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消除不安
站在季薇面前，俞楚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季、季薇同学，我有话想和你说。”
季薇看见人家紧张成这个样子，大概也能明白她要说啥了。
于是她眨了眨眼，问：“在这里？”
俞楚惊喜了一瞬，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静点：“可以和我出去走走吗？”
周围的人有些多，出于种种考虑，季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看到的人少一点比较好解决。
季薇点头，同意了下来。
体育馆旁边有一条悠长悠长的走廊，走廊上爬满了爬山虎。因为是初秋，所以大多数爬山虎只是泛黄，并没有凋零。
爬山虎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以至于走廊内有些昏暗。
许是天公作美，被誉为情侣的约会圣地的长廊此时除了季薇和俞楚以外，竟然空无一人。
俞楚看着五官精致，乖巧可爱的季薇，第一次和女生表白的紧张感稍微减退了些。
他扬起一抹爽朗又阳光的笑，他知道，这个笑容在女生里面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
“季薇同学，我喜欢你。”俞楚眼神坚定，表情温柔，似乎真的深爱面前这个人一样。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的听到的那一刻，季薇还是有些困惑和惊讶。
她实在是很难理解，算上今天他们也只不过说过两次话，怎么当得起喜欢二字？
于季薇看来，喜欢应该是很慎重的一件事，是要经过时间的考验的。
而俞楚，他们之间的交集寥寥无几，更别提什么时间的考验了。
纵然季薇觉得每个人的感情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可是此时也仍然为俞楚不那么慎重的表白感到不喜。
季薇很认真的说：“很抱歉，但是我不喜欢你。”
原本胜券在握的俞楚爽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季薇。
他以为季薇愿意和他出来就是明白他的心意，并且是默许同意了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竟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季薇同学，你再仔细考虑一段时间吧……”俞楚连忙阻止，不想让季薇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不待季薇回答，俞楚就被后来赶来的柏子寒一拳打倒在地
柏子寒声音森寒，眼神阴鸷：“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考虑一段时间？
他有什么资格让季薇考虑一段时间？
俞楚看见姿态如同被侵占了领地的雄狮般的柏子寒，虽然有些心生退却，但是为了不在心仪的女生面前落了下风，仍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强忍脸上的痛，说：“我说让季薇同学考虑一下我的表白。”
爽朗又阳光的男孩脸上满是倔强与不甘。
怎么甘心心仪的姑娘连追求都没有过，就拱手让人呢？
柏子寒一把拎起俞楚的衣领，直把人都拎了起来，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真的是受够了这样源源不断的追求者。
从以前的安若筠，到孟祁，后来又有了楚辞，现在又多了个俞楚……
柏子寒不知道季薇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人，还会有什么样的人和季薇表白，他更加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守得住季薇。
巨大的不安和自卑不断侵蚀着柏子寒的内心，而这些痛苦逐渐在心中酝酿，最终只能化为怒气，冲着俞楚发泄。
“你把他放下。”季薇拉住柏子寒的胳膊，生怕柏子寒一个冲动就再次伤人。
柏子寒眼睛赤红的回头看着季薇，难以置信的问：“你竟然向着他？”话里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从俞楚眼中逐渐燃起的亮光看，显然俞楚也是这么想的。
俞楚有些感动，刚想说话就被柏子寒一把扔在了地上，毫无男性尊严。
太过分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俞楚还来不及悲愤，就被回头看见的那一幕惊呆了。
柏子寒他竟然、竟然敢强迫季薇！
柏子寒将俞楚丢在地上之后，就一把抱住了季薇，顺从内心那头名为冲动的野兽，吻上了季薇的唇。
他辗转舔舐，滋味如同他想象般的甜美。
可是他却并没有什么享受的心情，因为他知道，这大概算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柏子寒眼中隐藏着无人可以看见的痛苦与不安，他很怕季薇会推开他。
然而无论有多怕，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季薇该反抗，还是要反抗。
曾经少女时期深刻喜欢的，曾经病床上牵肠挂肚的人，终于在此刻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让她知道她不是单相思。
可是为什么，来的这样迟呢？
季薇猛地将柏子寒推开，不敢回想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味喃喃拒绝：“不、你不能这样。不对的，太迟了……”
柏子寒知道季薇在顾虑些什么。
他不是好人，他不善良，对别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愧疚之情。
但是季薇不一样，季薇是在意的、愧疚的。
只要安若筠不醒，季薇恐怕是无法接受任何人的。
不过……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不能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都可以等。”哪怕是等到白发苍苍、斗转星移我也心甘情愿。
而我只是怕，你连等待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柏子寒的声音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全然不见刚才打俞楚时的狠厉，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一样。
季薇怔怔的看着一往情深的柏子寒，连拒绝的话都忘了说出口。
看到这里，倒在地上的俞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两情相悦啊……果然之前是他自作多情了。
俞楚到底还是有些难受的，毕竟季薇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心动的女生，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遗憾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惹来柏子寒的仇视和报复以及季薇的厌烦。
——
柏子寒自从表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每天都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样子陪在季薇身边，一旦有什么不长眼的人靠近季薇，柏子寒一般都是要动手的。
最开始季薇还会拦几次，让柏子寒不要那么冲动。
结果柏子寒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找人把人家给打了，打的比没拦的还惨。
久而久之，季薇也明白了，索性就不管了。
然而沐英看着两个人整天秀恩爱的样子，也忍不下去了。
她不在乎自己用什么样的手段，一旦被发现将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只一心想要季薇不好过。
于是她联系了一群地痞流氓，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她决定要让季薇失去所有。
清清白白的身体，精致可爱的容貌，这些——她统统都要回去。
地痞流氓听见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小姑娘，再加上巨大的金钱利益的诱惑，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良知的他们咬牙接下了这桩生意。
流氓们盯了好几天，可是季薇身边每次都有人陪着，他们完全找不到时间下手。
直到有一天——
“想喝奶茶。”季薇又娇又软的说。
柏子寒毫无原则，“好。什么味的？”
“要芒果的！”季薇回答的很快，显然就是一早想好了的。
流氓中的一个人赶紧靠近季薇，亮出手中的刀子，顶着季薇的腰，低声威胁：“不许喊，然后跟我走。”
季薇脸色煞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就乖乖的跟着流氓走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看得见季薇眼中的镇定。
学校旁边有一条巷子，因为是个死胡同，加上地势又偏，所以很少有人来。
以至于这条巷子就成了混混聚集地，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都会在这里进行。
“呦，果然是又白又嫩啊。”流氓头头一看季薇就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这笔声音不亏，好歹有个这么嫩的学生妹可以上。
季薇被甩在地上，她也没有大喊，只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
流氓们一见这情况，不由得轻蔑一笑，心里感叹，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遇见这种情况竟然连喊都不会了，不过倒也省了他们不少事。
对待一个貌美且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高中生，流氓们很快就心痒难耐，忍不住对季薇伸手了。
可是，他们刚刚抬起季薇的脸，就被她脸上的笑意整的一愣。
流氓头头恶声恶气的说：“你笑什么笑？”
“你回头看看呀。”季薇声音软萌，笑容甜软，很具有蛊惑能力。
流氓头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回头看了眼。
结果这一看，就看见了满身杀气的柏子寒。
柏子寒本就戾气满满，看见那群流氓竟然还围着季薇，并且有人不知死活的将他们的脏手放在季薇脸上，这一切都让柏子寒震怒不已。
柏子寒也不说什么“你放手”之类的废话，上来直接就是打。
直把他们打得跪下来叫爸爸才算停手。
“你没事吧？”柏子寒眼中仍然藏着深深的不安。
季薇像是安慰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轻轻的抱住柏子寒，拍着他的后背，一遍一遍的告诉他：“我没事。”
季薇知道，柏子寒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如果不解开，迟早会出事的。
而这次的事情其实是谋划好的。
不仅是沐英谋划好的，也是季薇和柏子寒谋划好的。
季薇需要一个机会来告诉柏子寒，他是可以保护好她的，以此来消除他的不安和心头的阴霾。
不然以那些混混三脚猫的功夫，打量他们的时候怎么可能避得开柏子寒？
她和柏子寒商量的时候，柏子寒是坚决反对她用自己作诱饵的提议的，可是到底还是没有禁得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下来。
同意之后，柏子寒就开始后悔了。
他不应该由着季薇胡闹的，往常只不过是调皮了些，爱对他做些恶作剧。
可是现在都拿自己安全开玩笑了，他也是头昏了，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恐慌，多不安。
之前一次又一次他护不住季薇的情况已经留给了他无比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他一看见那些混混围着季薇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真的很害怕曾经的悲剧再次在他面前重演，他真的会崩溃的。
刚才还在大杀四方，拥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的柏子寒，此时面对季薇的拥抱却脆弱的像个孩子。
等到他自己从魔障中走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紧紧的回抱住季薇，不住的亲吻季薇的发丝。
他是第一次那样感谢上苍，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将他的小姑娘护在身后。
缓了好一会儿，柏子寒才将季薇从地上抱起来，他低声和季薇承诺：“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谁想伤害你，先杀了我。
季薇并不知道柏子寒没有说出口的、略显疯狂和偏执的想法，于是顺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柏子寒的承诺。
留在小巷里的流氓们看柏子寒没有处理他们，也没有报警，不由得心里一喜。
结果谁知道，更大的苦难就在之后等着他们呢。
即便他们没有伤到季薇一根汗毛，但是依照柏子寒强烈的占有欲，他依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虽然他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准备、没有交代。
那些流氓们还没等踏出小巷，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那群黑衣人看起来比他们更像黑社会，这让他们有些瑟瑟发抖。
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流氓们就这么被黑衣人绑到了暗室，接下来会有专业的刑讯人员来惩罚他们，相信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多姿多彩。
本来柏子寒是不会再次过问他们的下场的，但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交代他们一定要着重照顾那个流氓头头。
谁让他之前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碰了不该碰的人的脸？
而沐英也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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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看见人家紧张成这个样子，大概也能明白她要说啥了。
于是她眨了眨眼，问：“在这里？”
俞楚惊喜了一瞬，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静点：“可以和我出去走走吗？”
周围的人有些多，出于种种考虑，季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看到的人少一点比较好解决。
季薇点头，同意了下来。
体育馆旁边有一条悠长悠长的走廊，走廊上爬满了爬山虎。因为是初秋，所以大多数爬山虎只是泛黄，并没有凋零。
爬山虎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以至于走廊内有些昏暗。
许是天公作美，被誉为情侣的约会圣地的长廊此时除了季薇和俞楚以外，竟然空无一人。
俞楚看着五官精致，乖巧可爱的季薇，第一次和女生表白的紧张感稍微减退了些。
他扬起一抹爽朗又阳光的笑，他知道，这个笑容在女生里面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
“季薇同学，我喜欢你。”俞楚眼神坚定，表情温柔，似乎真的深爱面前这个人一样。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的听到的那一刻，季薇还是有些困惑和惊讶。
她实在是很难理解，算上今天他们也只不过说过两次话，怎么当得起喜欢二字？
于季薇看来，喜欢应该是很慎重的一件事，是要经过时间的考验的。
而俞楚，他们之间的交集寥寥无几，更别提什么时间的考验了。
纵然季薇觉得每个人的感情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可是此时也仍然为俞楚不那么慎重的表白感到不喜。
季薇很认真的说：“很抱歉，但是我不喜欢你。”
原本胜券在握的俞楚爽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季薇。
他以为季薇愿意和他出来就是明白他的心意，并且是默许同意了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竟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季薇同学，你再仔细考虑一段时间吧……”俞楚连忙阻止，不想让季薇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不待季薇回答，俞楚就被后来赶来的柏子寒一拳打倒在地
柏子寒声音森寒，眼神阴鸷：“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考虑一段时间？
他有什么资格让季薇考虑一段时间？
俞楚看见姿态如同被侵占了领地的雄狮般的柏子寒，虽然有些心生退却，但是为了不在心仪的女生面前落了下风，仍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强忍脸上的痛，说：“我说让季薇同学考虑一下我的表白。”
爽朗又阳光的男孩脸上满是倔强与不甘。
怎么甘心心仪的姑娘连追求都没有过，就拱手让人呢？
柏子寒一把拎起俞楚的衣领，直把人都拎了起来，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真的是受够了这样源源不断的追求者。
从以前的安若筠，到孟祁，后来又有了楚辞，现在又多了个俞楚……
柏子寒不知道季薇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人，还会有什么样的人和季薇表白，他更加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守得住季薇。
巨大的不安和自卑不断侵蚀着柏子寒的内心，而这些痛苦逐渐在心中酝酿，最终只能化为怒气，冲着俞楚发泄。
“你把他放下。”季薇拉住柏子寒的胳膊，生怕柏子寒一个冲动就再次伤人。
柏子寒眼睛赤红的回头看着季薇，难以置信的问：“你竟然向着他？”话里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从俞楚眼中逐渐燃起的亮光看，显然俞楚也是这么想的。
俞楚有些感动，刚想说话就被柏子寒一把扔在了地上，毫无男性尊严。
太过分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俞楚还来不及悲愤，就被回头看见的那一幕惊呆了。
柏子寒他竟然、竟然敢强迫季薇！
柏子寒将俞楚丢在地上之后，就一把抱住了季薇，顺从内心那头名为冲动的野兽，吻上了季薇的唇。
他辗转舔舐，滋味如同他想象般的甜美。
可是他却并没有什么享受的心情，因为他知道，这大概算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柏子寒眼中隐藏着无人可以看见的痛苦与不安，他很怕季薇会推开他。
然而无论有多怕，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季薇该反抗，还是要反抗。
曾经少女时期深刻喜欢的，曾经病床上牵肠挂肚的人，终于在此刻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让她知道她不是单相思。
可是为什么，来的这样迟呢？
季薇猛地将柏子寒推开，不敢回想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味喃喃拒绝：“不、你不能这样。不对的，太迟了……”
柏子寒知道季薇在顾虑些什么。
他不是好人，他不善良，对别人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愧疚之情。
但是季薇不一样，季薇是在意的、愧疚的。
只要安若筠不醒，季薇恐怕是无法接受任何人的。
不过……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不能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都可以等。”哪怕是等到白发苍苍、斗转星移我也心甘情愿。
而我只是怕，你连等待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柏子寒的声音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全然不见刚才打俞楚时的狠厉，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一样。
季薇怔怔的看着一往情深的柏子寒，连拒绝的话都忘了说出口。
看到这里，倒在地上的俞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两情相悦啊……果然之前是他自作多情了。
俞楚到底还是有些难受的，毕竟季薇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心动的女生，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遗憾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惹来柏子寒的仇视和报复以及季薇的厌烦。
——
柏子寒自从表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每天都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样子陪在季薇身边，一旦有什么不长眼的人靠近季薇，柏子寒一般都是要动手的。
最开始季薇还会拦几次，让柏子寒不要那么冲动。
结果柏子寒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找人把人家给打了，打的比没拦的还惨。
久而久之，季薇也明白了，索性就不管了。
然而沐英看着两个人整天秀恩爱的样子，也忍不下去了。
她不在乎自己用什么样的手段，一旦被发现将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只一心想要季薇不好过。
于是她联系了一群地痞流氓，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她决定要让季薇失去所有。
清清白白的身体，精致可爱的容貌，这些——她统统都要回去。
地痞流氓听见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小姑娘，再加上巨大的金钱利益的诱惑，本就没有什么道德良知的他们咬牙接下了这桩生意。
流氓们盯了好几天，可是季薇身边每次都有人陪着，他们完全找不到时间下手。
直到有一天——
“想喝奶茶。”季薇又娇又软的说。
柏子寒毫无原则，“好。什么味的？”
“要芒果的！”季薇回答的很快，显然就是一早想好了的。
流氓中的一个人赶紧靠近季薇，亮出手中的刀子，顶着季薇的腰，低声威胁：“不许喊，然后跟我走。”
季薇脸色煞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就乖乖的跟着流氓走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看得见季薇眼中的镇定。
学校旁边有一条巷子，因为是个死胡同，加上地势又偏，所以很少有人来。
以至于这条巷子就成了混混聚集地，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都会在这里进行。
“呦，果然是又白又嫩啊。”流氓头头一看季薇就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这笔声音不亏，好歹有个这么嫩的学生妹可以上。
季薇被甩在地上，她也没有大喊，只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
流氓们一见这情况，不由得轻蔑一笑，心里感叹，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遇见这种情况竟然连喊都不会了，不过倒也省了他们不少事。
对待一个貌美且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高中生，流氓们很快就心痒难耐，忍不住对季薇伸手了。
可是，他们刚刚抬起季薇的脸，就被她脸上的笑意整的一愣。
流氓头头恶声恶气的说：“你笑什么笑？”
“你回头看看呀。”季薇声音软萌，笑容甜软，很具有蛊惑能力。
流氓头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回头看了眼。
结果这一看，就看见了满身杀气的柏子寒。
柏子寒本就戾气满满，看见那群流氓竟然还围着季薇，并且有人不知死活的将他们的脏手放在季薇脸上，这一切都让柏子寒震怒不已。
柏子寒也不说什么“你放手”之类的废话，上来直接就是打。
直把他们打得跪下来叫爸爸才算停手。
“你没事吧？”柏子寒眼中仍然藏着深深的不安。
季薇像是安慰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轻轻的抱住柏子寒，拍着他的后背，一遍一遍的告诉他：“我没事。”
季薇知道，柏子寒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如果不解开，迟早会出事的。
而这次的事情其实是谋划好的。
不仅是沐英谋划好的，也是季薇和柏子寒谋划好的。
季薇需要一个机会来告诉柏子寒，他是可以保护好她的，以此来消除他的不安和心头的阴霾。
不然以那些混混三脚猫的功夫，打量他们的时候怎么可能避得开柏子寒？
她和柏子寒商量的时候，柏子寒是坚决反对她用自己作诱饵的提议的，可是到底还是没有禁得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下来。
同意之后，柏子寒就开始后悔了。
他不应该由着季薇胡闹的，往常只不过是调皮了些，爱对他做些恶作剧。
可是现在都拿自己安全开玩笑了，他也是头昏了，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恐慌，多不安。
之前一次又一次他护不住季薇的情况已经留给了他无比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他一看见那些混混围着季薇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真的很害怕曾经的悲剧再次在他面前重演，他真的会崩溃的。
刚才还在大杀四方，拥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的柏子寒，此时面对季薇的拥抱却脆弱的像个孩子。
等到他自己从魔障中走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紧紧的回抱住季薇，不住的亲吻季薇的发丝。
他是第一次那样感谢上苍，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将他的小姑娘护在身后。
缓了好一会儿，柏子寒才将季薇从地上抱起来，他低声和季薇承诺：“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谁想伤害你，先杀了我。
季薇并不知道柏子寒没有说出口的、略显疯狂和偏执的想法，于是顺从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柏子寒的承诺。
留在小巷里的流氓们看柏子寒没有处理他们，也没有报警，不由得心里一喜。
结果谁知道，更大的苦难就在之后等着他们呢。
即便他们没有伤到季薇一根汗毛，但是依照柏子寒强烈的占有欲，他依然不可能放过他们。
虽然他当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准备、没有交代。
那些流氓们还没等踏出小巷，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那群黑衣人看起来比他们更像黑社会，这让他们有些瑟瑟发抖。
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流氓们就这么被黑衣人绑到了暗室，接下来会有专业的刑讯人员来惩罚他们，相信他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多姿多彩。
本来柏子寒是不会再次过问他们的下场的，但是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交代他们一定要着重照顾那个流氓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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