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偷来的角色
章瑶眨眨眼，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她不愿意当着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会爱的男人的面哭，那样不妥当。即使对方帮了她再多，也不可以。
“值不值得，要看以后。现在，我不后悔，就够了。”
……
朱晓晓和黎清留在了公司，进行工作交接和扫尾。章瑶一个人回去的。车子是公司的，章瑶只能打的。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
她先是点开微信。置顶的头像后面并没有红色数字，她也不是第一次失望了。点进去，对话还停留在很久以前。曾经他们总是微信聊天，和大多数情侣一样，早安午安晚安，一次也不落。
退出和江耀的微信界面，再往下看，发现小区的快递公众号发了取件通知。已经放了两天了，第三天无人领，将要原路退回的。
这段时间章瑶收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骂她的信，也有死忠粉的安慰礼物。她的快递一般都是朱晓晓取的，只是如今朱晓晓也不在身边了。章瑶想着要早点习惯一个人，干脆换了鞋，又往楼下去了。
快递柜就在公寓大堂，很方便。章瑶取了件，小小的薄薄的包装袋，上面也没有写的寄送地址也不认识。
回到家拿了小剪刀来，害怕是带有恐吓意味的东西，章瑶动作小心翼翼。
两层泡沫纸包着，章瑶看见白色的卡片，想着这年头还有这么精致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泡沫纸不够还要用卡片裹着。然而将卡片拿开，才发现底下没东西了。
就一张卡片？
章瑶将卡片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信片的正面。图片不是风景照，而是人物照。
里头的人也很眼熟。
是章瑶自己，和江耀。
那张被丹尼尔打趣为婚纱照的照片。
但这张明信片上的图片，并没有被mz采用为宣传照，因为宣传海报没有它。换言之，这是一张素材图。
章瑶摩挲着明信片，上头的女子傲娇，男人热切，女孩手里的戒指泛着光，男人眼睛紧紧盯着那枚戒指，像是要亲手将戒指套牢女孩左手无名指。
真美啊。
章瑶感叹一阵，忽而想起要再仔细看一遍寄送人信息。但地址确实不认识，寄送人名字也没写。这年头，这种快递也能寄出来？章瑶郁闷极了。
其实这张照片，章瑶猜到是江耀拿到的。能够知道这张图，还要从mz首席摄影师丹尼尔手上拷贝，也就江耀做得到。再联想上一次去mz，丹尼尔和自己说的话，章瑶便瞬间肯定了。
只是，这人不是在外国吗？
而且，明信片上什么都没写，只有照片。
章瑶叹了口气，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摸着自己小腹。“宝宝，你看，这是你那个不靠谱的爸爸呢。”
“算了，未必就是不靠谱呢。也许只是身不得已吧。”
“你可不要学他啊。”
……
章瑶最近忙着和律师收集证据。比如章琳的体检记录，事发现场目击者的证词等等。这些都需要细细甄别一番，最后移交法庭。
黎清给找的律师姓唐，对这类型的案子很有经验。具体情况了解之后，给章瑶的推断是：在原告不松口的情况下，几乎无法避免被判刑。能够争取的，只有从轻判刑。毕竟，章琳的伤人动机、造成的伤害、事发的表现等，都是可以争取减刑的点。而想要争取到，自然是需要律师和家属共同努力的。
在这么忙的情况下，章瑶自然无暇关注娱乐圈的情况。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几天，微博上又是一波大瓜。
首先就是曾经在章瑶爆出黑料时力撑章瑶的白钰，竟突然爆出了章瑶章琳的信息。
白钰是个投机者，在确认时代要和章瑶解约后，心便动了起来。白钰先是发了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之后像是不经意地透露出章琳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的消息。
随后，白钰这条微博底下，出现了一些阴谋论。这类评论含沙射影，认为章瑶此前两次被黑耍大牌、不敬前辈等黑料之所以会消退的这么快，全因有一个黑客高手妹妹。而这一次章琳会恐吓同学刘可儿，也是凭借高超的计算机技术，查到了刘可儿对章氏姐妹有恶意，所以要报复刘可儿。
这些评论逻辑其实经不起推敲，但偏偏说得隐晦，杂七杂八地堆砌起来，竟然也引来不少人附和。
接着，白钰突然删掉了这条微博，又重新发了一条只愿各自安好云云的微博。很快，底下一堆人说白钰念旧情，善良。因为这里头扯上了章瑶章琳两姐妹的事情，白钰很顺利地爬上了热搜榜，粉丝增加了不少，很多都是因为白钰知恩善良的人设而被圈粉的。
这波话题过后，白钰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直到一条消息传来，白钰将客串梁导《荒凉沙漠》中的小童一角。
原本，梁导的电影，白钰是肯定不够格的。但她接着章瑶的势火了一把，又借机炒了炒善良人设和得到百剧盛典最佳新人提名的演技，竟然也没多少人诟病她。当然，这其中水军出了多少力，外界是不知道的。再一个，时代这么多女艺人，怎么选上的白钰？这里头自然大有文章。
白钰进组的第一天，也是先拍定妆照。她年纪尚可，可惜小时候在农村干农活，并没有防晒的概念，肤色自然是偏黑的。镜头下，摄影师不得不要求打光师将亮度调整。白钰镜头感其实也不错，可惜珠玉在前，摄影师当然不能满意。这般反反复复拍了许久，摄影师勉强交了差事。
定妆照拍完了，白钰找来贺晓娣，问礼物的事情。
白钰向来会做人，进组之前备点点心奶茶什么的当礼物，不贵重又实在，总是能够让她更容易融入集体。然而这一次，她显然失算了。
贺晓娣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白钰急了，领着她去了无人角落，便要质问。
“白钰姐，导演正拍戏呢，没收。”
“你不会放他手边吗？提一提我的名字就行了，你管他喝不喝呢？那其他主演呢？冯莉娜呢？”
“冯小姐正拍着戏，她的助理说不敢收，要问过冯小姐才行。其他主演也差不多这样。只有几个小演员和一些工作人员收了。”
“小演员和工作人员顶什么事？”白钰手指头狠狠地戳向贺晓娣的脑门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到底有什么用啊？说话不会说，做事做不好，你真是废物！”
白钰这段时间有些飘，发起火来声音没控制住。不巧，冯莉娜刚好经过。
“哟，这是哪位？”
冯莉娜的助理便道：“是小童的客串演员，白钰小姐。刚才白小姐的助理来送礼物，我没敢收下，想着要先跟您说一声。”
白钰讷讷，“冯姐，是我太大声了，打扰到您了。”
冯莉娜先是对助理嗯了声，随后便看向白钰，“哪儿能啊？谈不上打扰，毕竟剧组地方大嘛。”
这就是说白钰嗓门大到整个剧组都能听见了。
面对冯莉娜，白钰可不敢生气。她心下惴惴，只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应话。在她身后，贺晓娣更是瑟瑟缩缩。
“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冯姐……”
“可别这么叫，没这么亲热好吧。”冯莉娜摆摆手，转身走了。
空气中遥遥传来冯莉娜对助理说的话：“唉，这个果然还不如上一个呢。梁导没说错啊。”
上一个是谁？自然是章瑶了。那么梁导又说过什么呢？
白钰手下就一个贺晓娣，只好打发贺晓娣去打听。下午，贺晓娣打听清楚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尤其是梁导对章瑶的评价，虽然不是一字不差，但意思肯定没误差。
一时间，白钰气极。她不忿，梁导还没看过她演戏呢，凭什么这么说呢？万一，她演技比章瑶好呢？如果她比章瑶还要适合角色呢？这一刻，白钰只想着压章瑶一头。至于为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但却不敢承认。
她总觉得，小童是她偷来的角色。
小童这个角色其实是时代和剧组的一个利益交换，但白钰是不知道的。再者，能拿到这个角色，当然不可能靠白钰自己。但无论如何，她确实没经过试镜就直接进组了。
当天下午，小童就要拍第一场戏。
人都是会比较的，如果前头有更好的，后头那个再怎么努力，也始终会差点火候，留下遗憾。对梁导来说，小童这个角色就是如此。这也是梁导想要放弃小童的原因。一个被当做筹码的角色，自然不重要。所以，白钰手上的剧本和当初章瑶拿到的剧本是有差别的。
白钰的剧本当然要简单得多，情感爆发少了很多，只余寥寥几个镜头。
但即便如此，白钰别说做到像章瑶那样一条过，她甚至无法过戏。演员演戏，讲究心态。急功近利的演员急于表现自己，很多时候会用力过猛。白钰就是这样。她一心想要在演技上打败章瑶，却让她本就功力不足的演技越发捉襟见肘起来。
梁导不满意，在场的人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加上此前梁导说过的话，大家忍不住对号入座一番，自然是觉得白钰比不过章瑶的。
偏偏白钰心思敏感，察觉到周遭人的态度，心里越发着急焦躁，这戏也就更拍不好了。最后，梁导勉强喊了一次卡，便说拍别的先了。这便是让白钰回去休息调整状态了。
这头白钰受了气，另一边的时代一姐倒是春风得意。
“那个白钰也是傻的，就她，还想和章瑶比演技？好歹章瑶也是和我……”潘晓悦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这话要承认了，可就将章瑶摆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了，也就等于说章瑶在演技上更胜一筹——要知道，章瑶可是在百剧盛典上评分高过潘晓悦的。
旁边的薇薇安笑道：“章瑶不过是昨日黄花了，我看着她是混不下去了。至于这个白钰……呵！等这事儿的风头一过，我们肯定要收拾她的。”
潘晓悦想到这事儿就来气，时代一姐的位置坐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被人要挟了。偏偏白钰拿着录音就猜到了事情全部，还找上门来了！真是马失前蹄！
薇薇安见潘晓悦沉不住气，连忙安慰道：“听说她在梁导的剧组受了气，一场戏要拍个十多条。你啊，就放宽心吧，这种人，成不了气候的。”
潘晓悦勉强咽下这口气，点点头，给自己挑剧本去了。这次，她一定冲到奖项！
……
而另一边，备受瞩目的江耀犯法一事，同样慢慢平息下来。江耀一直不回国，不回应，再大的瓜也要吃没了。很多人都说，江耀这是畏罪潜逃了，不打算回来了。也有人说江耀被抓了。众说纷纭，反正没个定论。
但w团依旧有很多人每天到江耀社交平台打卡，留言询问江耀何时回归。
与之相对的，是流年以及江耀的经纪人马克。不，应该是前经纪人。
前不久，流年单方面宣布和江耀解约。具体流程没公布，江耀也没有给出回应，但按照流年的说法，反正是一刀两断了。随后，马克便就势宣布自己也和江耀解除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一时间，有不少人痛骂流年和马克，认为他们无情无义，这其中当然是w团占多数。但也有人支持他们，认为他们是勇于对不法分子说“不”。
很快，马克和流年又公布了一个信息。流年此前刚刚出道的一个新人，将会由马克带着。这原本没什么，经纪公司的经纪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干活的。
但讽刺的是，江耀出国之前，为这个新人出道的发布会站过台。当时江耀还是影帝身份，如日中天，竟然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站台，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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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要看以后。现在，我不后悔，就够了。”
……
朱晓晓和黎清留在了公司，进行工作交接和扫尾。章瑶一个人回去的。车子是公司的，章瑶只能打的。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
她先是点开微信。置顶的头像后面并没有红色数字，她也不是第一次失望了。点进去，对话还停留在很久以前。曾经他们总是微信聊天，和大多数情侣一样，早安午安晚安，一次也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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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拿了小剪刀来，害怕是带有恐吓意味的东西，章瑶动作小心翼翼。
两层泡沫纸包着，章瑶看见白色的卡片，想着这年头还有这么精致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泡沫纸不够还要用卡片裹着。然而将卡片拿开，才发现底下没东西了。
就一张卡片？
章瑶将卡片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信片的正面。图片不是风景照，而是人物照。
里头的人也很眼熟。
是章瑶自己，和江耀。
那张被丹尼尔打趣为婚纱照的照片。
但这张明信片上的图片，并没有被mz采用为宣传照，因为宣传海报没有它。换言之，这是一张素材图。
章瑶摩挲着明信片，上头的女子傲娇，男人热切，女孩手里的戒指泛着光，男人眼睛紧紧盯着那枚戒指，像是要亲手将戒指套牢女孩左手无名指。
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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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张照片，章瑶猜到是江耀拿到的。能够知道这张图，还要从mz首席摄影师丹尼尔手上拷贝，也就江耀做得到。再联想上一次去mz，丹尼尔和自己说的话，章瑶便瞬间肯定了。
只是，这人不是在外国吗？
而且，明信片上什么都没写，只有照片。
章瑶叹了口气，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摸着自己小腹。“宝宝，你看，这是你那个不靠谱的爸爸呢。”
“算了，未必就是不靠谱呢。也许只是身不得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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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瑶最近忙着和律师收集证据。比如章琳的体检记录，事发现场目击者的证词等等。这些都需要细细甄别一番，最后移交法庭。
黎清给找的律师姓唐，对这类型的案子很有经验。具体情况了解之后，给章瑶的推断是：在原告不松口的情况下，几乎无法避免被判刑。能够争取的，只有从轻判刑。毕竟，章琳的伤人动机、造成的伤害、事发的表现等，都是可以争取减刑的点。而想要争取到，自然是需要律师和家属共同努力的。
在这么忙的情况下，章瑶自然无暇关注娱乐圈的情况。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几天，微博上又是一波大瓜。
首先就是曾经在章瑶爆出黑料时力撑章瑶的白钰，竟突然爆出了章瑶章琳的信息。
白钰是个投机者，在确认时代要和章瑶解约后，心便动了起来。白钰先是发了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之后像是不经意地透露出章琳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的消息。
随后，白钰这条微博底下，出现了一些阴谋论。这类评论含沙射影，认为章瑶此前两次被黑耍大牌、不敬前辈等黑料之所以会消退的这么快，全因有一个黑客高手妹妹。而这一次章琳会恐吓同学刘可儿，也是凭借高超的计算机技术，查到了刘可儿对章氏姐妹有恶意，所以要报复刘可儿。
这些评论逻辑其实经不起推敲，但偏偏说得隐晦，杂七杂八地堆砌起来，竟然也引来不少人附和。
接着，白钰突然删掉了这条微博，又重新发了一条只愿各自安好云云的微博。很快，底下一堆人说白钰念旧情，善良。因为这里头扯上了章瑶章琳两姐妹的事情，白钰很顺利地爬上了热搜榜，粉丝增加了不少，很多都是因为白钰知恩善良的人设而被圈粉的。
这波话题过后，白钰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直到一条消息传来，白钰将客串梁导《荒凉沙漠》中的小童一角。
原本，梁导的电影，白钰是肯定不够格的。但她接着章瑶的势火了一把，又借机炒了炒善良人设和得到百剧盛典最佳新人提名的演技，竟然也没多少人诟病她。当然，这其中水军出了多少力，外界是不知道的。再一个，时代这么多女艺人，怎么选上的白钰？这里头自然大有文章。
白钰进组的第一天，也是先拍定妆照。她年纪尚可，可惜小时候在农村干农活，并没有防晒的概念，肤色自然是偏黑的。镜头下，摄影师不得不要求打光师将亮度调整。白钰镜头感其实也不错，可惜珠玉在前，摄影师当然不能满意。这般反反复复拍了许久，摄影师勉强交了差事。
定妆照拍完了，白钰找来贺晓娣，问礼物的事情。
白钰向来会做人，进组之前备点点心奶茶什么的当礼物，不贵重又实在，总是能够让她更容易融入集体。然而这一次，她显然失算了。
贺晓娣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白钰急了，领着她去了无人角落，便要质问。
“白钰姐，导演正拍戏呢，没收。”
“你不会放他手边吗？提一提我的名字就行了，你管他喝不喝呢？那其他主演呢？冯莉娜呢？”
“冯小姐正拍着戏，她的助理说不敢收，要问过冯小姐才行。其他主演也差不多这样。只有几个小演员和一些工作人员收了。”
“小演员和工作人员顶什么事？”白钰手指头狠狠地戳向贺晓娣的脑门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到底有什么用啊？说话不会说，做事做不好，你真是废物！”
白钰这段时间有些飘，发起火来声音没控制住。不巧，冯莉娜刚好经过。
“哟，这是哪位？”
冯莉娜的助理便道：“是小童的客串演员，白钰小姐。刚才白小姐的助理来送礼物，我没敢收下，想着要先跟您说一声。”
白钰讷讷，“冯姐，是我太大声了，打扰到您了。”
冯莉娜先是对助理嗯了声，随后便看向白钰，“哪儿能啊？谈不上打扰，毕竟剧组地方大嘛。”
这就是说白钰嗓门大到整个剧组都能听见了。
面对冯莉娜，白钰可不敢生气。她心下惴惴，只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应话。在她身后，贺晓娣更是瑟瑟缩缩。
“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冯姐……”
“可别这么叫，没这么亲热好吧。”冯莉娜摆摆手，转身走了。
空气中遥遥传来冯莉娜对助理说的话：“唉，这个果然还不如上一个呢。梁导没说错啊。”
上一个是谁？自然是章瑶了。那么梁导又说过什么呢？
白钰手下就一个贺晓娣，只好打发贺晓娣去打听。下午，贺晓娣打听清楚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尤其是梁导对章瑶的评价，虽然不是一字不差，但意思肯定没误差。
一时间，白钰气极。她不忿，梁导还没看过她演戏呢，凭什么这么说呢？万一，她演技比章瑶好呢？如果她比章瑶还要适合角色呢？这一刻，白钰只想着压章瑶一头。至于为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但却不敢承认。
她总觉得，小童是她偷来的角色。
小童这个角色其实是时代和剧组的一个利益交换，但白钰是不知道的。再者，能拿到这个角色，当然不可能靠白钰自己。但无论如何，她确实没经过试镜就直接进组了。
当天下午，小童就要拍第一场戏。
人都是会比较的，如果前头有更好的，后头那个再怎么努力，也始终会差点火候，留下遗憾。对梁导来说，小童这个角色就是如此。这也是梁导想要放弃小童的原因。一个被当做筹码的角色，自然不重要。所以，白钰手上的剧本和当初章瑶拿到的剧本是有差别的。
白钰的剧本当然要简单得多，情感爆发少了很多，只余寥寥几个镜头。
但即便如此，白钰别说做到像章瑶那样一条过，她甚至无法过戏。演员演戏，讲究心态。急功近利的演员急于表现自己，很多时候会用力过猛。白钰就是这样。她一心想要在演技上打败章瑶，却让她本就功力不足的演技越发捉襟见肘起来。
梁导不满意，在场的人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加上此前梁导说过的话，大家忍不住对号入座一番，自然是觉得白钰比不过章瑶的。
偏偏白钰心思敏感，察觉到周遭人的态度，心里越发着急焦躁，这戏也就更拍不好了。最后，梁导勉强喊了一次卡，便说拍别的先了。这便是让白钰回去休息调整状态了。
这头白钰受了气，另一边的时代一姐倒是春风得意。
“那个白钰也是傻的，就她，还想和章瑶比演技？好歹章瑶也是和我……”潘晓悦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这话要承认了，可就将章瑶摆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了，也就等于说章瑶在演技上更胜一筹——要知道，章瑶可是在百剧盛典上评分高过潘晓悦的。
旁边的薇薇安笑道：“章瑶不过是昨日黄花了，我看着她是混不下去了。至于这个白钰……呵！等这事儿的风头一过，我们肯定要收拾她的。”
潘晓悦想到这事儿就来气，时代一姐的位置坐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被人要挟了。偏偏白钰拿着录音就猜到了事情全部，还找上门来了！真是马失前蹄！
薇薇安见潘晓悦沉不住气，连忙安慰道：“听说她在梁导的剧组受了气，一场戏要拍个十多条。你啊，就放宽心吧，这种人，成不了气候的。”
潘晓悦勉强咽下这口气，点点头，给自己挑剧本去了。这次，她一定冲到奖项！
……
而另一边，备受瞩目的江耀犯法一事，同样慢慢平息下来。江耀一直不回国，不回应，再大的瓜也要吃没了。很多人都说，江耀这是畏罪潜逃了，不打算回来了。也有人说江耀被抓了。众说纷纭，反正没个定论。
但w团依旧有很多人每天到江耀社交平台打卡，留言询问江耀何时回归。
与之相对的，是流年以及江耀的经纪人马克。不，应该是前经纪人。
前不久，流年单方面宣布和江耀解约。具体流程没公布，江耀也没有给出回应，但按照流年的说法，反正是一刀两断了。随后，马克便就势宣布自己也和江耀解除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一时间，有不少人痛骂流年和马克，认为他们无情无义，这其中当然是w团占多数。但也有人支持他们，认为他们是勇于对不法分子说“不”。
很快，马克和流年又公布了一个信息。流年此前刚刚出道的一个新人，将会由马克带着。这原本没什么，经纪公司的经纪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干活的。
但讽刺的是，江耀出国之前，为这个新人出道的发布会站过台。当时江耀还是影帝身份，如日中天，竟然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站台，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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