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黑淤里找不到一株蔓枝白荷（2）
故事里的ta从小辗转于不同的家庭之间，在安定到最后一个家庭之前，ta已经跟着母亲四处奔波了很久。
我看着那些故事里的梗概，就算有些地方只是寥寥几笔，字里行间的悲楚和沉郁也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这主人公究竟是谁?
我将那叠反扣的照片拿过来，忍住心脏冲击力一张张的看着，如果就单纯这样看，只会觉得照片里的两个人亲密无间，互相恩爱。
但仔细看看其中的细节，又会发现一个不合理之处。
——两个人的表情太僵硬了。
照片里的两人虽然看上去在接吻，但小易的脸却很自然，没有一点恋人之间的温柔，反而生出了极其肖远的距离。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不会是p的吧。我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虽然我大一学过ps，但岁月的魔掌早就把我抓住消化了，谁还记得那个啊。
我望着那一叠照片发呆，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您好?”我顺手接起，看也不看，思路还停留在刚才的冥想里。
“收到了吗？”一个女生说。
“嗯?”我拿下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是谁?”我问。
对面传来一阵笑，“我的桥，我才走这么几天，你就不记得我了？”
我猛然睁大眼，“黎塘?!”
“嗯哼，是我，你脑子反应太慢了。”黎塘在那边说道。
“你辞职了?你为什么要辞职？”我问出了我想问的。
黎塘低笑一声，“你管的真宽，我想辞就辞咯。”
“……那个邮件……是你寄的吗？”我盯着那叠照片问。
“唔……”黎塘嗯了一会儿，“算是吧，也不算是我，黎呙也参与了。”
我猛的皱紧眉头，脑海里自动浮现黎呙的脸，“你想干什么？寄过来这些是什么意思?”
黎塘娉娉婷婷的笑道，“当然是帮助你，恢复记忆啊。你不是一直追求的就是这个嘛。”
我沉默了，黎塘接着说，“你应该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吧，怎么样，说句谢谢?”
我捏紧电话，语气逐渐冷下来，“你究竟要干什么？目的在哪儿?”
“你就不好奇那些照片?不好奇那书里的主人公是谁？”黎塘低低的笑着，毫不掩饰。
“要我告诉你么？”黎塘说，“那你求我啊，用最诚恳的语气。”
我冷下语调，“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黎塘嗤笑一声，“不敢相信是吧，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啊，我的宁桥。”
我听了黎塘的话，眉头皱得越加的紧。
只听黎塘下一句说，“知道那书里的主人公是谁吗？”黎塘轻轻的说道。
“是你……”黎塘悄声的说，“是你的老朋友，舒白啊。”
我心里一惊，虽然知道她有可能骗我，但我心里还是猛的一跳，大起大落。
我压住声音中的嘶哑，“你到底是谁？”
黎塘诶一声，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你脑子挺好使的嘛，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了，难不成你以前的小白兔形象其实都是装出来的?”黎塘在那头开怀大笑。
我忍住后脑勺隐隐约约的痛觉，咬住牙齿，说，“闭嘴!说，你是谁?”
黎塘停止大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还挺有脾气?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这点程度，还不远远赶不上你们。”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黎塘声音轻盈，“好啊，我告诉你，你好好听着。”
“我是你爸，抛掉的野种!”黎塘的声音在耳膜里旋转。
而我的胸腔像要爆炸似的难受，闷着一股气流，无处发泄。脑子里发蒙一般的眩晕，只感觉到头一重，我栽倒在地板上。
黎塘的声音还在耳边幽幽的响起，声色空灵幽转，“你宁桥，得叫我姐姐才是。”
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叮呤咣啷的，822听闻声音跑过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我脑海里依旧停留在那句‘我是你爸，抛掉的野种’。
黎塘……是我姐姐?我心下被冲击得太厉害，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真与假了。
黎塘的电话依旧在线，声音从那头传来，“妹妹，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记得及时签收哈。”
822时不时凑过来闻闻我，随即又走开。过一会儿，我听到了声响较大的刨门声音。
那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堪堪将我从混沌中拉回来，我撑起身子转头，822正在刨玄关的柜子。
我叫了它一声，它快速跑过来，用头蹭着我的手，喵喵的叫着。
我坐在地板上，撑住身子的左手逐渐发抖起来，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猛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硬拖着无力的身体跑向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着。
把房间翻成了废墟，最后在衣柜的夹阁的角落里面找到了一条半残的项链。
说它半残是因为项链的吊坠只剩下一小半的弯弧，像一个月亮形状。看到那条半残的项链时，我的脑海里自动出现了它原本的模样。
一个外环圆，中间镶刻着水晶……这就是当初我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一条!
难道……我和黎塘真的有血缘关系?
我望着眼前有些褪色的项链，泪水终于像泄洪一样咆哮出来。
我手里紧紧握着项链，断掉的那部分弯弧扎进我的掌心，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生前的唯一一件。
当初我在黎塘哪里看到完整版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她又说是很特别的人送的，我以为是小易。没想到……
我抽泣着，缓缓摊开手掌，那条项链以缩成一团的姿势躺在我的手心里，尤其像小时候爸爸抱我的样子。
我是个单亲家庭，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因为高压电触发身亡，国家赔了我妈一大笔钱。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和我哥拉扯长大，她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半亲的女儿……
“叮咚。”门铃响起，我拿着项链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黎呙站在门口，我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地笑，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黎呙看到我通红的脸，笑意逐渐沉淀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没回答，转身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之前翻箱倒柜散乱的一切。
黎呙站在门口，手忙脚乱的跟着我一块收拾。我看到他一个男孩笨手笨脚的样子，心里有点触动。
我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沙哑着声音，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黎呙眨眨眼，显得小心又无辜，说，“我来看看你，顺便看一下你今天说的什么邮件怎么回事，我可没寄过那玩意儿。”
我手一指指向沙发，“哪儿，自己看吧。”说完回房间继续整理去了。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黎呙急冲冲跑进来，说，“这不可能，这这这，这什么!这绝对不可能，宁桥你别信。”
我看着他，点头，眼睛无神，“我知道，是假的。”
黎呙一愣，“你知道是假的?”“那你怎么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我缓慢的叠着衣服，将手里的项链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回答他。黎呙见了，走过来，坐在地上与我平行，望着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既然知道那东西是假的，怎么还跟霜打茄子一样，蔫了?”
我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继续收拾着，不说话也不回答。
黎呙似乎有些急了，抓住我的手，转过我的肩膀盯着我，“宁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我可以替你分担。”
我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黎呙所了解的一定比我多，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打着保护我的名义永远不想让我想起来。
我鼻子开始发酸，看着黎呙两眼的关切，冷声说道，“那你能替我分担一个姐姐出去吗？”
黎呙眼神一愣，随即恢复清明，我看到他眼里的变化，知道他一定了解些什么。
“你们一个个，什么都瞒着我，整天说替我照顾这，帮我分担那，却连一点关于我的过去都不肯与我说，永远打着保护我的名义占领我的想法。黎呙，你到底要骗我瞒我到什么时候，到死吗？”
黎呙看着我，神情关切，眼神震动，语气有些急，“宁桥你听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想起来也没什么必要，与其让自己活在过去，为什么不往前经历新的记忆呢。”
我扯了扯嘴角，冷眼看着他，“所以呢?你们就这样剥夺了我做一个完整人的权利?”
“是，我很感谢你的帮助，”我抹了一把下巴的眼泪，“黎呙，我很感谢你从我出院开始就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陪伴我，我也很感谢你宁愿自己退出面试也要陪着我一起被淘汰，我更感激你对我全方面的保护和照料。”“但这人生是我自己的啊，我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我想要去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不想这样忘掉过去重新再来，这真的太痛苦了你知道吗？”
黎呙神情恍惚，看着我，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宁桥，对不起，宁桥，我不想让你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现在已经千疮百孔，我很害怕……很害怕……”黎呙哽咽住，到了也没说出来后半句。
我挤出带着泪的笑，看着黎呙的眼睛，“谢谢你黎呙，如果你还那我当姐姐，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弄清楚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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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些故事里的梗概，就算有些地方只是寥寥几笔，字里行间的悲楚和沉郁也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
这主人公究竟是谁?
我将那叠反扣的照片拿过来，忍住心脏冲击力一张张的看着，如果就单纯这样看，只会觉得照片里的两个人亲密无间，互相恩爱。
但仔细看看其中的细节，又会发现一个不合理之处。
——两个人的表情太僵硬了。
照片里的两人虽然看上去在接吻，但小易的脸却很自然，没有一点恋人之间的温柔，反而生出了极其肖远的距离。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不会是p的吧。我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虽然我大一学过ps，但岁月的魔掌早就把我抓住消化了，谁还记得那个啊。
我望着那一叠照片发呆，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电话进来了。
“您好?”我顺手接起，看也不看，思路还停留在刚才的冥想里。
“收到了吗？”一个女生说。
“嗯?”我拿下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是谁?”我问。
对面传来一阵笑，“我的桥，我才走这么几天，你就不记得我了？”
我猛然睁大眼，“黎塘?!”
“嗯哼，是我，你脑子反应太慢了。”黎塘在那边说道。
“你辞职了?你为什么要辞职？”我问出了我想问的。
黎塘低笑一声，“你管的真宽，我想辞就辞咯。”
“……那个邮件……是你寄的吗？”我盯着那叠照片问。
“唔……”黎塘嗯了一会儿，“算是吧，也不算是我，黎呙也参与了。”
我猛的皱紧眉头，脑海里自动浮现黎呙的脸，“你想干什么？寄过来这些是什么意思?”
黎塘娉娉婷婷的笑道，“当然是帮助你，恢复记忆啊。你不是一直追求的就是这个嘛。”
我沉默了，黎塘接着说，“你应该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吧，怎么样，说句谢谢?”
我捏紧电话，语气逐渐冷下来，“你究竟要干什么？目的在哪儿?”
“你就不好奇那些照片?不好奇那书里的主人公是谁？”黎塘低低的笑着，毫不掩饰。
“要我告诉你么？”黎塘说，“那你求我啊，用最诚恳的语气。”
我冷下语调，“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黎塘嗤笑一声，“不敢相信是吧，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啊，我的宁桥。”
我听了黎塘的话，眉头皱得越加的紧。
只听黎塘下一句说，“知道那书里的主人公是谁吗？”黎塘轻轻的说道。
“是你……”黎塘悄声的说，“是你的老朋友，舒白啊。”
我心里一惊，虽然知道她有可能骗我，但我心里还是猛的一跳，大起大落。
我压住声音中的嘶哑，“你到底是谁？”
黎塘诶一声，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你脑子挺好使的嘛，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了，难不成你以前的小白兔形象其实都是装出来的?”黎塘在那头开怀大笑。
我忍住后脑勺隐隐约约的痛觉，咬住牙齿，说，“闭嘴!说，你是谁?”
黎塘停止大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还挺有脾气?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这点程度，还不远远赶不上你们。”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黎塘声音轻盈，“好啊，我告诉你，你好好听着。”
“我是你爸，抛掉的野种!”黎塘的声音在耳膜里旋转。
而我的胸腔像要爆炸似的难受，闷着一股气流，无处发泄。脑子里发蒙一般的眩晕，只感觉到头一重，我栽倒在地板上。
黎塘的声音还在耳边幽幽的响起，声色空灵幽转，“你宁桥，得叫我姐姐才是。”
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叮呤咣啷的，822听闻声音跑过来，在我身边转来转去。
我脑海里依旧停留在那句‘我是你爸，抛掉的野种’。
黎塘……是我姐姐?我心下被冲击得太厉害，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真与假了。
黎塘的电话依旧在线，声音从那头传来，“妹妹，姐姐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记得及时签收哈。”
822时不时凑过来闻闻我，随即又走开。过一会儿，我听到了声响较大的刨门声音。
那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堪堪将我从混沌中拉回来，我撑起身子转头，822正在刨玄关的柜子。
我叫了它一声，它快速跑过来，用头蹭着我的手，喵喵的叫着。
我坐在地板上，撑住身子的左手逐渐发抖起来，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猛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硬拖着无力的身体跑向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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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它半残是因为项链的吊坠只剩下一小半的弯弧，像一个月亮形状。看到那条半残的项链时，我的脑海里自动出现了它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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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紧紧握着项链，断掉的那部分弯弧扎进我的掌心，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那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生前的唯一一件。
当初我在黎塘哪里看到完整版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熟悉，她又说是很特别的人送的，我以为是小易。没想到……
我抽泣着，缓缓摊开手掌，那条项链以缩成一团的姿势躺在我的手心里，尤其像小时候爸爸抱我的样子。
我是个单亲家庭，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因为高压电触发身亡，国家赔了我妈一大笔钱。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和我哥拉扯长大，她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半亲的女儿……
“叮咚。”门铃响起，我拿着项链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黎呙站在门口，我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地笑，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黎呙看到我通红的脸，笑意逐渐沉淀下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没回答，转身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之前翻箱倒柜散乱的一切。
黎呙站在门口，手忙脚乱的跟着我一块收拾。我看到他一个男孩笨手笨脚的样子，心里有点触动。
我拿过他手里的衣服，沙哑着声音，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黎呙眨眨眼，显得小心又无辜，说，“我来看看你，顺便看一下你今天说的什么邮件怎么回事，我可没寄过那玩意儿。”
我手一指指向沙发，“哪儿，自己看吧。”说完回房间继续整理去了。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黎呙急冲冲跑进来，说，“这不可能，这这这，这什么!这绝对不可能，宁桥你别信。”
我看着他，点头，眼睛无神，“我知道，是假的。”
黎呙一愣，“你知道是假的?”“那你怎么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我缓慢的叠着衣服，将手里的项链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回答他。黎呙见了，走过来，坐在地上与我平行，望着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既然知道那东西是假的，怎么还跟霜打茄子一样，蔫了?”
我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继续收拾着，不说话也不回答。
黎呙似乎有些急了，抓住我的手，转过我的肩膀盯着我，“宁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我可以替你分担。”
我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黎呙所了解的一定比我多，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打着保护我的名义永远不想让我想起来。
我鼻子开始发酸，看着黎呙两眼的关切，冷声说道，“那你能替我分担一个姐姐出去吗？”
黎呙眼神一愣，随即恢复清明，我看到他眼里的变化，知道他一定了解些什么。
“你们一个个，什么都瞒着我，整天说替我照顾这，帮我分担那，却连一点关于我的过去都不肯与我说，永远打着保护我的名义占领我的想法。黎呙，你到底要骗我瞒我到什么时候，到死吗？”
黎呙看着我，神情关切，眼神震动，语气有些急，“宁桥你听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想起来也没什么必要，与其让自己活在过去，为什么不往前经历新的记忆呢。”
我扯了扯嘴角，冷眼看着他，“所以呢?你们就这样剥夺了我做一个完整人的权利?”
“是，我很感谢你的帮助，”我抹了一把下巴的眼泪，“黎呙，我很感谢你从我出院开始就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陪伴我，我也很感谢你宁愿自己退出面试也要陪着我一起被淘汰，我更感激你对我全方面的保护和照料。”“但这人生是我自己的啊，我不可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下，我想要去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不想这样忘掉过去重新再来，这真的太痛苦了你知道吗？”
黎呙神情恍惚，看着我，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宁桥，对不起，宁桥，我不想让你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现在已经千疮百孔，我很害怕……很害怕……”黎呙哽咽住，到了也没说出来后半句。
我挤出带着泪的笑，看着黎呙的眼睛，“谢谢你黎呙，如果你还那我当姐姐，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要再瞒着我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弄清楚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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