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丧钟为谁而鸣（二十）
看到了这行字的话, 我想你明白发生了什么
绿谷选择的是一家海鲜餐馆。
他平日里零用钱并不是非常充沛, 闲余时间也都锻炼了，所以没有打工的时间，但是他除了锻炼也没有其他爱好了, 换句话说没有其他花钱处, 所以偶尔一次也是可以消费得起的。
服务员端来了薄荷茶, 海鲜是不能和果汁与普通茶一起喝的，否则会食物中毒, 所以这家餐馆供应的都是自制的薄荷茶，清凉爽口, 喝后齿颊留香。
——顺便一提, 海鲜也不能和蜂蜜一起吃。
“崩坏来雄英区是有什么事情吗？”绿谷首先问道。
“过来看看雄英。”死柄木弔这么说道。
“第一次见吗？”旁边的青山优雅问道。
死柄木弔摇了摇头, “以前也来过, 只不过这次过来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确认一些事情？”绿谷喝了一口薄荷茶，重复了一遍死柄木弔的话。
“啊……就是确认以后应该干些什么，怎么做，这类的事情吧……”死柄木弔说道。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解释这个啊？！
“听起来很浪漫。”青山优雅点评道。
的确听起来很浪漫，就好像刚毕业的年轻人去清华瞻仰, 而后确立了自己今后的人生目标一样。
但绿谷感觉有点不对，他把那种不适感藏在了心里，笑着问道：“雄英是崩坏你的母校吗？”
死柄木弔摇头, “我是在家自学的, 有老师教我。”
这让这边两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了, 特别是绿谷, 他忧心忡忡地皱着眉说道：“如果家里有条件的话一对一教学的确很好，但是没有毕业证的话之后找工作真的很难办啊，虽说现在更加注重能力了，但社会重视证件的风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扭转过来的，所以我觉得崩坏你还是去拿一张毕业证也有助于你未来的发展……巴拉巴拉巴拉……”
死柄木弔：……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这个啊？！
正在这时，菜上了。
首先上来的是烤鳗鱼。这家海鲜店的食物质量真的是相当的高的，烤鳗鱼是个非常难做的菜品，对于把控火焰的要求很高，火稍微大一些会焦，小了的话会让腥味加重。而这倒烤鳗鱼火候正好，既没有强烈的腥味，而且表皮微焦，看起来油光发亮，一口咬下去还有着滑嫩的皮脂感。再配上那好吃的酱料，几乎可以让任何一个吃货开启狼吞虎咽模式。
死柄木弔用筷子夹了条鳗鱼段放入口中，而后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绿谷出久解释道：“这家餐厅的主厨拥有美食方面的个性，所以生意非常红火。”
死柄木弔点了点头。
第二道菜是香辣小龙虾。小龙虾所用的佐料非常多，也非常繁琐。厨师做这个时采用的是中式的做法，还用了很多来自中国的调料。除了葱姜蒜、桂皮、茴香、花椒啦之类的佐料，还加了点白酒，这种出来味道更好，之后还有碎冰糖、老抽、生抽，最后再加点啤酒……
吃小龙虾和虾尾不同，这是个非常不“优雅”的菜。→这当然是青山优雅说的。毕竟小龙虾还得剥壳，但虾尾不用剥。
金红色的小龙虾香喷喷的，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而上面的油汁也相当的令人眼馋。将油汁吸干净后剥开外壳，而后露出了饱满的虾肉来，香辣已经入味，所以一口咬下去，爽！
这顿晚饭略贵，但物有所值，而且毕竟崩坏算是远道而来。当然，晚上不回家吃饭的事情绿谷已经和妈妈打过招呼了。
酒足饭饱后，绿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感慨道：“想起一句话来，唯美食与人生不可辜负。”
那边的青山优雅搭腔：“是唯我的美貌和人生不可辜负。”
绿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毕竟饥饿是一种最原始的折磨啦，所以美食也是肉体最原始的享受。”
“肉体最原始的享受。”青山优雅重复了一遍，然后轻抿了口杯子里的薄荷茶，说，“总感觉绿谷好像飚了个黄段子，莫非突然被峰田俯身了吗？”
那边死柄木弔闻言也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绿谷差点喷茶，“咳咳咳不是这样啦……喂喂也不要这么看我啦崩坏！”他抬高了声音，“我是绿谷！不是棉花糖！”
“也是。”死柄木弔点头。
远在意大利的某黑手党突然打了个喷嚏。
之后就是逛护肤品店了。
青山优雅啰啰嗦嗦给死柄木弔推荐了一堆东西，死柄木弔皱着眉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绿谷基本上一直注视着死柄木弔，在死柄木弔转身看向他的时候，绿谷就冲他露出笑容来。
死柄木弔被这过于阳光温暖的笑容而怔了一下。
感觉心里的暴躁平息了很多啊……
02.
这样消磨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青山优雅家来电话了，让他快点回家，青山优雅只好意犹未尽的和两人告别了。青山优雅走后不久天空突然飘起了雨，雨顷刻间越来越大，绿谷和弔被这阵急雨给赶到了一边的咖啡厅里。
侍者上前问他们需要些什么，绿谷摆了摆手：“我们就是避雨。”说完后他看向死柄木弔，问道：“那个，你想要些什么吗？”
死柄木弔摇头。
咖啡厅的侍者并没有因为他们不要东西而摆不好看的脸色，反而请他们坐到了一旁休息的地方，并且端来了两杯清水。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湿，不过没有到达湿透了的地步，毕竟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来这家店了。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好像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夜雨将落地窗外的风景映照得一片模糊，只有大面积彩色的光斑在视线中摇晃着——随着雨落的频率。
咖啡厅里的人都在低声的交谈着，还有钢琴声。那种嗡嗡的声音似乎同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了一块儿，油然而生的那种情绪，很容易在这样的雨夜打开心扉。
绿谷用手指尖抵着玻璃窗，问道：“今天感觉如何？崩坏。”
“嗯……”死柄木弔这么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继续说话。
“雨天真好啊。”绿谷感慨式地说道。
死柄木弔同样没有说话，他不是很喜欢雨天，雨天那种沉闷的气氛总让他觉得暴躁不堪，让他想杀人。
当然，他的想杀人可不是随便想想的，他是真的会动手。
但是今天感觉却不同了，在绿谷身边并没有那种沉闷的，被天气所压迫的感觉。
绿谷侧过脸来对着死柄木弔露出笑容，“而且正是这雨天让你和我困在这个咖啡厅里，听起来多浪漫~”
他的语气带了点俏皮的小荡漾。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绿谷看起来更绿了。
……
错了重来。
……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绿谷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了，但他的笑容未变，他眼中的光未变。
看起来就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心情……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了。
死柄木弔慢慢想到。
而外面的雨声更大了。
——
“诶！个性掌握测试！”
面对着学生们的疑问，相泽消太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本来第一天就该进行的，但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就推到了今天。”
众所周知的原因——指的当然是他们因为在黑板上乱画而跑圈了。
“那入学典礼、校内介绍这些活动真的没有了吗？”丽日御茶子问道。
“立志成为英雄的话可没时间去参加那些悠哉的活动。”相泽消太说道。
“但那是规定的形式吧。”杠♂精饭田出场！
“这是其他学校规定的形式，不要把雄英和那些学校混为一谈。”相泽消太看了一眼饭田天哉，然后依旧保持着无波的声调说道：“以及，如果被开除了的话也的确可以体会到你口中‘规定的形式’的，雄英对开除的确有一套程序。”
这这这个威胁就有点可可可怕了……
接着相泽消太宣读了测试的一些规定，而后说明可以使用个性——与其说是可以使用个性，不如说是鼓励使用个性。
测试开始。
再经过欧尔麦特这十个月的锻炼，绿谷出久的身体素质在a班还算不错，最终排名出来，是第十三名的成绩，偏上一些的成绩。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
相泽消太看着那边正在和切岛锐儿郎笑嘻嘻说话的绿谷，在心里想到。从考试开始前就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之前考试的录像，相泽消太在昨天晚上通宵将所有a班学生的录像都单独筛选出来看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绿谷出久的。
他拿出眼药水在眼睛里滴了一滴，思维略微有些停滞了，以前是不会这样的，果然有了点岁月不饶人的意思吗？眼睛也干涩得厉害。他的干眼症并非天生的，在他年轻时候参加过一个联合任务，敌人是个身体庞大的家伙，他为了控制住局面整整两天没有眨一次眼，因为一旦眨眼对方就会逃脱出去。同时周围还接连有爆炸、烟尘，到最后欧尔麦特从国外赶回来后将那个家伙杀掉，最后一拳所爆发出来的光和灰尘让相泽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眼睛真的要瞎了。
之后相泽消太就得了干眼症。
干眼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不如说相泽消太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也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好像是个萌点似的。但英雄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有趣的，相泽消太本人也觉得这没什么，这只是他英雄生涯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不过如此，称不上悲壮，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欧尔麦特最后那一个特效满满的拳头还真尼玛……相泽消太回忆起来就忍不住想爆个粗口。
——言归正传。
那个叫绿谷出久的学生很聪明，很有智慧。他一直在班里排中等的位置，在入学考试时也是。但他身上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考试时更多是用智慧杀死那些机器人的。
他看了绿谷出久的档案，居然没有说明他的[个性]究竟是什么，相泽消太当时皱起了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孩子，该不会是……
“绿谷出久。”相泽消太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过分冷静而显得冷漠，这就是他最大的特点了吧。
“是，相泽老师！”那边的绿谷出久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你的[个性]是怎么回事？”相泽消太问道。
“啊[个性]……”绿谷出久被惊了一下，他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应。
而相泽消太已经微微皱起了眉，面对老师摆出这样的表情来，绿谷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了紧张。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来：
“那家伙的[个性]是力量增幅。”
是爆豪胜己。
这次绿谷出久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接着爆豪胜己的话说了下去，“啊，是的，因为[个性]过于强大了所以目前难以控制，或者说我身体素质还不够，贸然使用的话会弄伤身体。”说到这里后他也镇定了下来，“如果碰到非如此不可的情况我是会使用[个性]的，但现在体术能勉强应付局面，所以暂时就这样了。”
“很多人的[个性]是随着身体成长而成长的。”相泽消太说道，“还有一部分[个性]生来就到了顶峰和极限，你属于后者？”
绿谷出久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相泽消太略一点头，也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毕竟[无个性]报名雄英而且进入学习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而后他冰凉的目光落在了绿谷出久的身上，语气也微冷了下来，“控制不了也要尝试控制，否则这[个性]在你身上就白白浪费了。不要把自己放在舒适区，这样的你是成不了英雄的。”
绿谷出久怔了一下，相泽老师这话还正好很贴合绿谷的实际了，然后他重重点头，“是的，我知道，谢谢相泽老师！”
是指点、但对于普通学生来说是更接近责备的。想不到绿谷居然会如此诚心接受，而且没有一丝负面情绪。这样的念头在相泽消太脑海里转了一下，继而得出的结论是：这孩子心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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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选择的是一家海鲜餐馆。
他平日里零用钱并不是非常充沛, 闲余时间也都锻炼了，所以没有打工的时间，但是他除了锻炼也没有其他爱好了, 换句话说没有其他花钱处, 所以偶尔一次也是可以消费得起的。
服务员端来了薄荷茶, 海鲜是不能和果汁与普通茶一起喝的，否则会食物中毒, 所以这家餐馆供应的都是自制的薄荷茶，清凉爽口, 喝后齿颊留香。
——顺便一提, 海鲜也不能和蜂蜜一起吃。
“崩坏来雄英区是有什么事情吗？”绿谷首先问道。
“过来看看雄英。”死柄木弔这么说道。
“第一次见吗？”旁边的青山优雅问道。
死柄木弔摇了摇头, “以前也来过, 只不过这次过来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确认一些事情？”绿谷喝了一口薄荷茶，重复了一遍死柄木弔的话。
“啊……就是确认以后应该干些什么，怎么做，这类的事情吧……”死柄木弔说道。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解释这个啊？！
“听起来很浪漫。”青山优雅点评道。
的确听起来很浪漫，就好像刚毕业的年轻人去清华瞻仰, 而后确立了自己今后的人生目标一样。
但绿谷感觉有点不对，他把那种不适感藏在了心里，笑着问道：“雄英是崩坏你的母校吗？”
死柄木弔摇头, “我是在家自学的, 有老师教我。”
这让这边两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了, 特别是绿谷, 他忧心忡忡地皱着眉说道：“如果家里有条件的话一对一教学的确很好，但是没有毕业证的话之后找工作真的很难办啊，虽说现在更加注重能力了，但社会重视证件的风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扭转过来的，所以我觉得崩坏你还是去拿一张毕业证也有助于你未来的发展……巴拉巴拉巴拉……”
死柄木弔：……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听这个啊？！
正在这时，菜上了。
首先上来的是烤鳗鱼。这家海鲜店的食物质量真的是相当的高的，烤鳗鱼是个非常难做的菜品，对于把控火焰的要求很高，火稍微大一些会焦，小了的话会让腥味加重。而这倒烤鳗鱼火候正好，既没有强烈的腥味，而且表皮微焦，看起来油光发亮，一口咬下去还有着滑嫩的皮脂感。再配上那好吃的酱料，几乎可以让任何一个吃货开启狼吞虎咽模式。
死柄木弔用筷子夹了条鳗鱼段放入口中，而后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绿谷出久解释道：“这家餐厅的主厨拥有美食方面的个性，所以生意非常红火。”
死柄木弔点了点头。
第二道菜是香辣小龙虾。小龙虾所用的佐料非常多，也非常繁琐。厨师做这个时采用的是中式的做法，还用了很多来自中国的调料。除了葱姜蒜、桂皮、茴香、花椒啦之类的佐料，还加了点白酒，这种出来味道更好，之后还有碎冰糖、老抽、生抽，最后再加点啤酒……
吃小龙虾和虾尾不同，这是个非常不“优雅”的菜。→这当然是青山优雅说的。毕竟小龙虾还得剥壳，但虾尾不用剥。
金红色的小龙虾香喷喷的，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而上面的油汁也相当的令人眼馋。将油汁吸干净后剥开外壳，而后露出了饱满的虾肉来，香辣已经入味，所以一口咬下去，爽！
这顿晚饭略贵，但物有所值，而且毕竟崩坏算是远道而来。当然，晚上不回家吃饭的事情绿谷已经和妈妈打过招呼了。
酒足饭饱后，绿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感慨道：“想起一句话来，唯美食与人生不可辜负。”
那边的青山优雅搭腔：“是唯我的美貌和人生不可辜负。”
绿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毕竟饥饿是一种最原始的折磨啦，所以美食也是肉体最原始的享受。”
“肉体最原始的享受。”青山优雅重复了一遍，然后轻抿了口杯子里的薄荷茶，说，“总感觉绿谷好像飚了个黄段子，莫非突然被峰田俯身了吗？”
那边死柄木弔闻言也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绿谷差点喷茶，“咳咳咳不是这样啦……喂喂也不要这么看我啦崩坏！”他抬高了声音，“我是绿谷！不是棉花糖！”
“也是。”死柄木弔点头。
远在意大利的某黑手党突然打了个喷嚏。
之后就是逛护肤品店了。
青山优雅啰啰嗦嗦给死柄木弔推荐了一堆东西，死柄木弔皱着眉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绿谷基本上一直注视着死柄木弔，在死柄木弔转身看向他的时候，绿谷就冲他露出笑容来。
死柄木弔被这过于阳光温暖的笑容而怔了一下。
感觉心里的暴躁平息了很多啊……
02.
这样消磨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青山优雅家来电话了，让他快点回家，青山优雅只好意犹未尽的和两人告别了。青山优雅走后不久天空突然飘起了雨，雨顷刻间越来越大，绿谷和弔被这阵急雨给赶到了一边的咖啡厅里。
侍者上前问他们需要些什么，绿谷摆了摆手：“我们就是避雨。”说完后他看向死柄木弔，问道：“那个，你想要些什么吗？”
死柄木弔摇头。
咖啡厅的侍者并没有因为他们不要东西而摆不好看的脸色，反而请他们坐到了一旁休息的地方，并且端来了两杯清水。
两人的衣服都有些湿，不过没有到达湿透了的地步，毕竟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来这家店了。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好像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夜雨将落地窗外的风景映照得一片模糊，只有大面积彩色的光斑在视线中摇晃着——随着雨落的频率。
咖啡厅里的人都在低声的交谈着，还有钢琴声。那种嗡嗡的声音似乎同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了一块儿，油然而生的那种情绪，很容易在这样的雨夜打开心扉。
绿谷用手指尖抵着玻璃窗，问道：“今天感觉如何？崩坏。”
“嗯……”死柄木弔这么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继续说话。
“雨天真好啊。”绿谷感慨式地说道。
死柄木弔同样没有说话，他不是很喜欢雨天，雨天那种沉闷的气氛总让他觉得暴躁不堪，让他想杀人。
当然，他的想杀人可不是随便想想的，他是真的会动手。
但是今天感觉却不同了，在绿谷身边并没有那种沉闷的，被天气所压迫的感觉。
绿谷侧过脸来对着死柄木弔露出笑容，“而且正是这雨天让你和我困在这个咖啡厅里，听起来多浪漫~”
他的语气带了点俏皮的小荡漾。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绿谷看起来更绿了。
……
错了重来。
……
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让绿谷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了，但他的笑容未变，他眼中的光未变。
看起来就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心情……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了。
死柄木弔慢慢想到。
而外面的雨声更大了。
——
“诶！个性掌握测试！”
面对着学生们的疑问，相泽消太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本来第一天就该进行的，但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就推到了今天。”
众所周知的原因——指的当然是他们因为在黑板上乱画而跑圈了。
“那入学典礼、校内介绍这些活动真的没有了吗？”丽日御茶子问道。
“立志成为英雄的话可没时间去参加那些悠哉的活动。”相泽消太说道。
“但那是规定的形式吧。”杠♂精饭田出场！
“这是其他学校规定的形式，不要把雄英和那些学校混为一谈。”相泽消太看了一眼饭田天哉，然后依旧保持着无波的声调说道：“以及，如果被开除了的话也的确可以体会到你口中‘规定的形式’的，雄英对开除的确有一套程序。”
这这这个威胁就有点可可可怕了……
接着相泽消太宣读了测试的一些规定，而后说明可以使用个性——与其说是可以使用个性，不如说是鼓励使用个性。
测试开始。
再经过欧尔麦特这十个月的锻炼，绿谷出久的身体素质在a班还算不错，最终排名出来，是第十三名的成绩，偏上一些的成绩。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
相泽消太看着那边正在和切岛锐儿郎笑嘻嘻说话的绿谷，在心里想到。从考试开始前就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之前考试的录像，相泽消太在昨天晚上通宵将所有a班学生的录像都单独筛选出来看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绿谷出久的。
他拿出眼药水在眼睛里滴了一滴，思维略微有些停滞了，以前是不会这样的，果然有了点岁月不饶人的意思吗？眼睛也干涩得厉害。他的干眼症并非天生的，在他年轻时候参加过一个联合任务，敌人是个身体庞大的家伙，他为了控制住局面整整两天没有眨一次眼，因为一旦眨眼对方就会逃脱出去。同时周围还接连有爆炸、烟尘，到最后欧尔麦特从国外赶回来后将那个家伙杀掉，最后一拳所爆发出来的光和灰尘让相泽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眼睛真的要瞎了。
之后相泽消太就得了干眼症。
干眼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不如说相泽消太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也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好像是个萌点似的。但英雄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有趣的，相泽消太本人也觉得这没什么，这只是他英雄生涯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不过如此，称不上悲壮，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欧尔麦特最后那一个特效满满的拳头还真尼玛……相泽消太回忆起来就忍不住想爆个粗口。
——言归正传。
那个叫绿谷出久的学生很聪明，很有智慧。他一直在班里排中等的位置，在入学考试时也是。但他身上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一直没有使用过[个性]，考试时更多是用智慧杀死那些机器人的。
他看了绿谷出久的档案，居然没有说明他的[个性]究竟是什么，相泽消太当时皱起了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孩子，该不会是……
“绿谷出久。”相泽消太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过分冷静而显得冷漠，这就是他最大的特点了吧。
“是，相泽老师！”那边的绿谷出久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你的[个性]是怎么回事？”相泽消太问道。
“啊[个性]……”绿谷出久被惊了一下，他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应。
而相泽消太已经微微皱起了眉，面对老师摆出这样的表情来，绿谷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了紧张。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来：
“那家伙的[个性]是力量增幅。”
是爆豪胜己。
这次绿谷出久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接着爆豪胜己的话说了下去，“啊，是的，因为[个性]过于强大了所以目前难以控制，或者说我身体素质还不够，贸然使用的话会弄伤身体。”说到这里后他也镇定了下来，“如果碰到非如此不可的情况我是会使用[个性]的，但现在体术能勉强应付局面，所以暂时就这样了。”
“很多人的[个性]是随着身体成长而成长的。”相泽消太说道，“还有一部分[个性]生来就到了顶峰和极限，你属于后者？”
绿谷出久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相泽消太略一点头，也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毕竟[无个性]报名雄英而且进入学习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而后他冰凉的目光落在了绿谷出久的身上，语气也微冷了下来，“控制不了也要尝试控制，否则这[个性]在你身上就白白浪费了。不要把自己放在舒适区，这样的你是成不了英雄的。”
绿谷出久怔了一下，相泽老师这话还正好很贴合绿谷的实际了，然后他重重点头，“是的，我知道，谢谢相泽老师！”
是指点、但对于普通学生来说是更接近责备的。想不到绿谷居然会如此诚心接受，而且没有一丝负面情绪。这样的念头在相泽消太脑海里转了一下，继而得出的结论是：这孩子心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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