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喜欢依旧
毕竟，这不是单纯洗白就可以的了。
“江哥，那个人下线了！”大李时刻蹲在爆料者的微博，一看在线状态灰掉了，立刻禀报江耀。“工作室这边已经准备公关了，但还是需要看你的意思。”
是要直接公开，追妻对象就是章瑶；还是打打太极拳，转移转移大众视线。
江耀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拿了车钥匙，迈步往外走：“我现在去工作室，先不着急，等我过去。”
公开是肯定要公开的，但江耀不乐意这么被倒逼着公开。这样太委屈自家皮皮猫了，他舍不得。再者，连小包子的幼儿园都给扒出来了，虽然他们当初接孩子没有掩饰的意思，但也万分注意不给拍照的。如今这爆料的都将孩子给爆出来了，对孩子会造成多大影响。行业内的规矩，艺人的孩子是要受保护的，毕竟不排除有私生饭或者胆大的绑架勒索。这个爆料者倒好，招呼不打就将照片放上去，虽然没有孩子的脸，但幼儿园地址算是曝光了，万一有人循着找过去——江耀一肚子火气，急匆匆地出了家门口。
刚出门，就遇到同样着急的皮皮猫。
“你去哪儿？”
“我——”章瑶眼神闪烁，一时也有些迷茫。“熙熙的幼儿园地址给爆出来了，明天得小心点送过去。”
“那是明天的事。”江耀一语拆穿章瑶语言上的漏洞。
“我……我就是有些担心，会影响到熙熙的日常生活。他还小，不适宜被曝光在聚光灯下。”
“那你呢？”江耀朝前走一步，逼近章瑶，“你自己呢？”
“我没来得及想呢。”章瑶撇开头，不想看江耀那沉如夜海的眼睛。
“那就现在想想。”江耀在章瑶半臂之距前站定，低下头，两人呼吸可闻。“这件事情，直接影响的人，是你和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章瑶两只手忍不住推了推江耀的胸膛，硬邦邦的，推不动。“你让开！太近了。”
“那不行，我要是让开，你就跑了。”江耀深知皮皮猫的尿性，丝毫不让：“像只猫一样，又娇气又别扭的，我要是让开了，准一溜烟儿地跑开去，没影了，我找都找不到了。”
“什么啊……”章瑶郁闷，这人说的话怎么就这么暧昧呢？“我什么时候娇气别扭了？”
“还说没有。”江耀伸手将章瑶散落额前的头发一缕缕地往后别好。因为起得急，章瑶没来得及扎头发，一头乌丝披散脑后，便是最软滑的绸缎。“在我跟前，可不是又娇气又别扭的。明明就很在意，就是不承认，还要拿儿子当挡箭牌。”
章瑶想要低头，但江耀不让。他给她梳理头发的手顺势滑下来，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两人的视线短兵相交，绝对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都这么久了，抱也抱了、态度也表明了、连儿子都已经习惯有这么个亲爸爸了……江耀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时候进展一下了。而且，要一大步的进展。
“阿瑶，喜欢我吗？”江耀突然低下头，凑到章瑶耳边问。
章瑶整个人都呆愣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偏偏眼前这人不依不饶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阿瑶，我喜欢你的，那你呢？”
“嗯？喜不喜欢我？”
“你、你、你先起开！”章瑶脸红，想要推开这人，推不动。想要矮下身子溜走，这人的手控得死死的，就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阿瑶，这个称呼真好听。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这两个字被江耀念出来，低音炮自带温柔缱绻的味道。何况江耀本身就是故意的，意图用声音引诱章瑶。
“随便你。”
“那阿瑶也换个称呼叫我，好不好？叫阿耀？”
“你不觉得叫你就跟叫我一样吗？”章瑶无奈，既然没办法离开，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了。
江耀点点头，“那也是，我们俩的名字是天生一对的。念起来很像，很有夫妻相。”
夫妻相……
章瑶对此感到无语。
“阿瑶，你还没回答我呢。喜欢我吗？嗯？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四年前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变过。阿瑶，我离开了四年，你应该惩罚我的。但是，给我个名分的话，你才可以放心惩罚啊。以后你让我去东，我绝对不向西。你让我跪榴莲，我绝对不拿键盘。你让我亲你，我绝对我不问原因直接亲的。
章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你说的是什么鬼啊……唔。”
话没说完，江耀就已经亲下来了。就像干涸的井重新注入了水，灵魂在这个时刻得到圆满，久未归乡的旅人有了思念的宣泄口，月色都在那水里荡漾着。
好半晌，发现章瑶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江耀才松开她。“我知道你要查验我说的话，所以我就主动了。”
“你！”章瑶白皙的皮肤因为没有上妆，此刻粉红色的红晕看起来便越发显眼。上好的胭脂晕开来，是和四年前一样的蜜色。
江耀便笑，笑声里有夙愿得偿的得意。未了，又开始问：“所以，你喜欢我吗？”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章瑶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亲都亲了，你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想要你亲口说。”江耀还带着笑意，但眼里满是认真。他还是缺乏安全感，需要章瑶一句承认。承认他们彼此的心意，即便经过四年的风雨，依旧没变。
章瑶眼睛左右看了看，抿着唇，犹豫着。四年前毫无顾忌大着胆子可以说出口的话，四年后再说，就需要更大的勇气。可是这个人啊……真是她心底放不下又念着想着的人。旁的人，谁也取代不了。
章瑶便深吸一口气，四目相接，她定定地看着江耀：“我是喜欢你，四年前、四年后，都一样。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江耀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就算赶我走，我也要死死地粘着你！”
如果不曾失去过，又怎么会对拥有感到无比庆幸呢？江耀是真恨不得将人绑在自己身上，时时刻刻看着抱着才好的。章瑶这四年来，没有一个能让她安下心来的家。江耀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曾经在爱情里走失，缺乏安全感，找不到回家的路。如今再次重逢，心意不变，已是上天恩赐。
“唉我去！这口狗粮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抱在一起的两人猝然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都被吓了一跳。他们刚才太过专注于对方，以至于并没有留意到电梯的动静。
章琳从电梯里走出来，抬眼就是自家姐姐和男人在家门口拥抱的画面，想避嫌都不行。
章瑶被妹妹看到了，尴尬得很。尤其是自己现在眼睛红红的，脸估计也烧起来了……她想要推开江耀，但这个男人始终不肯放手。
“你快放手！”
“不放！你是我的，不放手。”江耀将人扣在怀里，转头看向章琳，脸上又恢复了以往淡然的表情：“我和你姐姐还有话说，你先进去吧。熙熙应该在你姐房间的。”
“行。”章琳颔首，拿了钥匙开门，再次将外头的情侣给关在门外。
“你真是！都被小琳看到了……”章瑶想要捂脸，手被男人压住，做不到。干脆将脸贴上男人的胸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害羞了？”江耀一手揉了揉怀里人的头，毛茸茸的发手感很好。他心情舒畅，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感受到江耀胸膛的振动，知道他是真的很高兴。不知怎的，章瑶莫名就释怀了。他们久别重逢，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彼此了。便是撒撒狗粮，害羞一下，好像也不算什么啊。何况，四年前是地下恋情，四年后难道还有委屈彼此吗？章瑶扪心自问，她是不愿意的。
被自家姐姐忽略的章·单身狗·琳：从今天起，回家后的每顿饭，都会有一种叫狗粮的菜呢。:)
章琳是从学校里请假回来的。大学生睡得晚，加上章琳是个学电脑的，经常熬夜编程。本来今天也就是和往常一样熬到两三点结束，结果章琳随手一刷，发现微博里特别关注的章瑶突然被疯狂艾特，这才打了电话给章瑶。之后担心小孩子照顾不过来，章琳就请假赶回来了。
外头两个人卿卿我我够了，进门去。章琳将手里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们，让他们看。
“这个是ip地址，这人还挺谨慎的，本市一网吧上的线。但应该没想到我在线查，他一直蹲在线上，被我查出来了。回头姐夫你找人查一查这家网吧，就能把这个爆料的给挖出来了。”
章琳这声姐夫叫得太自然了，江耀听得那叫一个身心舒畅，忍不住得意地看了一眼章瑶，后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姐，这个人应该是老手来的。我之前查的资料里，这家网吧的ip地址经常出现。”章琳一直在查四年前的事情，当时网上带节奏的水军很多，但因为时间间隔久了，查起来也不容易。
但章琳会这么说，就意味着四年前想要逼章瑶退圈的人，卷土重来了。
章瑶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被江耀截住了。
“四年前的事情，我查出来了。包括时代娱乐年会那晚……”
章琳没懂，“年会？怎么了吗？”
这种事情不好叫章琳知道，当初也只告诉了朱晓晓和黎清。章瑶语焉不详地带过，江耀干脆岔开话题。
“小琳先进房看着熙熙吧，回头你姐再说。”
对此，章琳也没意见。她来本就是为了照顾熙熙的。
“年会的时候，有记者想要暗访，刚好听到是潘晓悦下的手。后来潘晓悦的经纪人薇薇安运作一番，将偷听的两个记者给弄走了。我找到了她们，并且让她们同意作证。”江耀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人，白钰。这个人，在你出事之后公开诋毁你。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之后潘晓悦频频举荐她，让她出演了不少上星的电视剧。”
“潘晓悦我知道，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她。年会的事情……真没想到她这么恶毒。”按着潘晓悦的做法，当晚应该是要拍下章瑶失态的***的，甚至污蔑章瑶被包养什么的。“可是，这件事要捅出去的话……”
这件事要是公开了，要怎么解释章瑶之后遭遇了什么呢？难道说，就和江耀那什么了？这绝对不行。
然而江耀却是幽幽一笑，将章瑶揽到怀里，“这有什么，你忘了，你是我女朋友，四年前就是了。再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是邻居呢。再说了，你也该给我个名分了，熙熙到现在还”
章瑶眼睛一亮，随后反应过来，又狠狠地瞪了江耀一眼。
江耀的意思是，他们完全可以说那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两人是邻居，男女朋友住一起本来就没什么，中了药的女朋友回到家找隔壁住着的男票求助，好像也说得过去。
“至于白钰，我当初帮了她，却没想到。”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江耀以为章瑶是难过了，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她如今和潘晓悦其实没有多好，两个女演员，争的都是女主角的位置，又是这样的蛇蝎心肠，久了也就相看两厌。”
“那她们之后做了什么？”
“小琳的同学，和薇薇安有联系。至于白钰是怎么搭上潘晓悦的，我猜，白钰手上应该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潘晓悦和薇薇安忌惮，不得不帮着她。”
这么一说，章瑶便全明白了。
“看来这次很有可能也是她们做的。”章瑶有些烦躁。
她们根本没有什么过节的，和潘晓悦——公平竞争百剧盛典奖项；和白钰——她甚至还帮过白钰说话。
“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睡一觉。明天回剧组。”还是半夜，睡意正浓的时候，江耀看着章瑶眼皮子底下的青黑，心疼了。
“那你呢？”
“我去一趟工作室，放心吧。明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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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章瑶郁闷，这人说的话怎么就这么暧昧呢？“我什么时候娇气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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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喜欢我吗？”江耀突然低下头，凑到章瑶耳边问。
章瑶整个人都呆愣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偏偏眼前这人不依不饶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阿瑶，我喜欢你的，那你呢？”
“嗯？喜不喜欢我？”
“你、你、你先起开！”章瑶脸红，想要推开这人，推不动。想要矮下身子溜走，这人的手控得死死的，就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阿瑶，这个称呼真好听。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这两个字被江耀念出来，低音炮自带温柔缱绻的味道。何况江耀本身就是故意的，意图用声音引诱章瑶。
“随便你。”
“那阿瑶也换个称呼叫我，好不好？叫阿耀？”
“你不觉得叫你就跟叫我一样吗？”章瑶无奈，既然没办法离开，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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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瑶便深吸一口气，四目相接，她定定地看着江耀：“我是喜欢你，四年前、四年后，都一样。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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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江耀一手揉了揉怀里人的头，毛茸茸的发手感很好。他心情舒畅，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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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事情，我查出来了。包括时代娱乐年会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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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的时候，有记者想要暗访，刚好听到是潘晓悦下的手。后来潘晓悦的经纪人薇薇安运作一番，将偷听的两个记者给弄走了。我找到了她们，并且让她们同意作证。”江耀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人，白钰。这个人，在你出事之后公开诋毁你。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之后潘晓悦频频举荐她，让她出演了不少上星的电视剧。”
“潘晓悦我知道，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她。年会的事情……真没想到她这么恶毒。”按着潘晓悦的做法，当晚应该是要拍下章瑶失态的***的，甚至污蔑章瑶被包养什么的。“可是，这件事要捅出去的话……”
这件事要是公开了，要怎么解释章瑶之后遭遇了什么呢？难道说，就和江耀那什么了？这绝对不行。
然而江耀却是幽幽一笑，将章瑶揽到怀里，“这有什么，你忘了，你是我女朋友，四年前就是了。再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是邻居呢。再说了，你也该给我个名分了，熙熙到现在还”
章瑶眼睛一亮，随后反应过来，又狠狠地瞪了江耀一眼。
江耀的意思是，他们完全可以说那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两人是邻居，男女朋友住一起本来就没什么，中了药的女朋友回到家找隔壁住着的男票求助，好像也说得过去。
“至于白钰，我当初帮了她，却没想到。”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江耀以为章瑶是难过了，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她如今和潘晓悦其实没有多好，两个女演员，争的都是女主角的位置，又是这样的蛇蝎心肠，久了也就相看两厌。”
“那她们之后做了什么？”
“小琳的同学，和薇薇安有联系。至于白钰是怎么搭上潘晓悦的，我猜，白钰手上应该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潘晓悦和薇薇安忌惮，不得不帮着她。”
这么一说，章瑶便全明白了。
“看来这次很有可能也是她们做的。”章瑶有些烦躁。
她们根本没有什么过节的，和潘晓悦——公平竞争百剧盛典奖项；和白钰——她甚至还帮过白钰说话。
“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睡一觉。明天回剧组。”还是半夜，睡意正浓的时候，江耀看着章瑶眼皮子底下的青黑，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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