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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泰山之顶,山中寺庙

小说:楚汉无双作者:二刀笔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3 21:23:24
青州泰山,自风剑王朝初始被始皇禅封之后,后续因有多位皇帝前来祭拜天地,被誉“天下第一山”,也被称为“帝山”。泰山也被风剑王朝的游方术士称为九州龙脉之,在风剑王朝的历史长河之中,有多位游方术士在此占卜九州运势,并得出了“泰山安,则天下安”的说法。因此,在泰山的群山之中,会现许多建立在山腰的道观,但是泰山规模最大的道观,莫过于玉皇顶的清风观。

        清风观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其建观之人传说是三清于世间留下的一缕化身,其名便是道观之名:清风散人。清风散人在建观之初,正遇王薄起军叛乱,清风散人仅用一剑就大败了王薄十万大军,被杨帝封为国师,并拨款派劳力帮助清风散人在山顶修建了清风观,并昭告天下,天下道观,以清风观为,吸引了数以千计的道士前来清风观修道。

        一百年后,清风散人得道飞仙,飞仙之际,清风散人将自己的佩剑留于清风观,告诫弟子在一百多年之后此剑会保九州安稳。弟子铭记,将佩剑藏于大殿的悬梁之上,一百多年之后,叛乱起义的领军黄巢不听属下劝阻,路过泰山,悬梁上的佩剑如有灵性般冲出大殿,将黄巢斩杀于狼虎谷之中,随后便化作一道红光向西飞去。此事被天下道人知道后,纷纷朝着泰山膜拜,以示清风散人之尊位。

        清晨,因为昨夜刚下过雨,清风观并没有太多的香客前来上香,而游客就更别提了,泰山闻名于天下的日出宝光是要在晴天才能看到,而此刻天空还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平日负责打扫山道的道童都躲在房间听师兄讲起山下的趣事,今日的山道,如同现在山河日下的清风观一样显得格外冷清。

        “师兄,你说师傅为何一大早就让我们下山去买糯米?现在的盛世可没有千年前的死尸还魂,野鬼缠身了,这要来糯米有何用?”昨天一夜的风雨过后,山道上有不少的落叶。此时,有一声憨厚的声音在林中响起。

        “要我说呀,可能是师傅他来人家向吃糯米糕点了吧?你也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疯疯癫癫几十年了,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离不开‘天道大变,妖魔死尽’这八个字。而且现在我们道观的香火越来越少了,反观那南方的无极观,现在虽然只剩下一个道童,却每日香火鼎盛,着实让人想不通啊。”在憨厚的话音落了片刻之后,才有一声懒散的声音回答。

        “师兄,师傅教导我们,修道之人应安心下来修道,名与利只会成为大道之上的绊脚石,我们不应该看重这个的,虽然我们清风观香火没有以往鼎盛,可是只要我们保持一颗修道的本心,一定可以修道飞仙的!”

        “傻师弟,你仔细数数,自从开观的清风散人飞仙之后,清风观可曾出过一位飞仙?而且,我问你,师傅教给我们的《十八道字名》,你能读懂里面几句?什么是大道,我比你早来清风观十余年,可是我现在都不明白。”

        “还,还真没一个飞仙的…可是师傅说过,大道之行,在于我们脚下,我们每个人修得道,都不一样。”

        “行了行了,还是赶紧赶路吧,要是中午买不回来糯米,师傅又该罚我们抄写《十八道字名》了。”

        “哦…”

        在两人离开之后,清静的山路上突兀般地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身穿白色的布衣,苍白的头遮盖住他有些枯黄的脸颊,左手中持着一根木杖,右手中则有一本书皮泛黄的旧书。老人没有去看已经远走的两位道士,而是拿着木杖一步步朝山顶走去,走得很慢,但是老人却是满脸的红润。

        离去的两位道士也没有现身后突然出现的老人,继续朝山下走去,在经过山腰中的一个道观门前时,现了两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庙门前抱在一起打着冷颤。

        “师兄,你看这里有两位香客。”矮胖的道士拉了拉旁边道士的衣服,指着雨中两个瘦小的身影说道。

        “傻师弟,还不赶紧脱了衣服给他们送去。”有些瘦的道士看到那两个书生模样的小孩之后,立马将身上的道服脱下,小跑到他们面前,将道服披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似乎是觉得胖道士脱道服的度太慢,直接走到了他身前将他身上宽大的道服给扒了下来,然后又给两个孩童披上。

        “谢谢两位大哥,我是项遥,是稷下学院的学子,这是我师姐虞清,昨天师姐说想看泰山的日出,我们就连夜登山,哪知还未走几步就下起大雨。本想退下山去,可是师姐哭了,于是我就背着师姐走到了这个道观前,想避下雨再走。”虽然身上已经披了两件道袍,可是项遥此刻仍是冻得上牙和下牙直打架。

        “我们是清风观的道士,我叫清伯,这位是我的师弟清羽,小兄弟,我看你师姐似

        乎是烧了,如不介意,就先到我们清风观避避雨,让我师傅帮你师姐瞧治一番,待你师姐病好之后再去看那泰山日出。”清伯在听闻项遥是稷下学院的学子之后,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并邀请他们去清风观歇息。

        “大哥哥你就是清风观的啊,我们这次就是要去清风观,只是这山中山路纵横交错,昨晚我都走了好几次岔路,所以才在这个道观前停了下来。”项遥有些脸红,昨晚接连去了三个道观,都不是清风观,被虞清打了好几次,现在胳膊还疼着呢。

        “这个无妨,小兄弟你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上走,走上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清风观了。我师弟二人实在是有急事在身,不能送你们两位前往清风观,还望小兄弟你不要见怪。”清伯朝着项遥鞠躬道歉,惭愧地说道。

        “师兄,要不我送他们上去了,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万一他们要是再走岔路了,淋了雨对身体损害更大了。”清羽站在旁边拉着清伯的袖子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项遥。

        “两位大哥,你们已经给我指出了上山的道路,就不劳烦你们了,而且你们还有要事在身,再耽搁了你们办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项遥将两件道袍都披在了虞清身上,然后将她背了起来,双手各提着一个箱笼,朝着清伯和清羽深深鞠了一躬后快朝山上跑去,在走了一会之后才回过身朝清羽和清伯两人挥了挥手。

        “师兄,我们为什么不送下他们呢?”在项遥走远之后,清羽有点不解地问清伯。

        “师弟,让你背着我在这山中走上一夜,你累不累?”

        “累,你也知道我身体肥胖,师傅让我多动动,可是我懒…”

        “刚才那个项遥小兄弟,背着那女子在山中走了一夜,手中还提着两个箱笼,这体力与耐力,都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能够拥有的。而且,他们来自稷下学院,稷下学院奇人颇多,最后这一段山路对于项遥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最后来说,这一段山路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段必走路程,就如我们修道一样,修的是自身之道,修道路上如有人帮助,那么便成不了大道,这是一个道理的,你明白吗?”

        “明白了,师兄你可真厉害,这些我都看不出来…”

        “走吧,别废话了,一会你去山中采些药材。”

        项遥背着虞清在山路上跑着,越往上走,山中的雾气便越来越大,视线也越来越差,项遥抬起头注意着山路,所幸并没有岔路。在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后,隐隐约约之中,项遥看到了前方有一位在缓缓走路的老人。项遥放慢脚步走到了老人身旁,看到老人走路有些吃力,项遥停下了脚步。

        “老爷爷,您也是要去清风观的吗?”项遥将箱笼放到了脚边,回头将虞清身上的道袍拿下了一件,披到了老人身上。

        “孩子,谢谢你啊,年纪大了,身体就是不好使了,走一段路都走不动咯。老夫正是要去那清风观,为家中的孩子求上一卦。”老人任由项遥将道袍披到了他身上,对着项遥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老爷爷,您怎么不让您的家人陪你啊,这泰山这么高…”见到老人往前走去,项遥跟上了上去。

        “我的家人啊,都在外地忙,家中只剩下我和我的儿子。这泰山固然很高,可是古有夸父追日,有愚公移山,有精卫填海,我一个还能走的老头子,就不能登上这泰山?”老人微笑地看着项遥说道。

        “老爷爷,我不是说您登不上这泰山,而是觉得您年纪这么大了,就应该如书中所说的,在家怡老天年。”怕是老人误解了自己的话,连忙向老人解释。

        “孩子,你的话我明白,可是我的话你还未明白。”老人见到项遥的模样,笑了起来。

        “老爷爷,您的话我也明白呢,您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不明白呢。您说的意思是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哈哈哈,不错。瞧你这样子,是赴京赶考的学子?”

        “不是,我才刚读书一个月左右,师傅让我周游九州,让我去寻上一个道理,可是我却毫无头绪,不知道怎么办。”

        “这天下的道理啊,都是亲身感受过才明白的,而书中所写过的道理,与现实中所存在的道理,都有些许偏差,慢慢来,不要急。告诉爷爷,你这一路上,都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

        “这一路上啊,本来是我一个人要走的,可是我师姐偷跑着跟着我。喏,这是我临行前我师兄师姐给我的做的地志图,上面看着两者之间距离很短,可是走起来却是一段很漫长的道路。这一路走来,每当路过小镇的时候,我和师姐都会跑到酒楼旁听里面喝酒的人讲九州的

        奇闻异事。”项遥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像是在回忆那些美好的故事。

        “那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些自己看不下去的事呢,或者说遇到一些坎坷的事。”老人听项遥开心地说着,没有插话,在项遥说完之后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也是有一些的,那天早上我给师姐买包子吃,明明是已经给过钱的,可是那卖包子的却一口咬定说我没给,师姐都被气哭了,我也说不过他,只得又给了一份钱。”项遥说到这里,习惯性地伸手挠头,却忘了手中的箱笼,使得箱笼碰到了熟睡中的虞清,好的是虞清还在熟睡。

        “你就没想过讨回个公道吗?”老人听闻项遥仍是用平缓的语气说完这段话,不住地点了点头。

        “想啊,师姐都被气哭了,当时都想着打他,可是又想到了师傅说的话:公道自在人心。我就安慰自己,也许他会改过来的,不再骗人了。”

        “这世间大道万千,人心叵测,以后你啊,还是小心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记下了,谢谢你老爷爷。”

        “这句话书本上就有,你谢我什么?”

        “书本上的是书本上的,可是老爷爷你说的,是你说的。”

        “你这孩子,倒也是有趣,看,我们已经到达山顶了,前方就是清风观了。”老人笑了几声后停下了脚步,而项遥也跟随老人停止了前进,在前方的浓雾之中隐约地看到了清风观的轮廓,而周围的群山则都隐没在浓雾之中,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意境。看到老人朝清风观走去,项遥也跟着老人,回身看了看背上的虞清,还在熟睡之中。

        道观的门没有关,老人站在门前先是敲了敲门,不消片刻,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跑了出来,看到同样身披道袍的老人和项遥,道童有些站在门里摸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前来上山观看日出的,这位老人是前来求卦的。在山下的道观,碰到了清伯清羽两位大哥,他们将道袍借于我们避雨,这位道长,请问道观中可有会医病的郎中?我师姐昨夜着了风寒,此刻还在昏睡,能否帮我看一下。”看着眼前的小道童有些迷茫,项遥连忙向道童解释道,刚才和老人的聊天,已经让虞清淋了很久的雨,此刻项遥最想的还是先让虞清避雨,以免风寒再严重了。

        “哦…原来是清伯清羽两位师兄的衣服,两位请进,我这就去叫师叔。”小道童邀请老人和项遥进了屋子,领着他们进入到一处偏房之中,项遥将手中的箱笼放到了地上,然后将虞清小心地放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老人则是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浓雾,道童从门旁处拿了一把油纸伞,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师叔,师叔,有客人来啦。”

        项遥坐在床前看着昏睡中的虞清,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项遥立马缩回了手,项遥不禁哭了起来,心中很是,都怪自己不好,如果当初不让虞清跟来那该多好,这才走了不到半个月,清儿就吃了这么多苦。项遥的哭声惊动了一旁坐着看山的老人,老人闻声后来到床前,伸出枯瘦的手指在虞清的额头上轻轻抹了一下。

        “孩子,不要哭了,你的师姐没什么大碍,等那道长来了,求他给你师姐熬几服药,服下后就会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地像什么话,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岂能让这点挫折就把你打败了?”

        “老爷爷,谢谢你。”在老人伸手抹过虞清的额头之后,项遥看着虞清红彤彤的脸颊消退了许多,连忙朝老人道谢。

        “不用谢我,孩子,你赠我道袍避雨,又同我这个老头子说了一路的话,这两个情啊,老头子都还给你了,以后再相见,你我都不欠彼此咯。”老人笑着抚了抚胡须,又坐回了原处。

        片刻之后,出去的小道童跑回来了,手中的油纸伞没有了踪影,反而多了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道童熟练地泡了三杯茶,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条蓝布给了项遥,然后将茶壶里的水倒入一个木盆之中。项遥见此,不顾水热将手里的蓝布在木盆之中湿了湿,拧干水后敷在了虞清的额头。

        “我…我师傅…正在后面熬药…可以去风寒…还请两位稍等片刻…”道童跑得似乎有点急促,做完这一些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多谢道长了,我们本就无事,多等片刻也无妨。”项遥起身向道童道谢,而道童则弯腰摆了摆手,意思道不用。

        旁边坐着的老人依旧看着外面,雨已经小了很多,有停下的趋势,而山中的雾气似乎也在慢慢散去,地面上已经有了一些光亮。老人将手中的旧书缓缓放到了腿上,抚摸着泛黄的书页,在书中的空格之处,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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