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鲜血
“你如果不能理解……”李菲试探着说。
季薇摇了摇头，说：“菲菲，这个事情不是我理不理解的问题，是你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的问题。”
大约是经历过几次的生死一线的时刻吧，季薇即便是在同龄的女生当中也算是较为成熟的，所以她考虑问题的时候总要比李菲她们更周全一些。
在这个小女生们都以为爱情至上，可能会为这样感人的、大胆的、不顾一切的感情而感动不已，甚至会拍手叫好的时候，季薇却并不这样。
“你要知道，舆论是很可怕的。有可能你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但是你真的面对的时候，会崩溃的。”季薇缓缓的将自己的担忧说出。
毕竟不是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理解他们只见的感情。
他们就是以正常的父女身份长大的，他们之前的十多年也都是用父女的身份相处的。
无论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又是谁先将这份感情改变的，他们在别人眼里都是有罪的。
季薇深呼吸一下，语气轻缓的说：“菲菲，我不是想要泼你冷水，或者是要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将来可能要面对什么。”
“除了无关的人的指责，还有来自亲朋好友的质疑，他们可能会中伤你、诽谤你、污蔑你，这些你都能接受吗？他们可能之前还对你十分友好，可能还帮助过你，甚至你还曾把他们当作过朋友。可是一旦面临这种问题，他们或许可能并没有真的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对，也没有对你十分厌恶，但是只要别人做出鄙视又厌恶的表情，他们就会跟风那么做，而这些你都能承受吗？”
季薇每说出一句话，李菲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李菲咬唇，桃花眼中一片水雾，说：“我……不知道。”
“菲菲，这一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在那些人和你……”季薇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斯的身份。
说你爸爸，很明显此刻不大合适，说男朋友，好像也不大对劲啊……
季薇顿了一下，接着说：“在那些人和李叔叔之间，你可能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了。”
这个选择看似简单，那些人和李菲有什么关系，她肯定会选自己喜欢的人啊。
可是每一个选择，背后都有它的苦楚。
况且这个选择里的那些人包含的实在是太多了。
李菲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大概知晓自己以后要面对什么，可是她一想到李斯可能会对别人温柔相待，会对别人体贴有加，她就难受得心脏抽痛，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狠狠的挖去一块一样。
“我选他……”李菲声音很轻，但是却意外的坚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竟然
季薇握紧了李菲的手，说：“只要你做出了选择，不后悔，我们就一直陪你走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季薇分明看见了沈流云的手也悄悄握紧了李菲。
大概这就是朋友吧，明明知道你这样的选择可能会遭到攻击，会受人嘲讽，可是她们就是愿意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接受全世界的反对。
李菲从没有这样一刻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即便她和李斯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后来也确定了情侣身份，可是李菲内心的不安和自卑感却从来没有一刻削减过。
青春期时她是微胖的，所以对于外貌她总是不大自信。
况且在她看来，李斯所有的表现又都是那么的完美，相比之下，她总是会有一些自卑，哪怕李斯已经表现得足够爱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亲近的人的支持，所以以后哪怕她和李斯的结局并不完美，她也有勇气去接受了。
然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又转回了季薇身上。
沈流云皱眉对季薇说：“说到感情这方面，虽然你和柏子寒没什么，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柏子寒的爱慕者。”
季薇眨了眨眼，说：“不至于吧，我只不过和他是同桌，在班里好像都没怎么说过话，谁会因为他针对我啊？”
“你不知道，柏子寒有个爱慕者可疯狂了，她叫……嗯？叫什么来着？”李菲先是兴致勃勃的说着，说到一般才现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只得求救般的看向沈流云。
沈流云翻了个白眼，表示了一下自己对李菲记忆力的鄙视，才看向季薇，告诉了季薇那个女生的名字。
“她叫沐英，之前是临市的，因为家里的关系，高一才搬到a市。”沈流云补充道，“不过她对柏子寒似乎是一见钟情，一见面就喜欢的不得了。”
沈流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类似厌恶的情绪，接着说道：“她的手段很恶心，赶走柏子寒身边的女生的方法简直——”沈流云一时找不到正确的词语来形容。
“你们班的那个叫陈童节的，今天下午没来学校吧？”沈流云脸上的表情不屑而又厌恶。
季薇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没看见陈童节出现在教室里，于是点了点头。
沈流云说：“这就是了，沐英好像找人把陈童节给拦了。”
一听找人拦了，并且拦的还是女生，季薇心里就是一惊，直觉没有什么好事生，试探性的询问：“拦住……干什么了？”千万别是那种最坏的情况啊。
沈流云眼里厌恶的情绪更严重了，嫌恶的说：“还能干什么？就是拍了一些不入流的照片之类的。”
季薇瞪大了杏眸，问：“那就没人管吗？陈童节……怎么样了？”
说到这沈流云就忍不住叹气，说：“不是没人管，而是没法管。”
“怎么会？”季薇非常不解。
沈流云解释道：“沐英挑的那些人都是和柏子寒有过瓜葛，但是家庭一般的人。女生一旦被拍了什么不雅的照片，如果照片泄露，不论是不是受害者，她们都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而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学，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奋起反抗这件事，所以才让沐英越来越猖狂。”
“我看，陈童节也快转学了。”沈流云叹息着说出最后一句。
其实沈流云看着高冷傲娇，但实际上最是心软，她对于那些受害的女孩子也很同情。
她甚至想过要帮忙，但是那些女生在她伸出援手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得救了，而是将她的信息卖给了沐英。
那些女生甚至想奖她拖下水，让她和她们拥有同样的遭遇。
沈流云完全不能理解，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后来沈流云也就不再管这件事了，只是她还是很看不惯沐英的做法和手段。
李菲的表情也很严肃：“沐英很疯的，她爸好像就是混黑的，所以她也认识一些流里流气的人，我怕她不了解你家的背景，贸然对你下手，你这几天一定不要一个人走，要么找我们，要么让柏子寒接送。”
季薇乖巧的点了点头，露出个温软的笑，说：“你们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沈流云：“……”
李菲：“……”
信你才有鬼。
不过她们刚才说到柏子寒，就不得不接着说下去了。
“其实……我们感觉柏子寒应该是喜欢你的。”李菲犹豫着说。
毕竟这些年柏子寒的变化她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这都不算爱，她们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才算的上喜欢了。
季薇脸上温软的笑淡了些，说：“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什么重要？”沈流云质疑道。
季薇认真的告诉她们：“安若筠呀，安若筠的性命比较重要。”
如果她真的在安若筠为了救她而长睡不醒之后，和柏子寒在一起了，那她怎么对得起安若筠？
人啊，不能只在乎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
想到曾经风靡的校园男神，如今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沈流云和李菲也觉得心里闷，难受不已。
“好了好了，天都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李菲看了眼外面，催促道。
再不回家，家里的老男人说不定又要疑神疑鬼了。
这样想着，李菲嘴角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
——
季薇回到家之后，现楚辞竟然在厨房做饭，顿时震惊不已。
“你什么时候点亮的这项技能啊？”季薇绕道楚辞身后，拍了拍炒菜的楚辞的肩膀。
早就听见季薇的脚步声的楚辞头也没回，说：“基本操作，何足挂齿。”
然后季薇拿筷子夹了一根已经炒好的豆角放进嘴里，眼泪都要出来了。
楚辞自然看见了季薇偷吃的举动，并没有多加阻拦，只是沉静的问：“味道怎么样？”
别看楚辞看起来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实际上他紧张坏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烧菜！
季薇默默捏起筷子，又夹了一根豆角，看着楚辞眨了眨眼，然后笑得灿烂的不得了，说：“啊——”
楚辞看了眼豆角，再看看季薇的表情，他以为这是他烧菜成功的意思，于是他毫无防备的张开了口，放任季薇将豆角放进了他的嘴里。
楚辞嚼了两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四处找水喝。
“咱们出去吃。”楚辞将水咽下后说道。
季薇努力抿唇憋笑，结果腮边的梨涡暴露了她。
楚辞看出季薇正在笑话自己，于是捏起了季薇腮边的软肉，冷静而又严肃的说：“不许笑。”
季薇眨了眨水润的杏眸，表情看起来无辜极了，说：“我没笑啊。”
楚辞盯着她不说话。
“噗哈哈哈哈——”季薇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
楚辞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捏住季薇的腮肉。
季薇笑得不行，但是楚辞有没留手，季薇只能垫着脚，不让楚辞扯得太疼。
“我不笑了还不行吗，你快松开啊！”季薇最后只能求饶。
“还笑不笑？”楚辞严肃的表情和幼稚的问话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萌。
季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辞，说：“你好可爱！”
楚辞：“……”假的吧？被萝莉夸可爱什么的一定是假的。
“走吧。”楚辞说。
季薇乖巧的跟在楚辞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家门。
季薇没忍住，还是想要皮一下：“楚辞秀啊，基础操作。”
楚辞仗着身高优势，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语气平板而冷静，说：“不要闹。”
“……手放下。”季薇不大开心了。
本来就长不高，再这么按着头，她也不什么时候才能长到17ocm。
没错，季薇虽然身高不足一米六，但是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大大的梦想，她的目标是一米七！
楚辞不仅没放下，还恶作剧似的狠狠揉了两下。
头可断，血可流，型不可……
诶？
柏子寒？
季薇看到柏子寒的身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微风拂过，带来些凉意，让季薇打了个寒颤。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季薇喃喃的问出了声。
楚辞沉静的回答，说：“是血腥味。”
血腥味……
哦，对。
怪不得这个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可是……是哪里的血呢？
季薇脸色一白，往柏子寒刚刚停留过的地方走去，才现那里果然有一滩血迹。
“要进去问问吗？”楚辞目光平静的问。
鲜血他见的多了，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尤其还是从那个人身上留下来的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天生的敌意一样，他看见柏子寒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不喜，甚至还隐隐有些厌恶。
要说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也不应该。
他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况且时间过了那么久，他早就该忘了，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对柏子寒的恶感逐渐加深。
季薇苍白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进去之前，楚辞特意拉住季薇的胳膊仔细交代：“不要大悲大喜懂吗？你这个状态很容易出事的，要不然我替你去问问好了？”
季薇摇头拒绝，说：“你放心，我心里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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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摇了摇头，说：“菲菲，这个事情不是我理不理解的问题，是你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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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深呼吸一下，语气轻缓的说：“菲菲，我不是想要泼你冷水，或者是要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将来可能要面对什么。”
“除了无关的人的指责，还有来自亲朋好友的质疑，他们可能会中伤你、诽谤你、污蔑你，这些你都能接受吗？他们可能之前还对你十分友好，可能还帮助过你，甚至你还曾把他们当作过朋友。可是一旦面临这种问题，他们或许可能并没有真的觉得你这样做很不对，也没有对你十分厌恶，但是只要别人做出鄙视又厌恶的表情，他们就会跟风那么做，而这些你都能承受吗？”
季薇每说出一句话，李菲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李菲咬唇，桃花眼中一片水雾，说：“我……不知道。”
“菲菲，这一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在那些人和你……”季薇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斯的身份。
说你爸爸，很明显此刻不大合适，说男朋友，好像也不大对劲啊……
季薇顿了一下，接着说：“在那些人和李叔叔之间，你可能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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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大概知晓自己以后要面对什么，可是她一想到李斯可能会对别人温柔相待，会对别人体贴有加，她就难受得心脏抽痛，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狠狠的挖去一块一样。
“我选他……”李菲声音很轻，但是却意外的坚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竟然
季薇握紧了李菲的手，说：“只要你做出了选择，不后悔，我们就一直陪你走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季薇分明看见了沈流云的手也悄悄握紧了李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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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菲从没有这样一刻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即便她和李斯确定没有血缘关系，后来也确定了情侣身份，可是李菲内心的不安和自卑感却从来没有一刻削减过。
青春期时她是微胖的，所以对于外貌她总是不大自信。
况且在她看来，李斯所有的表现又都是那么的完美，相比之下，她总是会有一些自卑，哪怕李斯已经表现得足够爱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亲近的人的支持，所以以后哪怕她和李斯的结局并不完美，她也有勇气去接受了。
然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又转回了季薇身上。
沈流云皱眉对季薇说：“说到感情这方面，虽然你和柏子寒没什么，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柏子寒的爱慕者。”
季薇眨了眨眼，说：“不至于吧，我只不过和他是同桌，在班里好像都没怎么说过话，谁会因为他针对我啊？”
“你不知道，柏子寒有个爱慕者可疯狂了，她叫……嗯？叫什么来着？”李菲先是兴致勃勃的说着，说到一般才现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只得求救般的看向沈流云。
沈流云翻了个白眼，表示了一下自己对李菲记忆力的鄙视，才看向季薇，告诉了季薇那个女生的名字。
“她叫沐英，之前是临市的，因为家里的关系，高一才搬到a市。”沈流云补充道，“不过她对柏子寒似乎是一见钟情，一见面就喜欢的不得了。”
沈流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类似厌恶的情绪，接着说道：“她的手段很恶心，赶走柏子寒身边的女生的方法简直——”沈流云一时找不到正确的词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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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瞪大了杏眸，问：“那就没人管吗？陈童节……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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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季薇非常不解。
沈流云解释道：“沐英挑的那些人都是和柏子寒有过瓜葛，但是家庭一般的人。女生一旦被拍了什么不雅的照片，如果照片泄露，不论是不是受害者，她们都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而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学，她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奋起反抗这件事，所以才让沐英越来越猖狂。”
“我看，陈童节也快转学了。”沈流云叹息着说出最后一句。
其实沈流云看着高冷傲娇，但实际上最是心软，她对于那些受害的女孩子也很同情。
她甚至想过要帮忙，但是那些女生在她伸出援手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得救了，而是将她的信息卖给了沐英。
那些女生甚至想奖她拖下水，让她和她们拥有同样的遭遇。
沈流云完全不能理解，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后来沈流云也就不再管这件事了，只是她还是很看不惯沐英的做法和手段。
李菲的表情也很严肃：“沐英很疯的，她爸好像就是混黑的，所以她也认识一些流里流气的人，我怕她不了解你家的背景，贸然对你下手，你这几天一定不要一个人走，要么找我们，要么让柏子寒接送。”
季薇乖巧的点了点头，露出个温软的笑，说：“你们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沈流云：“……”
李菲：“……”
信你才有鬼。
不过她们刚才说到柏子寒，就不得不接着说下去了。
“其实……我们感觉柏子寒应该是喜欢你的。”李菲犹豫着说。
毕竟这些年柏子寒的变化她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这都不算爱，她们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才算的上喜欢了。
季薇脸上温软的笑淡了些，说：“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什么重要？”沈流云质疑道。
季薇认真的告诉她们：“安若筠呀，安若筠的性命比较重要。”
如果她真的在安若筠为了救她而长睡不醒之后，和柏子寒在一起了，那她怎么对得起安若筠？
人啊，不能只在乎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
想到曾经风靡的校园男神，如今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沈流云和李菲也觉得心里闷，难受不已。
“好了好了，天都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李菲看了眼外面，催促道。
再不回家，家里的老男人说不定又要疑神疑鬼了。
这样想着，李菲嘴角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
——
季薇回到家之后，现楚辞竟然在厨房做饭，顿时震惊不已。
“你什么时候点亮的这项技能啊？”季薇绕道楚辞身后，拍了拍炒菜的楚辞的肩膀。
早就听见季薇的脚步声的楚辞头也没回，说：“基本操作，何足挂齿。”
然后季薇拿筷子夹了一根已经炒好的豆角放进嘴里，眼泪都要出来了。
楚辞自然看见了季薇偷吃的举动，并没有多加阻拦，只是沉静的问：“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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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看了眼豆角，再看看季薇的表情，他以为这是他烧菜成功的意思，于是他毫无防备的张开了口，放任季薇将豆角放进了他的嘴里。
楚辞嚼了两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四处找水喝。
“咱们出去吃。”楚辞将水咽下后说道。
季薇努力抿唇憋笑，结果腮边的梨涡暴露了她。
楚辞看出季薇正在笑话自己，于是捏起了季薇腮边的软肉，冷静而又严肃的说：“不许笑。”
季薇眨了眨水润的杏眸，表情看起来无辜极了，说：“我没笑啊。”
楚辞盯着她不说话。
“噗哈哈哈哈——”季薇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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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笑得不行，但是楚辞有没留手，季薇只能垫着脚，不让楚辞扯得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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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不笑？”楚辞严肃的表情和幼稚的问话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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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薇乖巧的跟在楚辞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家门。
季薇没忍住，还是想要皮一下：“楚辞秀啊，基础操作。”
楚辞仗着身高优势，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语气平板而冷静，说：“不要闹。”
“……手放下。”季薇不大开心了。
本来就长不高，再这么按着头，她也不什么时候才能长到17ocm。
没错，季薇虽然身高不足一米六，但是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大大的梦想，她的目标是一米七！
楚辞不仅没放下，还恶作剧似的狠狠揉了两下。
头可断，血可流，型不可……
诶？
柏子寒？
季薇看到柏子寒的身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微风拂过，带来些凉意，让季薇打了个寒颤。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季薇喃喃的问出了声。
楚辞沉静的回答，说：“是血腥味。”
血腥味……
哦，对。
怪不得这个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可是……是哪里的血呢？
季薇脸色一白，往柏子寒刚刚停留过的地方走去，才现那里果然有一滩血迹。
“要进去问问吗？”楚辞目光平静的问。
鲜血他见的多了，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尤其还是从那个人身上留下来的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天生的敌意一样，他看见柏子寒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不喜，甚至还隐隐有些厌恶。
要说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也不应该。
他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况且时间过了那么久，他早就该忘了，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对柏子寒的恶感逐渐加深。
季薇苍白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进去之前，楚辞特意拉住季薇的胳膊仔细交代：“不要大悲大喜懂吗？你这个状态很容易出事的，要不然我替你去问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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