩子拿了，都是喜滋滋的。
黎雨初跟着上来奉了茶，说了几句吉祥话，黎栋给了她一个红包，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王淑珍今日看上去心情颇好，让秋水从内屋拿了礼物出来，给晖儿的是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给两个女儿的则是一人一个小瓷瓶。
黎雨初与黎雨晴对视一眼，打开瓷瓶，看见里面是满满一瓶白色的.乳.膏，好像是现代的面霜之类的。
就听王淑珍在旁边道：“这是京城贵门仕女中颇为流行的珍珠白玉膏，据说是从宫中流传出来，女子每日擦此膏，肌肤就会变得白皙柔嫩吹弹可破，真真是个好东西。我一个远方表姐高嫁了，夫君调做了京官，前些日子因家中喜事回乡，特意给我带了两瓶，我可都没舍得用，收着就等过年的时候给了你姐俩呢！”
黎雨晴闻言盈盈一笑：“谢母亲，母亲费心了。”
黎雨初跟着也笑：“母亲时时惦记着我们姐妹，我们铭感于心。”
她幽深的眸子看向王淑珍，目光似乎有种要将她看透的锐利，王淑珍脸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清清嗓子道：“自家母女，何必客气？”
请完安，黎雨晴跟着黎雨初回了林苑，两人坐在一处说话，黎雨晴将那珍珠白玉膏拿出来揭开盖细细瞧：“这膏看着倒是好成色，气味也清淡，往日过年也没见夫人送我们多好的东西，今日出手倒大方！”
黎雨初从她手中接过瓷瓶，用手指挑起一坨珍珠白玉膏凑到鼻端闻闻，眉头微微挑起：“这膏你先留着，且不要用。”
黎雨晴惊异地睁圆眼睛：“为何？”
黎雨初悠悠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怎能浪费，定是要等着出门见人的时候再用嘛！”
黎雨晴笑答：“也是，到底是京城里的贵重物事，见外人的时候再用好了。”
又说了会话，晖儿坐不住，便将黎雨晴叫着出去用连弩射鸟玩去了。黎雨晴虽已及笄，但到底也还是大孩子一个，跟他很快玩作一堆。
黎雨初瞧着院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露出微微笑容，目光投到远处思索片刻，她将萱儿叫到跟前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萱儿点头，拿了一瓶珍珠白玉膏急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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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初赶忙让春水给她端了盆水洗洗脸，又拿了点心给她吃。
萱儿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点心，又喝了点水，才顺了气道：“大年初一的，这胭脂水粉铺当真是不好敲开门，我几乎把厘城的胭脂水粉店都跑遍了才终于买到两瓶。”
她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两个瓷瓶来，黎雨初打开瓷瓶，拿到鼻前闻了闻，点头笑道：“嗯，气味果然非常相似，这事儿你办得不错！”
萱儿昂首挺胸道：“小姐嘱咐的事，我必能办好，您只管放心就是！”
黎雨初将其中一个瓷瓶给了春水：“你送去给三小姐，让她这两日先擦这个膏吧，别让别的丫鬟瞧见了。”
春水应声，拿了便去了。
萱儿凑过来问：“小姐，那珍珠白玉膏可是有什么猫腻？”
黎雨初笑而不语。
第二日早起，黎雨初带着晖儿照例去黎栋院子里请安，王淑珍拉着她们喝茶，喝了会忽问：“我送你们的珍珠白玉膏，你们怎么没擦？”
黎雨晴刚要说话，黎雨初便抢着道：“母亲，我们都擦了的，您细闻闻？”说着凑到王淑珍跟前去。
王淑珍当真闻了闻，笑道：“这味儿当真好闻呀！只不过太淡了些。”
黎雨初堆笑回答：“那是宫里传出来的东西，顶顶珍贵的，我们可宝贝着呢，哪里舍得多擦？”
她话音落下，旁边的春水便附和道：“可不是么，今早我帮大小姐擦膏，指甲就多挑了那么一点儿，还被大小姐好一阵数落呢。”说着露出委屈神色来。
众人听了全都“呵呵”笑起来，黎栋摆手道：“既是好东西，该用就用，不就是京城里的玩意儿嘛，你爹也不是淘换不到，回头便找京城里的朋友给带上几瓶子，让你们姐俩用个够！”
王淑珍当即笑道：“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我也宝贝那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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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初对她眨眨眼：“你若信得过我，便擦此膏吧，记得初五那日多擦一些。”
“大姐，这其中到底有何奥妙？”黎雨晴拉住她的袖子问。
黎雨初只淡淡笑：“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到时候便知道了。”
黎雨晴素知大姐性子，见她始终不说，便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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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初见她今日穿着簇新的裙衫，头发也是仔细梳过的，婷婷袅袅、秀丽可人，不由笑着打趣：“怎的，见姐夫打扮得这样好看，也不怕你二姐嫉妒？”
黎雨晴噘着嘴：“大过年的，难不成只准她穿新衣？”
笑着摇摇头，黎雨初知道她不过是孩子气，想起往日黎雨柔待她种种忍不住较劲而已。
凑近她的脸细细一闻，她颇为满意地点头道：“今日果真擦了不少。”
“大姐嘱咐的，妹妹自当记着，这膏气味淡雅，不多擦些还当真是闻不出味儿来了呢！”黎雨晴笑答。
黎雨初笑笑，转头嘱咐春水：“你也给我多擦些吧，最好是人还未到，香风已达。”
春水掩口而笑，手脚麻利的帮她擦起面膏来。
黎雨晴上下打量她一番道：“大姐，怎的过年你还穿这么素色的裙衫？”
今日黎雨初特意穿了烟灰色的裙衫，发髻上略插一两个珠钗，为的就是低调。黎雨柔的秉性她清楚得很，但凡张仲卿对她多瞧一眼，她也得醋海滔天生出诸多事端来。
见黎雨初未答，黎雨晴又道：“就算大姐穿得素，二姐夫那目光大概也是移不开的。”说完掩口而笑。
黎雨初沉了脸对她道：“这些话休得胡说，我与张公子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万不可以无中生有生出事端来！既毁我的名誉，也毁你二姐夫的清誉。”
她的话说得有些重，口气也严厉。
黎雨晴被斥，脸色微变，垂了眼睑讪讪道：“大姐教训得是，以后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黎雨初心中叹口气，黎雨晴本性单纯，但心眼小嘴又快，容易惹事端，她这性子还得好好磨磨才是。
待得打扮停当，她才挽住黎雨晴的手一起往前厅走，黎雨晴到底跟她亲近，虽之前被斥，但转眼便忘了，又高高兴兴的了。
两人带着晖儿去了前厅，看见黎栋夫妻早已到了，王淑珍更是伸长脖子，瞧着大门方向，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看门小厮奔来禀报：“夫人、老爷，二小姐和姑爷到了！”
黎栋立刻携王淑珍迎出门去，到底张仲卿是张郡守家的公子，有功名在身，他们商贾之家地位稍低。黎雨初和黎雨晴跟在父母身后，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便见到了黎雨柔夫妻二人。
黎雨柔虽才怀胎两个月，但却一副临盆的姿态，腆着腰，由一个婆子扶着胳膊，慢悠悠小心翼翼的走着，只差前面再挺个大肚子了。
张仲卿在旁跟着，虽黎雨柔走得很慢，他却也拿着十分的耐心等着，瞧着两人倒有些举案齐眉的和谐。
王淑珍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立刻就奔上前去，啧啧道：“我家雨柔总算回来了，瞧瞧，这几月不见竟瘦了两圈！”
黎雨柔满脸温柔幸福地对母亲一笑：“这些日子总是反胃不能好好吃，才瘦了的。”虽是抱怨，抱怨里也溢出幸福来似的。
黎雨初瞧着黎雨柔走路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不着痕迹的冷笑。
将张仲卿夫妻二人迎到厅堂坐下，奉上茶，彼此自是少不得一番寒暄。
然后黎雨初和黎雨晴则给黎雨柔送上了礼物，说是给她贺喜的。黎雨初送的是一个成色很好的玉镯，黎雨晴送的是个漂亮的簪子。
黎雨柔连连道谢地收了，拿着那玉镯左瞧右瞧很喜欢的模样，还递到张仲卿面前：“仲卿，你的眼力好，你瞧大姐送我的镯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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