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修行如棋
老头这次炼丹时日最久，已愈一月有余。丹房的门仿佛下了某种禁制，不能靠近。这种情况之前从未生过，就算是跟老头在这岛上呆了将近一千年的熊猫，也说不准老头到底在干些什么。
望海每天都会去丹房门口转悠几次，他有事跟老头说，所以期望丹房的门快点开，但是他又没想好该怎么说，所以又希望这扇门不要开。这种纠结的情绪他自己都会觉得好笑，苦笑。
望海每天除了去丹房找老头，其他的时间也是很忙碌的。上午他要炼体炼兵器和熊猫猩猩对打，下午要叉鱼酿酒陪三个大爷打牌，晚上还要化身大排档的小二，整治海鲜烧烤，伺候三个大爷。
生活看起来挺惬意悠闲，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望海焦虑却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月，算日子已经进入腊月，这也意味着壬辰年即将过去了。&1t;i>&1t;/i>
这一日，白鹤和猩猩喝的烂醉，趴在海滩上呼呼大睡，望海和熊猫背靠着背一人捧着一个竹筒，迷迷糊糊的往嘴里倒。扯七扯八的聊了一会，望海忽然说道：“小空空，我想离开了！”望海喝的差不多了，眼神有些直，说话也开始不利索。
望海爬到不远处的小几上抓了一条烤好的小刀鱼，没听到熊猫的回答，转过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说我要离开了！”
“我干嘛要惊讶，你这些天每天都去丹房，不就是想跟老头辞行么。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熊猫躺在沙滩上，打了一个酒嗝，身子往前拱了拱，躺在了猩猩的肚子上。
“你身体特殊，修炼不了道，也修炼不了弥，在这个岛上呆着也是浪费时间，你跟老头说，他不会强留你的。”熊猫的声音听不出一点醉意，也没有往日嬉笑的语气，平淡的有些陌生。&1t;i>&1t;/i>
望海把手里的小刀鱼丢在一边，拎着竹筒靠到熊猫旁边，枕在他的肚皮上。
“其实我很舍不得你们，所以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望海还待解释，被熊猫打断掉。
“不用解释，老头说过，天道自有缘法，我们相见是缘法，分开是缘法，日后若能再相见也是缘法，再不相见也是缘法。喝酒吧~”
望海仰头看了看熊猫，忽然觉得它此时变得有些不一样，呐呐的点点头，把竹筒里的酒喝干，然后在熊猫的肚子上蹭了几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熊猫侧过身体，替他挡着有些凉意的海风，慢慢的喝着竹筒里的酒，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星星，样子有些孤独。
……&1t;i>&1t;/i>
第二天醒来，熊猫把望海的决定说了出来，虽然猩猩和白鹤也有点失落，但是和熊猫的态度一样，他们都能理解望海的决定。猩猩憨憨一笑，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望海想了想，答道：“等老头醒了吧，我得跟他辞行。”
猩猩点点头，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望海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说，等了好一会，猩猩说道：“那得抓紧时间了，转竹签的手法我还没有练到家。”
“……”望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想如果他提出要离开，这几个家伙起码会不舍挽留或者故作挽留一下。没想到都是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一下又不平衡起来，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好的或者坏的，只要和想象的不太一样，那就会不舒服。&1t;i>&1t;/i>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想到就有些难过的依依惜别，也算少了很多麻烦。望海抄起千机，按动机括变成鱼叉形态，纵身一跃跳进海里。
……
……
三日过后傍晚，老头出关。没有什么响动，就像平常来偷酒时候一样出现在海边烧烤四人组的面前。老头的精神有些委顿，看得出这一个多月他耗费了不少心力。
猩猩见到老头面色有些不虞，不过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望海因为有事要跟老头说，所以挂着一副讨好的嘴脸，递上一根烤好的小刀鱼，腆着脸说道：“师父幸苦，尝尝徒弟的手艺。”
老头喵了他一眼，没接。转身向祠堂方向走去。望海不知道老头的心思，愣愣的杵着。老头走了十几步，见望海没有跟上来，只好咳嗽一声，说道：“跟我来。”&1t;i>&1t;/i>
“啊？……哦。！”
“带上鱼，带上酒。”这句话让望海放心不少，看样子老头没生气。把桌上所有烤熟的签子都抱在怀里，又拎了四筒酒颠颠的跟了上去。这个举动也惹来了猩猩和熊猫的不满，熊猫还算好的，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猩猩直接冲老头比了一个中指，当然这个动作是跟望海学的。
熊猫说过祠堂是这座岛的禁地，所以望海虽然经常从这里经过，却从没进来过，对这个地方也是挺好奇的。
祠堂的竹门上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来过了。老头推开竹门，望海拎着吃食跟了进来。
虽说是祠堂，但是这座祠堂里一个牌位没有，只有一块棋盘和一个小小香案，棋盘两边有两块蒲团。香案上放着数枝细香，小小的香炉前，是一支娇艳欲滴的桃花。这支桃花不知已经放在这里多少年，却依然如同刚刚折下一般，上面还沾着几滴露水，像是桃花的泪。&1t;i>&1t;/i>
老头拿起两根细香，手指上甩出一星火，点燃了递给望海一根，自己插一根在香炉里。老头把棋盘上的棋子扫到地上，说道：“东西放这上面，来上一炷香。”
望海也不问缘由，依言去做。两根细香并排而立，香烟袅袅。
老头在棋盘一边的蒲团上做好，用眼神示意望海也坐下。拿起一根叉着鱿鱼的竹签，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好多年没吃这些东西了，味道还不错。”
望海没说什么，扭开竹筒的盖子递了过去。老头接过喝了一口，望海拎起一根鱿鱼，放进了嘴巴。
“准备什么时候走？”老头挑了挑眼皮，很随意的问道。
“就这几天，这么久没回去了，我想回家过年。”望海也没问老头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老实的回答。&1t;i>&1t;/i>
老头不置可否，端着酒杯喝酒，过了好一会喟然叹道：“也罢，也罢。师父我也无力抗争天道制定的规则，不能为你逆天改命，你留在此处也是无用，不如放你出去闯荡。”
“多谢师父！”
老头从怀里摸出一块拇指大的月牙形石头，似玉非玉，递给望海。“这是这一个月来为师炼制的一个物件，时刻戴在身上，若是你有机缘重开识海，可用元力探查此物，里面有回这岛的方法。”
“谢师父。”望海伏地行礼，他知道老头耗费了这么大心力的东西必然是一件宝物，大可能是留给自己保命的，心里也是非常感动。老头手腕虚抬制止了他的动作，继续说道：“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你用不了元力，我也没教你什么，阵法炼丹等小道我虽然我也可教你一些，但是你若此生与修行无缘，学了这些也不见得是好事。”&1t;i>&1t;/i>
俩人沉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不一会这点烤食都被吃光。老头也不嫌脏，伸出袖子把棋盘擦干净，一招手地上散落的棋子都回到棋罐内，老头信手拿起一枚白棋子放在天元处。
望海不懂围棋，也不懂老头为什么这么做，却知道老头此举必有深意，望海随手抓起一个黑子，放在了右下角。
老头看了一眼，又捻起一枚放在对角处。
望海抓起一枚放在对角的白子的旁边。
老头依样放一枚在望海这边棋子的旁边。
又接连下了十几手，望海下到哪里，老头就下到哪里。望海看了一会棋盘，弃子不下。说道：“师父，我输了。”
老头点点头，问道：“可否明白为师的意思？”&1t;i>&1t;/i>
望海沉默，过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徒弟明白。”
“修行如棋，好好把握。”
“好！”
老头说完这话，喝了一口酒，模样有些怅然。
“日后若到了南楚桃花山，帮为师祭三杯酒。”
“好。”望海不问为什么，只是答应。
老头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小徒弟，喃喃说道：“你若有识海，该有多好。”摆了摆手，示意望海可以离开，望海拜倒叩头，然后起身，什么都没说，出了祠堂。
刚走几步传来老头的声音。
“明日天明就走吧，不用来道别，若有缘法，自会相见。”
……&1t;i>&1t;/i>
最后一个夜晚，望海，熊猫，白鹤，猩猩都是喝的大醉，喝到人事不省。其实以四个家伙的功力，什么酒都不会醉倒他们，只是没人会运功逼酒罢了。熊猫最后一个醉倒之后，望海运起练体之术，把酒化为虚汗逼出体外，跳入海中清洗一下，再次看了一眼这三个朋友，沿着小路回到了竹屋的厨房。
把没拌好的酒曲拌好，仔细的密封到竹筒里。
又仔细的检查了蒸馏装置，拿着刻刀又刻了几个易坏的部件放在了灶台上。
蒸了一锅饭，熬了一锅汤。
用千机挑起着俩木桶酒。关上了竹屋的门。
……
后山的猴子都认识望海，见他过来也没有露出敌意，嬉笑着抢过他手里的酒。望海和它们嬉闹一会，信步走上山顶。
山顶有一处平坦的青石，青石上刻画着一副地图，地图上一个米粒大的点正闪着微弱的光。望海站到青石上，最后望了一眼这晨曦中的岛。
青石随后闪起夺目的金色光芒，金光散去，望海消失不见。
……
东海某处海面上，蔚蓝的天空忽然照耀出一阵炫目的金光。
金光从一个小点迸出来，不一会又收了回去，像是一张撒错位置又被收回去了的渔网。
望海从半空中掉落到海里，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望海浮到海面上，望了望四周，都是无边无沿的海水。
场景何其似曾相识。望海自嘲的笑笑：“现在在海水里挣扎的人是我了么？不知道天上会不会出现一个人来救我。”
天上没有出现人，而是出现了一只鸟。
一只很熟悉的，叫做水鸦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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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每天都会去丹房门口转悠几次，他有事跟老头说，所以期望丹房的门快点开，但是他又没想好该怎么说，所以又希望这扇门不要开。这种纠结的情绪他自己都会觉得好笑，苦笑。
望海每天除了去丹房找老头，其他的时间也是很忙碌的。上午他要炼体炼兵器和熊猫猩猩对打，下午要叉鱼酿酒陪三个大爷打牌，晚上还要化身大排档的小二，整治海鲜烧烤，伺候三个大爷。
生活看起来挺惬意悠闲，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望海焦虑却越来越重。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月，算日子已经进入腊月，这也意味着壬辰年即将过去了。&1t;i>&1t;/i>
这一日，白鹤和猩猩喝的烂醉，趴在海滩上呼呼大睡，望海和熊猫背靠着背一人捧着一个竹筒，迷迷糊糊的往嘴里倒。扯七扯八的聊了一会，望海忽然说道：“小空空，我想离开了！”望海喝的差不多了，眼神有些直，说话也开始不利索。
望海爬到不远处的小几上抓了一条烤好的小刀鱼，没听到熊猫的回答，转过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说我要离开了！”
“我干嘛要惊讶，你这些天每天都去丹房，不就是想跟老头辞行么。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熊猫躺在沙滩上，打了一个酒嗝，身子往前拱了拱，躺在了猩猩的肚子上。
“你身体特殊，修炼不了道，也修炼不了弥，在这个岛上呆着也是浪费时间，你跟老头说，他不会强留你的。”熊猫的声音听不出一点醉意，也没有往日嬉笑的语气，平淡的有些陌生。&1t;i>&1t;/i>
望海把手里的小刀鱼丢在一边，拎着竹筒靠到熊猫旁边，枕在他的肚皮上。
“其实我很舍不得你们，所以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望海还待解释，被熊猫打断掉。
“不用解释，老头说过，天道自有缘法，我们相见是缘法，分开是缘法，日后若能再相见也是缘法，再不相见也是缘法。喝酒吧~”
望海仰头看了看熊猫，忽然觉得它此时变得有些不一样，呐呐的点点头，把竹筒里的酒喝干，然后在熊猫的肚子上蹭了几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熊猫侧过身体，替他挡着有些凉意的海风，慢慢的喝着竹筒里的酒，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星星，样子有些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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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熊猫把望海的决定说了出来，虽然猩猩和白鹤也有点失落，但是和熊猫的态度一样，他们都能理解望海的决定。猩猩憨憨一笑，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望海想了想，答道：“等老头醒了吧，我得跟他辞行。”
猩猩点点头，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望海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说，等了好一会，猩猩说道：“那得抓紧时间了，转竹签的手法我还没有练到家。”
“……”望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想如果他提出要离开，这几个家伙起码会不舍挽留或者故作挽留一下。没想到都是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一下又不平衡起来，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好的或者坏的，只要和想象的不太一样，那就会不舒服。&1t;i>&1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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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傍晚，老头出关。没有什么响动，就像平常来偷酒时候一样出现在海边烧烤四人组的面前。老头的精神有些委顿，看得出这一个多月他耗费了不少心力。
猩猩见到老头面色有些不虞，不过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望海因为有事要跟老头说，所以挂着一副讨好的嘴脸，递上一根烤好的小刀鱼，腆着脸说道：“师父幸苦，尝尝徒弟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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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说过祠堂是这座岛的禁地，所以望海虽然经常从这里经过，却从没进来过，对这个地方也是挺好奇的。
祠堂的竹门上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来过了。老头推开竹门，望海拎着吃食跟了进来。
虽说是祠堂，但是这座祠堂里一个牌位没有，只有一块棋盘和一个小小香案，棋盘两边有两块蒲团。香案上放着数枝细香，小小的香炉前，是一支娇艳欲滴的桃花。这支桃花不知已经放在这里多少年，却依然如同刚刚折下一般，上面还沾着几滴露水，像是桃花的泪。&1t;i>&1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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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也不问缘由，依言去做。两根细香并排而立，香烟袅袅。
老头在棋盘一边的蒲团上做好，用眼神示意望海也坐下。拿起一根叉着鱿鱼的竹签，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好多年没吃这些东西了，味道还不错。”
望海没说什么，扭开竹筒的盖子递了过去。老头接过喝了一口，望海拎起一根鱿鱼，放进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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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从怀里摸出一块拇指大的月牙形石头，似玉非玉，递给望海。“这是这一个月来为师炼制的一个物件，时刻戴在身上，若是你有机缘重开识海，可用元力探查此物，里面有回这岛的方法。”
“谢师父。”望海伏地行礼，他知道老头耗费了这么大心力的东西必然是一件宝物，大可能是留给自己保命的，心里也是非常感动。老头手腕虚抬制止了他的动作，继续说道：“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你用不了元力，我也没教你什么，阵法炼丹等小道我虽然我也可教你一些，但是你若此生与修行无缘，学了这些也不见得是好事。”&1t;i>&1t;/i>
俩人沉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不一会这点烤食都被吃光。老头也不嫌脏，伸出袖子把棋盘擦干净，一招手地上散落的棋子都回到棋罐内，老头信手拿起一枚白棋子放在天元处。
望海不懂围棋，也不懂老头为什么这么做，却知道老头此举必有深意，望海随手抓起一个黑子，放在了右下角。
老头看了一眼，又捻起一枚放在对角处。
望海抓起一枚放在对角的白子的旁边。
老头依样放一枚在望海这边棋子的旁边。
又接连下了十几手，望海下到哪里，老头就下到哪里。望海看了一会棋盘，弃子不下。说道：“师父，我输了。”
老头点点头，问道：“可否明白为师的意思？”&1t;i>&1t;/i>
望海沉默，过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徒弟明白。”
“修行如棋，好好把握。”
“好！”
老头说完这话，喝了一口酒，模样有些怅然。
“日后若到了南楚桃花山，帮为师祭三杯酒。”
“好。”望海不问为什么，只是答应。
老头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小徒弟，喃喃说道：“你若有识海，该有多好。”摆了摆手，示意望海可以离开，望海拜倒叩头，然后起身，什么都没说，出了祠堂。
刚走几步传来老头的声音。
“明日天明就走吧，不用来道别，若有缘法，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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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夜晚，望海，熊猫，白鹤，猩猩都是喝的大醉，喝到人事不省。其实以四个家伙的功力，什么酒都不会醉倒他们，只是没人会运功逼酒罢了。熊猫最后一个醉倒之后，望海运起练体之术，把酒化为虚汗逼出体外，跳入海中清洗一下，再次看了一眼这三个朋友，沿着小路回到了竹屋的厨房。
把没拌好的酒曲拌好，仔细的密封到竹筒里。
又仔细的检查了蒸馏装置，拿着刻刀又刻了几个易坏的部件放在了灶台上。
蒸了一锅饭，熬了一锅汤。
用千机挑起着俩木桶酒。关上了竹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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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猴子都认识望海，见他过来也没有露出敌意，嬉笑着抢过他手里的酒。望海和它们嬉闹一会，信步走上山顶。
山顶有一处平坦的青石，青石上刻画着一副地图，地图上一个米粒大的点正闪着微弱的光。望海站到青石上，最后望了一眼这晨曦中的岛。
青石随后闪起夺目的金色光芒，金光散去，望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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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某处海面上，蔚蓝的天空忽然照耀出一阵炫目的金光。
金光从一个小点迸出来，不一会又收了回去，像是一张撒错位置又被收回去了的渔网。
望海从半空中掉落到海里，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望海浮到海面上，望了望四周，都是无边无沿的海水。
场景何其似曾相识。望海自嘲的笑笑：“现在在海水里挣扎的人是我了么？不知道天上会不会出现一个人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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