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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审讯 末

小说:大忽悠建国史作者:如竹如松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3 22:03:03
一张张湿润的纸覆盖上去,刘婆子开始呼吸不了,她这时才害怕起来,哀嚎出声,猛摇晃起脑袋,想把那些纸张甩下来。

        但她头被张瑛死死的踩在脚下,她冷笑着开口:“之前我被你按入水中的时候,可就是这样的感觉。”话还未完,手又抽出纸张,这次是一小叠,直接浸水覆盖上去。

        刘婆子这下连嚎的声音,都变得低闷,她嘴巴大张,哼哧哼哧的由胸腔出声音,双手乱划、双脚乱瞪的挣扎起来。

        小厮使劲压着,才没让她挣脱。

        旁观的人,终于知晓这湿润纸张的厉害之处,纷纷将脑袋低得更低,连何管家都觉得有些心惊。

        许氏更是抬手用帕子遮住自己的眼,想到自己给沈氏出的主意,她心里就虚。

        张瑛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小手慢悠悠的拿出纸张浸水覆盖,机械的重复着。

        整个长康院,安静极了,一个个不敢出声响。

        没过多久,空气中弥漫起尿骚味。

        刘婆子已浑身抽搐,小便失禁了。

        周围平时养得比小户人家女儿还好些的丫鬟,这次不是拿着帕子捂鼻,露出嫌弃的神情,而是双腿打颤,胆小些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张瑛见此,缩到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头,把刘婆子脸上的纸张全部掀开,露出开始紫的脸。

        “怎么样?还想不想交代?”张瑛看着她那充血的眼,冷声问道。

        “说.......交......代......”刘婆子瞪大双眼看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竟流出两行鼻血,声音也只剩下气音。

        张瑛双手浸入水盆,细细的洗了下,拿出手帕擦拭,并移开踩着她头的脚,缓缓道:“松开她。”说着话,她站起身来。

        那些看得有点呆愣的小厮连忙松开按刘婆子的手,刘婆子一获得自由,立马翻过身,干呕起来。

        干呕声充斥了院子,让人纷纷缩了肩膀。

        许氏更是,用帕子捂住嘴,后退了好些距离,才松了口气,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张瑛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婆子,直到她缓过气来后,才开口:“说,谁指使你害我?”

        这会听到张瑛的声音,刘婆子本能的蜷缩起身体,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是老夫人让老奴做的,求求姐儿放过老奴吧!老奴就是被迷了眼,求求姐儿了!”说完这话后,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何管家脸色变得很难看,搓着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张瑛轻笑了下,继续问:“老夫人给你什么,让你敢铤而走险谋害我?”

        刘婆子哭得不能自己:“老夫人说只要姐儿去了,就、就让老奴的儿子入了村里的张氏私塾,还给银钱给老奴儿子科考.......”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听了这些话,都倒吸口气,纷纷朝主屋看去。

        主屋偷偷打开的窗已关紧,但许久未说话的沈氏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她哼了声,说:“姐儿这般逼供,就是为了这粗鄙的奴婢这些话了吧!”

        许氏见沈氏这般应对,不禁高看了她一眼。

        张瑛早知就算刘婆子指认出来,沈氏也不会认的,但这又如何?她已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老夫人这话说的。”张瑛原本绷着的脸,绽开出灿烂的笑容,“老夫人是我长辈,自然是不会害我的。”

        张瑛这般回话,倒让沈氏不知该如何回,安静了下,才道:“姐儿知晓就好!”

        “老夫人为长怎会不慈!”张瑛却猛的变脸,怒视向刘婆子,“我怎会信了你这贱奴的胡言乱语!来人!把她拖去打三十大板!”

        刘婆子一下子瞪大双眼,哭嚎:“姐儿、姐儿我说的是真的啊,老夫人......老夫人是你让我做的,明明就是你啊!说姐儿害死我女儿,让我寻个机会去弄死姐儿的!还许了种种好处.......”

        许是刘婆子越说越细,沈氏坐不住了,直接推门出来,怒道:“胡说!本夫人怎会谋害自己孙女!”说这话时,身上的饰出叮当响声。

        张瑛侧身看向沈氏,脸上似笑非笑,柔声说句:“可不,老夫人心慈着呢,怎会谋害于我?”然后,她再次看向刘婆子,眼里怒火和冷漠交织在一起:“我怎会听了你这贱奴挑拨!你这贱奴也是好大的胆!不仅谋害于我,还敢推脱了去,往老夫人泼脏水!真是罪加一等!”

        “不!不是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闭嘴!”张瑛打断刘婆子的话,“来人,把她拖到院外,按家法处置!”

        “是!”小厮见张瑛这气势,连迟疑都不敢,急忙堵了刘婆子的嘴,拖了下去。

        刘婆子的手紧紧掰着石板缝,是硬被扯了下去,指甲断裂,在石板上留下好些道血痕。

        她一被带走,整个院子又安静下来。

        张瑛暗暗深吸口气,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拍拍袖子,放松下神情,侧头看向沈氏,笑问:“老

        夫人,这般处置,可合了您的意呢?”

        沈氏却有些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

        “哈哈!”张瑛也不等她的话,直接大笑出声,迈开步伐就往院子外走,嘴里含着笑着说:“心慈?哈哈,真是心慈!”

        何管家看了眼沈氏,草草行了礼,连忙跟上张瑛。

        他冷眼看了这一场,算是彻底明白了,姐儿虽小,可这心智怕是连他都比不得,这日后府中......怕是没沈氏说话的地了。

        同他这般想的,还有许氏,她瞧得明白,光这一场,沈氏输得彻底。

        但她却还得想法子拉拉沈氏,毕竟......

        许氏叹息了声,手又摸了摸自己腹部。

        张瑛笑着回珍院,让守在院口的刘氏松了口气,凑趣道:“姐儿不是去审那个该死的婆子么,怎么瞧着好似去外头玩了一遭回来?”

        “不过是想到好玩的事罢了。”张瑛笑着,却不细说,转而朝何管家问道:“何管家,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是从牙人买来的?”

        这一问让何管家有些疑惑:“前头的下人多是买来□□,后院......多是让牙人□□好送来。”毕竟,之前沈氏虽说管着后院,但她只顾着自己享福,许多事也是撒手不顾的。

        “除了从牙人手里买,还有别的地方能买人吗?”张瑛准备添些自己人,对这一块也没什么了解,便想问个清楚。

        何管家一下子明白张瑛此问的意思:“姐儿是想买下人?这世道,卖身为奴的人极多,不过从牙人手里买的会干净些。”

        张瑛嗯了声,还是问:“除了牙人呢?”

        “那就是......城里头的人市了。”何管家斟酌着将这‘人市’说了出来,“这些年灾荒战乱的,好些人自卖为奴,连城里也就有了个叫‘人市’的地方,但那里鱼龙混杂,怕是挑不到好的。”

        “人市?”张瑛思索了下,拍板:“何管家,准备准备,明日我要去连城瞧瞧这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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