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返程
杨桐桐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余红和许清波热络地聊天。不知道余红要是知道许清波是许远山的儿子，是不是还会这么高兴。关于自己的想法、计划，杨桐桐不想告诉余红。那份痛，她不想让余红再体会一次。可是她心里知道余红迟早会知道。那就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余红对杨桐桐的要求不高。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就行了。杨桐桐的人生不需要背负太多的事情。
杨国文去世后，杨桐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杨桐桐变得很懂事，很乖巧。乖巧地让余红心疼。余红曾经想过要带杨桐桐去看医生。杨桐桐曾一度自闭，悲伤，很长时候都没有笑容。本该天真烂漫的眸子染上一层浓浓的伤怀忧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杨桐桐才好转些。余红才打消带杨桐桐去看医生的想法。
晚上许清波睡在杨桐桐的房间。杨桐桐和余红一起睡的。
余红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严肃地和杨桐桐说：“桐桐，你谈恋爱了，要结婚了。妈妈很高兴。但是妈妈必须要告诉你，女孩子要洁身自好。”看到电视新闻了那些未婚先孕，堕胎的，余红每次看到都是既心疼有生气。她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杨桐桐的身上，她会怎么。会发疯吧。
杨桐桐看了余红一眼，不明白余红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她一直很乖的，好不好。余红这是不信任她吗？不过说一下也没有坏事，无可厚非。“我知道。禁止婚前性行为嘛。我可是一直如此的。”
“你一直都很懂事。妈妈知道。但是妈妈还是想要和你说一下。提醒你一下。”做父母的心，总是忍不住为儿女操心。就算是知道不会，也还是会担心。
“你和席枫就这样了吗？你不是一直喜欢席枫那小子吗？”余红关心地问。对于女儿感情的改变，她很疑惑。
“我和席枫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闹着玩的。现在长大了。我渐渐发现那不是什么爱。就是小孩子的一种依赖。”杨桐桐故作感叹地说，违背这她心里真是的想法。
“那挺可惜的，我看席枫那小子对你是真感情！”余红惋惜地说。
杨桐桐无奈地说：“妈，我知道你想让席枫当女婿，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想怎么就怎么样的。”她又何尝不想嫁给席枫呢。可惜有缘无分。
“还有，许清波还在呢。你以后还是少提席枫的事情。席枫现在和我就是朋友关系。”杨桐桐难得地为许清波着想。
“哦……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快睡吧。”余红顿悟地说。她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妥，杨桐桐现在是在和许清波谈。可是她真的很看好席枫这小伙子。席枫是余红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和席枫的妈妈——杨笑还约好做亲家呢。现在只能爽约了。
席枫的妈妈，杨笑女士也是一个可怜人。杨笑是本村的，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公子哥，也就是席枫的爸爸。两人是同学，毕业了就结婚了。杨笑给这个公子哥——席岩生下了一个儿子，席枫。但是没多久，席岩在外面遇到一个红颜知己，而且还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只比席枫小一岁的男孩。
杨笑很坚强，很有骨气，不哭不闹，干脆利落地就和席岩离婚，只带走了席岩，没有要席岩给的赔偿。和席岩离婚后，杨笑就回到了老家，在娘家生活。杨笑是家中的独女，生活多久也没有人烦。就这样杨笑一个人把席枫抚养长大。席岩有时候会过来看杨笑他们母子，不过杨笑一直都不见席岩，只让席枫一个人去和席岩见面。
那个席岩还算讲究，杨笑不让他进门，他每次都是站在门前耐心地等席枫出来，杨笑不待见他，他也不生气。每次都是拿热脸去贴席枫的冷屁股。他还是乐呵呵地，好言好语地去讨好席枫。谁让他自己犯错的呢。这是他应得惩罚。
许清波一个人在杨桐桐的房间里四处看看，像是进入一个新奇的世界，对什么都很好奇。他看到满屋子杨桐桐的东西，心里感到很亲切，很熟悉。整个房间充满着女性的特征，粉色的窗帘，花和蝴蝶系列的墙纸，浅蓝色的被子……最后他看到杨桐桐写字桌子上堆着些以前上学的时候使用的字典，和公务员考试使用的书籍。许清波好奇地翻开看了看。端正整齐的笔记，显示出杨桐桐的认真。
许清波脑海中能够想象得到杨桐桐写这些笔记时的专注认真的样子，就像杨桐桐每天坐在办公桌前做事一样认真吧。她一直都是这么认真，许清波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放下书籍，许清波发现一个被扣在桌子上的相框。他好奇地翻过相框，看看是什么照片。他很好奇杨桐桐以前长什么样子，和现在的差别大吗？那些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光，她是如何生活的。许清波常常想要是他很早之间就遇到杨桐桐，就好了。他想陪着杨桐桐一起成长。
翻开相框，许清波看到了杨桐桐和席枫的照片。两人穿着学士服，肩并着肩站着一起，对着镜头，甜甜一笑。很简单的一张照片，发小之间，照张相片稀松平常。现在随着智能手指的广泛使用，手机功能的不断升级，很多认识不久的人也会一起同框合影。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忍不住地隐隐作痛。
许清波烦闷地把相框有盖在桌子上。然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反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他为什么就如此的耿耿于怀。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嫉妒席枫可以陪着杨桐桐一起长大，陪着杨桐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几百公里之外的席枫一样也嫉妒着许清波，嫉妒许清波娶了他爱的女孩。
也已经深了，席枫坐在客厅，望着外面的夜色发呆。室内安静地如一滩死水。灯光下的人和他的影子为伴。
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他很不习惯没有杨桐桐的生活，但是也终究要慢慢地习惯。
小煤球已经躺在自己的狗窝里呼呼大睡了。席枫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夜的寒冷渐渐地侵入他的身体。
早上，许清波是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的。几只大公鸡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开始了歌唱比赛。他睡眼朦胧地穿衣起床。
余红和杨桐桐已经做好早饭了。余红给杨桐桐和席枫准备了些自己腌制的咸鸭蛋和自己晒的莴苣干。原本余红打算分两份装的，一份给杨桐桐，一份给席枫。但是被杨桐桐阻止了。杨桐桐给出的理由是许清波平时不做饭，给了也是浪费。这个理由余红勉强接受。
“你终于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杨桐桐催促着许清波说。她一大早就被余红拉起来了。看到许清波她就来气，凭什么在她自己的家里，她要像个丫鬟，许清波像个大爷似的，这是她家呀！
“可是我没有牙刷。”许清波提醒道。他是不想刷，闻着饭菜的味道，他就馋了。白粥的米香味在勾引着他的胃。
“我今天早上去给你买了。赶紧去刷牙。”杨桐桐不耐烦地催着。她是在和一个成年人说话吗？怎么像是在和几岁的小孩子在说话呢。
“好吧……”许清波看着桌子上美味的饭菜，缓缓地向水池边走去。
吃完早饭，杨桐桐和许清波驱车离开。余红站在路边看着许清波的车子走远，她跟着出了村子，站在村头看着许清波的车子渐渐地远离，直至看不见。余红还站在原地没有走。才呆一天，她心里又舍不得了。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昨天刚来，今天就走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的，就算在舍不得也没有办法。
走到告诉服务区，许清波去加了个油，顺便买了些零食。“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吃点零食打发时间。”许清波回到座位上贴心地对杨桐桐说。
“我去后面坐了。后面宽敞。”杨桐桐打开车门要下去。
“嗯，要是困，你就睡会。”许清波体贴地说。他看出杨桐桐有点困，精神状态不佳。这两天舟车劳顿，太累了。
杨桐桐坐到后座上，许清波重新驱车上了高速。
没多久杨桐桐就睡着了。今天起太早了，她在睡个回笼觉。
看到杨桐桐睡着了，许清波把车驶入慢车道。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许清波把车子停好后，打开车门，轻轻地把杨桐桐从车里抱出来，尽量不要吵醒她。
杨桐桐睡得很沉，被许清波抱起来，她以为是车子走到减速带，颠簸了一下。
许清波抱着杨桐桐走到公寓楼下。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赶紧亲切热情地上前招呼：“许先生好……”并且热心周到地帮许清波按了电梯。
“你能跟着我上去帮我开一下门吗？我妻子身体不适，我有点不方便开门。”许清波请求地对物业管理人员说。
“好的，许先生。”
回到家，许清波把杨桐桐轻轻地放到床上。在她恬静的睡颜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我爱你，老婆。”
杨桐桐睡到下午才醒的。最近这几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卧室里，她记得自己是在车里。她睡的也太沉了，被许清波移到家里也不知道。
她穿上床边的拖鞋，去厨房找点吃的。经过客厅是，杨桐桐看到许清波在路上买的零食，有饼干，麻花，糖果。她随手拿起来拆开，吃了。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你醒了。”许清波听到外面的声响，知道是杨桐桐睡醒了。果然，确实如此。
“嗯。你没去公司呀？”杨桐桐关心地问道。虽然不在公司上班了，但是她对公司还是挺怀念的，对那儿的一切都熟悉了。她要是没有辞职，现在应该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着呢吧。许清波不去上班，周助理又有得忙了。
许清波走过去，在杨桐桐的身边坐下，“远程办公。公司的事情，周助理会随时向我汇报的。”
“哦……”果然老板就是特殊。要是那个员工如此，那估计只有等着被责骂的份了。
“好吃吗？我也尝尝。”许清波看着杨桐桐手中的一大纸袋麻花，问道。
“还行。给……”杨桐桐把麻花递到许清波的面前。许清波却一个弯腰，把杨桐桐拿在手中的那根麻花吃掉了。
杨桐桐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许清波。
“很好吃，很甜。”许清波嚼着麻花，笑着说。他本来想要杨桐桐给他送到嘴边的。不过杨桐桐好像没有理解他的意识。那他只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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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红对杨桐桐的要求不高。平平淡淡，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就行了。杨桐桐的人生不需要背负太多的事情。
杨国文去世后，杨桐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杨桐桐变得很懂事，很乖巧。乖巧地让余红心疼。余红曾经想过要带杨桐桐去看医生。杨桐桐曾一度自闭，悲伤，很长时候都没有笑容。本该天真烂漫的眸子染上一层浓浓的伤怀忧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杨桐桐才好转些。余红才打消带杨桐桐去看医生的想法。
晚上许清波睡在杨桐桐的房间。杨桐桐和余红一起睡的。
余红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严肃地和杨桐桐说：“桐桐，你谈恋爱了，要结婚了。妈妈很高兴。但是妈妈必须要告诉你，女孩子要洁身自好。”看到电视新闻了那些未婚先孕，堕胎的，余红每次看到都是既心疼有生气。她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杨桐桐的身上，她会怎么。会发疯吧。
杨桐桐看了余红一眼，不明白余红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她一直很乖的，好不好。余红这是不信任她吗？不过说一下也没有坏事，无可厚非。“我知道。禁止婚前性行为嘛。我可是一直如此的。”
“你一直都很懂事。妈妈知道。但是妈妈还是想要和你说一下。提醒你一下。”做父母的心，总是忍不住为儿女操心。就算是知道不会，也还是会担心。
“你和席枫就这样了吗？你不是一直喜欢席枫那小子吗？”余红关心地问。对于女儿感情的改变，她很疑惑。
“我和席枫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闹着玩的。现在长大了。我渐渐发现那不是什么爱。就是小孩子的一种依赖。”杨桐桐故作感叹地说，违背这她心里真是的想法。
“那挺可惜的，我看席枫那小子对你是真感情！”余红惋惜地说。
杨桐桐无奈地说：“妈，我知道你想让席枫当女婿，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想怎么就怎么样的。”她又何尝不想嫁给席枫呢。可惜有缘无分。
“还有，许清波还在呢。你以后还是少提席枫的事情。席枫现在和我就是朋友关系。”杨桐桐难得地为许清波着想。
“哦……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快睡吧。”余红顿悟地说。她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妥，杨桐桐现在是在和许清波谈。可是她真的很看好席枫这小伙子。席枫是余红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和席枫的妈妈——杨笑还约好做亲家呢。现在只能爽约了。
席枫的妈妈，杨笑女士也是一个可怜人。杨笑是本村的，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公子哥，也就是席枫的爸爸。两人是同学，毕业了就结婚了。杨笑给这个公子哥——席岩生下了一个儿子，席枫。但是没多久，席岩在外面遇到一个红颜知己，而且还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只比席枫小一岁的男孩。
杨笑很坚强，很有骨气，不哭不闹，干脆利落地就和席岩离婚，只带走了席岩，没有要席岩给的赔偿。和席岩离婚后，杨笑就回到了老家，在娘家生活。杨笑是家中的独女，生活多久也没有人烦。就这样杨笑一个人把席枫抚养长大。席岩有时候会过来看杨笑他们母子，不过杨笑一直都不见席岩，只让席枫一个人去和席岩见面。
那个席岩还算讲究，杨笑不让他进门，他每次都是站在门前耐心地等席枫出来，杨笑不待见他，他也不生气。每次都是拿热脸去贴席枫的冷屁股。他还是乐呵呵地，好言好语地去讨好席枫。谁让他自己犯错的呢。这是他应得惩罚。
许清波一个人在杨桐桐的房间里四处看看，像是进入一个新奇的世界，对什么都很好奇。他看到满屋子杨桐桐的东西，心里感到很亲切，很熟悉。整个房间充满着女性的特征，粉色的窗帘，花和蝴蝶系列的墙纸，浅蓝色的被子……最后他看到杨桐桐写字桌子上堆着些以前上学的时候使用的字典，和公务员考试使用的书籍。许清波好奇地翻开看了看。端正整齐的笔记，显示出杨桐桐的认真。
许清波脑海中能够想象得到杨桐桐写这些笔记时的专注认真的样子，就像杨桐桐每天坐在办公桌前做事一样认真吧。她一直都是这么认真，许清波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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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波烦闷地把相框有盖在桌子上。然后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反思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他为什么就如此的耿耿于怀。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嫉妒席枫可以陪着杨桐桐一起长大，陪着杨桐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几百公里之外的席枫一样也嫉妒着许清波，嫉妒许清波娶了他爱的女孩。
也已经深了，席枫坐在客厅，望着外面的夜色发呆。室内安静地如一滩死水。灯光下的人和他的影子为伴。
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就这样离开了。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他很不习惯没有杨桐桐的生活，但是也终究要慢慢地习惯。
小煤球已经躺在自己的狗窝里呼呼大睡了。席枫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夜的寒冷渐渐地侵入他的身体。
早上，许清波是被院子里的鸡叫声吵醒的。几只大公鸡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开始了歌唱比赛。他睡眼朦胧地穿衣起床。
余红和杨桐桐已经做好早饭了。余红给杨桐桐和席枫准备了些自己腌制的咸鸭蛋和自己晒的莴苣干。原本余红打算分两份装的，一份给杨桐桐，一份给席枫。但是被杨桐桐阻止了。杨桐桐给出的理由是许清波平时不做饭，给了也是浪费。这个理由余红勉强接受。
“你终于起来了，快去洗脸刷牙。”杨桐桐催促着许清波说。她一大早就被余红拉起来了。看到许清波她就来气，凭什么在她自己的家里，她要像个丫鬟，许清波像个大爷似的，这是她家呀！
“可是我没有牙刷。”许清波提醒道。他是不想刷，闻着饭菜的味道，他就馋了。白粥的米香味在勾引着他的胃。
“我今天早上去给你买了。赶紧去刷牙。”杨桐桐不耐烦地催着。她是在和一个成年人说话吗？怎么像是在和几岁的小孩子在说话呢。
“好吧……”许清波看着桌子上美味的饭菜，缓缓地向水池边走去。
吃完早饭，杨桐桐和许清波驱车离开。余红站在路边看着许清波的车子走远，她跟着出了村子，站在村头看着许清波的车子渐渐地远离，直至看不见。余红还站在原地没有走。才呆一天，她心里又舍不得了。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昨天刚来，今天就走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的，就算在舍不得也没有办法。
走到告诉服务区，许清波去加了个油，顺便买了些零食。“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吃点零食打发时间。”许清波回到座位上贴心地对杨桐桐说。
“我去后面坐了。后面宽敞。”杨桐桐打开车门要下去。
“嗯，要是困，你就睡会。”许清波体贴地说。他看出杨桐桐有点困，精神状态不佳。这两天舟车劳顿，太累了。
杨桐桐坐到后座上，许清波重新驱车上了高速。
没多久杨桐桐就睡着了。今天起太早了，她在睡个回笼觉。
看到杨桐桐睡着了，许清波把车驶入慢车道。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许清波把车子停好后，打开车门，轻轻地把杨桐桐从车里抱出来，尽量不要吵醒她。
杨桐桐睡得很沉，被许清波抱起来，她以为是车子走到减速带，颠簸了一下。
许清波抱着杨桐桐走到公寓楼下。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赶紧亲切热情地上前招呼：“许先生好……”并且热心周到地帮许清波按了电梯。
“你能跟着我上去帮我开一下门吗？我妻子身体不适，我有点不方便开门。”许清波请求地对物业管理人员说。
“好的，许先生。”
回到家，许清波把杨桐桐轻轻地放到床上。在她恬静的睡颜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我爱你，老婆。”
杨桐桐睡到下午才醒的。最近这几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卧室里，她记得自己是在车里。她睡的也太沉了，被许清波移到家里也不知道。
她穿上床边的拖鞋，去厨房找点吃的。经过客厅是，杨桐桐看到许清波在路上买的零食，有饼干，麻花，糖果。她随手拿起来拆开，吃了。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你醒了。”许清波听到外面的声响，知道是杨桐桐睡醒了。果然，确实如此。
“嗯。你没去公司呀？”杨桐桐关心地问道。虽然不在公司上班了，但是她对公司还是挺怀念的，对那儿的一切都熟悉了。她要是没有辞职，现在应该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着呢吧。许清波不去上班，周助理又有得忙了。
许清波走过去，在杨桐桐的身边坐下，“远程办公。公司的事情，周助理会随时向我汇报的。”
“哦……”果然老板就是特殊。要是那个员工如此，那估计只有等着被责骂的份了。
“好吃吗？我也尝尝。”许清波看着杨桐桐手中的一大纸袋麻花，问道。
“还行。给……”杨桐桐把麻花递到许清波的面前。许清波却一个弯腰，把杨桐桐拿在手中的那根麻花吃掉了。
杨桐桐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许清波。
“很好吃，很甜。”许清波嚼着麻花，笑着说。他本来想要杨桐桐给他送到嘴边的。不过杨桐桐好像没有理解他的意识。那他只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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