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面目
钟汉的怒吼声，在耳边回荡。
小酒楼不远处，小宾馆。
楚天矗立在莫海的身旁，示意对方关闭眼前的影像。
漠然沉思，他静静的没有丝毫情绪表露。
……
楚天一边，莫海有些忌惮的看着他，眼底，无数复杂的情绪交杂。
恐惧，不安，惶恐，害怕，敬畏，不一而足。
他不知道，楚天是怎么知道，他的天赋：侦查之眼，可以隐身加上移动的。
对方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深不可测，而且老谋深算！
钟汉刚刚出的怒吼，已经让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做为局内人，却找到了他。
这其中所蕴含的信息，简直让人恐怖，那是一种，和力量所带来的恐惧，所截然不同的骇然和毛骨悚然。
某些时候，这种毛骨悚然，更加让人惊骇和胆寒，惶恐不安。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和感觉，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欺骗对方的眼睛。
此刻的莫海，心底甚至有着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想要去找楚天的麻烦，报仇。
眼前的家伙，太骇人了，不光光是力量，而是全方位的，心智，心态，性格，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绝望。
那种无力感，让他内心之中，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差距。
如果世界上有神，这或许就是那种差距，神和人的差距。
……
平静的闭着双眼，楚天抱着胳膊，思索着各种情报。
他没有在意一旁莫海的反应，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之前，从暴戾青年的灵魂之中，他得知了给对方情报的，是钟汉的手下。
然后他没有贸然的动手行动，而是先思索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和来龙去脉。
末日五年，尔虞我诈太多，太常见了。
就如同那个暴戾青年，如果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贸然动手。
这剧烈激变的世界，有太多的可能，会让人万劫不复了。
所以，楚天在察觉到有人算计他，利用他之后，有了线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理清始末，而不是立刻动手复仇。
力量，他有，就现在的时间点，再加上他上一世的记忆和优势。
他自信，就是整个小镇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全加上，再翻倍，他也丝毫不怕。
可是，那却不是直接动手的理由。
他需要找到问题的根源，然后快准狠，以最快的度解决掉麻烦，那才是他所需要的。
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都摸不清敌人是谁，被人算计的灰头土脸，那才是麻烦。
回到之前，他从暴戾青年的灵魂之中，现了线索，是钟汉的手下串联，然后引来了暴戾青年一伙。
那么，理由是什么？有什么动机呢？
按照常理来说，镇上新来了一伙人，他们要崛起，上面是稳定的三个势力盘踞，各方拉锯。
这时候，新来的，就成为了变数。
那么，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人去挑拨对方，让对方去找自己的麻烦，最后不管谁胜谁负，他们都不会有损失。
既解决了麻烦，又试探了自己，一石二鸟。
钟汉确实有理由和动机这么做。
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同。
因为钟汉是见识过楚天能力的。
小广场上的事情，七层小楼的倒塌，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做为见识过楚天力量的人，钟汉没有动手的理由。
如果钟汉是那个在幕后策划一切的人，楚天相信。
暗地里找人，让刀疤脸的手下，去干这事，然后自己稳坐钓鱼台。
这样，楚天相信，会是钟汉干的。
可是要说钟汉是那个，自己冲上去，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楚天就不信了。
因为，他钟汉要是那么蠢，当初在小广场上，也就不会有那一番波折了。
这是个外表粗枝大叶，心里非常透亮，极有见地的人。
那么既然这样，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从钟汉的反应来看，如楚天预料的，他的嫌疑被排除了大半。
那么剩下的人之中，会是谁，又有谁，会这么做，有这个动机呢？
而对方这么做，突然挑起整个小镇的风波，目的和意义，又是何在呢？
楚天睁开眼睛，目光逐渐聚焦。
他走到了窗边，看向了小镇西北角的方向。
那里，有一座拆车厂，有一个人，现在有这个动手的动机。
那个人是个特殊的血脉觉醒者，还是个疯子，做事无所顾忌。
更加是个天才，也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血脉觉醒的关键时刻，需要有事情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让自己度过这段脆弱的时间。
血脉觉醒完成之后，实力暴增，需求大量的血肉补充。
正好，此时各方正在疯狂火拼，损失惨重。
然后，他躲在暗处静静等待。
最后，出来收拾残局，干掉元气大伤的所有人，把整个小镇，所有的利益鲸吞殆尽。
完美的想法，可行性极高的计划，一切都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且，一切也就都对的上了。
……
“把你的侦查守卫，派到拆车厂，我想知道，那里是不是已经没有活人了。”
平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楚天唤醒了脸色复杂的莫海，瞳孔之中闪烁着精芒。
这整个计划，如果和他想的一样。
那就只差一步了，那就是成功的把自己摘出去，不受到影响，静静的等待收割果实。
那么怎样才能够做到，把自己毫无隐患的摘出去！
不让任何人怀疑，实现让所有人都相信的谎言呢？
楚天眯着眼，心里闪过了答案。
一头被喂饱的失控恶魔，突然剧变，杀死了所有人，然后在拆车厂里面肆虐。
满地的尸骸，血液，没有什么比眼前的现实，更加能够让人信服的了。
一头真正的恶魔，屠戮了整个拆车厂，一切的一切，都是完全真实的。
满地的残骸，都是真正的杀戮痕迹，没有丝毫刻意，那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狐疑了。
无人可知，这恶魔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披着人类皮肤的真正的恶魔。
谁会想到那么多！能够肯定，他就是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呢？
……
指示手下，派人让暴戾青年去找他的麻烦。
解决了暴戾青年，楚天跟着线索，找到了钟汉。
就算钟汉否认，楚天怀疑，可是也种下了间隙。
这时，拆车厂的杀人帮，突然全部死绝。
小镇上空气紧张，原先的平衡被打破。
不管如何，接下来刀疤脸，钟汉，包括他，都会相互狐疑，猜忌，忌惮。
这时，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火星或者摩擦，契机。
在之后的一切，自然就是幕后黑手，根据情况，准备出场收拾残局。
……
听到楚天的询问，莫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侦查守卫，向着小镇西北角极移动。
而就在楚天，等待莫海传回情报，验证自己想法的时候。
突然，眼前刚刚闭上双眼的莫海脸色剧变，再次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双眼之中，一抹光华闪烁，楚天看着脸色剧变的莫海询问道。
“大人，就在刚刚，从小镇上传来消息。”
顿了顿，好像有些震惊，莫海接着道。
“拆车厂已经彻底毁了，一头变异领，把整个拆车厂都给毁了。
整个小镇，现在估计都知道了。”
莫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半响才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勉力说道。
眯着双眼，楚天的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沉声道，“还有呢？”
“据说，当时有不少人，站在楼顶上，看到那头恶魔，把杀人帮的所有人都给杀干净了。
最后就连杀人帮的老大，马凯，也都被那头恶魔给整个吞了下去。”
莫海说完，楚天的双目陡然开合，惊人的锐利光芒一闪而过。
“消息确定吗？”
“很确定，看到的人，大多数都已经被人审过了，各种手段都有人试过。
到目前，所有东西都对的上。”
“我明白了。”
沉声回应完莫海，楚天随即站起身，向着房间外走去。
他的身后，直到他离开良久，莫海还依然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他的脑海之中，此刻正一团乱麻，各种纷乱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可是，那一丝灵光，却始终也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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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楼不远处，小宾馆。
楚天矗立在莫海的身旁，示意对方关闭眼前的影像。
漠然沉思，他静静的没有丝毫情绪表露。
……
楚天一边，莫海有些忌惮的看着他，眼底，无数复杂的情绪交杂。
恐惧，不安，惶恐，害怕，敬畏，不一而足。
他不知道，楚天是怎么知道，他的天赋：侦查之眼，可以隐身加上移动的。
对方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深不可测，而且老谋深算！
钟汉刚刚出的怒吼，已经让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做为局内人，却找到了他。
这其中所蕴含的信息，简直让人恐怖，那是一种，和力量所带来的恐惧，所截然不同的骇然和毛骨悚然。
某些时候，这种毛骨悚然，更加让人惊骇和胆寒，惶恐不安。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和感觉，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欺骗对方的眼睛。
此刻的莫海，心底甚至有着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想要去找楚天的麻烦，报仇。
眼前的家伙，太骇人了，不光光是力量，而是全方位的，心智，心态，性格，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绝望。
那种无力感，让他内心之中，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差距。
如果世界上有神，这或许就是那种差距，神和人的差距。
……
平静的闭着双眼，楚天抱着胳膊，思索着各种情报。
他没有在意一旁莫海的反应，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之前，从暴戾青年的灵魂之中，他得知了给对方情报的，是钟汉的手下。
然后他没有贸然的动手行动，而是先思索起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和来龙去脉。
末日五年，尔虞我诈太多，太常见了。
就如同那个暴戾青年，如果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贸然动手。
这剧烈激变的世界，有太多的可能，会让人万劫不复了。
所以，楚天在察觉到有人算计他，利用他之后，有了线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理清始末，而不是立刻动手复仇。
力量，他有，就现在的时间点，再加上他上一世的记忆和优势。
他自信，就是整个小镇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全加上，再翻倍，他也丝毫不怕。
可是，那却不是直接动手的理由。
他需要找到问题的根源，然后快准狠，以最快的度解决掉麻烦，那才是他所需要的。
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都摸不清敌人是谁，被人算计的灰头土脸，那才是麻烦。
回到之前，他从暴戾青年的灵魂之中，现了线索，是钟汉的手下串联，然后引来了暴戾青年一伙。
那么，理由是什么？有什么动机呢？
按照常理来说，镇上新来了一伙人，他们要崛起，上面是稳定的三个势力盘踞，各方拉锯。
这时候，新来的，就成为了变数。
那么，为了自己的利益，让人去挑拨对方，让对方去找自己的麻烦，最后不管谁胜谁负，他们都不会有损失。
既解决了麻烦，又试探了自己，一石二鸟。
钟汉确实有理由和动机这么做。
可是，实际情况却不同。
因为钟汉是见识过楚天能力的。
小广场上的事情，七层小楼的倒塌，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做为见识过楚天力量的人，钟汉没有动手的理由。
如果钟汉是那个在幕后策划一切的人，楚天相信。
暗地里找人，让刀疤脸的手下，去干这事，然后自己稳坐钓鱼台。
这样，楚天相信，会是钟汉干的。
可是要说钟汉是那个，自己冲上去，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楚天就不信了。
因为，他钟汉要是那么蠢，当初在小广场上，也就不会有那一番波折了。
这是个外表粗枝大叶，心里非常透亮，极有见地的人。
那么既然这样，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从钟汉的反应来看，如楚天预料的，他的嫌疑被排除了大半。
那么剩下的人之中，会是谁，又有谁，会这么做，有这个动机呢？
而对方这么做，突然挑起整个小镇的风波，目的和意义，又是何在呢？
楚天睁开眼睛，目光逐渐聚焦。
他走到了窗边，看向了小镇西北角的方向。
那里，有一座拆车厂，有一个人，现在有这个动手的动机。
那个人是个特殊的血脉觉醒者，还是个疯子，做事无所顾忌。
更加是个天才，也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血脉觉醒的关键时刻，需要有事情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让自己度过这段脆弱的时间。
血脉觉醒完成之后，实力暴增，需求大量的血肉补充。
正好，此时各方正在疯狂火拼，损失惨重。
然后，他躲在暗处静静等待。
最后，出来收拾残局，干掉元气大伤的所有人，把整个小镇，所有的利益鲸吞殆尽。
完美的想法，可行性极高的计划，一切都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且，一切也就都对的上了。
……
“把你的侦查守卫，派到拆车厂，我想知道，那里是不是已经没有活人了。”
平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楚天唤醒了脸色复杂的莫海，瞳孔之中闪烁着精芒。
这整个计划，如果和他想的一样。
那就只差一步了，那就是成功的把自己摘出去，不受到影响，静静的等待收割果实。
那么怎样才能够做到，把自己毫无隐患的摘出去！
不让任何人怀疑，实现让所有人都相信的谎言呢？
楚天眯着眼，心里闪过了答案。
一头被喂饱的失控恶魔，突然剧变，杀死了所有人，然后在拆车厂里面肆虐。
满地的尸骸，血液，没有什么比眼前的现实，更加能够让人信服的了。
一头真正的恶魔，屠戮了整个拆车厂，一切的一切，都是完全真实的。
满地的残骸，都是真正的杀戮痕迹，没有丝毫刻意，那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狐疑了。
无人可知，这恶魔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披着人类皮肤的真正的恶魔。
谁会想到那么多！能够肯定，他就是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呢？
……
指示手下，派人让暴戾青年去找他的麻烦。
解决了暴戾青年，楚天跟着线索，找到了钟汉。
就算钟汉否认，楚天怀疑，可是也种下了间隙。
这时，拆车厂的杀人帮，突然全部死绝。
小镇上空气紧张，原先的平衡被打破。
不管如何，接下来刀疤脸，钟汉，包括他，都会相互狐疑，猜忌，忌惮。
这时，只要有一点点小小的火星或者摩擦，契机。
在之后的一切，自然就是幕后黑手，根据情况，准备出场收拾残局。
……
听到楚天的询问，莫海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侦查守卫，向着小镇西北角极移动。
而就在楚天，等待莫海传回情报，验证自己想法的时候。
突然，眼前刚刚闭上双眼的莫海脸色剧变，再次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双眼之中，一抹光华闪烁，楚天看着脸色剧变的莫海询问道。
“大人，就在刚刚，从小镇上传来消息。”
顿了顿，好像有些震惊，莫海接着道。
“拆车厂已经彻底毁了，一头变异领，把整个拆车厂都给毁了。
整个小镇，现在估计都知道了。”
莫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撼，半响才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勉力说道。
眯着双眼，楚天的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沉声道，“还有呢？”
“据说，当时有不少人，站在楼顶上，看到那头恶魔，把杀人帮的所有人都给杀干净了。
最后就连杀人帮的老大，马凯，也都被那头恶魔给整个吞了下去。”
莫海说完，楚天的双目陡然开合，惊人的锐利光芒一闪而过。
“消息确定吗？”
“很确定，看到的人，大多数都已经被人审过了，各种手段都有人试过。
到目前，所有东西都对的上。”
“我明白了。”
沉声回应完莫海，楚天随即站起身，向着房间外走去。
他的身后，直到他离开良久，莫海还依然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之中，久久没有回神。
他的脑海之中，此刻正一团乱麻，各种纷乱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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