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最温柔的神！
女人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抬头。可这即便是跪着，身上仿佛还散发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气息，和此刻的池暮寒简直有得一拼。
“慕容华，十爷在问你话。”陆敬在一旁提醒。
这个叫慕容华的女人，依旧垂头，八风不动。
池暮寒轻笑声起，“不愧是我手下的经理人，曾策划过无数起完美的案子，即便之前遇到刑警小姐这么厉害的人，都能以金蝉脱壳之术逃脱罪责的华容管家，慕容华。”
听到池暮寒说完这些话，女人终于抬起头来。
没错，这个女人，慕容华，就是之前的916案件主导者华容，但此时她完全不是华容的那张脸。
但依旧是一张精明的脸，看上去是个十四不到的女人，她这时竟然还冲池暮寒一笑。
池暮寒弯下身子冲她近了些，“你一点都不怕我？”
“我做错了事，我知道这件事做错了的后果，既然我选择了做这件事，是生是死又有何畏惧？”她镇定自若的说，倒是有几分傲气。
可池暮寒不由笑了，“那你为什么要跑？”
慕容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池暮寒。这一张好看的脸，是她在待在组织里的时间里，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她刚被提升成经理人的时候，在一众人当中，她在那不起眼的位置，看着高高在上，亲自为所有经理人颁发奖书的十阎，那时的男人，对她来，是向往，是期待，是他们永远崇拜的神。
是那么美丽而又让人惧怕的神，她笑了，“十爷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二十年过去了，你依旧是当年的你，这张脸上完全没有岁月是痕迹。果然神与我们平凡人比起来，是不一样的。”
池暮寒眉头一挑，而后浅笑，“即便你如此夸我，也要给我一个你私自行动的理由。而且，既然逃了，又为什么不努力的逃，而又被抓回来了呢？”
“跑是求生的本能！”慕容华笑，“我想大概也就只有像十爷您这样是人，才能在别人把刀架到你脖子上时不惊不慌吧。我们毕竟不是神，至于现在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我只想说，这个世界又有谁能逃过死神的眼睛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想努力一把吗？
“那好吧。”池暮寒笑了，从椅子上站起，“我可以不杀你，你只需告诉我一件事情，既然一命让你暂停做事，你又为何要来策划这样一起绑架案？
你扮成杨氏魅影的员工，在刑警小姐的文章下面留言，再吸引刑警小姐的朋友，利用杨舒乐曾与刑警小姐之间的小过节，你让杨舒乐抓了刑警小姐的朋友……本以为，你是因为916案失利对刑警小姐的报复，可，你们带走刑警小姐后，没杀她，反而又将她放了回来，这是为什么？”
“原来…无所不能的十爷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慕容华垂头轻笑。
池暮寒也不气，笑着弯了些身子，“是你对刑警小姐的朋友下的催眠术吧，还有，杨舒乐和顾江齐突然的心性大变，也是你的心理暗示起的作用吧，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帝尚的总裁就是我，却让杨嫁与我，让整间事，我也牵扯到其中……我相信，就算再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这么做的！”
“果然十爷还是心思通透的。但唯独一点十爷您猜错了，我背后并没有谁，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我想抹去人生中的败笔，做了这一切，还有那天，您在地下室打算跟着那位女警的时候，对您施加幻觉术阻挡您的的人也是我，至于那个女警我为什么没有杀她，我自有我的用意。”
“好一个自有我的用意。”池暮寒直起身来，“你的确是个人才。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但是你选择了这么做就要承担后果。”池暮寒说着，对陆敬打了个手势，“一命，带她去警局吧。”
陆敬还有些不敢信，“这就审问完了？”
池暮寒笑：“估计对方给她最后的命令也是要她好好善后，那么归案自首自然就是最好的善后了。他们既然没能杀了刑警小姐，就不可能把这趟脏水往刑警小姐身上泼，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更不得了的用意。”
“而且…”池暮寒说着又坐回了椅子上，他凑到慕容华面前，微笑道：“今天刑警小姐醒过来，你又刚好今天回来，一切也都是在你预料之中。或许是刑警小姐这的身体，被你们动了点什么手脚？”
慕容华抬头，眸中隐隐闪着些淡光，亦笑：“我说过，什么都瞒不过死神的眼睛。”
“那行吧，去履行你最后的命令。”男人说着，就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还叹息道：“没想到作为我的人，最后的任务却不是不给我下达的，你是第一个背叛了我的人。”
“十爷您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死神。”慕容华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给池暮寒行了一个礼，话完，陆敬就将慕容华带离了去。
过了没多久，陆敬又回来了。
池暮寒还在观景阳台上闭着眼睛，听到陆敬的脚步声，他眼睛也没睁开，就道：“你知道吗一命，就算慕容华的催眠术登峰造极，但这世界上真正能够拦住我的，却只有那个人。”
陆敬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是，那位吗？”
这时呵了口气，“是啊，慕容华会那么轻易的背叛我吗，还此般甘心赴死？当然如果是他的命令，就不一样了。”
如果真的是那位，那陆敬也插不上什么话了。便听池暮寒又道：“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刑警小姐身上有什么值得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东西吗？”
陆敬恭敬说：“或许，就是慕容华单纯背叛了您，组织那么多人，形形色色，想私人出去报复社会的不少，我们总也有管不过来的时候，十爷您还是别多想了。”
池暮寒闭着眼，突然勾唇笑道：“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桐华市有个心理研究协会，有个叫柳觉的心理咨询师……柳觉～”
说着他睁开眼，看着陆敬，“你听到这个名字有什么想法吗？”
陆敬一愣，随后道：“十爷，您让我去查六爷是否来了z国，我查到了，刚刚没来得及告诉您，他好像是离开东欧了。现来到东亚的身份，好像正是某个心理研究协会协会的主席。”
“呵呵…”一阵微风轻抚过来，笑声随风蔓延。
男人慢悠悠从椅子上立了起来，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眉目之间，不过刹那就似覆满了寒霜，他看着前方，围着阳台的栏杆。
梨花木的老式雕琢，是风雅的，却在此时像极了牢笼栅栏，“你说为什么，刑警小姐明明是我的人，他们却都要来掺上一脚？”
这话一问，陆敬不由肩膀颤抖，他算是唯一一个能如此靠近池暮寒，在他面前鞍前马后加出谋划策，最了解池暮寒的人了，现在的十爷，生气了。
很少生气的十爷，生气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
不答，会不会死啊！
憋了半天，陆敬实话，“死亡薄上记录名字的都是必死之人，他们都是由十大死神亲自前去取命之人，她的名字在死亡薄上。可当年是十爷您亲自的计划，两次她都未死，还有一次机会，十爷和她，都还有一次机会。如果最后这次十爷您未能亲自杀了她，您也是会受牵连的，所以会不会是因为这最后一次……他们才……”
“来帮我吗？”池暮寒呵呵的笑，握着椅子的把手，手一使力，这梨木椅坚固的把手，竟被他捏出了五个深深的指痕。
……
纪尘兮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心理协会。
协会地址因为不在丽城，这里偏靠山区，建在郊外，在他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这里。山庄似的协会地点，建筑竟是让人眼前一亮，完全不因是在偏僻之地就显得贫瘠，翻到像西欧的城堡庄园风格，这里风景优美，很是怡人。
在行车途中，纪尘兮就按名片上的号码给柳觉打了电话，所以来到这里，没有等待，就被带路的人直接带到了柳觉的办公处。
敲开门，今日的柳觉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配他那一头特色的波浪长发，给人一种更加惊目的艳。高贵中，气质脱俗，活像童话里，西欧皇室的王子。
“你们来了。”看着他，连送纪尘兮等人来到这里的带路小姑娘就害羞的垂头，怕是多看这柳觉一眼就是亵渎，感觉礼貌行礼后就离开了。
纪尘兮回头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再看柳觉，“是的，还真没想到，我会再来麻烦你一次。”
“没关系。”男人笑得似三月暖阳，干净温暖，“你们先进来吧。”
纪尘兮罗素带着孟依赭进了柳觉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西欧摆设风格的，不管家具摆设还是墙上的装饰挂画都是以白色为主。这里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柳觉邀请他们在那纯白的还镶嵌着宝石的宫廷皮质沙发上坐下。
随后助理倒来了茶水。
这里是一切都太干净了。
这人是有洁癖吗？
让人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柳觉看上去，除了是被常人好看那么些，也没不同，他就坐在了纪尘兮对面，目光看着的是在中间坐着的孟依赭。
还没问什么情况，他就道：“你的这位朋友陷入催眠的时间起码我五天了吧。”
罗素连忙点头，“是啊，大师能够帮忙解了吗？”
一口大师喊得对方愣了一下，柳觉笑道：“只是在心理学术上比较有些研究而已，还称不上大师。要觉得方便，喊我一声柳教授就行了。”
“好。”罗素应道。
纪尘兮开口，“柳教授，刚刚听你助理说今日可是刻意推脱了会议等我们来，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别那么客气。”柳觉微笑，“而且能不能帮你朋友解除这种无实效性的催眠，我还不是太有底。”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非常谢谢你。”纪尘兮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柳觉面色有些为难，“不过我需要你们谁来帮个忙，因为你这个朋友中的催眠术太深，因为被催眠的时间太久，这样的话脑子也会因为现在的行为遭到退化，这种情况要是不尽快解除，她就算真的醒了，智力也会有一定是退化，对她本身相当不好，但，单凭我自己是唤不醒她的。”
“好，怎么帮忙？”听柳觉说，罗素和纪尘兮都着急了，他们没有半点的推辞，应得很快。
柳觉看了看他们，“可这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危险性的。”
“我现在要做的是，需要将你们中的谁，催眠到和她一样的深度，让后把你带入她的潜意识的世界里，找到真正的那个她，由你来亲自将她唤醒。但如果唤不醒她，就有可能，你和她都困入那潜意识的世界，你会和变得一样，永远醒不过来的。”
“我来！”纪尘兮站起身，看着罗素，不容罗素反驳，“赭赭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而且，我认识赭赭的时间比你长，我与她之间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深刻记忆，我相信，我可以将她唤醒。”
罗素还想说什么，可到底看着纪尘兮执着的眼神，他扭不过纪尘兮，于是就不再说反驳之话，“那好吧，我等着你们。”
……
来到了实验的房间后。
纪尘兮和孟依赭都半躺在白色的长椅子上。她们的脑子，此刻正用一根透明的管子链接着，这时的孟依赭已经进入了深睡状态，纪尘兮还醒着。
柳觉在解释，“人的潜意识里，装的大多都是那些不愿面对的恐惧，梦魇，或者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某种可怕事件，还有你对未来未知的一种想象。真正的催眠，她不是改变你的思维记忆，而是勾起你大脑深处这些你可能会害怕而不愿面对的东西。当这些画面出现在了你的脑海里，你如果无法承受，你大脑里的警察机制就自动会给你屏蔽这些东西，把可能会伤害你的一切都屏蔽掉，只选择最初对你最有利的记忆留存在你的脑子里面。
你的这位朋友，就是这种状态，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幼儿时三四岁的时候，那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年龄，那个年龄的孩子也恰好是大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最容易改养和控制。”
他看着纪尘兮，“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找回她三岁之后所有的记忆，她那些曾有过的恐怖，在那个潜意识最深层的世界了，过去的一切也就变得真实，她不想面对的可怕，危险，都有可能对你也造成伤害，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哪里若你受到了伤害，在你大脑里，就会形成真正的伤害，是会疼，或者受到死亡威胁时也是会死的。”
纪尘兮点头，“即便如此，我也要带赭赭回来，柳教授，麻烦你开始吧。”
男人这才点头，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水晶石——
这是一颗心形状的石头，用黑色的细绳挂着，石头上似乎还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纪尘兮听柳觉命令，看着这刻石头晃动，渐渐的她耳边传来了轻呼的风声，水声，还在这些声音中夹杂着儿童的笑声。
当她再次睁开眼来，白光一刺，待她看清这一切，眼前这是一间浴室，有一个小女孩，正在浴盆了洗澡。
小黄鸭在澡盆里，小女孩玩着小鸭子嘻着水花玩得不亦乐乎。
“赭赭。”纪尘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孟依赭小的时候，纪尘兮看过她的照片，那时的她只有三岁半。
她听孟依赭说，因为她说话很晚，到四岁才能像正常孩子那般正式开始讲话。
原来，这就是赭赭现在的记忆，她停留在了这里。
小女孩听到纪尘兮这一声赭赭，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她，水和鸭子都不玩了，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喊一声，“妈妈…妈妈……”
奶声奶气，喊着就大哭，眼泪留了出来。
一个女人赶紧跑了进来，这是孟依赭的母亲，她着急的看着小女孩，“怎么了宝宝，是水太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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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池暮寒说完这些话，女人终于抬起头来。
没错，这个女人，慕容华，就是之前的916案件主导者华容，但此时她完全不是华容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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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暮寒弯下身子冲她近了些，“你一点都不怕我？”
“我做错了事，我知道这件事做错了的后果，既然我选择了做这件事，是生是死又有何畏惧？”她镇定自若的说，倒是有几分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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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池暮寒。这一张好看的脸，是她在待在组织里的时间里，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她刚被提升成经理人的时候，在一众人当中，她在那不起眼的位置，看着高高在上，亲自为所有经理人颁发奖书的十阎，那时的男人，对她来，是向往，是期待，是他们永远崇拜的神。
是那么美丽而又让人惧怕的神，她笑了，“十爷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二十年过去了，你依旧是当年的你，这张脸上完全没有岁月是痕迹。果然神与我们平凡人比起来，是不一样的。”
池暮寒眉头一挑，而后浅笑，“即便你如此夸我，也要给我一个你私自行动的理由。而且，既然逃了，又为什么不努力的逃，而又被抓回来了呢？”
“跑是求生的本能！”慕容华笑，“我想大概也就只有像十爷您这样是人，才能在别人把刀架到你脖子上时不惊不慌吧。我们毕竟不是神，至于现在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我只想说，这个世界又有谁能逃过死神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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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无所不能的十爷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慕容华垂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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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爷还是心思通透的。但唯独一点十爷您猜错了，我背后并没有谁，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我想抹去人生中的败笔，做了这一切，还有那天，您在地下室打算跟着那位女警的时候，对您施加幻觉术阻挡您的的人也是我，至于那个女警我为什么没有杀她，我自有我的用意。”
“好一个自有我的用意。”池暮寒直起身来，“你的确是个人才。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但是你选择了这么做就要承担后果。”池暮寒说着，对陆敬打了个手势，“一命，带她去警局吧。”
陆敬还有些不敢信，“这就审问完了？”
池暮寒笑：“估计对方给她最后的命令也是要她好好善后，那么归案自首自然就是最好的善后了。他们既然没能杀了刑警小姐，就不可能把这趟脏水往刑警小姐身上泼，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更不得了的用意。”
“而且…”池暮寒说着又坐回了椅子上，他凑到慕容华面前，微笑道：“今天刑警小姐醒过来，你又刚好今天回来，一切也都是在你预料之中。或许是刑警小姐这的身体，被你们动了点什么手脚？”
慕容华抬头，眸中隐隐闪着些淡光，亦笑：“我说过，什么都瞒不过死神的眼睛。”
“那行吧，去履行你最后的命令。”男人说着，就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还叹息道：“没想到作为我的人，最后的任务却不是不给我下达的，你是第一个背叛了我的人。”
“十爷您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死神。”慕容华站起来，毕恭毕敬的给池暮寒行了一个礼，话完，陆敬就将慕容华带离了去。
过了没多久，陆敬又回来了。
池暮寒还在观景阳台上闭着眼睛，听到陆敬的脚步声，他眼睛也没睁开，就道：“你知道吗一命，就算慕容华的催眠术登峰造极，但这世界上真正能够拦住我的，却只有那个人。”
陆敬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是，那位吗？”
这时呵了口气，“是啊，慕容华会那么轻易的背叛我吗，还此般甘心赴死？当然如果是他的命令，就不一样了。”
如果真的是那位，那陆敬也插不上什么话了。便听池暮寒又道：“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刑警小姐身上有什么值得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东西吗？”
陆敬恭敬说：“或许，就是慕容华单纯背叛了您，组织那么多人，形形色色，想私人出去报复社会的不少，我们总也有管不过来的时候，十爷您还是别多想了。”
池暮寒闭着眼，突然勾唇笑道：“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桐华市有个心理研究协会，有个叫柳觉的心理咨询师……柳觉～”
说着他睁开眼，看着陆敬，“你听到这个名字有什么想法吗？”
陆敬一愣，随后道：“十爷，您让我去查六爷是否来了z国，我查到了，刚刚没来得及告诉您，他好像是离开东欧了。现来到东亚的身份，好像正是某个心理研究协会协会的主席。”
“呵呵…”一阵微风轻抚过来，笑声随风蔓延。
男人慢悠悠从椅子上立了起来，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眉目之间，不过刹那就似覆满了寒霜，他看着前方，围着阳台的栏杆。
梨花木的老式雕琢，是风雅的，却在此时像极了牢笼栅栏，“你说为什么，刑警小姐明明是我的人，他们却都要来掺上一脚？”
这话一问，陆敬不由肩膀颤抖，他算是唯一一个能如此靠近池暮寒，在他面前鞍前马后加出谋划策，最了解池暮寒的人了，现在的十爷，生气了。
很少生气的十爷，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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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会不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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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吗？”池暮寒呵呵的笑，握着椅子的把手，手一使力，这梨木椅坚固的把手，竟被他捏出了五个深深的指痕。
……
纪尘兮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个心理协会。
协会地址因为不在丽城，这里偏靠山区，建在郊外，在他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这里。山庄似的协会地点，建筑竟是让人眼前一亮，完全不因是在偏僻之地就显得贫瘠，翻到像西欧的城堡庄园风格，这里风景优美，很是怡人。
在行车途中，纪尘兮就按名片上的号码给柳觉打了电话，所以来到这里，没有等待，就被带路的人直接带到了柳觉的办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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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看着他，连送纪尘兮等人来到这里的带路小姑娘就害羞的垂头，怕是多看这柳觉一眼就是亵渎，感觉礼貌行礼后就离开了。
纪尘兮回头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再看柳觉，“是的，还真没想到，我会再来麻烦你一次。”
“没关系。”男人笑得似三月暖阳，干净温暖，“你们先进来吧。”
纪尘兮罗素带着孟依赭进了柳觉的办公室。
办公室是西欧摆设风格的，不管家具摆设还是墙上的装饰挂画都是以白色为主。这里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柳觉邀请他们在那纯白的还镶嵌着宝石的宫廷皮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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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有洁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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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问什么情况，他就道：“你的这位朋友陷入催眠的时间起码我五天了吧。”
罗素连忙点头，“是啊，大师能够帮忙解了吗？”
一口大师喊得对方愣了一下，柳觉笑道：“只是在心理学术上比较有些研究而已，还称不上大师。要觉得方便，喊我一声柳教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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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兮开口，“柳教授，刚刚听你助理说今日可是刻意推脱了会议等我们来，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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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非常谢谢你。”纪尘兮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柳觉面色有些为难，“不过我需要你们谁来帮个忙，因为你这个朋友中的催眠术太深，因为被催眠的时间太久，这样的话脑子也会因为现在的行为遭到退化，这种情况要是不尽快解除，她就算真的醒了，智力也会有一定是退化，对她本身相当不好，但，单凭我自己是唤不醒她的。”
“好，怎么帮忙？”听柳觉说，罗素和纪尘兮都着急了，他们没有半点的推辞，应得很快。
柳觉看了看他们，“可这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危险性的。”
“我现在要做的是，需要将你们中的谁，催眠到和她一样的深度，让后把你带入她的潜意识的世界里，找到真正的那个她，由你来亲自将她唤醒。但如果唤不醒她，就有可能，你和她都困入那潜意识的世界，你会和变得一样，永远醒不过来的。”
“我来！”纪尘兮站起身，看着罗素，不容罗素反驳，“赭赭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而且，我认识赭赭的时间比你长，我与她之间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深刻记忆，我相信，我可以将她唤醒。”
罗素还想说什么，可到底看着纪尘兮执着的眼神，他扭不过纪尘兮，于是就不再说反驳之话，“那好吧，我等着你们。”
……
来到了实验的房间后。
纪尘兮和孟依赭都半躺在白色的长椅子上。她们的脑子，此刻正用一根透明的管子链接着，这时的孟依赭已经进入了深睡状态，纪尘兮还醒着。
柳觉在解释，“人的潜意识里，装的大多都是那些不愿面对的恐惧，梦魇，或者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某种可怕事件，还有你对未来未知的一种想象。真正的催眠，她不是改变你的思维记忆，而是勾起你大脑深处这些你可能会害怕而不愿面对的东西。当这些画面出现在了你的脑海里，你如果无法承受，你大脑里的警察机制就自动会给你屏蔽这些东西，把可能会伤害你的一切都屏蔽掉，只选择最初对你最有利的记忆留存在你的脑子里面。
你的这位朋友，就是这种状态，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幼儿时三四岁的时候，那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年龄，那个年龄的孩子也恰好是大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最容易改养和控制。”
他看着纪尘兮，“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找回她三岁之后所有的记忆，她那些曾有过的恐怖，在那个潜意识最深层的世界了，过去的一切也就变得真实，她不想面对的可怕，危险，都有可能对你也造成伤害，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哪里若你受到了伤害，在你大脑里，就会形成真正的伤害，是会疼，或者受到死亡威胁时也是会死的。”
纪尘兮点头，“即便如此，我也要带赭赭回来，柳教授，麻烦你开始吧。”
男人这才点头，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水晶石——
这是一颗心形状的石头，用黑色的细绳挂着，石头上似乎还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纪尘兮听柳觉命令，看着这刻石头晃动，渐渐的她耳边传来了轻呼的风声，水声，还在这些声音中夹杂着儿童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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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赭。”纪尘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孟依赭小的时候，纪尘兮看过她的照片，那时的她只有三岁半。
她听孟依赭说，因为她说话很晚，到四岁才能像正常孩子那般正式开始讲话。
原来，这就是赭赭现在的记忆，她停留在了这里。
小女孩听到纪尘兮这一声赭赭，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她，水和鸭子都不玩了，看了一会儿突然大喊一声，“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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