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盛世温柔11
松夏的假期不短，而他也不急着回学校。趁着这个时间，松夏就提议去旅游一番。
“弟弟想要去哪里？”
松夏想了想，抿唇笑了笑。
“西藏吧。”
漫长的旅途中，三个人始终挨在一起，期待，愉快，放松的心情与难得的相处时间使得三个人间相处更加融洽和温馨，或是谈论，或是笑闹，或是一起睡眠，连萧决极少有表情的英俊脸庞上也偶时显露出极轻微的笑意。
草原的天空是那样湛蓝深远，抹抹白玉如同盛放的雪莲点缀在幽蓝旷远的天碧上。雄伟连绵的上巍峨挺立，望不到边际的碧绿似织不完的锦缎蔓延。
白色的绵羊与黑色的耗牛仿佛从夜空掉落的星星布满了荫绿的青色地毯，它们悠闲的吃草，用绵软干净的皮毛亲呢地蹭着放羊人鲜艳色彩的衣服，时不时甩甩尾巴，从容地步到清澈的溪流边饮水。那河流陷进了满水的星光，蜿蜒流转间熠熠生辉。
躺在草地上。
柔软如水的碧叶，悠悠吹拂的凉风，触手可摸的天壁，以及短暂放下的繁杂心绪。
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心旷神怡？
松夏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草的清香。灵台空明，澄澈无垢。
那少年伸出手，纤长玉质的手指衬着无际广阔的幽蓝，分不清哪个更加漂亮。
“好像真的摸到了天空诶....”
少年动听的轻软声音嘟囔着。
旁边一左一右与他并排躺着的松季颜与萧决闻言都不禁露出浅显的笑意。
松夏张握了一下手指，像是捉住一把幽邃的蓝色在掌心里把玩。然后放下去，出其不意地抓住旁边两个人的手掌，抬起来，放到天空上，双手微微抓住两人的指尖，合拢在一处，使得三个人的手掌亲昵地握在一起，肌肤相贴，温度相递。
在两人怔住的时候，少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感受到了没有？”
松季颜微笑不言，细细感受着手掌传递给他的关于少年的一切。
他闭着眼睛，黑羽的睫毛彷如歇息的长翅蝴蝶，嘴唇弯起优雅舒心的笑弧，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清醒美好的梦。
“嗯？”
萧决僵硬着手掌，张了张嘴。
“....嗯....嗯，感受到了。”
松夏半侧过脸去看着萧决，含笑问他。
“感受到了什么？”
在雪飘着笑意的眼睛注视下，萧决微微红了英俊的脸庞，结结巴巴地说：“...天..天空在手掌里....。”
“噗！...哈哈..”
少年发出一阵轻灵悦耳的笑声。
少年红润着玉白的双颊，揶揄而疑惑地问：
“萧决怎么摸到天空的，难道不是感受到空气穿过手指间隙吗？萧决也教一教夏好不好？”
“.......”
萧决哪里还不知又被戏耍了？他涨红了脸，不再开口。
“..哈哈哈...”
少年停不住笑意。
松季颜闭着眼睛，忍俊不禁。
萧决看着少年眼里盈盈的笑意，嘴角极为轻微地翘起，眼底有宠溺流淌。
松夏望着那张英俊而稍显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极为少见的堪称昙花一现的惊艳笑容，没有转开目光。
松季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安静而沉默地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眉眼间褪去清冷，残留着几分柔和笑影。
松季颜后来不知多少次回想，这时该是他最想要珍惜与挽留的时光了。
如果可以回到那时候，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五月。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浮絮飘散在金黄色的天幕尽头，瑰丽地熠熠生辉。
清风送着花房里的馨香从打开的玻璃门里吹拂出去，外面亦是芳草茵茵，绿树葱茏。
外面绿荫上摆放着石桌石椅，光滑如水的石面放着瓷壶和瓷杯，雪白的质地被握在指节修长优雅的手间，端坐着的男生眉目和缓，有云气徘徊；唇角舒展，有桃花绽放；目光柔和，有泠泠泉水顺着前方流去不远处。
“再快点，萧决。”
少年乌黑的发丝被吹起好看的弧度，眉眼微弯，唇角有酒窝如蜜。
他坐在秋千上，身体摇晃着在空中画出半圆，树叶间隙投下来的光影偶尔笼罩在他身上，无论是雪色的衣物或是玉瓷的皮肤都晃眼得出现一圈圈重影。
身后站着的男生身姿笔直，半旧不新的衣裤。乌黑的发，明亮璨然的眼睛透着微微水光，轮廓分明的脸部轮廓和虽然没有显露表情却显出隐隐温和的英俊脸庞。
萧决站在原地。
看着雪的身影摇晃到前方，再靠近他，带来好闻的风和明亮的光。
他伸手，手掌平平张着，轻轻放在雪的肩膀上，掌心被接触的温度触觉灼得发烫。使力推开，鼻尖被飞扬的发丝挠地微痒。
“....父亲和我说了..出国的事情。”
一字一字，玉珠轻撞，雏燕清鸣。动听得叫人恨不得多张一只耳朵。
“........”
沉默到寂静之时，晃回的秋千摇摆到僵立着的男生身前，本推动的手掌被主人停滞在腿旁，少年的背于是借着后退的力轻轻撞在男生身上。
“...扑通！”
男生被撞得后退两步，狼狈摔倒在草地上。
....
松夏一惊，侧过头看了一眼，唇角本欲要弯起的弧度在看到男生惨白的脸后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少年脚尖轻点，秋千缓缓停住。
松夏转头看了一眼静静坐在那里的熊孩子。
松季颜眉眼清冷，眸子犹似重莲冰封。平静脱俗如雪雕玉琢，不沾一丝一缕凡尘。
松夏起身，转身蹲下将萧决扶起来。
“撞到哪儿了？疼？”
萧决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目光停在少年关怀的脸容上。
“....出国.....”
男生喃喃自语的声音微不可闻。
“..疼么？”
少年见他没有回答，双眼通红，于是又问。
萧决呆呆地看着雪，他皱起了眉头，难受而平静地说：
“...疼。”
很疼，很疼。
松夏半扶着萧决坐到石椅上，伸手倒了一杯水，移到他面前。
松季颜平静地看着少年，轻轻地问：
“弟弟想去吗？”
他的眼睛里延绵着万里雪山，碎琼乱玉。
山覆雪兮一颠白，山深秋兮两眼青。
少年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触手寒凉刺骨。
他将松季颜手里被禁锢住的茶杯拿出来，重新倒了一杯，升腾着的热气模糊了少年雪样的无暇面容，他将触手温热的瓷杯塞到男生手里，目光流转间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父亲想要让我去。”
松季颜握紧手里的杯子，全不在意被渐渐火烫的温度灼伤皮肤。
男生只是轻轻地又问了一遍。
“弟弟想去吗？”
“哥哥不想夏去吗？”
少年眨了眨眼睛，星光流转。再无辜纯然不过的神情。
松夏伸手再次将男生手里的杯子拿出来，轻轻握住男生的手，冰凉的掌心贴着那块被烫红的皮肤。
“je ne veux pas vous gêner。”
松季颜平静地看着他的弟弟，唇边浮现出一缕极轻的笑意。吐出的语言缓慢而平和，像是在咏叹着一句什么动听的誓言。
少年目光微闪，疑惑问他。
“什么？”
松季颜微微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我说，出国很好。”
少年于是笑了，微微显露出轻松愉快的神色。
“夏也觉得很好。”
松夏扯了扯萧决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目光里，伸手摸了摸他漆黑微黄而十分柔软的头发。
“呐，夏放假就回来看萧决。”
“...好。”
好，好的。
宽广明亮的的机场人声喧嚣，即使人数多到几乎要要拥挤前行，但周围的群众仍是默契地留了一块空地给那站立着的三个灼人眼球的少年，只是单用目光或镜头注视。
“....到时夏给你们发照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最多的反而成了松夏。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
松夏停住话语，他从萧决手里接过行李，伸出手拉过两个人的手，合拢，让四只手握在一起。
少年瓷白的脸上陷下美酒般醉人的酒窝，眉眼弯起。
“...还记不记得上次回西藏的车上你们答应的事。”
哥哥开心么？
开心。
那萧决呢？
嗯。
那答应夏，一直要这样。
好。
......
松夏见两人没有说话，便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松季颜，轻轻蹭了蹭了男生平静的脸。
“哥哥，好好照顾自己。”
松季颜眉眼有泠泠雪水流淌，他微微闭眼，吸了口气。修长冰冷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
“好。弟弟也是。”
松夏乖巧点头。
松开后松夏转身站在萧决身后，沉吟了一下，却没有拥抱他，而是微微笑着，伸手，纤长雪白的冰凉指腹轻轻点在男生额头上。
少年笑了一下，说：
“要听话。”
松夏再看了两人一眼，拿过行李递给一侧等待着的黑衣男人，头也不回地慢慢走了。
萧决抿紧的嘴唇松开，牵起一个僵硬的弯度。
“我..听话，要听雪的话。”
松季颜见弟弟的背影消失到再也看不见一点，便松开衣袖下紧攥着的手，转头看了萧决一眼，他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抚摸了一下脸侧。
神色再平静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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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想要去哪里？”
松夏想了想，抿唇笑了笑。
“西藏吧。”
漫长的旅途中，三个人始终挨在一起，期待，愉快，放松的心情与难得的相处时间使得三个人间相处更加融洽和温馨，或是谈论，或是笑闹，或是一起睡眠，连萧决极少有表情的英俊脸庞上也偶时显露出极轻微的笑意。
草原的天空是那样湛蓝深远，抹抹白玉如同盛放的雪莲点缀在幽蓝旷远的天碧上。雄伟连绵的上巍峨挺立，望不到边际的碧绿似织不完的锦缎蔓延。
白色的绵羊与黑色的耗牛仿佛从夜空掉落的星星布满了荫绿的青色地毯，它们悠闲的吃草，用绵软干净的皮毛亲呢地蹭着放羊人鲜艳色彩的衣服，时不时甩甩尾巴，从容地步到清澈的溪流边饮水。那河流陷进了满水的星光，蜿蜒流转间熠熠生辉。
躺在草地上。
柔软如水的碧叶，悠悠吹拂的凉风，触手可摸的天壁，以及短暂放下的繁杂心绪。
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心旷神怡？
松夏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草的清香。灵台空明，澄澈无垢。
那少年伸出手，纤长玉质的手指衬着无际广阔的幽蓝，分不清哪个更加漂亮。
“好像真的摸到了天空诶....”
少年动听的轻软声音嘟囔着。
旁边一左一右与他并排躺着的松季颜与萧决闻言都不禁露出浅显的笑意。
松夏张握了一下手指，像是捉住一把幽邃的蓝色在掌心里把玩。然后放下去，出其不意地抓住旁边两个人的手掌，抬起来，放到天空上，双手微微抓住两人的指尖，合拢在一处，使得三个人的手掌亲昵地握在一起，肌肤相贴，温度相递。
在两人怔住的时候，少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感受到了没有？”
松季颜微笑不言，细细感受着手掌传递给他的关于少年的一切。
他闭着眼睛，黑羽的睫毛彷如歇息的长翅蝴蝶，嘴唇弯起优雅舒心的笑弧，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清醒美好的梦。
“嗯？”
萧决僵硬着手掌，张了张嘴。
“....嗯....嗯，感受到了。”
松夏半侧过脸去看着萧决，含笑问他。
“感受到了什么？”
在雪飘着笑意的眼睛注视下，萧决微微红了英俊的脸庞，结结巴巴地说：“...天..天空在手掌里....。”
“噗！...哈哈..”
少年发出一阵轻灵悦耳的笑声。
少年红润着玉白的双颊，揶揄而疑惑地问：
“萧决怎么摸到天空的，难道不是感受到空气穿过手指间隙吗？萧决也教一教夏好不好？”
“.......”
萧决哪里还不知又被戏耍了？他涨红了脸，不再开口。
“..哈哈哈...”
少年停不住笑意。
松季颜闭着眼睛，忍俊不禁。
萧决看着少年眼里盈盈的笑意，嘴角极为轻微地翘起，眼底有宠溺流淌。
松夏望着那张英俊而稍显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极为少见的堪称昙花一现的惊艳笑容，没有转开目光。
松季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安静而沉默地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眉眼间褪去清冷，残留着几分柔和笑影。
松季颜后来不知多少次回想，这时该是他最想要珍惜与挽留的时光了。
如果可以回到那时候，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五月。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浮絮飘散在金黄色的天幕尽头，瑰丽地熠熠生辉。
清风送着花房里的馨香从打开的玻璃门里吹拂出去，外面亦是芳草茵茵，绿树葱茏。
外面绿荫上摆放着石桌石椅，光滑如水的石面放着瓷壶和瓷杯，雪白的质地被握在指节修长优雅的手间，端坐着的男生眉目和缓，有云气徘徊；唇角舒展，有桃花绽放；目光柔和，有泠泠泉水顺着前方流去不远处。
“再快点，萧决。”
少年乌黑的发丝被吹起好看的弧度，眉眼微弯，唇角有酒窝如蜜。
他坐在秋千上，身体摇晃着在空中画出半圆，树叶间隙投下来的光影偶尔笼罩在他身上，无论是雪色的衣物或是玉瓷的皮肤都晃眼得出现一圈圈重影。
身后站着的男生身姿笔直，半旧不新的衣裤。乌黑的发，明亮璨然的眼睛透着微微水光，轮廓分明的脸部轮廓和虽然没有显露表情却显出隐隐温和的英俊脸庞。
萧决站在原地。
看着雪的身影摇晃到前方，再靠近他，带来好闻的风和明亮的光。
他伸手，手掌平平张着，轻轻放在雪的肩膀上，掌心被接触的温度触觉灼得发烫。使力推开，鼻尖被飞扬的发丝挠地微痒。
“....父亲和我说了..出国的事情。”
一字一字，玉珠轻撞，雏燕清鸣。动听得叫人恨不得多张一只耳朵。
“........”
沉默到寂静之时，晃回的秋千摇摆到僵立着的男生身前，本推动的手掌被主人停滞在腿旁，少年的背于是借着后退的力轻轻撞在男生身上。
“...扑通！”
男生被撞得后退两步，狼狈摔倒在草地上。
....
松夏一惊，侧过头看了一眼，唇角本欲要弯起的弧度在看到男生惨白的脸后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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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夏转头看了一眼静静坐在那里的熊孩子。
松季颜眉眼清冷，眸子犹似重莲冰封。平静脱俗如雪雕玉琢，不沾一丝一缕凡尘。
松夏起身，转身蹲下将萧决扶起来。
“撞到哪儿了？疼？”
萧决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目光停在少年关怀的脸容上。
“....出国.....”
男生喃喃自语的声音微不可闻。
“..疼么？”
少年见他没有回答，双眼通红，于是又问。
萧决呆呆地看着雪，他皱起了眉头，难受而平静地说：
“...疼。”
很疼，很疼。
松夏半扶着萧决坐到石椅上，伸手倒了一杯水，移到他面前。
松季颜平静地看着少年，轻轻地问：
“弟弟想去吗？”
他的眼睛里延绵着万里雪山，碎琼乱玉。
山覆雪兮一颠白，山深秋兮两眼青。
少年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触手寒凉刺骨。
他将松季颜手里被禁锢住的茶杯拿出来，重新倒了一杯，升腾着的热气模糊了少年雪样的无暇面容，他将触手温热的瓷杯塞到男生手里，目光流转间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父亲想要让我去。”
松季颜握紧手里的杯子，全不在意被渐渐火烫的温度灼伤皮肤。
男生只是轻轻地又问了一遍。
“弟弟想去吗？”
“哥哥不想夏去吗？”
少年眨了眨眼睛，星光流转。再无辜纯然不过的神情。
松夏伸手再次将男生手里的杯子拿出来，轻轻握住男生的手，冰凉的掌心贴着那块被烫红的皮肤。
“je ne veux pas vous gêner。”
松季颜平静地看着他的弟弟，唇边浮现出一缕极轻的笑意。吐出的语言缓慢而平和，像是在咏叹着一句什么动听的誓言。
少年目光微闪，疑惑问他。
“什么？”
松季颜微微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我说，出国很好。”
少年于是笑了，微微显露出轻松愉快的神色。
“夏也觉得很好。”
松夏扯了扯萧决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目光里，伸手摸了摸他漆黑微黄而十分柔软的头发。
“呐，夏放假就回来看萧决。”
“...好。”
好，好的。
宽广明亮的的机场人声喧嚣，即使人数多到几乎要要拥挤前行，但周围的群众仍是默契地留了一块空地给那站立着的三个灼人眼球的少年，只是单用目光或镜头注视。
“....到时夏给你们发照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话最多的反而成了松夏。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
松夏停住话语，他从萧决手里接过行李，伸出手拉过两个人的手，合拢，让四只手握在一起。
少年瓷白的脸上陷下美酒般醉人的酒窝，眉眼弯起。
“...还记不记得上次回西藏的车上你们答应的事。”
哥哥开心么？
开心。
那萧决呢？
嗯。
那答应夏，一直要这样。
好。
......
松夏见两人没有说话，便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松季颜，轻轻蹭了蹭了男生平静的脸。
“哥哥，好好照顾自己。”
松季颜眉眼有泠泠雪水流淌，他微微闭眼，吸了口气。修长冰冷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
“好。弟弟也是。”
松夏乖巧点头。
松开后松夏转身站在萧决身后，沉吟了一下，却没有拥抱他，而是微微笑着，伸手，纤长雪白的冰凉指腹轻轻点在男生额头上。
少年笑了一下，说：
“要听话。”
松夏再看了两人一眼，拿过行李递给一侧等待着的黑衣男人，头也不回地慢慢走了。
萧决抿紧的嘴唇松开，牵起一个僵硬的弯度。
“我..听话，要听雪的话。”
松季颜见弟弟的背影消失到再也看不见一点，便松开衣袖下紧攥着的手，转头看了萧决一眼，他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抚摸了一下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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