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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听戏

小说:穿越之璃王妃养成记作者:江月隐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3 21:27:16
“呦,这位爷,里边儿请,您看您需要点儿什么?”

        楼内的小二儿喜滋滋地迎了过来,他打量了一眼风行,只是一扫,看着他身上的锦衣和怀中抱着的一把漆黑长剑,已经知道来人身份非凡,唯一违和的便是他手中拎着的一个包裹,想来是远来的客人。他正打算笑着迎客,走近了才瞧见在风行身后还挡着一个人。

        慕容炎珏提步上前,那小斯一抬头,入眼的一袭黑氅越发衬得这人身体修长,个子高挑,黑纱敷面,黑袍内却是血红的色泽,这人端是这般一站,整个人就如一块上等的砚石,透出些许贵气与不容错眼的风姿来。

        他本应该含笑招呼两声,可此刻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炎珏,神色难掩惊讶,话也说不完整了:“爷……爷需要……”

        “上好的雅间,备壶清茶。”风行淡淡开口,随手将一锭银子掷了出去,又错步隔开了小斯与慕容炎珏。他能察觉到主子不乐了。

        “欸,欸,雅间,楼上雅间。这位爷好生贵气,请,里边儿请。”小二这才反应过来,连连上前领路。

        慕容炎珏神色不快,他当先上了台阶,避过了众人的视线。

        瞧着这黑纱拂面,穿了狐裘大衣的客人脚下如同步步生莲,这小斯更要赞叹,可冷不丁地看到身后风行眼中的冷意,小斯瞬间浑身一寒,只待将人领到了雅间门口,就赶紧地哆嗦着退了出来。

        风行细细地关了门,知道自家主子的习性,大抵是嫌弃外面的东西,所以忙将鹿绒坐垫铺了。看着慕容炎珏坐了下去,风行这才将马车内带着的精致小毯和紫金雕花小手炉塞到的慕容炎珏身边,又将自己用精丝薄袋装着的一些小点心摆了,一切忙完,这才站在了一旁临街开着的小窗子旁边。

        楼下的厅堂内果真唱起了戏,唱的却是慕容炎珏多年前曾经看过的一本话折子,他还记得里面有个叫梁山伯的,只听得楼下声音咿咿呀呀,唱的正是那假儿郎祝英台女扮男装与梁山伯相识这一折。

        慕容炎珏轻拈了一块茯苓糕送至唇间,听着堂上传来的声响,他摇了摇头,觉得今日来的有些不值:“这戏文写得也忒不好,男女不分,蠢物。相识就要动心,亦是蠢物。”

        他这一句话,算是将戏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都给骂了。

        慕容炎珏弯了弯唇角,想当日她扮了男装时,他一眼便认得出是个女人。再说了,戏文中一见动情,而戏外她不杀了他就不错了。这一点慕容炎珏很有自知之明。

        想及此处,他越发觉得口中的茯苓糕味同嚼蜡,遂将手中剩下的半块一并扔在了盘内。想起自己一直在想的一个人,他更是满腹纠结,怎么就总是想着她了?

        “风行,取些茶水来。”

        听不到有人回应,慕容炎珏瞧着站在一处了风行,皱了皱眉。

        “风行。”

        窗口的风行这才缓过了神,当即转身颔首:“主子。”

        “怎么?窗外有什么看事?”慕容炎珏难得问了一句。

        风行自然不愿扰了他的兴致,解释道:“楼下集市上有对年轻人,吵了架了,属下觉得甚是有趣。”

        “哦?”慕容炎珏难得走了过来,也依在了窗边。

        窗外的集市上,果真是有两人。

        来人一男一女,那容貌还算得上娟秀的女子气冲冲地前面走着,简直嗔怒得红了脸色,再看她身后人的神色,行色匆匆,一路赶着,嘴里大抵是在讨饶。

        慕容炎珏看过朝堂上的人明里暗里的斗过多次,看过后宫内兵不血刃的杀人毁尸,却独独没有见到过这般如同儿戏的嗔怒。这在民间称为什么来着?好像是夫妻吧。

        在这一刻,他又想起了陈曦,似乎在他面前真正表达过自己的怒意,最终还活着的只有她一个。

        他已经听到了朝堂之上陈曦被迫与轩辕璃退了婚约的事情,他更是知道轩辕璃已经陈兵阵前,想到此刻的陈曦,慕容炎珏心情大好。那女人指不定有多么恼他。若是见面,她是否也是这般神色?

        “你等等,你等等我。菱儿……”

        楼下一声响,又将慕容炎珏的心思拉了回来,他又将视线投到了楼下。

        那女子分明是个没功夫的,可转头就恶狠狠就要揍上男人的胸膛。那男子也不再躲,而是顺手将这素白的柔荑握在掌心。慕容炎珏神色暗暗,这么打下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看起来倒觉得怪异。

        只怪他自己内力实在是太好,这般距离,他若有心去听,自然可以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

        “菱儿要打便打了,可若是伤了手,我可是要心疼死的。”

        那女子柳眉一蹙,就要将手撤回来:“刘子兮你滚蛋,你敢骗我,放开,你给我放开!”说着这话,她因为挣脱不来,几乎气到眸子范红,另一只手又要去打他。

        可她的手扬在半空,眼看就要落在那人脸上,慕容炎珏听得分明,那刘子兮突然开口:“菱儿,我喜欢你。”

        慕容炎珏看得分明,悬在空中的那只手不动了。

        “菱儿,我只喜欢你。你瞧你这性子,到底还没听我说半句话,方才都是你误会了,你瞧,这是什么?”他欢欢喜喜地从怀中掏了一根珠钗,待这姑娘一时反应不急,已经贴近了身子将手中的钗戴在了她三千青丝内,柔声道:“这珠钗本就是为你买的,又怎么会给别人呢?”

        那女子愣怔片刻,她贝齿轻咬,脸颊红了一片,可这一次,这红晕分明就不是怒色。

        “好菱儿,莫要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说清楚……”

        楼下两人去的远了,慕容炎珏也撤身回来。

        “一根珠钗?”慕容炎珏又回到自己的软榻上坐了,口中念叨着:“这女子生气只是为了一根珠钗,而这一根钗就能让她这般满足?”

        风行也回了神,他没敢瞧慕容炎珏,可主子竟然问了,他也应当回答,便道:“并非是这一根钗。”

        慕容炎珏不解,他还在想着这钗子是不是什么宝贝,竟然这般珍贵。

        “主子,那女子回心转意并不是因着这钗,而是她听到耳中的话。”

        “话?”慕容炎珏更不懂了,方才楼下两人话并不多,莫非是:“我喜欢你?”

        风行身子莫名一颤,心中瞬间划过什么情绪,察觉到主子是在询问,风行这才定了心神:“是。”

        慕容炎珏嗤笑,实在觉得这句话远不抵那根钗,虽然那钗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宝贝,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价钱。

        若是她想要……慕容炎珏神色又恍惚地想到了一人,那日赤玄皇陵内的凤钗的确是个宝物,她也没丝毫看在眼里的。

        他不由得想,若是她的话,她想要的又是什么?他记得宫内有藏宝室来着,那里面似乎有一只五彩凤钗,是一件稀罕物。

        风行暗了暗神色,认真道:“主子切勿小瞧了这一句话,俗话说攻心为上,况且这爱更是人伦情理中最难说、最难理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思之不忘,见之如狂,甚至生出了执念,大抵是了。只这一个‘爱’字,这是说话人心思寄托,更是一个他日后会信守的承诺。”

        慕容炎珏颔首,思索了片刻,他突然又是开口:“这么说来,你也是爱本宫?”

        “啊?”风行不淡定了。

        他突然抬眸,看着慕容炎珏那双淡紫色的眸子疑惑的瞧着他,风行瞬间眉目闪躲,与他错开了视线,一向如冰似潭的心突然被融,突然被搅的天翻地覆,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莫非……

        慕容炎珏淡紫色的眸色更是浅了几分,不满道:“跟本宫最亲近的人便是你,还是说……你心中日夜想着的不是本宫?”

        “这……”风行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今日当真不该多话!主子的问题,这当真无法回答。

        一向有言必出,有问必答的风行第一次感觉到了凌乱。

        “风行,你们的命是本宫的。”慕容炎珏又投下一颗重弹。言外之意很明显,他们这些影卫都应当是将心放在他身上的。

        而这一次,就是这么一句话,只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直接将风行方才心中的种种都砸了回去。

        风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抬头看着慕容炎珏眼中的占有,十分明显,但主子眼中这种神色与瞧着其它相中的物件并没有什么不同。

        风行明白了,原来主子还是什么也未懂。

        风行单膝跪地,恭恭敬敬道:“属下……自不敢忘。”

        他神色有些挣扎,到了心口的话堵的自己想要将堵了自己这颗心的皮囊挖开,可他听到自己依旧冰冷的声音,恭敬而虔诚,如同信徒跪伏在他的神灵面前,只剩下隐下一切涌动暗流的宁静:“主上,属下……属下的命永远是主上的!”

        慕容炎珏颔首,攻心为上?

        对,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多年以来,他在朝堂上的权衡不都是因为看透了每个人的内心吗。所求的,所爱的,利用这些牵制人心,他向来都懂。

        原来对付她也是一样。

        他大抵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句话比送的钗子更贵重吗?

        窗外,风行瞧见一闪而过的影子,他起身打开了房门,神色一如平常的冷。方才的身手,只有他手下的影卫。

        影卫轻易不会现身,更不容易出现在闹市,所以只怕是有事情发生。

        那影卫也不耽搁,身形一晃进了屋内:“主子,司主,军营出事了。”

        而此刻,在慕容炎珏的眼皮子底下,同样一条街的酒楼内,三个自称是做皮草生意,一身商旅打扮的外地人进了酒楼。

        其中那性子活泼的商人身上套了件羊毛外衫,内里还是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这外边的毛衫本应该是北地粗蛮些的猎户打扮,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合适。

        这人手中还拎着一把扇子,因着天气寒冷,扇子握在手里也只在袖中露出一部分,看不真切。这人进了客栈后直奔柜台,连着点了一大桌的菜,还没等付钱的功夫,他脚下不停,已经一溜烟地进了雅间。

        而他身后这两位,一位留下来结算了菜钱,这才跟着剩下的一人进了房间。

        两人进了雅间,先前进了屋内的人已经瘫在了椅子上,扇子孤零零地扔在了桌子上,扇骨缺了一根,两只冻得通红的手插在衣衫以下,已经有些僵硬。他阖着眸子,斜依着的身子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

        陈曦心中暗笑,这般老实的莫千韵也是难寻了,想来是真的累着了,便道:“今日可以歇着,也该他们忙活一阵。”

        莫千韵哼唧一声,这才从怀中掏出什么小物什,也不知在脸上抹了什么东西,轻轻在脸侧搓了几下,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

        他还是懒得睁开眼,懒散道:“饭菜你们拿,熬了三夜了,爷要睡会儿。”说着,他抬手拿过进屋时褪下来的羊绒衫子将自己的脸蒙了,这样总不会被看见了吧。

        千肃风起身候着,让送菜的小斯进来,又在这之后关上的房门,一切处理妥当了,他这才坐了下来。淡声道:“这几日咱们这些动静,任凭他慕容炎珏再厉害,也不能同时对付疫病和缺粮。”

        陈曦认真道:“先别大意,这不过是下毒,并非是什么厉害的症状,他不一定会没办法。”

        蒙着头的莫千韵闷声:“放心吧,那毒可是我亲自下的。说起来我也算佩服慕容炎珏,整整十五万的兵力,单是分散的营帐他就分散成了二十多处,他果真是在挡着奸细。好在这几日我腿都跑断了,总算是每个地方都去了,消息打探的清清楚楚。”

        “据我观察,在这些营地里,北营的新兵营最弱,按照毒发的世间,今天在北营是第一批毒发作的日子,大概会有二十几人同时发病,虽然只是让他们腹痛难忍,不会要了性命,但扰乱军心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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