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门赶尸
王维念知道我领养了一直黄大仙，当及让曹老驴现身出来，一块吃饭。曹老驴从我身上离开，落在一把椅子上，对王维念拱手作揖，流着哈喇子说：“谢谢，宗者。看着你们大吃大喝的，我肚子都咕咕叫了，也许久没有喝酒了，我馋的都快不行了。”
“你随意吃，酒肉管够。”王维念乐呵呵的说。当下吩咐人给曹老驴单独上了酒菜。
我来王家是避难的，不是当少爷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懈怠。当天见过舅舅家的多数亲人后，次日，王维念就给我安排了单独的院子，让我安心修炼法术。王家人多，但是房子更多，别说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就是住三五个估计都差不了数。
我深知自己所处的窘迫状态，所以每天勤加修炼法术。即便是蒋静溪也只有在给我送饭的时候，我们才能见上一眼。天天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我翻开最后一本秘籍，最后一页的时候，白絮从天空上徐徐飘落。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望着天上飘落的白雪，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是冬天了。
我打开院门，迈步出去，看到走廊上都挂上了红灯笼，一片浓烈的节日气氛。我一直走到外面的广场，看见大家都在各处忙活。蒋静溪带着几个小姑娘在雪地里玩耍。另有几个王家兄弟在广场的一角围成圈较量法术。
我悄悄的走到蒋静溪身后，并用手势按时表妹们不要出声，她们配合的点点头，还帮着我转移蒋静溪的注意力。我捂住她的眼睛，装出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你猜我是谁。”
“一多。”蒋静溪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你太笨，被识破了。”一个小表妹乐的跟什么似得。
我拿开自己的手，蒋静溪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我激动的将她搂进怀里。蒋静溪暗中推我，娇羞的小声说：“你快放开，表妹们都看着呢。”
“我们没看到，没看到。”几个小表妹都十分可爱，不是摆手，就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放开蒋静溪，跟小表妹告别后，一起往没人的地方走。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蒋静溪跟讲了，我闭关后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先是王维念派遣了不少弟子和曹老驴一块赶往旋涡村，提防罗天凡他们前去寻仇，牵连了村民们。之后不久，蒋家就派了人过来，跟他解释了之前在牧云山发生的事情。让人深感悲痛的是，为了掩护我们逃走的蒋爷爷，最终没能幸免，在和蒋家老七的对打中，同归于尽。家族内讧，让蒋家倍感羞耻，所以就没有通知其他祝由家族去参加丧事。
听到这里，我悲愤的说：“难道舅舅相信了他们的话吗？”
蒋静溪轻叹一声说：“没办法不相信啊，牧云山的事情，蒋家最先告诉的是宗主唐家。唐家一首肯了，其他家族难道还能质疑吗？”
我抓紧蒋静溪的手，发誓的说：“小溪，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为爷爷报仇的。”
“不要这么想。”蒋静溪摇头，眸子里泛着泪光：“爷爷的离开，没有人会比我更加难过了。可这个仇我们不能报。我和爷爷都是蒋家的人，况且七叔已经死了。就算是爷爷自己杀掉了害他的人吧。”
我不认同的说：“别人不知道，可是我们两个很清楚啊。单凭老七是不可能杀死爷爷的，杀害爷爷的凶手，那天在山上的人都有份。”
“一多。”蒋静溪说：“我知道是这样啊。抛开我和爷爷同蒋家的关系不说，但就是凭你的能力，也报不了仇啊。就算能够报仇了，结果也只不过是玉石俱焚的下场。你们赵家已经遭受过一次灭顶之灾了，你是赵家最后的希望，你不能再把自己给断送了。这样的话，你非但会对不起你们赵家的先辈，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我怅然若失，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
“一多，你别去想那些仇恨的事情了。现在你已经修炼完了赵家的所有法术，接下来就把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吧，赵家的宗者地位还在等着你去恢复呢。”蒋静溪反倒开解起我来了，说着，她狡笑了一下说：“我还等着以后做宗主夫人呢。”
“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我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心里藏着说不出来的感激。
好一会儿后，我们才起身离开。因为我们要去王维念。路上我问起了曹老驴的踪迹。蒋静溪告诉我，自从被派去旋涡村后，曹老驴就没有再回来过。从村里回来的王家弟子说，它告别他们后，就进了山里，说是等到我出关后会自行来找我的。
见到王维念后，他直接就交给了我一个信封。他开门见山的说：“一多，你法术修炼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应该上路了。前几天，有个在贵州做生意的老板请我去帮忙走一趟脚，正好你出来了，你帮我去吧。”
我诧异的有点不敢相信，我问到说：“舅舅，你确定我能行？人家老板知道我是第一次走脚，能放心？”
王维念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联络。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了，你别耽搁，明天就坐飞机去贵阳吧，你带着喜神上路了，人家也才好过个安稳的新年。”
“舅舅，他才刚出来呢，你好歹让他过完年了再走啊。”蒋静溪从旁帮着求情。
王维念一笑：“我知道你们两个舍不得分开。我们能等，人家等不了啊。就这样吧，一多自己去赶尸，小溪在我们家里过年。”
“舅舅，我们不能一块去呀？”我赶紧问道。
王维念说：“你听说过有女人走脚的吗？”
我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吧，林正英的僵尸片里驱魔龙族马家不就有很多女的么。只可惜那是电影里的，我拿出来反驳也没有力度可言。
王维念站起了身：“信封里装的机票和地址，你明天就起程吧，不用跟我们辞行了。等你完成任务归来了，我给你摆接风酒。”
“谢谢舅舅。”我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句，心里还真是不大乐意。
走出接客厅后，蒋静溪就给了我几粉拳，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我即将要离开的不满。王家上上下下的人多，所以家里开了个食堂，我们去那里吃过饭后，就去了我房间。蒋静溪帮我收拾好了行李。强硬的要求，今晚不能睡觉，要陪她聊一整晚的天，因为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我说。
后来聊着聊着，蒋静溪就睡着了。她的房间跟我的有些距离，这时候送她回去也不方便，就两个人和衣而睡了。
早上，我是被她给踹醒的，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她，狐疑的问：“怎么了啊？”
“你……。”蒋静溪嘟噜着樱唇，双手护着自己的身体，娇嗔的质问道：“你昨晚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我一拍脑门，真是无言以对。我说：“小溪，你现在这样，我就是想对你怎么样，也没有可能性啊。”
蒋静溪张了下嘴，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估计醒来的时候，她都忘记自己是桃木之身了。
今天我就要走了，离开的时候她肯定会很不高兴的。我遍便出来送她回自己房间去，我们还没有结婚，让别人看到我们住在一起会不大好的。蒋静溪点头答应了。
把她送到房门口时，离别的思绪瞬间涌上心头。我喊住她，伸出手来说：“小溪，抱一下吧。”
“才不要呢。”蒋静溪从我做了个鬼脸，钻进自己屋里，关上了房门。估计她以为我们过一会儿还会见面呢。
我失落的回到自己房间，背上行李包出了门。深冬的凌晨，凛冽异常，天色蒙蒙泛亮。此刻，我觉得自己开始是个真正的赶尸匠了。
当天中午，我就到了贵阳。因为王维念不让我带手机，就只能拿公用电话给客户打过去了。他们让我直接去市第三医院，他们都在那里。
我到医院找到他们时，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人，那身行头和气质一瞧，就是大老板。他自我介绍说姓钟，他叫钟会，他弟弟叫钟明。钟明就是那具我要赶的僵尸。介绍完情况后，钟会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我弟弟就快死了，你去见他一面吗？”钟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舒缓。
“啊……。”我惊愕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只摇头。心想着，我是来赶死人的，都还没死你让我来做什么呀，还让我去看望。是在怪我，来的时候忘了带礼物吗？
钟会接着又跟我解释说，他们家湘西那边是大家族，他们父辈开始到贵阳做生意，但如今都守着老规矩，人死了以后，都送回家乡的祖坟安葬。按说以他们的条件，包个飞机运回去得了，可他们希望自己的家人死了以后，尸身能够百年不坏。而能够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祝由家族的赶尸匠们。因此，即便他们再有钱，也只能选择这种古老的方式，将逝者送回家乡了。
钟明是前不久在外面被人给砍了，伤势严重，医院方面表示“我们已经尽力”后，钟会就知道自己该给弟弟准备后事了，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别人，而是溆浦王家，请他们来赶尸。放进过冰柜的尸体，我们是不会赶的。钟明反倒庆幸自己弟弟拖延到这个时候还没断气了。
跟我聊完以后，钟会就进去了病房，我想着既然都在跟前了，还是去看一眼吧。我走到床边的时候，钟明睁着眼睛，还挺有精神的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家里人。真不相信他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他……他是谁呀？”钟明指着我问，一副厌恶的眼神。
钟会靠近他大声的说：“我从湘西请来送你回家的赶脚师。”
钟明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倏忽之间，视线和表情都黯淡了下去，只是那么十来秒的时间，他整个人完全摊在了床上。钟会小心翼翼的把手凑到他的鼻头。收回手后，站直身体对大家说：“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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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意吃，酒肉管够。”王维念乐呵呵的说。当下吩咐人给曹老驴单独上了酒菜。
我来王家是避难的，不是当少爷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懈怠。当天见过舅舅家的多数亲人后，次日，王维念就给我安排了单独的院子，让我安心修炼法术。王家人多，但是房子更多，别说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就是住三五个估计都差不了数。
我深知自己所处的窘迫状态，所以每天勤加修炼法术。即便是蒋静溪也只有在给我送饭的时候，我们才能见上一眼。天天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
我翻开最后一本秘籍，最后一页的时候，白絮从天空上徐徐飘落。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望着天上飘落的白雪，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是冬天了。
我打开院门，迈步出去，看到走廊上都挂上了红灯笼，一片浓烈的节日气氛。我一直走到外面的广场，看见大家都在各处忙活。蒋静溪带着几个小姑娘在雪地里玩耍。另有几个王家兄弟在广场的一角围成圈较量法术。
我悄悄的走到蒋静溪身后，并用手势按时表妹们不要出声，她们配合的点点头，还帮着我转移蒋静溪的注意力。我捂住她的眼睛，装出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你猜我是谁。”
“一多。”蒋静溪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你太笨，被识破了。”一个小表妹乐的跟什么似得。
我拿开自己的手，蒋静溪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我激动的将她搂进怀里。蒋静溪暗中推我，娇羞的小声说：“你快放开，表妹们都看着呢。”
“我们没看到，没看到。”几个小表妹都十分可爱，不是摆手，就是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放开蒋静溪，跟小表妹告别后，一起往没人的地方走。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蒋静溪跟讲了，我闭关后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先是王维念派遣了不少弟子和曹老驴一块赶往旋涡村，提防罗天凡他们前去寻仇，牵连了村民们。之后不久，蒋家就派了人过来，跟他解释了之前在牧云山发生的事情。让人深感悲痛的是，为了掩护我们逃走的蒋爷爷，最终没能幸免，在和蒋家老七的对打中，同归于尽。家族内讧，让蒋家倍感羞耻，所以就没有通知其他祝由家族去参加丧事。
听到这里，我悲愤的说：“难道舅舅相信了他们的话吗？”
蒋静溪轻叹一声说：“没办法不相信啊，牧云山的事情，蒋家最先告诉的是宗主唐家。唐家一首肯了，其他家族难道还能质疑吗？”
我抓紧蒋静溪的手，发誓的说：“小溪，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为爷爷报仇的。”
“不要这么想。”蒋静溪摇头，眸子里泛着泪光：“爷爷的离开，没有人会比我更加难过了。可这个仇我们不能报。我和爷爷都是蒋家的人，况且七叔已经死了。就算是爷爷自己杀掉了害他的人吧。”
我不认同的说：“别人不知道，可是我们两个很清楚啊。单凭老七是不可能杀死爷爷的，杀害爷爷的凶手，那天在山上的人都有份。”
“一多。”蒋静溪说：“我知道是这样啊。抛开我和爷爷同蒋家的关系不说，但就是凭你的能力，也报不了仇啊。就算能够报仇了，结果也只不过是玉石俱焚的下场。你们赵家已经遭受过一次灭顶之灾了，你是赵家最后的希望，你不能再把自己给断送了。这样的话，你非但会对不起你们赵家的先辈，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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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你别去想那些仇恨的事情了。现在你已经修炼完了赵家的所有法术，接下来就把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吧，赵家的宗者地位还在等着你去恢复呢。”蒋静溪反倒开解起我来了，说着，她狡笑了一下说：“我还等着以后做宗主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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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我们才起身离开。因为我们要去王维念。路上我问起了曹老驴的踪迹。蒋静溪告诉我，自从被派去旋涡村后，曹老驴就没有再回来过。从村里回来的王家弟子说，它告别他们后，就进了山里，说是等到我出关后会自行来找我的。
见到王维念后，他直接就交给了我一个信封。他开门见山的说：“一多，你法术修炼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应该上路了。前几天，有个在贵州做生意的老板请我去帮忙走一趟脚，正好你出来了，你帮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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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念说：“你听说过有女人走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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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念站起了身：“信封里装的机票和地址，你明天就起程吧，不用跟我们辞行了。等你完成任务归来了，我给你摆接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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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接客厅后，蒋静溪就给了我几粉拳，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我即将要离开的不满。王家上上下下的人多，所以家里开了个食堂，我们去那里吃过饭后，就去了我房间。蒋静溪帮我收拾好了行李。强硬的要求，今晚不能睡觉，要陪她聊一整晚的天，因为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我说。
后来聊着聊着，蒋静溪就睡着了。她的房间跟我的有些距离，这时候送她回去也不方便，就两个人和衣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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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静溪张了下嘴，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估计醒来的时候，她都忘记自己是桃木之身了。
今天我就要走了，离开的时候她肯定会很不高兴的。我遍便出来送她回自己房间去，我们还没有结婚，让别人看到我们住在一起会不大好的。蒋静溪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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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我就到了贵阳。因为王维念不让我带手机，就只能拿公用电话给客户打过去了。他们让我直接去市第三医院，他们都在那里。
我到医院找到他们时，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人，那身行头和气质一瞧，就是大老板。他自我介绍说姓钟，他叫钟会，他弟弟叫钟明。钟明就是那具我要赶的僵尸。介绍完情况后，钟会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我弟弟就快死了，你去见他一面吗？”钟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舒缓。
“啊……。”我惊愕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只摇头。心想着，我是来赶死人的，都还没死你让我来做什么呀，还让我去看望。是在怪我，来的时候忘了带礼物吗？
钟会接着又跟我解释说，他们家湘西那边是大家族，他们父辈开始到贵阳做生意，但如今都守着老规矩，人死了以后，都送回家乡的祖坟安葬。按说以他们的条件，包个飞机运回去得了，可他们希望自己的家人死了以后，尸身能够百年不坏。而能够帮助他们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祝由家族的赶尸匠们。因此，即便他们再有钱，也只能选择这种古老的方式，将逝者送回家乡了。
钟明是前不久在外面被人给砍了，伤势严重，医院方面表示“我们已经尽力”后，钟会就知道自己该给弟弟准备后事了，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别人，而是溆浦王家，请他们来赶尸。放进过冰柜的尸体，我们是不会赶的。钟明反倒庆幸自己弟弟拖延到这个时候还没断气了。
跟我聊完以后，钟会就进去了病房，我想着既然都在跟前了，还是去看一眼吧。我走到床边的时候，钟明睁着眼睛，还挺有精神的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家里人。真不相信他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他……他是谁呀？”钟明指着我问，一副厌恶的眼神。
钟会靠近他大声的说：“我从湘西请来送你回家的赶脚师。”
钟明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倏忽之间，视线和表情都黯淡了下去，只是那么十来秒的时间，他整个人完全摊在了床上。钟会小心翼翼的把手凑到他的鼻头。收回手后，站直身体对大家说：“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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