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是沧海，我难为水
第248章 你是沧海，我难为水
天刚亮，甚至还没怎么亮，北堂千琅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后的寝宫。有生以来，尤其是成为皇帝以来，他敢说这是他度过的最尴尬的一夜：跟皇后瞪了大半夜的眼。
柳凤梧也快疯了，但她有一种预感，这绝对不正常！从前她虽然也会做梦，但绝不会只梦到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晚上连续梦到！
这要是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北堂千琅还敢来找她吗？
所以北堂千琅一离开，她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命侍女去请太子殿下前来议事。
北堂凌锐刚刚回宫，饭也没吃就奔了过来，神情间有些紧张：“母后，出什么事了？”
昨天他一直为刺客的事忙碌，整夜都不在宫中，否则昨夜皇后遇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露面。
“凌锐，出大事了！”柳凤梧急促地喘息着，“昨夜生了一件……不，两件怪事……”
她一边粗细不匀地喘气一边把遇刺和做梦之事说了一遍，尤其是后者，更让她欲哭无泪：“凌锐，怎么办？若是如此，以后我怎么敢睡觉？”
“会有这种事？”北堂凌锐有些愕然，也认为此事绝对不是巧合，“你确定见到的那个刺客是……那个人？”
“就是她！我看得清楚楚！”柳凤梧拼命点头，“如果不是她本人，就是别人故意假扮成她的样子来吓唬我，想骗我说出当年……总之不管怎样，这个人必须死！必须死！”
北堂凌锐皱眉，终于开始觉得这件事很棘手、很操蛋：“那你觉得，是她本人的可能性大，还是有人假扮的可能性大？”
柳凤梧咬牙：“我觉得……恐怕是她本人，我闻到了那个贱人身上的香气！那股香气是独一无二的，只能是她的！”
北堂凌锐眉头皱得更紧，幸好还十分冷静：“那……你确定昨夜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行刺？”
“当然确定！”柳凤梧有些不满，因为北堂凌锐这个问题分明把她当做了现实和梦境不分的傻子，“做梦不会那么真实，何况皇上来了之后，我还能闻到那股香气……糟了！我都能闻到，皇上肯定也闻到了！他一定知道那个贱人还活着，也知道我没有说实话！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母后莫慌，先冷静！”北堂凌锐抬手压了压，示意她镇定，“香气不比其他，你就说没闻到，谁能奈你何？”
柳凤梧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就说没闻到！但是我确定，绝对不是做梦！”
“好。”北堂凌锐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的确没死，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曲蝶衣。所以也可以确定，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将当年的事翻出来……”
“我决不允许！”柳凤梧咬牙，阴沉沉地攥了攥拳，“当年的事板上钉钉，就算翻出来，她也翻不了案！”
“儿臣问的就是这个。”北堂凌锐看着她，目光有些凉，“母后，当年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你为什么不肯明明白白告诉儿臣？儿臣也暗中查过，但可能知道此事的都已经不在人世，多少知道一些的也都三缄其口，半个字不肯提及……”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柳凤梧扭开了头，眼里恨意翻涌，却又带着几分恐惧，“你只要知道曲蝶衣必须死，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和我不就行了？”
北堂凌锐愣了一下，虽然早有预感，他却依然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儿臣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儿臣若不知道真相，尤其是一些细节，可能就无法对症下药，不知道怎样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杀了曲蝶衣，这件事就彻底解决了！”柳凤梧脸上杀气腾腾，恨不得直接把曲蝶衣掐死，“凌锐，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曲蝶衣！”
北堂凌锐沉默片刻，突然冷笑：“如果曲蝶衣真的是那个人，至少短时间内，儿臣杀不了她。除非儿臣手里有能胜过鬼鹰的高手。”
“你……”柳凤梧豁然回头瞪着他，咬牙冷笑，“凌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母后还会害你？不怕告诉你，当年的事若果真被曲蝶衣翻过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连柳家都未必救得了我们！”
北堂凌锐又皱眉，耐着性子摇头：“母后误会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好吧，儿臣会想办法，看看能否除掉曲蝶衣。”
柳凤梧这才怒气稍缓：“千万小心，万不得已之时，宁肯暂时放过她，也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是，儿臣知道。”北堂凌锐点了点头，“还有，母后刚才说，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个人……”
“没错！”柳凤梧又开始咬牙，双眼都有些赤红，“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从刚才那贱人来过之后才这样的！我怀疑她给我施了巫术、下了药或者用了咒之类，总之一定是她！”
北堂凌锐沉吟着：“那……她当时对母后做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她……”瞬间想起了那只比冰还凉的手，柳凤梧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她差点掐死我……”
难道真的被下了药？
北堂凌锐毕竟是天朝太子，瞬间想到了这种可能。因为他知道，有些药物可以让人影响人的神智，令人产生幻觉。
上前几步，他仔细看了看柳凤梧的脖子，却并未现任何异常，心下不由有些骇然：如果真的被下了药，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这也足以说明，曲蝶衣的确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怎么样？”听他半点没动静，柳凤梧按耐不住开口，“看出什么问题了？”
“暂时没有。”北堂凌锐摇头，“母后稍安勿躁，儿臣会想办法。”
“那你快点！”柳凤梧欲哭无泪，“现在我根本不敢入睡，否则一定会梦到那个贱人！”
北堂凌锐点头：“儿臣会的！”
为今之计，只能去找“他”帮忙了！可他脾气古怪，不知是否愿意出手？
隔了一日，八方
来贺盛会终于不再是比武大会了。为了中和比武的肃杀，接下来的项目是歌舞器乐的比试，胜者也有令人眼馋的彩头。
对墨雪舞而言，这些项目还是很有可看性的，因为她已从墨苍云口中得知，天朝有几位公主是舞林高手，舞艺群，尤其是三公主北堂凌珞，更是个中翘楚。据说她能一舞动四方，翩翩起舞之时，连鸟儿、蝴蝶都会被吸引，从四面八方赶来，围着她翩跹飞舞，她早就想一睹芳容了！
对各国所有人而言，今天的项目都很有吸引力。八方来贺盛会虽只是各国大团圆的日子，众人却不仅仅是为了玩乐，而是各自带了本国皇帝下达的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联姻。
简单来说，就是希望能够迎娶一位天朝公主回去，或者将自家的公主嫁给天朝的皇帝、皇子，哪怕是皇亲国戚，对一些势力较弱的国家或部落来说都是大大有利的。
而要想娶到心仪的公主，或者让自家的公主得到皇帝皇子的青睐，今日的才艺展示是个相当重要的机会。尤其是想嫁入天朝的各国公主，更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卯足了劲，要在今日惊艳天下，脱颖而出。
盛会尚未开始，上林苑内已经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热闹无比。
墨苍云和墨雪舞也正在到处闲逛，等待着盛会的开始。看着旁边不时有盛装打扮的美女经过，墨雪舞不住地赞叹：“哇哇！都是美女，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墨苍云直接选择没有听到，转头看着她，一脸好奇：“你有没有打算展示什么绝技，惊艳世人？”
“除了懂点医术，我还有什么绝技。”墨雪舞叹了口气，“再说做人要低调，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这绝对是心里话，自穿越而来，她已经被成为焦点多少次了？每一次似乎都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若是如此，她他愿一直默默无闻，不要吸引太多的目光。毕竟长了这么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还是不要更加招摇比较好。
正走着，突然看到楚星辰迎面而来，两人停下脚步，楚星辰已含笑开口：“苍云，小舞。”
吃饱睡足的他神采奕奕，越丰神俊朗，墨雪舞上下打量几眼，忍不住开口：“好多国家的太子或者皇子都是带着抱得美人归的目的来的，你呢？有没有看中哪个公主？”
楚星辰微笑摇头：“我跟他们不同，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墨雪舞有些意外：“原来你早就有心上人了？
可是楚星辰依然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墨雪舞自问智商并不算低，这会儿却是真心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个意思？又曾经沧海，又没有心上人？你确定你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吗？”
不怪她提出这个问题，因为这两句话还是她教给楚星辰的。
楚星辰这次点了点头，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确定，我懂。”
墨雪舞挠了挠头，不过还未开口，墨苍云已经淡淡地笑了笑：“你胆子挺大的。”
墨雪舞是当局者迷，他却是旁观者清，楚星辰的意思分明是说见过了墨雪舞这绝世佳人，他恐怕就很难再对别人倾心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已经喜欢上了墨雪舞，所以墨雪舞并不能算是他的心上人。
楚星辰笑得眯了眼：“自从跟了你，胆子就渐渐变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墨苍云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凝视着他的眼睛，楚星辰倒是笑得更加开心：“不用我多说吧？”
墨苍云还是笑：“嗯？”
“是你说的，不需要。”楚星辰一脸理所当然，“你说过不需要我誓，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墨苍云却突然眉头微皱：“你是认真的？”
楚星辰眨了眨眼，眼里突然浮现出一抹促狭：“你觉得呢？”
墨苍云又皱了皱眉，跟着咬牙：“你耍我？”
楚星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你的人我怎么敢觊觎？连动动心思都不敢的！我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里面的‘沧海’指的是谁，你应该知道啊。”
墨苍云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楚星辰微笑：“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沧海王，我既然曾经沧海，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替代你墨苍云在我心里的位置？”
这话听着应该高兴，可是墨苍云却又皱了皱眉：“楚星辰……”
“别肝颤，我不喜欢男人。”楚星辰一抬手阻止了他，“我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对你的不背弃无关情爱，纯粹是道义使然，不用吓得脸色都变了吧？我认识的墨苍云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墨苍云眼中掠过一抹释然，跟着笑了笑：“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既然你明白，那就再好不过。当然话又说回来，你不妨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说不定八方来贺盛会上真的有你的真命天子。”
“好啊，我会的。”楚星辰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缘分这东西是天赐的，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吧。你们先聊着，我那边看看去。”
墨苍云点头，他便挥了挥手，转身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墨雪舞不由摸了摸下巴：“你和他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墨苍云眨了眨眼：“你猜？”
“我不猜。”墨雪舞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不知道沧海王的心七窍玲珑，根本无缘得窥，我费那个脑细胞干什么？”
墨苍云叹口气跟了上去：“再怎么七窍玲珑，每一个窍里装的也都是你，我的心思除了你还有谁懂？”
楚星辰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为刚才成功捉弄了一下墨苍云而得意。沧海王精的跟鬼一样，能让他上当，本事绝对不算小。
正走着，前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舞衣的年轻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而来。不太愿意与陌生人碰面，楚星辰干脆后退两步，躲在了假山之后，想等他们过去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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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甚至还没怎么亮，北堂千琅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后的寝宫。有生以来，尤其是成为皇帝以来，他敢说这是他度过的最尴尬的一夜：跟皇后瞪了大半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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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北堂千琅还敢来找她吗？
所以北堂千琅一离开，她立刻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命侍女去请太子殿下前来议事。
北堂凌锐刚刚回宫，饭也没吃就奔了过来，神情间有些紧张：“母后，出什么事了？”
昨天他一直为刺客的事忙碌，整夜都不在宫中，否则昨夜皇后遇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露面。
“凌锐，出大事了！”柳凤梧急促地喘息着，“昨夜生了一件……不，两件怪事……”
她一边粗细不匀地喘气一边把遇刺和做梦之事说了一遍，尤其是后者，更让她欲哭无泪：“凌锐，怎么办？若是如此，以后我怎么敢睡觉？”
“会有这种事？”北堂凌锐有些愕然，也认为此事绝对不是巧合，“你确定见到的那个刺客是……那个人？”
“就是她！我看得清楚楚！”柳凤梧拼命点头，“如果不是她本人，就是别人故意假扮成她的样子来吓唬我，想骗我说出当年……总之不管怎样，这个人必须死！必须死！”
北堂凌锐皱眉，终于开始觉得这件事很棘手、很操蛋：“那你觉得，是她本人的可能性大，还是有人假扮的可能性大？”
柳凤梧咬牙：“我觉得……恐怕是她本人，我闻到了那个贱人身上的香气！那股香气是独一无二的，只能是她的！”
北堂凌锐眉头皱得更紧，幸好还十分冷静：“那……你确定昨夜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行刺？”
“当然确定！”柳凤梧有些不满，因为北堂凌锐这个问题分明把她当做了现实和梦境不分的傻子，“做梦不会那么真实，何况皇上来了之后，我还能闻到那股香气……糟了！我都能闻到，皇上肯定也闻到了！他一定知道那个贱人还活着，也知道我没有说实话！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母后莫慌，先冷静！”北堂凌锐抬手压了压，示意她镇定，“香气不比其他，你就说没闻到，谁能奈你何？”
柳凤梧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就说没闻到！但是我确定，绝对不是做梦！”
“好。”北堂凌锐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人的确没死，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曲蝶衣。所以也可以确定，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将当年的事翻出来……”
“我决不允许！”柳凤梧咬牙，阴沉沉地攥了攥拳，“当年的事板上钉钉，就算翻出来，她也翻不了案！”
“儿臣问的就是这个。”北堂凌锐看着她，目光有些凉，“母后，当年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你为什么不肯明明白白告诉儿臣？儿臣也暗中查过，但可能知道此事的都已经不在人世，多少知道一些的也都三缄其口，半个字不肯提及……”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柳凤梧扭开了头，眼里恨意翻涌，却又带着几分恐惧，“你只要知道曲蝶衣必须死，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你和我不就行了？”
北堂凌锐愣了一下，虽然早有预感，他却依然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儿臣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儿臣若不知道真相，尤其是一些细节，可能就无法对症下药，不知道怎样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杀了曲蝶衣，这件事就彻底解决了！”柳凤梧脸上杀气腾腾，恨不得直接把曲蝶衣掐死，“凌锐，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曲蝶衣！”
北堂凌锐沉默片刻，突然冷笑：“如果曲蝶衣真的是那个人，至少短时间内，儿臣杀不了她。除非儿臣手里有能胜过鬼鹰的高手。”
“你……”柳凤梧豁然回头瞪着他，咬牙冷笑，“凌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母后还会害你？不怕告诉你，当年的事若果真被曲蝶衣翻过来，我们都是死路一条，连柳家都未必救得了我们！”
北堂凌锐又皱眉，耐着性子摇头：“母后误会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好吧，儿臣会想办法，看看能否除掉曲蝶衣。”
柳凤梧这才怒气稍缓：“千万小心，万不得已之时，宁肯暂时放过她，也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是，儿臣知道。”北堂凌锐点了点头，“还有，母后刚才说，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个人……”
“没错！”柳凤梧又开始咬牙，双眼都有些赤红，“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从刚才那贱人来过之后才这样的！我怀疑她给我施了巫术、下了药或者用了咒之类，总之一定是她！”
北堂凌锐沉吟着：“那……她当时对母后做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她……”瞬间想起了那只比冰还凉的手，柳凤梧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她差点掐死我……”
难道真的被下了药？
北堂凌锐毕竟是天朝太子，瞬间想到了这种可能。因为他知道，有些药物可以让人影响人的神智，令人产生幻觉。
上前几步，他仔细看了看柳凤梧的脖子，却并未现任何异常，心下不由有些骇然：如果真的被下了药，对方绝对是个高手！
这也足以说明，曲蝶衣的确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怎么样？”听他半点没动静，柳凤梧按耐不住开口，“看出什么问题了？”
“暂时没有。”北堂凌锐摇头，“母后稍安勿躁，儿臣会想办法。”
“那你快点！”柳凤梧欲哭无泪，“现在我根本不敢入睡，否则一定会梦到那个贱人！”
北堂凌锐点头：“儿臣会的！”
为今之计，只能去找“他”帮忙了！可他脾气古怪，不知是否愿意出手？
隔了一日，八方
来贺盛会终于不再是比武大会了。为了中和比武的肃杀，接下来的项目是歌舞器乐的比试，胜者也有令人眼馋的彩头。
对墨雪舞而言，这些项目还是很有可看性的，因为她已从墨苍云口中得知，天朝有几位公主是舞林高手，舞艺群，尤其是三公主北堂凌珞，更是个中翘楚。据说她能一舞动四方，翩翩起舞之时，连鸟儿、蝴蝶都会被吸引，从四面八方赶来，围着她翩跹飞舞，她早就想一睹芳容了！
对各国所有人而言，今天的项目都很有吸引力。八方来贺盛会虽只是各国大团圆的日子，众人却不仅仅是为了玩乐，而是各自带了本国皇帝下达的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联姻。
简单来说，就是希望能够迎娶一位天朝公主回去，或者将自家的公主嫁给天朝的皇帝、皇子，哪怕是皇亲国戚，对一些势力较弱的国家或部落来说都是大大有利的。
而要想娶到心仪的公主，或者让自家的公主得到皇帝皇子的青睐，今日的才艺展示是个相当重要的机会。尤其是想嫁入天朝的各国公主，更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卯足了劲，要在今日惊艳天下，脱颖而出。
盛会尚未开始，上林苑内已经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热闹无比。
墨苍云和墨雪舞也正在到处闲逛，等待着盛会的开始。看着旁边不时有盛装打扮的美女经过，墨雪舞不住地赞叹：“哇哇！都是美女，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墨苍云直接选择没有听到，转头看着她，一脸好奇：“你有没有打算展示什么绝技，惊艳世人？”
“除了懂点医术，我还有什么绝技。”墨雪舞叹了口气，“再说做人要低调，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这绝对是心里话，自穿越而来，她已经被成为焦点多少次了？每一次似乎都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若是如此，她他愿一直默默无闻，不要吸引太多的目光。毕竟长了这么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还是不要更加招摇比较好。
正走着，突然看到楚星辰迎面而来，两人停下脚步，楚星辰已含笑开口：“苍云，小舞。”
吃饱睡足的他神采奕奕，越丰神俊朗，墨雪舞上下打量几眼，忍不住开口：“好多国家的太子或者皇子都是带着抱得美人归的目的来的，你呢？有没有看中哪个公主？”
楚星辰微笑摇头：“我跟他们不同，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墨雪舞有些意外：“原来你早就有心上人了？
可是楚星辰依然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墨雪舞自问智商并不算低，这会儿却是真心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个意思？又曾经沧海，又没有心上人？你确定你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吗？”
不怪她提出这个问题，因为这两句话还是她教给楚星辰的。
楚星辰这次点了点头，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我确定，我懂。”
墨雪舞挠了挠头，不过还未开口，墨苍云已经淡淡地笑了笑：“你胆子挺大的。”
墨雪舞是当局者迷，他却是旁观者清，楚星辰的意思分明是说见过了墨雪舞这绝世佳人，他恐怕就很难再对别人倾心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已经喜欢上了墨雪舞，所以墨雪舞并不能算是他的心上人。
楚星辰笑得眯了眼：“自从跟了你，胆子就渐渐变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墨苍云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凝视着他的眼睛，楚星辰倒是笑得更加开心：“不用我多说吧？”
墨苍云还是笑：“嗯？”
“是你说的，不需要。”楚星辰一脸理所当然，“你说过不需要我誓，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墨苍云却突然眉头微皱：“你是认真的？”
楚星辰眨了眨眼，眼里突然浮现出一抹促狭：“你觉得呢？”
墨苍云又皱了皱眉，跟着咬牙：“你耍我？”
楚星辰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你的人我怎么敢觊觎？连动动心思都不敢的！我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里面的‘沧海’指的是谁，你应该知道啊。”
墨苍云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楚星辰微笑：“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沧海王，我既然曾经沧海，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替代你墨苍云在我心里的位置？”
这话听着应该高兴，可是墨苍云却又皱了皱眉：“楚星辰……”
“别肝颤，我不喜欢男人。”楚星辰一抬手阻止了他，“我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对你的不背弃无关情爱，纯粹是道义使然，不用吓得脸色都变了吧？我认识的墨苍云可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墨苍云眼中掠过一抹释然，跟着笑了笑：“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既然你明白，那就再好不过。当然话又说回来，你不妨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说不定八方来贺盛会上真的有你的真命天子。”
“好啊，我会的。”楚星辰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缘分这东西是天赐的，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吧。你们先聊着，我那边看看去。”
墨苍云点头，他便挥了挥手，转身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墨雪舞不由摸了摸下巴：“你和他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墨苍云眨了眨眼：“你猜？”
“我不猜。”墨雪舞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不知道沧海王的心七窍玲珑，根本无缘得窥，我费那个脑细胞干什么？”
墨苍云叹口气跟了上去：“再怎么七窍玲珑，每一个窍里装的也都是你，我的心思除了你还有谁懂？”
楚星辰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为刚才成功捉弄了一下墨苍云而得意。沧海王精的跟鬼一样，能让他上当，本事绝对不算小。
正走着，前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舞衣的年轻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宫女，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而来。不太愿意与陌生人碰面，楚星辰干脆后退两步，躲在了假山之后，想等他们过去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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