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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样

小说:难民桥作者:奇案洗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4 03:10:12
也许故事的展就是要比电视剧精彩。

        易难和费廉岑在政治课上收到短信时,两人眼睛惊得差点掉出来。

        “我要结婚了,时间4月6号,地点皇冠假日酒店。”件人:韩样。

        易难和费廉岑看着一样一条神似电信诈骗的短信,心里都带着比浆糊还浓稠的疑问。

        下课铃很是适宜的响起来,两人迅将手机摆在桌上仔细的研究起短信来。

        “你看出什么了。”费廉岑盯着两条一模一样的短信。

        “嗯,敷衍以及愚蠢至极。”易难撇嘴,“现在的电信诈骗都能盗号了”

        “你不信”费廉岑抬眼看着易难说。

        “当然了,”易难清了清嗓子,“第一,老韩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好的就算有,我们俩会不知道”“第二,就算真是他的,火星撞地球了,就冲着这群的短信我就不会去,太没诚意了。”易难咂咂嘴。

        费廉岑盯着手机的片刻易难已经拿起了他的手机,看样子是要准备打电话。

        “说这么半天打电话问问他不得了嘛。”说着已经拨出了号码。

        “关机”易难嘀咕着,又一次打了出去,还是关机。

        “行了行了”费廉岑阻止了易难准备打第三遍的趋势。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打电话就是这样,明明被告知关机还要接着打几遍,仿佛在确认是否关机关的够死,生怕万一活过来。

        费廉岑生怕韩样接通告诉他结婚是真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太突然了,虽然韩养是比他们大好久岁,可结婚这种大事总不至于一声都不提前透露吧,为了弄清楚,易难和费廉岑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看看哪些幺蛾子在搞事情。

        “四月六号倒是会照顾人,刚好是星期天,要是再提前一天,我们可就去不了了呢。”易难翻开手机的日历递给费廉岑看。

        费廉岑连忙按下他举起手机的手——吸血鬼正从前门走进来。

        时间悠悠过,星期天很快就到了,费廉岑和易难在去酒店的路上还在设想着待会儿的场面,商榷了半天,最后一致得出结论——要真结婚,他俩就出份子钱,要是假的,让韩样连着两个月买早饭,也算解决了高三时间紧的都没时间买早饭,他们俩还在殷切希望是场假结婚。

        可现实总是如桶装大雨一样,瞬间让他俩成了俩落汤狗。

        事实上易难和费廉岑一进酒店就惊了,门外挂着巨额站牌上面是一男一女相拥,传统的婚纱照并没有出彩的地方,精彩的地方是——结婚的人真是韩样!

        “这是老韩”易难托着下巴不仅出了疑问的声音。

        费廉岑凑进了立牌,点点头,毋庸置疑。

        不等两人细细琢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接亲的车队停在了门口。

        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步履稳健,人虽然不是非常精瘦但被西装一称倒也显出几分秀气来。

        接亲的人围在旁边纷纷攘攘的喊着韩样的名字,要他背着新娘进去,韩样微笑着的答应,说着蹲下来做好了背的姿势。

        车内的新娘腼腆的笑着,显然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在大家哄闹中红了脸,即使脸上有粉底盖住,害羞脸红已经从耳根蔓延,眼底满是浓浓的幸福。

        易难和费廉岑直直的盯着“为人新郎”的韩样,两人很有默契的沉默着,静静地看着韩样身上的变化。两个月前屋子还需要别人收拾才看的下去的人如今已经踏进了婚姻的殿堂。

        转眼间韩样已经背着新娘走了进去,易难和费廉岑跟着一大群人蜂蛹着进去了。

        婚礼现场很热闹,司仪在台上说着一系列的套词,两旁站着新人,亲戚朋友都在现场见证着两个人的重大时刻。

        别人不了解韩样,易难和费廉岑可知道——韩样的笑实在太勉强了,尽管脸上笑如灿阳,可面皮下似乎有说不尽的无奈。

        而且现场还有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新人敬茶的时候,韩样这边只有他母亲到场,跟女方的双亲比起来少些总是少些仪式。

        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到底是什么绊住了韩父的脚,居然连这人生最后的重要时刻都可以不来,这让易难很是费解,同时让他更加烧脑的是,双方的父母似乎都不高兴,虽然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背后的冷漠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搞完了婚礼,来捧场的亲戚吃完酒席66续续地离开了,一对新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归属里。

        易难和费廉岑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丝机会接触到韩样,一直到第二天易难的手机兀地响起,他们才知道所有的原委。

        韩样的新婚第二天,本来该是新婚夫妻享受甜蜜的婚后生活的时候,可韩样一个电话把易难和费廉岑叫出来喝酒,眼看着韩样已经两瓶烧白下了肚却还是沉默一言不,易难看不下去了直接夺过酒瓶,拿起桌子上的茶一把泼在韩样脸上。

        易难微微怒视着韩样,“你这是在

        干什么!”“借酒浇愁”“我没记错的话某人昨天刚刚经历人生四喜之一洞房花烛夜,现在怎么跟个失恋的老男人一样…。你倒是一言不的结了婚,兄弟们还挺替你高兴的,也就不计较为什么瞒着我们。”易难停顿了一下,“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一副全世界都在背叛你的样子,看了就想揍你!”看着易难损人没打算停下的样子,费廉岑及时的拉住了他,否则韩样今天得凉在这儿。

        易难一扭头,“拉我干什么还说不得他了”

        易难转头看着韩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韩样在易难微怒的目光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易难,脸颊绯红,酒气满身,话也说不太清,“你让…。让他骂,我现在…。需要别人…。骂醒我。”

        易难一听眉头皱得更紧,“老子不骂了,合着你是甲方爸爸是吧,要求真多。”说着往后一靠也不说话了。

        韩样重新低下头去,半晌后借着酒劲儿絮絮叨叨的讲了整个故事的原委。

        他之所以这么快结婚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生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怀孕了,奉子成婚的前提有两个,一是双方互相喜欢皆大欢喜,而是意外总会有一方闹心,很明显韩样属于后者。

        在韩样被委派着拍了好几个月的街拍后,主编终于将他扶正了,在灯明几尽的办公室里,主编第一次给了他另一个任务——让他去造某个明显的一些绯闻照片出来,最好是那种带有模糊却又能让大众辨识出来的照片。

        “您是让我去造假”韩样看着主编有些惊讶的说。

        办公椅上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样,仿佛嘲弄一般,“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以前没干过这种”

        韩样摇摇头。

        主编撑着座椅站起来,走到韩样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没做过就去做,人生就该勇于尝试,啊,去吧去吧。”说完摆摆手招呼韩样离开。

        “可这是作假吧,会被人诟病并且还可能染上官司。”韩样皱着眉头说。

        主编仿佛听到了大笑话一般转头戏谑的看着韩样,“你说什么你脑子没坏掉吗诟病被谁你打官司跟谁”

        一连好几个疑问向韩样抛来,还没等韩样再次开口,主编继续说到,“我是让你去造明星的绯闻又不是普通人的,如果说普通人还会为他的名誉权肖像权什么的跟你死缠,明星完全没时间在意是谁做的,他们第一时间只会想着赶紧声明澄清。”“再说,明星一直被大众消费着,我们也属于大众的一员,我们为什么不能能消费并且,大众误会明星是常有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误会了他们,这算什么造假嗯”

        在韩样出神的一瞬间,主编挥出了一个中年领导人的本态,“你现在可以去财务部领工资了,看你拍了几个月的份上也不介意送你刚才那番话,”说着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叫小张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样走出大楼,坐在公交站长椅上,若有所思。他并不会因为那位中年男人的一番话而重塑世界观,只是因为刚才那番话让他想起来以前在报社和电视台工作的日子,以及多年来的记者梦,在一次次被现实操作击败后,他一次次改变着方向站起来,如今又一次倒下,他确实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了。

        眼看着天黑了,公交车站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韩样没有回家的欲望,转身进了一家酒吧——被称为年轻人的极乐天堂。

        酒过三巡千杯不醉,这当然不是用来形容韩样的,反而他是几杯就醉而且上脸,可能喝了三分醉看脸色可能有十分,连吧台的酒保都看不下去怕他酒精过敏劝他早点回家,他不听继续我行我素,最后,终于倒下了。

        等到第二天韩样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自己光着身子躺在陌生的环境里,他慌慌张张穿衣服时进来一个姑娘,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醒了吃饭吧,你昨天喝了那么多,胃肯定不好受。”

        韩样处于巨大的难以置信中,反思着自己是不是酒后失德了,废话!这还不够明显吗!他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扭过头不看那个姑娘。

        “你记得你昨天跟我说的情话吗”姑娘开口就是一道惊雷。

        韩样惊了,怔怔的盯着她开不了口。

        “你说我的怀抱很温暖,连天上的太阳都比不了。”姑娘拿起粥轻轻的搅拌着,“你还说要跟我谈恋爱,要娶我,要给我尘世的幸福。”说着把搅拌好的粥递给他。

        韩样没接,他感到很羞耻,跟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说这些简直是耍流氓!

        姑娘倒也不介意,放下粥接着说,“你说我很像你的一个朋友,只不过比她温柔些,你说他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暴躁,一点也没有女生的样子,可你……。就是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姑娘说完低下头笑了笑。

        韩样听了似乎被冰冻了般,喉咙干涩讲不出话,等到空气快要凝固时才堪堪吐出几个字,“我…。跟你说了这些”

        姑娘点点头。

        “我们…。生了事情…。对吧。”韩样低着头靠着墙沉声的说。

        “放心,不需要你负责,你吃完早饭就安心走吧。”姑娘轻描淡写的说。

        韩样猛的抬头看向女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人到现在恨不得早点溜之大吉,可他不能这么做,可能是骨子里受父母的正统思想,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我…。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能帮一点帮。”说着写下一串数字放在桌子上慌张的走了。

        回到家好多天女孩也没有打过电话,甚至过了两个多月韩样都没接到过电话。

        就在韩样以为事情要过去的时候,坏消息来了——女孩怀孕了,女孩爸妈要求韩样负责,也就是娶了他们的女儿。按照他们的说法,女孩子在他们那个地方未婚先孕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他们无法承受这样的说道,因此闹着韩样的父母都知道了。

        可韩样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们几乎已经给韩样安排好了亲事,被这样一搅合现在三方都不是很愉快,并且韩样的父亲是政府高官,如果自己儿子把一个姑娘弄怀孕了还不负责,那他父亲的遭遇简直可想而知。

        可另韩样没想到的是,父母在他的婚姻大事和仕途方面选择了后者,他们不同意但也没拒绝,甚至有点默认的感觉。

        这让韩样逐渐感到了失望,但也许是长久以来惯有的服从,也或许是当时梦想与事业以及爱情的三重打击,韩样最后与那个女孩结了婚,双方家长的面子算是保住了,韩样的婚姻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女孩突然告诉他,怀孕是假的,她不想骗他,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出了这个办法。

        韩样当时整个脑筋都麻掉了,他感觉整个世界颠倒了过来,甚至感觉天花板狠狠地朝他砸来他却没有感觉,其实是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失魂落魄的逃出家门,在街边吹着冷风安静了很久,打电话叫易难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现在”韩样边喝边笑着说。

        易难和费廉岑在对面看着韩样,一时间也作不了评论。

        突然,韩样把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眼神既清明又朦胧,声音接着酒意大了起来,“你们说!老实人在世界上怎么就活得那么难呢”

        韩样指着自己的胸口,“我,韩样,做错了什么,不过不想和他们一起干坏事而已,丢了工作,好我不怕我不担心,总有一天有人会欣赏我的胆识的。”

        “可tm为什么连爱情也这样作弄我!我有喜欢的人,可我现在娶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姑娘!”韩样抹了一把泪水继续说。

        “而且那个女人骗我说她怀孕了,我不想让一个姑娘平白无故被我玷污了,我负责,跟她结婚,可tm到头来又是一场骗局!”韩样已经声嘶力竭但还是想要吼很大声。

        现在没人能疏解他千斤重的难过,当梦想事业爱情一个个消失掉的那瞬间,韩样的意志已经被击破变成了残垣断壁,连遗留下来的碎屑都被大风带走,留下绝望浸润他的身体,他躺在那儿,世界带走了世界,只留他,没有帮得了他,就像斗兽场的奴隶,要么战胜野兽站起来,或者,倒下去,这注定是场淋漓鲜血的战争,两败俱伤者比比皆是。

        韩样醉了一天一夜,第三天的时候被韩母带了回去,韩母眼睛里的愤恨过了她的心疼,或许她现在只想让儿子跟那个心机颇深的女人离婚,这注定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降临在两个立场毫不相同的家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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